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弟如龙兄如虫
家老们欣喜若狂的声音传到了墨龙渊耳中。
甲等资质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将目光从灵窍中收回来。
就在刚刚，他也开窍了，只是，不是甲等资质，而是丙等资质。
丙等，四成四。
他没有动任何心思，去压制道痕炼化，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抗衡那山般铺面而来的巨大压力了。
他也无任何不适，开窍后，浑身毛孔舒展，疲倦一扫而光，四肢通透，六感清明。
简直舒服。
但比不过，就是比不过。
他，丙等，四成四。
而他的兄弟，甲等九成。
同等级下，白麟川的灵气储值是他的2倍多。
但是，他也明白，资质只能保证一个人登仙之路是否平坦，不能保证他的路能走多远。
才情、决心、谋划、资源，这才是一位灵修的立身之本。
开窍之后，身上的压力骤然卸去，他现在站在这条灵泉面前，没有任何压力。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他弯下腰，捧起一掌泉水，开怀痛饮。
那一无所有的空窍，此刻汇聚了溪流涓涓，随后汇聚成湖，随后集聚成海。
海水哗啦，掀起巨浪，撞在金色的壁膜上，四溅成无数的水珠，蒸蔚成无上的灵气，滋养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痛饮几口，他的灵海就已经满了。
此时他的肉身与天地之间灵气交换已经达成平衡，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抽取天地之间的灵气，填补空窍，哺养肉身。
但这还不够。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他涉泉渡河，抓取那沉在河底的白色灵石。
学堂家老见他如此举动，便已知他已开窍。
于是便赶忙问道，“龙渊公子，你可是甲等资质，甲等几级？”
墨龙渊的胸口已经塞满了灵石，鼓鼓囊囊，哗啦哗啦。
“不瞒学堂长老，墨龙渊非甲等资质，而是丙等中级，丙等四成四！”
此言一出，举目哗然。
“这不可能！”
那雾影长老几步上前，抓住墨龙渊的手，窥视其灵窍。
他双目圆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丙等，四成四！”
众生脸上五彩纷呈，有些窃喜、有些惋惜、有些幸灾乐祸、有些如释重负……
学堂家老也是同样如此做。
检查灵窍后，亦是一脸惋惜，确认是丙等四成四无疑。
那七姨娘尖酸刻薄的话语响起来，“哎呦，还以为是百年不出的大天才，原来是个冒牌货，哈哈哈。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假龙，再装，也是条虫子。”
白凌波也跟在一边应和道，“可惜，这条虫子还不自知，还要和真龙竞高低，实在是笑死个人！”
而白守正却是脸色阴晴不定，一句话未说。
然而墨龙渊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众生相。
他锋眉一挑，“敢问，学堂大长老，墨龙渊可有资格进入学堂学习！”
这句话让学堂大长老有些为难，按照学堂的要求，资质达到三成六就具备了到学堂进修的资格。
可是，墨龙渊的身份……
白守正清了清嗓子，终于下定决心，向众人宣布。
“我白家主脉阴盛阳衰，虽有十名子女，儿子却只有两个。之前，我有意立长子为少主，但现在已觉不妥。墨龙渊无论是性情、资质都远远比不上麟川。”
“然人非草木，无情无义，墨龙渊虽出生低贱，但毕竟是我儿子。”
“我白守正以家族族长的名义宣布，我白家养你到十五岁，所有待遇，与麟川别无二致。成年之后，你自谋出路，白家养育之恩，一笔两清。”
这是，立白麟川为少家主了？
可为什么，依旧保留墨龙渊的少家主身份？
二主并立？
