43-暗中行动
大灯塔地下/最下层
大灯塔的最下层藏于难以窥探的黑暗之中，任何旧时代人类建筑都无法达到这样的深度。
近港城作为一座固定都市，随时都要面对任何潜在的威胁，它无法像移动都市那样可以躲开威胁。
正因如此，这座城市真正的心脏藏在非常深的地方，就连鱼人也猜不到这里。
可就算是这样，爆炸和战斗产生的震动和轰鸣也已经传到了大灯塔的最深处。
毫无疑问，山中翁的大部队已经突破了防线，战斗正在愈发接近这里。
一名格拉默人行走在宽敞的走廊中，构成身体的触须托着各式各样人类叫不出名字的实验器械和容器。
撤退指令已经发布，继续留在这里毫无意义，在猎团的援军到来之前，人类叛军肯定会打到这里。
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谁也没想到事态竟会发展到如此糟糕，山中翁在过去从未展现出这样的力量。
这件事情之后，想必他们会被列为必须要肃清的目标吧。
相比继续考虑这些还未发生的事情，这名格拉默人的研究员心中有不少疑问。
它应该和另外两名同事一起负责资产的转移工作，可一直没见到先离开的两个人回来。
突然，某种不知名的力量迫使它停下了脚步，这名格拉默人非自愿的看向另一侧。
在他的视野盲区，六条遍布牙齿的触须死死的扣住它的身体，不等它发出声音，整个身躯便被囫囵吞下。
李克己、朵哈和白晓晓三人躲在走廊一侧的拐角里，白晓晓收拢手臂变成的触须，将这名格拉默人一并吞下。
“呕，这味道真恶心，”她掩住人类的嘴巴，“我想我今天已经吃够格拉默人了。”
李克己深有同感，他也看够白晓晓的“进食过程”了。
就李克己的观察来说，他感觉吞噬兽的“吃”和通常意义上的进食不太相同，应该和摄取以及融合有关。
每次使用吞噬兽的方式进食，就李克己的观察来看，白晓晓都需要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
在进入大灯塔的最底层后，白晓晓才发现自己没法定位白凝的精确位置，她只能判断白凝位于这一层。
不过好在白晓晓可以通过吞噬其他生物，来有限的获取他们脑中的信息，这和灵能的读取大脑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他们三人只好暂时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朵哈倒是很好奇的样子：“呐，和我说说格拉默人是什么味道的？”
白晓晓皱紧眉头，看起来她不愿提起这个话题：“就像是有很多油脂的虫子，第一次还行，现在已经腻到反胃了。”
她继续抱怨道：“格拉默人的思维方式和人类的差别太大了，我想找个机会把这些信息排泄出去，免得影响自己的思维。”
李克己真没想到能吃出这么多的感悟：“所以说，你有吃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那地方按照人类的语言该怎么发音，控制大厅，还是主控制室，”白晓晓思考着，“应该是往这边走，跟我来。”
驻守在这里的人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少，很多房间和设施都已经被弃置，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守卫和警备。
看得出来，格拉默人为了挡住山中翁的进攻已经竭尽全力了。
道路越走越窄，还在运作中的设施也越来越多，墙壁上开始出现奇妙的浮雕，李克己说不上来这些浮雕的意义。
这些浮雕好像描绘了一只巨大的圆面怪物，它有着数不清的触须，每个触须的顶端都套着一个工具。
李克己认出了其中一些，包括读取器，射击他们使用的枪械和那柄可以控制人类的权杖。
看到这些浮雕让李克己心里本能的感觉到些许不适。
浮雕中的圆面怪物本没有生命，可李克己却感觉雕塑上数不清的复眼正在凝视着自己。
李克己开口问道：“这些浮雕在描绘什么？”
听到李克己的话，朵哈和白晓晓停下脚步。
白晓晓说道：“你抓一个格拉默人来，肯定比问我更清楚。”
朵哈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些浮雕，她似乎也感觉到些许不适，不舒服的和它保持了距离。
小女孩提出了一个假设：“这应该是格拉默人信仰的神吧？”
李克己疑惑地问道：“格拉默人也会信仰神灵吗？”
“当然会了，它们既然是强大的种族，肯定也有个强大的守护神，”朵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不然你以为它们的技术从哪里来的？”
朵哈这句话把李克己整懵了，他立刻反问道。
“它们的技术当然是自己研发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神明授予的。”
等等，有些事情不对，李克己刚把话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自己原来的世界并不存在真实可感的神明，但这个世界可是真的有神，祝福之力就是神灵存在的有力证明。
李克己立刻说道：“不，你或许是对的。”
朵哈正想反驳，没想到李克己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小女孩继续说道：“哼，你知道我是对的就行，我可是唯一能调动海神祝福的人类哦，说得话还是有点权威性的。”
