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惊天秘密
“夫人特意支开了婢女，又岂会不知，我意欲何为？”林知晚笑吟吟的看着孙齐氏，那眼神却别有深意。
“既如此，姑娘不妨直说，你想知道什么。”孙齐氏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天，眼神中还藏了些许的期待。
“夫人，为何敢相信于我，不怕我是个恶的？”林知晚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踱步绕过丁光仪走到孙齐氏的面前，她倒是有些讶异，本预备着还要下点功夫用点手段的，没料到她会这般直白的说出来。
“只有你找到了我，想要了解这些。”孙齐氏顿了顿，望向圆窗外的景，眼神有些迷离，语气却是透着畅快，“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的。真相，对于有些人来说唯恐避之不及。”
“夫人竟是早就盼着这天了。”林知晚察觉到她语气中带了些片刻的轻松。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孙齐氏黯淡的眼珠子似乎亮了亮，回眸对上了她的眼睛，“因为我不甘心啊，总想要留一个交待给自己，也给别人。便是此时死了也能瞑目了。不至于愧对了人去。”
林知晚从前只是听闻，如今是要真真切切的趟这浑水了，说不惧怕是假的，事端诡谲背后的危险可想而知。可思绪一念及他那寂寥的身影，独自探寻着真相的景象，竟生出了莫大的勇气。
林知晚嘴角微扬。是了，多一个人筹谋总好过一人孤身作战。
“夫人，且让我看看，您身体近况如何。”林知晚半跪在孙齐氏的跟前，眼睛睨了一眼依柳离开的方向。
“好。有劳姑娘费心了。”孙齐氏会意，伸出一手置在诊脉垫上，低语道，“时辰不多了，抓紧些，快回来了。”
林知晚抬手，佯装诊脉，“我仅问三点。若是为难，夫人可以不表，但求所言必真。”
“自然。”
“其一，夫人府中上下安排是否有意为之。其二，将军可是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何把柄落于他人之手。其三，夫人揣测背后究竟是何人，或者说是谁在控制于你，让你三缄其口。”
林知晚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孙齐氏的表情变化，她每说一点，孙齐氏的面色便沉一分。前两个问题，只是试探。如今不消她回答，她也知晓答案了，而第三问才是关键，而只要有孙齐氏在，她迟早能查个水落石出，“夫人，我说过了，若是您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你倒是知道的很多。”孙齐氏不由地抬了抬眉，面上透了点笑意，而眼神间确实怨毒的。虽然是答应了林知晚，但是她还是迟疑了片刻。
她压了压满腔的怒气，复又继续道，“就盼你真的能查到些什么吧。望你不会像我这般境地，生死都不由自己。罢了，我也不瞒你，一问是我故意的。二问确实有把柄，你且查他两年前曾去了何处便知。三问我亦不知晓这幕后是谁，我只知他们时刻监视着我，每晚都会喂我药汤，我便会不省人事，他们不会让我轻易死，但也是不能活了。”
这段时间的苦难堪与外人言，说到此处时她动情不已，不由的用绢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有晚我被药迷了，只是我喝的并不多，多半含在嘴里吐到了床下，恍惚间听到依柳喊了声。”
“傅先生。”
这三个字一出，丁光仪和林知晚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昨夜才查明，傅正的底细。太子幕僚，也是近日挽月楼亲贵们私底下密议的煞星一事的主谋。而这事的背后怕就是太子所指使的。
一时间屋内谁都不曾出声，只剩下步摇窸窸窣窣作响。
林知晚见孙齐氏眼眸低垂，拿着帕子掩声低咳，不再与她对视。她知道孙齐氏并未将秘密倾吐尽，恐怕是还心存了疑虑的。
林知晚正欲张口，而身后传来了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她便住了口，冲着后方微微努了努嘴，“夫人近日，是否气虚胸闷，偶感头昏无力，脚指时常容易生疮。”
“夫人，您的茶来了。”依柳声音有些异常的娇嗲，虽是给孙齐氏端的茶，但是眼神却从离开过林知晚，一直来回审视着她。
依柳眼神有些傲慢，看起来那个跪着的女子似乎只是在看诊，便也就收回了眼神。
“放着吧。依柳啊，倒不似从前了。”孙齐氏也不看依柳，望着那盏茶，余光对着林知晚，似是有些感慨，“人总是会病的。”
林知晚目光热热，定定地看着她，“可总归是要自己做主的。夫人，您的病，我保证可以治好。”
孙齐氏眼睛闪了闪，不知为何瞧着她笃定的眼神和执着的模样，不禁地想要相信眼前这个女孩，她不禁犹豫了起来，有些事不知该不该做，那可是她的保命符。
可如果自己不会死了呢？孙齐氏眼神里燃起了些希望。
依柳瞧着不太对劲，她离开的那会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家夫人累了，需要休息了。二位，请回吧。”
丁光仪和林知晚两人都被搀起了身，虽然失礼，但是孙齐氏并未出声，他俩也只能转身离开。
正当他俩要跨出门槛之时，孙齐氏出声了，疾走几步，竟是连依柳都未曾想到，她会做此举动，是以也不曾阻拦她。
