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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强行抽取之追忆田老师

    谎言别揭穿并不可怕,一定要镇静自若,把慌圆回来。

    我镇定自若地解释道:“是这样,同学们并不富裕,所以,筹够五百后我就不再收了。毕竟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办成此事。为了看着体面,去银行换成新钱也是理所当然,这也是对事情的重视和出于对英雄的尊重。你若嫌弃数量不足,我还可以再次集资补缴,毕竟同学们正在怒火中烧,捐款捐物积极踊跃,热情高涨,民心所向,万众一心,头脑发热,势不可挡。”

    大貂哥道:“足够了,为民除害,我也好这口!就是不知道你哪个学校的?那老师长啥样?美不美?”

    我一拍大腿,道:“该说不说,漂亮!”

    大貂哥迫不及待道:“那还等啥呢!带路!”

    我道:“不急不急,你听我说完。这个老师是刚毕业的硕士研究生,结婚不久,水灵着呢!皮肤白皙,通透。她打人巴掌的时候,新买的金项链在胸前摇晃,跌跌撞撞,旁敲侧击,左右逢源。她用这招来诬陷一些男同学对她图谋不轨。诋毁他们小小年纪思想就肮脏龌龊。她还爱化妆!打扮起来像个冷国电影明星。我们都怀疑她整过容。而且浪,总跟校长眉来眼去的,那飞眼飞得眼镜片都快飞出去了。”

    一提到田老师的罪状我就滔滔不绝了。

    大貂哥一拍大腿,道:“妥了!钱你留着!还给同学们!让他们记住我大貂哥的名号就行!看我怎么收拾那个万恶的女教师!为同学们出气!快点带路!我等不及了!哈哈,我就好这口!这个……为民除害这口。这也算我大貂哥的一个功绩!”

    我道:“现在不能去,这事要等到放学以后,我先给你布置布置。”

    我给大貂哥制定了详细周密的计划,什么时机,在哪里比较方便下手,打到什么程度方可,遇到几种突发状况后要如何沉着冷静地处理,千万不要说错什么话,只能传达什么信息,什么信息绝对不能有半点透露。

    大貂哥惊叹道:“你挺专业呀!你也好这口?”

    我道:“废话,我要是不专业,同学们也不会推举我来处理这么大的事。这可是违法乱纪!”

    大貂哥道:“没有!第一,我没收取你任何费用;第二,是你们老师先用异样的比斯?匕首?鼻视?”

    我补充道:“鄙视!”

    大貂哥:“哦对!鄙视!鄙视的眼光白了我一眼!是她挑衅在先;第三,我有证人为我作证。是她要竞争街头霸王,向我发起的挑战,身为热血青年,我有义务积极迎战。这是一场公平的1v1街头对战,是咱们三炮台市的传统项目!只是我完美地ko了对手而已。不存在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

    我很满意,道:“果然专业!”

    大貂哥道:“必须的!哦,对了,你还没说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道:“我就是这旁边八十七中的。”

    大貂哥一愣,二目圆瞪,眉头紧锁,问道:“就?就是旁边?三炮台第八十七中学呀?”

    我笑道:“对呀!是不是正好归您管辖?”

    大貂哥耸肩转头,苦笑道:“上一边去!你在这泡我玩呢!谁TM稀罕管你们学校的烂事!滚JB犊子!给我远点扇着!少在这跟我套近乎!我认识你TM谁呀!”

    大貂哥瞬间的翻脸,弄得我措手不及。

    我再次拿出五百块钱,硬塞给大貂哥,道:“你先拿着!事成之后……”

    大貂哥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的钱,一口一个滚犊子。

    街机厅里的众人开始各干各的,没人再把我当回事。

    大貂哥又开始扯开嗓门对众人吼道:“有没有对打的呀?!”

    我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捏着五百块钱傻呆呆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硬着头皮苦笑着问道:“我们学校的事怎么了?我们学校是在城东啊?你不认识城东八大王吗?要多少钱开个价呀!我们筹备呀!”

    大貂哥气愤地对我吼道:“你们学校的事单独有人管!你找他俩去!滚!”

    我问道:“谁俩?”

    大貂哥暴怒道:“别TM跟我提他俩!滚~!滚呐!”

    傻站在中间,被众人围观,这感觉又让我想起了现在的处境。

    不过,我当时确实不知道他俩的事,现在回味起来真是哭笑不得。

    大貂哥提到的两个人,就是我们学校里有这二虎八七之称的两个校霸。

    其中一个就是雷丹。

    看来他们之间的仇恨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不能就这样灰头土脸地尴尬走开。

    我在游戏厅门口,用手撕掉五百元钞票。

    这是我对狗尾貂的无情嘲讽和鞭策,也是我能为改变命运能做的最后斗争。

    这果然带来了效果。

    当我回到学校后,自然又因为迟到旷课而被老师百般折磨。

    还好我的女神不断地为我加油打气,这是我唯一的心灵安慰。

    要不是为了每天能与她相见,我早就辍学在家闭门修炼了。

    下课后,潘婷婷前来慰问正在墙角倒立的我。

    我告诉潘婷婷,道:“假如有人传你坏话,说你跳楼住院啥的,你可千万别去辩驳解释,有些事越描越黑。记住没?”

