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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演技之王

    80年代初期,我们全家被蒙眼套头秘密押送,和很多同样自称掌握特异功能的家庭一起被秘密地迁移到了这个城市里生活。

    我们的这座新城,就坐落在祖国东北部辽阔黑的土地上,直到您看到这部小说的今天,这座城市依旧欣欣向荣地存在着。

    但你就是无法在任何地图或文献中甚至是网络数据中找到它的存在。

    我们城市最初的地标只有三座不起眼的地堡炮台,所以我们自称我们的城市为三炮台市。

    由于我们三炮台全市的市民几乎都是拥有特异功能的世家,所以我们市最不缺的趣闻就是灵异事件。

    于是从小我就发现一件事,再灵异的人也对灵异事件感兴趣,也怕真有灵异事件发生。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们全家能幸运地来到这个特殊的城市,还要归功于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也是声称拥有遥视能力的人。

    儿时的我对此事深信不疑,多年之后我才得知,这只是我父亲和大家开的一个小玩笑。

    只因他当年去找工作的时候记错了时间,提前一天误打误撞进入了老板的办公室。

    我父亲趁办公室里面没人,就好奇地翻看了一下老板的办公桌。

    他本想着提前窥探一下老板的喜好,没想到这却成就了我父亲传奇的人生。

    我父亲在老板的桌面上看到了老板女儿画的涂鸦画,和老板放置在桌案上的几本有关火星地貌的新书。

    我们家祖传的强大的编码记忆能力,再加上我父亲平时就喜欢研究一些玄学魔术,本身就会一些魔术小技巧。

    于是,我父亲就在隔天的正式面试中小秀了一把他的骚操作。

    当被问道有何特长时,我父亲就谎称自己会摇感透视一些东西。

    老板的测试正好命中我父亲意外掌握的那些内容。

    我父亲不但重新复刻了老板女儿的画作,还描绘了火星上的大裂谷。

    这一切让老板大跌眼镜,对我父亲的能力深信不疑。

    有关火星的消息,在当年绝对是平民百姓不可能知道的内容。

    我父亲更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老板做梦都想不到的玄妙内容。

    火星文明的没落、人类智慧的起源、月球背面的诡异、周期性回归的X行星与地球的战争……

    被忽悠瘸了的老板把我父亲的能力上报给了国家战略人才储备研究所。

    于是,我们全家就稀里糊涂地被搬迁到了不可能出现在地图上的三炮台市。

    我记得我家的邻居里,向我父亲这样的人大有人在,而且还越来越多。

    刚开始除了灵异者就是科学家神学家,甚至还有医学家和生物学家。到后来又多了很多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甚至还有遗传学家和反诈专家。

    最后,我们家还搬到了一个有武器专家和化学家入住的新小区里。

    我更是凭借我父亲教给我的超级记忆编码技能进入了一所特殊的天才神童幼儿园里学习。

    那里的小朋友各个骨骼惊奇古灵精怪,每一个小朋友都有七八个研究员跟随。

    这一段特殊的经历我永生铭记,让我从小就开始期待世界发生各种奇迹。

    我还以过目不忘的能力备受特殊关注,开启了我传奇般的一生。

    所以我感谢三炮台市,它让我的人生无限绚丽。

    我们这个城市里的人,知道的最多东西就是国家机密,而不能触及的话题也是国家机密。

    由于我父亲的特殊能力,我父亲签署最多的文件就是保密协议。

    所以我父亲好像什么事都知道,却又貌似什么事都不知道。

    就算他表现出什么事都不知道,但还会有人怀疑他什么事都知道。

    导致就算我父亲不想知道的事也会因为别人的怀疑和猜忌而猜到八九不离十。

    最后,我父亲都会发誓自己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

    最终,谁也不知道我父亲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当然,这个城市里也有一些精神错乱的异类。

    甚至还有谎称自己曾经被外星人用飞碟绑架了一个多月的妄人。

    所以,我们这个城市的人见面聊天很有意思。

    吹牛的人是真敢吹,再离奇荒诞的牛皮都没有人敢反驳搓破。

    谦虚的人是真谦虚,什么内容都信,还会喊好捧臭脚。

    互相吹捧,相互抬举,也是我们三炮台市的民风。

    随着来我们三炮台市的移民越来越多,整个城市也越来越繁华。

    甚至开起了娱乐城和歌舞厅。

    更甚至还有地下赌场和残酷的地下黑拳比赛。

    有人说我们三炮台市就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也有人说我们三炮台市就是骗子扎堆的人间地狱。

    但国家认为,无论是骗术千术还是超能力,都有大力研究的战略意义。

    只要有人胆敢在这个城市里吹牛,这个城市里的人就有让吹牛者交税的办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到了一九九六年。

    这一年国家开展了第二次“严打”活动,我们市的经济突然变得困难了。

    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专家学者们开始大批撤离了三炮台市,这座城市也打破了以往的苦闷氛围。