此时，白凌波一家三口，虽对家主的安排有些不解，但是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其余族人亦都纷纷附和家主的决定，毕竟一个外人，能被家主与根正苗红的接班人平等对待已是仁至义尽。
墨龙渊嗤笑一声，对着白家所有人拜道，“那我墨龙渊，就此感谢白家的大恩大德！”
家主转身走了。
大家跟着家主陆陆续续离去。
白凌波看见墨龙渊又在河里摸索灵石，大叫道，“看看，他还在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手里的灵石留下来，这可是我白家的东西！”
然而，长老们纹丝未动，却有几个跟随上前，把骂骂咧咧的白凌波架走了。
墨龙渊又摸了两块灵石，塞到胸前。
家族的长老终于是出手了，“墨龙渊少主，适可而止。这灵石虽是灵泉析出的产物，可它也在同时反哺着灵泉，这些灵泉析出的灵石品质上成，是这道灵泉的根基之一，再挖下去，会伤害到灵泉的根基，那就不美了！”
墨龙渊看着这条绵延二三里涓涓细流，清楚地知道他挖走的这几块灵石，伤个毛线的根基，可是确实已经触及到家族的底线了。
他呵呵一笑，站起来跳了跳，怀里的灵石哗啦作响。
“需要交出么？”
“交出是最好不过，然而带走也是无妨。历代优胜者都可以带走一些战利品，这是青岚山的规矩！”
“那就多谢灵泉长老，小子告辞！”
他不知道的是，青岚山历经36代家主，在开窍时能抗住灵压走到灵泉中，加上他，一共就三个人。
而在他之前的那位白家天才，几乎挖空了半条河。
看着墨龙渊潇洒离开。
那看守灵源的三位长老却是微微叹了口气，“这小子，能走到这里，为何是丙等资质！”
“那白守正对他是有情的，若不是丙等，哪怕是个乙等，他都不会被赶出青岚山！”
“他的性子只要稍微软一点，白守正都不会又立一位少主，让二主并立”
“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
远远地，女奴淼淼就站在楼阁上远远地向主子挥手。
她从屋子内冲出来，咿咿呀呀地向墨龙渊比划着，似乎刚才有人来过。
女奴淼淼是个哑女，也正是如此，墨龙渊才能费尽心思，把她留在身边，要不，早就被人抢走了。
“刚才，有人，送来了，这些东西！”
她向墨龙渊比划着，眼睛中全是惶恐，她被欺负久了，对白家的族人有了应激反应。
她比墨龙渊还要小，与其说她是墨龙渊的奴隶，倒不如说墨龙渊是她的哥哥。
主母死后，这个曾经的少家主备受欺凌。
然而，更多时候，这个孩子依旧要站出来，为女奴淼淼挡下来自周围世界的恶意。
打开面前的木盒，是五块上成品质的灵石，这是开窍大典的见面礼。
白守正是讲信用的，否则，凭他这丙等资质只能拿两块下成品质的灵石。
五块灵石是给少族长的待遇。
淼淼继续比划着，墨龙渊了解到，除了每月学堂的补贴，和白麟川一样的待遇可以让他每月多拿3块灵石。
每个月2+3，他今年10岁，到十五岁离开之前，他一共可以从白家拿走300块灵石。
白守正是讲信用的，他就是要用300块灵石，买断他和白家的血缘关系。
“哈哈哈，每月5块灵石……”
“淼淼，我们吃喝不愁了！”
如果他不用修行，那么每月五块灵石足可以让他五年内衣食无忧，吃喝不愁。
如果他想要修行。
那么，每月五块灵石，远远不够，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要，省着花！”
淼淼继续比划。
“不用省，管够！”
墨龙渊一把解开上衣，上等灵石哗啦啦地如同瀑布一样落下。
淼淼都惊呆了，她连比划都顾不上了，拿来一个大盘子，一枚一枚地把散落在地的灵石全捡起来。
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
一共八十六枚上等灵石。
这么多……
小哑奴幸福地快要哭了。
她不懂修行，但是她明白，家里今天一系列变故，毋庸置疑是少主在开窍大典上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甚至，在不久之后，她的主人就又会变成那位闪闪发亮的、人群中心的少年。