白晓晓没有参与两人的交谈，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浮雕，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李克己注意到了白晓晓的异常：“你在考虑什么？”
“不，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白晓晓回到了平常的样子，“我感觉这面浮雕上的神明已经注意到我们的入侵了。”
这话可不得了，李克己打量着面有隐忧的朵哈。
李克己思考着：“是这样吗？”
李克己打心底对神明就没有什么敬畏之情，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可就算这样那些神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如说这些神才是幕后的敌人。
李克己也能理解朵哈和白晓晓的担忧，她们打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耳濡目染受到影响也很正常。
自己或许应该做点什么，打消她们的担忧，这样对整个队伍士气也有好处。
说罢，李克己呼出裂铜降魔剑，灵能剑刃划开浮雕，在这神灵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疤，精准地切开了它的所有眼睛。
朵哈看起来很担忧的样子：“嘿！你在干什么呢。”
“你们两个不要那么担忧，”李克己看向被他划开的浮雕，“就算这东西真注意到了我们，也没必要害怕，毕竟我们就是来砸它场子的。”
朵哈看起来还是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嘛，话是这么说……”
看到李克己的行为，白晓晓倒是久违的笑出了声：“你这个人有些时候还真挺奇怪的。”
白晓晓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不讨厌这点。”
随着神像的眼睛被切开，李克己也察觉不到那种奇妙的不适感了，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神像，补了几刀，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种不适感，他总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体验过。
“该走了，李克己，”白晓晓转身叫住李克己，“你对这东西那么感兴趣吗？”
“不，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感觉……”
李克己最终还是没说出似曾相识这四个字，他转过身，追上白晓晓。
三人穿过两条走廊，黑暗和寂静笼罩在四周，他们已经非常接近大灯塔的核心了。
前方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一扇锁住的大门就在走廊的尽头。
那扇门后，就是大灯塔的核心区域。
白晓晓走在最前面，她刚穿过拐角，迈入这条笔直的走廊，一台巨大的设备从天花板上垂下。
不等白晓晓做出反应，剧烈的电流击中她的侧身，一条手臂直接消失。
李克己一把将白晓晓拉回来，躲在拐角后，那台器械旋转角度，瞄准了李克己藏身的位置。
可惜它打不到李克己所在的位置，但安保系统已经确定入侵者的存在，更多的器械从墙壁上探出，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疯狂开火。
一时之间，闪电劈在距离李克己只有十几厘米的地方，他已经能够闻到臭氧的味道。
李克己对白晓晓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他察看白晓晓手臂的断面，与其说手臂是被打掉了，不如说是直接被汽化了，断面干干净净。
白晓晓挣扎着从李克己的怀抱里挣脱开：“不用怕，我还好。”
朵哈的注意力集中在贯穿走廊的大量电流上：“我们可算是遇到活着的安保系统了，这恰恰说明那扇门后面有人。”
白晓晓的手臂断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不过等她痊愈还要花上几分钟。
李克己看向密集的雷电，单凭他们现在的力量，不可能穿过这样的火力网。
“该让鱼人履行约定了，”李克己对朵哈说道，“通过深海，让它们从这里出来。”
朵哈舔了一下嘴唇，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
“我明白了，”朵哈直视着李克己，点了点头，“让我们开始吧。”
……
……
与此同时/那扇门后
巨大的圆拱形房间的天花板上，人类像是茧中尚未化蝶的虫蛹，沉睡在一个个培养仓中。
培养仓蓝色的幽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几十名格拉默人正在各种仪器前检查它们的数据情况。
只要再有十分钟，它们就能打包大灯塔内的所有数据，安全的离开这里。
格拉默人小队的队长正在检视战况，它的两名队员已经全被干掉，山中翁的大部队正在全速向地下前进。
它的任务就是在这十分钟之内守住这里。
突然之间，正前方的走廊里出现了大量的生物反应，直到刚才还只有三个。
生物反应急速上升，从三个上升到数十，从数十上升到数百。
这些突然出现的生物反应极速冲击着保护大门的安保设施，它们不惧牺牲，每有数只倒下，它们就能推进数米。
这种怪物，它在战场上见过。
