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黑衣人
罗鸿猛地睁开眼。
他大口喘着粗气，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摸了摸脖子、脸、头，还在，都还在，我没死！？
哈哈哈，我没死？
面前是一堆产品宣传材料，自己，还在办公桌上趴着？
他坐起身，再次检查了一下头和身体，确认一切都没问题。
之前经历的一切简直太惊险了，那是一个梦吗，梦的竟然如此逼真。
“对，那只是一个梦，恭喜你还活着。”
“谁，谁在那儿？”罗鸿猛然警觉，昏暗的办公室的窗户开着，来自28楼的风吹的窗帘翻飞。
在那窗户前面，站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身材与自己差不多，带着黑色的兜帽，看不清样貌。
他转身，露出兜帽下的面具，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来，跟我打一场！”
罗鸿：“？？？”
没等罗鸿反应过来，黑衣人直接出现在罗鸿面前，他只看到一只大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砰，罗鸿撞在办公室墙上，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弱，来，打我。”
好快的速度！罗鸿刚刚都没有看清黑衣人怎么出现的，他擦了擦嘴角，左手右手两只火球冲了上去。
黑衣人双手背后，没有任何动作，在罗鸿冲到面前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
砰，毫无意外地，罗鸿又被按倒在地，他的内心无比挫败，不止是打不过，这一次，他依旧没有看清黑衣人的动作。
你还真是弱小啊，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黑衣人再一次消失，两秒钟后又在原地出现，像是没有动过一样。
不对，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刀。
“你刚刚做了什么？”罗鸿站起身，他看出黑衣人并没有杀意，揉了揉胳膊，他的胳膊和后背都酸痛无比。
“你看……”黑衣人不紧不慢地收起刀，窗外一阵风吹进来。
吱——呀——砰！砰！砰……只见办公室里八张办公桌齐齐从中间一分为二，变成两半倒在地上。
罗鸿“！！？”
“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还能解答你的很多疑问。”黑衣人又一次站在窗前，双手背后，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
罗鸿眼神闪烁，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可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一些消息，况且……”黑衣人的声音中听不出来任何波澜起伏。“这里也是你的梦。”
“你是说，我还没醒，我现在还在梦里？！”罗鸿震惊，他看向四周。这里确实是办公室没错，细节、纹理俱全，怎么也看不出是梦。
如果说这是梦……是了，逻辑不对，天已经黑了，办公室的同事们在看到自己晕倒了多少会伸出援手，不会放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夜才对，至少，也应该想办法叫醒自己。
“对，就像你想的一样，这里不合逻辑，你还在梦中。”
“你会读心术？”罗鸿惊讶，自己刚刚脑海里想的东西黑衣人竟然知道。
“不，我不会读心术，但是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秘密。”黑衣人伸出一只手，轻轻关上窗户“放心，我不会害你，我能看得出来，你的精神力透支了，所以，你才会做梦，你才会在梦里看见我。”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操纵了我的梦？”罗鸿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点。
黑衣人缓缓摇头，“不，我只是你梦里的旁观者。”
“你是梦魇？生活在梦中的生灵？还是……我是说，现实中的你存不存在？”
“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可以叫我老大，也可以叫我爸爸。”黑衣人转过身，带着面具的脸上仿佛透露着猥琐的笑容。
罗鸿“……”总感觉不太正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咔嚓，天花板上出现一道裂缝。
“看来你快醒了，梦境要维持不住了，那我们长话短说，我来只是来给你送几句话，对你以后有帮助。”
略一沉吟，罗鸿答应“好，你说。”
“第一，‘降临’每晚零点开始，每场千人，淘汰五百，已经参加过的人不可拒绝，直至死亡方可脱身。”
“等一下，你说的‘降临’是指？”
“你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吗？”黑衣人淡淡开口。
“你说淘汰五百人，那么淘汰的人呢？”
“他们的灵魂会消失，生命永久的定格，等时间再次开始流失，他们只会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也就是……真正的死亡。”
罗鸿心神巨震，那些在穿越中死去的人，可能没有全部复活，按照黑衣人的说法，他们真的会死亡！
他不淡定了：“你说已经参加过的人不能再拒绝？”
“对，至死方休。”
“可是我不点击确定进入不就行了吗？”罗鸿不甘心。
黑衣人摇了摇头：“那个选择界面，只有没进入的人才能看见。”