“去买些粮食、买些肉菜，今晚要好好地庆祝一番！”
淼淼不但照办了，还买了酒。
两个人就在月光照进的窗户下，吃着烧鸡，就着果酒，庆祝墨龙渊少主在今天迈出了人生的重要一步。
墨龙渊喝了一口酒，“嗯额，怎么会这么好喝，你加了啥？”
淼淼拿出一个陶罐，是琥珀一样的蜂蜜。
“你还买了玉蜂蜜，真是败家……”
一罐玉蜂蜜，一块灵石。
淼淼委屈地比划，“主人，爱吃甜，淼淼，一直，记得！”
墨龙渊哈哈大笑，“逗你玩的，这就掉豆子了，来，你也尝一口！”
小女奴继续委屈地比划着，“淼淼，不会喝酒！”
与云阁的冷冷清清不同。
鸾阁可谓是热闹非凡，高朋满座。
白麟川站在门口，向每一位前来庆贺的家老问好。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这是老夫的一点彩头，请少主收好！”
“谢谢长老今日能赏脸参加麟儿的酒宴！”
“不敢当不敢当，未来，青岚山上下，还要仰仗麟川少主呢！”
“过奖过奖，哈哈哈，请上座！”
……
七姨娘在闺房里数着家族中各大家老、长老、外姓送来的彩礼，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下子，光灵石的进账就超过了3000枚，看来麟儿的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这少家主实在是众望所归，当之无愧的白家接班人！”
“这和风长老居然还送了一组灵虫，如此大礼，叫妾身如何担待！”
躺在床上，喝的醉醺醺的白守正笑着说，“麟儿的甲等资质，百年一遇啊，待到有朝一日麟儿成长起来，我青岚山又何必非是青岚山呢！”
“那是，到那时，你这把老骨头可就享福了！”
她又责怪道，“家族家老都送了彩礼，你这个做爹的，就没想过给麟儿准备一份礼物？”
白守正哈哈大笑，“我早就送了！”
婆娘的脸色精彩起来，“你送了什么礼物，连麟儿都瞒着我，说给我听听？”
“一块，上好的磨刀石！”
甲等资质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将目光从灵窍中收回来。
就在刚刚，他也开窍了，只是，不是甲等资质，而是丙等资质。
丙等，四成四。
他没有动任何心思，去压制道痕炼化，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抗衡那山般铺面而来的巨大压力了。
他也无任何不适，开窍后，浑身毛孔舒展，疲倦一扫而光，四肢通透，六感清明。
简直舒服。
但比不过，就是比不过。
他，丙等，四成四。
而他的兄弟，甲等九成。
同等级下，白麟川的灵气储值是他的2倍多。
但是，他也明白，资质只能保证一个人登仙之路是否平坦，不能保证他的路能走多远。
才情、决心、谋划、资源，这才是一位灵修的立身之本。
开窍之后，身上的压力骤然卸去，他现在站在这条灵泉面前，没有任何压力。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他弯下腰，捧起一掌泉水，开怀痛饮。
那一无所有的空窍，此刻汇聚了溪流涓涓，随后汇聚成湖，随后集聚成海。
海水哗啦，掀起巨浪，撞在金色的壁膜上，四溅成无数的水珠，蒸蔚成无上的灵气，滋养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痛饮几口，他的灵海就已经满了。
此时他的肉身与天地之间灵气交换已经达成平衡，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抽取天地之间的灵气，填补空窍，哺养肉身。
但这还不够。
于是在众目睽睽下，他涉泉渡河，抓取那沉在河底的白色灵石。
学堂家老见他如此举动，便已知他已开窍。
于是便赶忙问道，“龙渊公子，你可是甲等资质，甲等几级？”
墨龙渊的胸口已经塞满了灵石，鼓鼓囊囊，哗啦哗啦。
“不瞒学堂长老，墨龙渊非甲等资质，而是丙等中级，丙等四成四！”