大灯塔的最下层藏于难以窥探的黑暗之中，任何旧时代人类建筑都无法达到这样的深度。
近港城作为一座固定都市，随时都要面对任何潜在的威胁，它无法像移动都市那样可以躲开威胁。
正因如此，这座城市真正的心脏藏在非常深的地方，就连鱼人也猜不到这里。
可就算是这样，爆炸和战斗产生的震动和轰鸣也已经传到了大灯塔的最深处。
毫无疑问，山中翁的大部队已经突破了防线，战斗正在愈发接近这里。
一名格拉默人行走在宽敞的走廊中，构成身体的触须托着各式各样人类叫不出名字的实验器械和容器。
撤退指令已经发布，继续留在这里毫无意义，在猎团的援军到来之前，人类叛军肯定会打到这里。
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谁也没想到事态竟会发展到如此糟糕，山中翁在过去从未展现出这样的力量。
这件事情之后，想必他们会被列为必须要肃清的目标吧。
相比继续考虑这些还未发生的事情，这名格拉默人的研究员心中有不少疑问。
它应该和另外两名同事一起负责资产的转移工作，可一直没见到先离开的两个人回来。
突然，某种不知名的力量迫使它停下了脚步，这名格拉默人非自愿的看向另一侧。
在他的视野盲区，六条遍布牙齿的触须死死的扣住它的身体，不等它发出声音，整个身躯便被囫囵吞下。
李克己、朵哈和白晓晓三人躲在走廊一侧的拐角里，白晓晓收拢手臂变成的触须，将这名格拉默人一并吞下。
“呕，这味道真恶心，”她掩住人类的嘴巴，“我想我今天已经吃够格拉默人了。”
李克己深有同感，他也看够白晓晓的“进食过程”了。
就李克己的观察来说，他感觉吞噬兽的“吃”和通常意义上的进食不太相同，应该和摄取以及融合有关。
每次使用吞噬兽的方式进食，就李克己的观察来看，白晓晓都需要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
在进入大灯塔的最底层后，白晓晓才发现自己没法定位白凝的精确位置，她只能判断白凝位于这一层。
不过好在白晓晓可以通过吞噬其他生物，来有限的获取他们脑中的信息，这和灵能的读取大脑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他们三人只好暂时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朵哈倒是很好奇的样子：“呐，和我说说格拉默人是什么味道的？”
白晓晓皱紧眉头，看起来她不愿提起这个话题：“就像是有很多油脂的虫子，第一次还行，现在已经腻到反胃了。”
她继续抱怨道：“格拉默人的思维方式和人类的差别太大了，我想找个机会把这些信息排泄出去，免得影响自己的思维。”
李克己真没想到能吃出这么多的感悟：“所以说，你有吃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那地方按照人类的语言该怎么发音，控制大厅，还是主控制室，”白晓晓思考着，“应该是往这边走，跟我来。”
驻守在这里的人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少，很多房间和设施都已经被弃置，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守卫和警备。
看得出来，格拉默人为了挡住山中翁的进攻已经竭尽全力了。
道路越走越窄，还在运作中的设施也越来越多，墙壁上开始出现奇妙的浮雕，李克己说不上来这些浮雕的意义。
这些浮雕好像描绘了一只巨大的圆面怪物，它有着数不清的触须，每个触须的顶端都套着一个工具。
李克己认出了其中一些，包括读取器，射击他们使用的枪械和那柄可以控制人类的权杖。
看到这些浮雕让李克己心里本能的感觉到些许不适。
浮雕中的圆面怪物本没有生命，可李克己却感觉雕塑上数不清的复眼正在凝视着自己。
李克己开口问道：“这些浮雕在描绘什么？”
听到李克己的话，朵哈和白晓晓停下脚步。
白晓晓说道：“你抓一个格拉默人来，肯定比问我更清楚。”
朵哈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些浮雕，她似乎也感觉到些许不适，不舒服的和它保持了距离。
小女孩提出了一个假设：“这应该是格拉默人信仰的神吧？”
李克己疑惑地问道：“格拉默人也会信仰神灵吗？”
“当然会了，它们既然是强大的种族，肯定也有个强大的守护神，”朵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不然你以为它们的技术从哪里来的？”
朵哈这句话把李克己整懵了，他立刻反问道。
“它们的技术当然是自己研发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神明授予的。”
等等，有些事情不对，李克己刚把话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自己原来的世界并不存在真实可感的神明，但这个世界可是真的有神，祝福之力就是神灵存在的有力证明。
李克己立刻说道：“不，你或许是对的。”
朵哈正想反驳，没想到李克己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小女孩继续说道：“哼，你知道我是对的就行，我可是唯一能调动海神祝福的人类哦，说得话还是有点权威性的。”
白晓晓没有参与两人的交谈，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浮雕，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李克己注意到了白晓晓的异常：“你在考虑什么？”