一千人淘汰掉五百个，二分之一的存活率，如果每天都来一场的话，自己靠什么能活下去？罗鸿用拳头砸了一下地上已经两半的桌子，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没有管罗鸿的自我发泄，黑衣人继续道：“第二，每个人的界面不一样，你的是积分商城，别人的可能是天赋树、可能是进化能量点。总之，是所有人内心中能够接受的变强途径，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以一种你自身能够接受的设定出现，我们把它叫做‘进化点’。”
“我懂了。”这一点很好理解，他想，就如同自己在星空里看到的不知名文字一样，虽然不认识，意思却能准确理解，想必商城积分什么的也是一样，自己不知道它的本来样貌是什么，它只是以一种自己心里能够接受的形式显现出来。
“第三，种族达到百万的群体，会收到‘降临’的邀请函。”
“种族？你的意思是，动物和植物也会参加……那个‘降临’？”
“只有动物，没有植物，我们推测，原因是植物没有灵魂，‘降临’的选择，可能只针对有灵魂的生物。”
罗鸿略一沉思，忽然，他眼睛瞪大：“你说，种族达到百万的群体，是整个群体‘降临’一次，还是每百万人‘降临’一次？”
黑衣人目光深邃：“哈哈，你真的很聪明，每百万人，取千人，淘汰一半。你参加的那一场，只是七千多场中的一场，人类这边，像你这样的‘最后幸存者’，还有7000多人。”
这和全球人口70亿基本相符，罗鸿大致算了一下，“也就是说，每天晚上，都要死掉三百多万人？”
咔嚓咔嚓，天花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多……
“没错，这是进化的代价，直到人口低于百万，才会停止。”
“那动物呢？昆虫呢？”罗鸿赶紧问。
“这正是我要说的，前期昆虫很强，他们的基数太大了，繁殖能力也是人类不能比拟的。”
你能想象，田地里，一根豌豆苗上的蚜虫就有百万只，一个地下蚁巢，就有蚂蚁千万只，海边的一个蚊子群就有千亿只的庞大数量吗。
罗鸿不敢再想下去，“你说，前期很强？”
“对，昆虫繁殖能力会让它们前期具备巨大的优势，但是他们有个弱点——它们没有脑子。”
这算什么弱点？
“没有脑子的昆虫只会遵循着本能进行选择，它们进化的方向无一例外，都是加强力量、速度，增大体型。可能它们能够选择的，也只有这些。”
“动物不一样，他们有脑子，他们有技能，有异能。在低阶的时候，或许感受不到什么，但是一旦达到中高阶水准，便会发生质的蜕变。”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是一阶水准吗？”罗鸿问。
天花板和墙壁一起开始碎裂，裂开的碎片却并没有掉落，反而漂浮在了空中……
“对，一二三是初阶、四五六是中阶、七八九是高阶。你的天赋万中无一，要好好珍惜。”
“嗯？你是说我这小火球、小水球很强？”罗鸿疑惑，虽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强在哪，但是听他这么一说，还是很高兴的。
碎片越来越多，空间像是错位了一样，目光中看到的一切都开始分崩离析……
“你是天命者，一定要好好活着……”黑衣人的身体也逐渐分裂开，视线里所有的碎片变成一个漩涡，旋转着消失不见。
一片漆黑……
他大口喘着粗气，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摸了摸脖子、脸、头，还在，都还在，我没死！？
哈哈哈，我没死？
面前是一堆产品宣传材料，自己，还在办公桌上趴着？
他坐起身，再次检查了一下头和身体，确认一切都没问题。
之前经历的一切简直太惊险了，那是一个梦吗，梦的竟然如此逼真。
“对，那只是一个梦，恭喜你还活着。”
“谁，谁在那儿？”罗鸿猛然警觉，昏暗的办公室的窗户开着，来自28楼的风吹的窗帘翻飞。
在那窗户前面，站着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身材与自己差不多，带着黑色的兜帽，看不清样貌。
他转身，露出兜帽下的面具，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来，跟我打一场！”
罗鸿：“？？？”
没等罗鸿反应过来，黑衣人直接出现在罗鸿面前，他只看到一只大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砰，罗鸿撞在办公室墙上，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弱，来，打我。”
好快的速度！罗鸿刚刚都没有看清黑衣人怎么出现的，他擦了擦嘴角，左手右手两只火球冲了上去。
黑衣人双手背后，没有任何动作，在罗鸿冲到面前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
砰，毫无意外地，罗鸿又被按倒在地，他的内心无比挫败，不止是打不过，这一次，他依旧没有看清黑衣人的动作。
你还真是弱小啊，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黑衣人再一次消失，两秒钟后又在原地出现，像是没有动过一样。
不对，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刀。
“你刚刚做了什么？”罗鸿站起身，他看出黑衣人并没有杀意，揉了揉胳膊，他的胳膊和后背都酸痛无比。
“你看……”黑衣人不紧不慢地收起刀，窗外一阵风吹进来。
吱——呀——砰！砰！砰……只见办公室里八张办公桌齐齐从中间一分为二，变成两半倒在地上。
罗鸿“！！？”
“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我还能解答你的很多疑问。”黑衣人又一次站在窗前，双手背后，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
罗鸿眼神闪烁，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可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一些消息，况且……”黑衣人的声音中听不出来任何波澜起伏。“这里也是你的梦。”