此言一出，举目哗然。
“这不可能！”
那雾影长老几步上前，抓住墨龙渊的手，窥视其灵窍。
他双目圆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丙等，四成四！”
众生脸上五彩纷呈，有些窃喜、有些惋惜、有些幸灾乐祸、有些如释重负……
学堂家老也是同样如此做。
检查灵窍后，亦是一脸惋惜，确认是丙等四成四无疑。
那七姨娘尖酸刻薄的话语响起来，“哎呦，还以为是百年不出的大天才，原来是个冒牌货，哈哈哈。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假龙，再装，也是条虫子。”
白凌波也跟在一边应和道，“可惜，这条虫子还不自知，还要和真龙竞高低，实在是笑死个人！”
而白守正却是脸色阴晴不定，一句话未说。
然而墨龙渊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众生相。
他锋眉一挑，“敢问，学堂大长老，墨龙渊可有资格进入学堂学习！”
这句话让学堂大长老有些为难，按照学堂的要求，资质达到三成六就具备了到学堂进修的资格。
可是，墨龙渊的身份……
白守正清了清嗓子，终于下定决心，向众人宣布。
“我白家主脉阴盛阳衰，虽有十名子女，儿子却只有两个。之前，我有意立长子为少主，但现在已觉不妥。墨龙渊无论是性情、资质都远远比不上麟川。”
“然人非草木，无情无义，墨龙渊虽出生低贱，但毕竟是我儿子。”
“我白守正以家族族长的名义宣布，我白家养你到十五岁，所有待遇，与麟川别无二致。成年之后，你自谋出路，白家养育之恩，一笔两清。”
这是，立白麟川为少家主了？
可为什么，依旧保留墨龙渊的少家主身份？
二主并立？
此时，白凌波一家三口，虽对家主的安排有些不解，但是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其余族人亦都纷纷附和家主的决定，毕竟一个外人，能被家主与根正苗红的接班人平等对待已是仁至义尽。
墨龙渊嗤笑一声，对着白家所有人拜道，“那我墨龙渊，就此感谢白家的大恩大德！”
家主转身走了。
大家跟着家主陆陆续续离去。
白凌波看见墨龙渊又在河里摸索灵石，大叫道，“看看，他还在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手里的灵石留下来，这可是我白家的东西！”
然而，长老们纹丝未动，却有几个跟随上前，把骂骂咧咧的白凌波架走了。
墨龙渊又摸了两块灵石，塞到胸前。
家族的长老终于是出手了，“墨龙渊少主，适可而止。这灵石虽是灵泉析出的产物，可它也在同时反哺着灵泉，这些灵泉析出的灵石品质上成，是这道灵泉的根基之一，再挖下去，会伤害到灵泉的根基，那就不美了！”
墨龙渊看着这条绵延二三里涓涓细流，清楚地知道他挖走的这几块灵石，伤个毛线的根基，可是确实已经触及到家族的底线了。
他呵呵一笑，站起来跳了跳，怀里的灵石哗啦作响。
“需要交出么？”
“交出是最好不过，然而带走也是无妨。历代优胜者都可以带走一些战利品，这是青岚山的规矩！”
“那就多谢灵泉长老，小子告辞！”
他不知道的是，青岚山历经36代家主，在开窍时能抗住灵压走到灵泉中，加上他，一共就三个人。
而在他之前的那位白家天才，几乎挖空了半条河。
看着墨龙渊潇洒离开。
那看守灵源的三位长老却是微微叹了口气，“这小子，能走到这里，为何是丙等资质！”
“那白守正对他是有情的，若不是丙等，哪怕是个乙等，他都不会被赶出青岚山！”
“他的性子只要稍微软一点，白守正都不会又立一位少主，让二主并立”
“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
远远地，女奴淼淼就站在楼阁上远远地向主子挥手。
她从屋子内冲出来，咿咿呀呀地向墨龙渊比划着，似乎刚才有人来过。
女奴淼淼是个哑女，也正是如此，墨龙渊才能费尽心思，把她留在身边，要不，早就被人抢走了。
“刚才，有人，送来了，这些东西！”