“不，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白晓晓回到了平常的样子，“我感觉这面浮雕上的神明已经注意到我们的入侵了。”
这话可不得了，李克己打量着面有隐忧的朵哈。
李克己思考着：“是这样吗？”
李克己打心底对神明就没有什么敬畏之情，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可就算这样那些神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如说这些神才是幕后的敌人。
李克己也能理解朵哈和白晓晓的担忧，她们打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耳濡目染受到影响也很正常。
自己或许应该做点什么，打消她们的担忧，这样对整个队伍士气也有好处。
说罢，李克己呼出裂铜降魔剑，灵能剑刃划开浮雕，在这神灵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疤，精准地切开了它的所有眼睛。
朵哈看起来很担忧的样子：“嘿！你在干什么呢。”
“你们两个不要那么担忧，”李克己看向被他划开的浮雕，“就算这东西真注意到了我们，也没必要害怕，毕竟我们就是来砸它场子的。”
朵哈看起来还是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嘛，话是这么说……”
看到李克己的行为，白晓晓倒是久违的笑出了声：“你这个人有些时候还真挺奇怪的。”
白晓晓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不讨厌这点。”
随着神像的眼睛被切开，李克己也察觉不到那种奇妙的不适感了，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神像，补了几刀，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种不适感，他总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体验过。
“该走了，李克己，”白晓晓转身叫住李克己，“你对这东西那么感兴趣吗？”
“不，只是现在回想起来，感觉……”
李克己最终还是没说出似曾相识这四个字，他转过身，追上白晓晓。
三人穿过两条走廊，黑暗和寂静笼罩在四周，他们已经非常接近大灯塔的核心了。
前方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一扇锁住的大门就在走廊的尽头。
那扇门后，就是大灯塔的核心区域。
白晓晓走在最前面，她刚穿过拐角，迈入这条笔直的走廊，一台巨大的设备从天花板上垂下。
不等白晓晓做出反应，剧烈的电流击中她的侧身，一条手臂直接消失。
李克己一把将白晓晓拉回来，躲在拐角后，那台器械旋转角度，瞄准了李克己藏身的位置。
可惜它打不到李克己所在的位置，但安保系统已经确定入侵者的存在，更多的器械从墙壁上探出，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疯狂开火。
一时之间，闪电劈在距离李克己只有十几厘米的地方，他已经能够闻到臭氧的味道。
李克己对白晓晓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他察看白晓晓手臂的断面，与其说手臂是被打掉了，不如说是直接被汽化了，断面干干净净。
白晓晓挣扎着从李克己的怀抱里挣脱开：“不用怕，我还好。”
朵哈的注意力集中在贯穿走廊的大量电流上：“我们可算是遇到活着的安保系统了，这恰恰说明那扇门后面有人。”
白晓晓的手臂断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不过等她痊愈还要花上几分钟。
李克己看向密集的雷电，单凭他们现在的力量，不可能穿过这样的火力网。
“该让鱼人履行约定了，”李克己对朵哈说道，“通过深海，让它们从这里出来。”
朵哈舔了一下嘴唇，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
“我明白了，”朵哈直视着李克己，点了点头，“让我们开始吧。”
……
……
与此同时/那扇门后
巨大的圆拱形房间的天花板上，人类像是茧中尚未化蝶的虫蛹，沉睡在一个个培养仓中。
培养仓蓝色的幽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几十名格拉默人正在各种仪器前检查它们的数据情况。
只要再有十分钟，它们就能打包大灯塔内的所有数据，安全的离开这里。
格拉默人小队的队长正在检视战况，它的两名队员已经全被干掉，山中翁的大部队正在全速向地下前进。
它的任务就是在这十分钟之内守住这里。
突然之间，正前方的走廊里出现了大量的生物反应，直到刚才还只有三个。
生物反应急速上升，从三个上升到数十，从数十上升到数百。
这些突然出现的生物反应极速冲击着保护大门的安保设施，它们不惧牺牲，每有数只倒下，它们就能推进数米。
这种怪物，它在战场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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