    潘婷婷笑道:“有关姐的传说多了去了,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树欲静而风不止,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道:“嗯,这我就放心了。”

    潘婷婷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对着在墙角倒立的我说道:“你都混到这步田地了,还有心情牵挂我呢?”

    她这句话让我感觉我俩的关系好像更亲密了。

    我苦笑道:“你懂啥,我这是一种修炼,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我现在主修身体素质,省着你再叫我小白脸。”

    潘婷婷笑道:“你不会把咱学校当成少林寺了吧!”

    我挺直腰杆,道:“哎!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把自己练成十八铜人,罗汉金身。”

    上课铃打断了我俩的谈话。

    潘婷婷起身离开,甩下了一句让我回味无穷的话,她道:“你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男人味?

    这句话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她以前经常挖苦我是小白脸,现在又突然说我有男人味。

    看来体罚对我有好处!

    总之,我的计划未遂,我又得开始浑浑噩噩地勉强度日。

    就这样我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活生生拖延到了下半个学期,依旧没把家长带去过学校一次。

    我的学业已经废了。

    还好,我找到了一种可以泄愤的工具,我的思绪已经沉溺在九七格斗王的世界里。

    我可以把每个挨揍的角色都脑补成我的班主任田老师。

    我夜以继日地背诵出招表,省吃俭用的买币练习。

    拜师访友,请客送礼。

    为了玩个游戏,也算煞费苦心。

    由于过于笨拙,我当时的进步一直不大。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就像一个脑残,手速跟不上意识,一紧张就使用不出技能,但我依然乐此不疲。

    街机厅给我封了各种雅号,白大面、大白菜、大菜逼、白痴手残小次郎等。

    而这丝毫不能影响我的热情。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就像儿时痴迷玩俄罗斯方块时一样,我已经到了一种沉浸式的程度,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游戏画面。

    甚至会在梦里突飞猛进。

    有一次在梦里,我终于攻克了一个困扰我多时的简单连招。

    站重拳、前轻脚、再接一个随意必杀技。

    这是一个适用于每个角色的基础连段。

    就这个入门级的基础连段,把我为难得就像一个残疾。

    梦里的我感觉自己开了窍,把这个连击用得很是行云流水,并把这种手感消化在肌肉记忆中。

    反反复复地练习,直到一觉醒来后还依然反复练习。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梦这种东西很奇怪,只有刚睡醒的时候清晰,过会就忘了。

    到了中午,我就只是感觉自己昨晚貌似做了一个好梦,却似乎又什么细节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肯定是和游戏有关的美梦。

    反复回想,似乎把这一辈子所有的梦全忘光了。

    我甚至认为自己睡觉很沉,貌似很少做梦。

    某天放学后,我又来到了街机厅。

    并一直玩到深夜。

    困倦的恍惚间,一个强烈的即视感,让我行云流水地使出了那个融化在肌肉里的连击必杀,并惊呆了众人。

    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件事只是一个引子。

    并没有引起我太大的注意。

    直到有一天,我听朋友们相互吹牛调侃,说人可以在梦里完成一些惊人的成长,甚至有人可以在梦里解题等。

    还传说有一本可以教人控梦的书。

    我只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直到真正有需求的时候。

    那就是期末考试的前一晚。

    这次考试事关重大,绝不能考进后五名。

    我以傲人的成绩考入三炮台八十七中学最好的班级。

    俗称快班、尖子班、美其名曰实验班、火箭班。

    这个班级有个规矩,每次重大考试的成绩出来后,班级的最后五名学生在下一学年自动淘汰到普通的中班或慢班,再多钱也没用。

    之前已经走了的几波弟兄们每天都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给我讲述其他班级的制度是多么宽松惬意。

    :“不要再坚持了,赶快一起来happy吧。”

    上一次月考,我倒数第二。

    而倒数第一已经辍学,我这次岌岌可危。

    这可乐坏了平日里一起在街机厅里玩耍的弟兄们。

    最重要的是,在快班学习是我的最后底线,一旦跌落到其他班级,学校会找家长当面洽谈。

    自己的一切情况就会败露。

    我不想让爷爷对自己失望,那是会危及爷爷生命的。

    兄弟们却说:“就算你能躲得过初一初二,你能挺过初三吗?早晚是一刀,早死早超生。你看我们几个,天天打篮球,节节体育课,下午就逃学,泡妞不记过。去过电脑房,连接过网络。索尼土星都不错,越玩越狂热。别看我们班里的桌椅破,但是我们班里的女生都好色,好姿色。三炮军团现在就缺你一个,你若来了,咱们几个还能聚在一起打新出的97格斗王,多欢乐。”

    要不是我爷爷对我的期盼太高,卡住了我的底线,我可能就被他们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