她向墨龙渊比划着，眼睛中全是惶恐，她被欺负久了，对白家的族人有了应激反应。
她比墨龙渊还要小，与其说她是墨龙渊的奴隶，倒不如说墨龙渊是她的哥哥。
主母死后，这个曾经的少家主备受欺凌。
然而，更多时候，这个孩子依旧要站出来，为女奴淼淼挡下来自周围世界的恶意。
打开面前的木盒，是五块上成品质的灵石，这是开窍大典的见面礼。
白守正是讲信用的，否则，凭他这丙等资质只能拿两块下成品质的灵石。
五块灵石是给少族长的待遇。
淼淼继续比划着，墨龙渊了解到，除了每月学堂的补贴，和白麟川一样的待遇可以让他每月多拿3块灵石。
每个月2+3，他今年10岁，到十五岁离开之前，他一共可以从白家拿走300块灵石。
白守正是讲信用的，他就是要用300块灵石，买断他和白家的血缘关系。
“哈哈哈，每月5块灵石……”
“淼淼，我们吃喝不愁了！”
如果他不用修行，那么每月五块灵石足可以让他五年内衣食无忧，吃喝不愁。
如果他想要修行。
那么，每月五块灵石，远远不够，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要，省着花！”
淼淼继续比划。
“不用省，管够！”
墨龙渊一把解开上衣，上等灵石哗啦啦地如同瀑布一样落下。
淼淼都惊呆了，她连比划都顾不上了，拿来一个大盘子，一枚一枚地把散落在地的灵石全捡起来。
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
一共八十六枚上等灵石。
这么多……
小哑奴幸福地快要哭了。
她不懂修行，但是她明白，家里今天一系列变故，毋庸置疑是少主在开窍大典上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甚至，在不久之后，她的主人就又会变成那位闪闪发亮的、人群中心的少年。
“去买些粮食、买些肉菜，今晚要好好地庆祝一番！”
淼淼不但照办了，还买了酒。
两个人就在月光照进的窗户下，吃着烧鸡，就着果酒，庆祝墨龙渊少主在今天迈出了人生的重要一步。
墨龙渊喝了一口酒，“嗯额，怎么会这么好喝，你加了啥？”
淼淼拿出一个陶罐，是琥珀一样的蜂蜜。
“你还买了玉蜂蜜，真是败家……”
一罐玉蜂蜜，一块灵石。
淼淼委屈地比划，“主人，爱吃甜，淼淼，一直，记得！”
墨龙渊哈哈大笑，“逗你玩的，这就掉豆子了，来，你也尝一口！”
小女奴继续委屈地比划着，“淼淼，不会喝酒！”
与云阁的冷冷清清不同。
鸾阁可谓是热闹非凡，高朋满座。
白麟川站在门口，向每一位前来庆贺的家老问好。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这是老夫的一点彩头，请少主收好！”
“谢谢长老今日能赏脸参加麟儿的酒宴！”
“不敢当不敢当，未来，青岚山上下，还要仰仗麟川少主呢！”
“过奖过奖，哈哈哈，请上座！”
……
七姨娘在闺房里数着家族中各大家老、长老、外姓送来的彩礼，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下子，光灵石的进账就超过了3000枚，看来麟儿的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这少家主实在是众望所归，当之无愧的白家接班人！”
“这和风长老居然还送了一组灵虫，如此大礼，叫妾身如何担待！”
躺在床上，喝的醉醺醺的白守正笑着说，“麟儿的甲等资质，百年一遇啊，待到有朝一日麟儿成长起来，我青岚山又何必非是青岚山呢！”
“那是，到那时，你这把老骨头可就享福了！”
她又责怪道，“家族家老都送了彩礼，你这个做爹的，就没想过给麟儿准备一份礼物？”
白守正哈哈大笑，“我早就送了！”
婆娘的脸色精彩起来，“你送了什么礼物，连麟儿都瞒着我，说给我听听？”
“一块，上好的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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