“你是说，我还没醒，我现在还在梦里？！”罗鸿震惊，他看向四周。这里确实是办公室没错，细节、纹理俱全，怎么也看不出是梦。
如果说这是梦……是了，逻辑不对，天已经黑了，办公室的同事们在看到自己晕倒了多少会伸出援手，不会放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夜才对，至少，也应该想办法叫醒自己。
“对，就像你想的一样，这里不合逻辑，你还在梦中。”
“你会读心术？”罗鸿惊讶，自己刚刚脑海里想的东西黑衣人竟然知道。
“不，我不会读心术，但是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秘密。”黑衣人伸出一只手，轻轻关上窗户“放心，我不会害你，我能看得出来，你的精神力透支了，所以，你才会做梦，你才会在梦里看见我。”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操纵了我的梦？”罗鸿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点。
黑衣人缓缓摇头，“不，我只是你梦里的旁观者。”
“你是梦魇？生活在梦中的生灵？还是……我是说，现实中的你存不存在？”
“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可以叫我老大，也可以叫我爸爸。”黑衣人转过身，带着面具的脸上仿佛透露着猥琐的笑容。
罗鸿“……”总感觉不太正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咔嚓，天花板上出现一道裂缝。
“看来你快醒了，梦境要维持不住了，那我们长话短说，我来只是来给你送几句话，对你以后有帮助。”
略一沉吟，罗鸿答应“好，你说。”
“第一，‘降临’每晚零点开始，每场千人，淘汰五百，已经参加过的人不可拒绝，直至死亡方可脱身。”
“等一下，你说的‘降临’是指？”
“你不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吗？”黑衣人淡淡开口。
“你说淘汰五百人，那么淘汰的人呢？”
“他们的灵魂会消失，生命永久的定格，等时间再次开始流失，他们只会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也就是……真正的死亡。”
罗鸿心神巨震，那些在穿越中死去的人，可能没有全部复活，按照黑衣人的说法，他们真的会死亡！
他不淡定了：“你说已经参加过的人不能再拒绝？”
“对，至死方休。”
“可是我不点击确定进入不就行了吗？”罗鸿不甘心。
黑衣人摇了摇头：“那个选择界面，只有没进入的人才能看见。”
一千人淘汰掉五百个，二分之一的存活率，如果每天都来一场的话，自己靠什么能活下去？罗鸿用拳头砸了一下地上已经两半的桌子，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没有管罗鸿的自我发泄，黑衣人继续道：“第二，每个人的界面不一样，你的是积分商城，别人的可能是天赋树、可能是进化能量点。总之，是所有人内心中能够接受的变强途径，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以一种你自身能够接受的设定出现，我们把它叫做‘进化点’。”
“我懂了。”这一点很好理解，他想，就如同自己在星空里看到的不知名文字一样，虽然不认识，意思却能准确理解，想必商城积分什么的也是一样，自己不知道它的本来样貌是什么，它只是以一种自己心里能够接受的形式显现出来。
“第三，种族达到百万的群体，会收到‘降临’的邀请函。”
“种族？你的意思是，动物和植物也会参加……那个‘降临’？”
“只有动物，没有植物，我们推测，原因是植物没有灵魂，‘降临’的选择，可能只针对有灵魂的生物。”
罗鸿略一沉思，忽然，他眼睛瞪大：“你说，种族达到百万的群体，是整个群体‘降临’一次，还是每百万人‘降临’一次？”
黑衣人目光深邃：“哈哈，你真的很聪明，每百万人，取千人，淘汰一半。你参加的那一场，只是七千多场中的一场，人类这边，像你这样的‘最后幸存者’，还有7000多人。”
这和全球人口70亿基本相符，罗鸿大致算了一下，“也就是说，每天晚上，都要死掉三百多万人？”
咔嚓咔嚓，天花板上的裂缝越来越多……
“没错，这是进化的代价，直到人口低于百万，才会停止。”
“那动物呢？昆虫呢？”罗鸿赶紧问。
“这正是我要说的，前期昆虫很强，他们的基数太大了，繁殖能力也是人类不能比拟的。”
你能想象，田地里，一根豌豆苗上的蚜虫就有百万只，一个地下蚁巢，就有蚂蚁千万只，海边的一个蚊子群就有千亿只的庞大数量吗。
罗鸿不敢再想下去，“你说，前期很强？”
“对，昆虫繁殖能力会让它们前期具备巨大的优势，但是他们有个弱点——它们没有脑子。”
这算什么弱点？
“没有脑子的昆虫只会遵循着本能进行选择，它们进化的方向无一例外，都是加强力量、速度，增大体型。可能它们能够选择的，也只有这些。”
“动物不一样，他们有脑子，他们有技能，有异能。在低阶的时候，或许感受不到什么，但是一旦达到中高阶水准，便会发生质的蜕变。”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是一阶水准吗？”罗鸿问。
天花板和墙壁一起开始碎裂，裂开的碎片却并没有掉落，反而漂浮在了空中……
“对，一二三是初阶、四五六是中阶、七八九是高阶。你的天赋万中无一，要好好珍惜。”
“嗯？你是说我这小火球、小水球很强？”罗鸿疑惑，虽然不明白自己究竟强在哪，但是听他这么一说，还是很高兴的。
碎片越来越多，空间像是错位了一样，目光中看到的一切都开始分崩离析……
“你是天命者，一定要好好活着……”黑衣人的身体也逐渐分裂开，视线里所有的碎片变成一个漩涡，旋转着消失不见。
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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