    我父亲也不再顾及任何保密协议,开始了他的门户自立,尝试学着做起了生意。

    我父亲的创业之路很曲折,不是给三炮台的灵异故事出版后续,就是要在三炮台市卖墓地

    也是这一年,我父亲接爷爷奶奶与我们全家住在了一起。

    而我也必须在我的爷爷奶奶面前守住我的秘密。

    我平时在电话里说我是成绩优异三好学生和优秀干部,这个牛皮一旦破了,我不但颜面扫地,还将不再拥有让同龄人都羡慕的零花钱和人民币。

    父母太忙,我的谎言还依然何以持续。

    但我的爷爷奶奶太清闲,几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投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必须想办法让二老的骄傲之心持续满意。

    我时常感叹,人生就是一场大戏,最重要的技能就是演技。

    就在我即将演不下去的时候,我还是等到了第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灵异奇迹。

    我竟然掌握了控梦术的精髓,可以夜以继日的学习。

    控梦的好处太多了。我不但使我自己的成绩一飞冲天,我还可以在梦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其实控梦术一点也不难,人人都可以练成。

    起步的时候要在睡前多喝水,被尿憋到半梦半醒的时候是练习控梦术的最佳时机。

    最好还要找到一个入梦的锚点,一个固定的场景或是一个特定的人物都行,这样入梦比较快。

    然后就可以开始一种真实的感受,让自己全身心沉浸在梦境里。

    我入梦的锚点是一个金碧辉煌的教堂内部,特定的人物是一群婚纱美女。

    我先是感受这群婚纱美女亲吻我的手背或脚背。

    这种真实的感知回馈会让我完全相信我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成功沉浸在梦境的世界之后我再开展我的想象力,先把教堂和美女都付之一炬,再上天入地,操控闪电玩弄霹雳,在我的梦境之中无往不利,规划城市,涂改成绩,好事坏事来者不拒。

    我入梦的华丽教堂也正是我日常生活里所运用的记忆宫殿,我靠这个宫殿的内部陈列记忆信息。

    婚纱美女也是有编号的,都是根据我生活中遇见过的梦中情人幻化出来的。

    无论我需要记忆什么单词或古诗词,我都会让信息和这个记忆宫殿里的一切发生奇妙的联系。

    这就是我记忆编码里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我过目不忘能力的基础。

    就算是地理知识或化学公式,我也是用这座宫殿来瞬间记忆的。

    我会让婚纱美女们按她们向往的旅游胜地记忆省份位置,会用她们独特的睡姿记忆省份轮廓,会用她和物品发生的故事记忆省份特产。

    每个影像都是我大脑里挥之不去的画面,一想到这些画面,我就能手绘完整的国家地图和世界地图。

    每一个美女都是我的心头肉,每次做题解题,也都是我和我的心上人嬉戏的过程,十分愉快。

    但这都不是我所掌握的特异功能。

    我的特异功能其实是我的嘴巴。

    我有把握仅靠语言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麻烦。

    毕竟世界上的所有人也都是只能靠这个东西来解决麻烦。

    嘴这个东西太万能了,是所有超能力的鼻祖。

    而我的嘴尤其厉害,它不仅能吃饭咀嚼,用来维系我的生命。还能诽谤、诋毁、抨击、批判、栽赃、陷害、狡辩、褒奖、夸赞、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罗织罪名、杀人诛心、挑拨离间、血口喷人、坑蒙拐骗、恐吓威胁、骂人下贱、泄密造谣、口蜜腹剑……

    虽然我一向沉默寡言,但只要我开口说话,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当然,波及的范围只限在三炮台城市范围以内。

    也可以说,我就是三炮台市内最会用嘴的人。

    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这种特异功能,都是拜一个人所赐。

    她就是我永远的梦魇,我梦境中唯一的大BOSS。三炮台市最美的少妇,我初一的班主任老师,一个绝对真正具有特异功能的老师,田嘉幂,田老师。

    我之所以会在梦里不断披荆斩棘过关斩将义无反顾地弄死她,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让我认识到社会残酷面的人。

    初一报道的第一天,我还为我们班拥有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班主任而庆幸。

    然而,后来我才知道,这确实是我们班里所有同学的福利,却是我一个人的噩梦。

    田老师让我们每个人都做一下自我介绍,并阐述一下自己的梦想。

    同学们的梦想都是科学家、艺术家、商业家、政治家、文学家等等。

    毫无特色,最有特色的也无非就是宇航员、未来战士、特种兵等

    我觉得这些都太俗套了,为了引起美女老师的注意,我说了一个别出心裁的梦想。

    我说我的梦想是当整蛊专家,专门整蛊那些法律制裁不到却叫人十分作呕的恶棍人渣。

    没想到,这却成了我被整蛊的开始。

    田老师起身说道:“来!你先给我出来一趟。”

    看着田老师离开教室时的背影我顿悟了,因为她的板凳还在她的屁股上粘着。

    我惊呼道:“这他妈谁干的这是!?这可不关我的事呀这个!”

    同学们的笑声吞噬了我苍白无力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