孙齐氏握住林知晚的手含泪，声音有些暗哑道，“我自是信你的。”她背对着依柳弄眼示意，从发间拔下了那根步摇，塞在林知晚的手中，“这就当我看诊的诊金。你一定要收下，仔细些。”她重重的咬了咬“仔细”二字。
林知晚示意她安心，便转身走了，离去之际，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孙齐氏被两个婢子强拉下去了。
……
林知晚回到医馆就在案前静坐着，一直把着步摇反反复复的琢磨。
孙齐氏最后还能给她这个物件，还重咬了“仔细”二字，这步摇必然是有秘密的。只是她想告诉她什么？是什么她还不能说？她依柳不同往日又是何意？
宫妃的？林知晚自己便否定了，这不像是宫里的手艺。
那有些细少的发间簪着沉甸甸的掐丝翡翠金蝶步摇，金步摇轻轻晃荡着，在阳光下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这簪子说不清楚哪里怪，可就是让她觉得不对劲。
步摇苏在手中不停的晃荡着。“啪嗒”一声，林知晚一失手就掉在了桌上。她灵光一闪，双手用力一折，簪子瞬时便被折断了。
果真不出她所料，簪子是空心的，头重脚轻了，她仔细一看，里面塞着的是两张纸。
一展开这两张纸，林知晚的瞳孔不断放大。
信中的内容，确实是个惊天秘密。
“既如此，姑娘不妨直说，你想知道什么。”孙齐氏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天，眼神中还藏了些许的期待。
“夫人，为何敢相信于我，不怕我是个恶的？”林知晚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睛，踱步绕过丁光仪走到孙齐氏的面前，她倒是有些讶异，本预备着还要下点功夫用点手段的，没料到她会这般直白的说出来。
“只有你找到了我，想要了解这些。”孙齐氏顿了顿，望向圆窗外的景，眼神有些迷离，语气却是透着畅快，“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的。真相，对于有些人来说唯恐避之不及。”
“夫人竟是早就盼着这天了。”林知晚察觉到她语气中带了些片刻的轻松。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孙齐氏黯淡的眼珠子似乎亮了亮，回眸对上了她的眼睛，“因为我不甘心啊，总想要留一个交待给自己，也给别人。便是此时死了也能瞑目了。不至于愧对了人去。”
林知晚从前只是听闻，如今是要真真切切的趟这浑水了，说不惧怕是假的，事端诡谲背后的危险可想而知。可思绪一念及他那寂寥的身影，独自探寻着真相的景象，竟生出了莫大的勇气。
林知晚嘴角微扬。是了，多一个人筹谋总好过一人孤身作战。
“夫人，且让我看看，您身体近况如何。”林知晚半跪在孙齐氏的跟前，眼睛睨了一眼依柳离开的方向。
“好。有劳姑娘费心了。”孙齐氏会意，伸出一手置在诊脉垫上，低语道，“时辰不多了，抓紧些，快回来了。”
林知晚抬手，佯装诊脉，“我仅问三点。若是为难，夫人可以不表，但求所言必真。”
“自然。”
“其一，夫人府中上下安排是否有意为之。其二，将军可是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何把柄落于他人之手。其三，夫人揣测背后究竟是何人，或者说是谁在控制于你，让你三缄其口。”
林知晚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孙齐氏的表情变化，她每说一点，孙齐氏的面色便沉一分。前两个问题，只是试探。如今不消她回答，她也知晓答案了，而第三问才是关键，而只要有孙齐氏在，她迟早能查个水落石出，“夫人，我说过了，若是您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你倒是知道的很多。”孙齐氏不由地抬了抬眉，面上透了点笑意，而眼神间确实怨毒的。虽然是答应了林知晚，但是她还是迟疑了片刻。
她压了压满腔的怒气，复又继续道，“就盼你真的能查到些什么吧。望你不会像我这般境地，生死都不由自己。罢了，我也不瞒你，一问是我故意的。二问确实有把柄，你且查他两年前曾去了何处便知。三问我亦不知晓这幕后是谁，我只知他们时刻监视着我，每晚都会喂我药汤，我便会不省人事，他们不会让我轻易死，但也是不能活了。”
这段时间的苦难堪与外人言，说到此处时她动情不已，不由的用绢帕拭了拭眼角的泪，“有晚我被药迷了，只是我喝的并不多，多半含在嘴里吐到了床下，恍惚间听到依柳喊了声。”
“傅先生。”
这三个字一出，丁光仪和林知晚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昨夜才查明，傅正的底细。太子幕僚，也是近日挽月楼亲贵们私底下密议的煞星一事的主谋。而这事的背后怕就是太子所指使的。
一时间屋内谁都不曾出声，只剩下步摇窸窸窣窣作响。
林知晚见孙齐氏眼眸低垂，拿着帕子掩声低咳，不再与她对视。她知道孙齐氏并未将秘密倾吐尽，恐怕是还心存了疑虑的。
林知晚正欲张口，而身后传来了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她便住了口，冲着后方微微努了努嘴，“夫人近日，是否气虚胸闷，偶感头昏无力，脚指时常容易生疮。”
“夫人，您的茶来了。”依柳声音有些异常的娇嗲，虽是给孙齐氏端的茶，但是眼神却从离开过林知晚，一直来回审视着她。
依柳眼神有些傲慢，看起来那个跪着的女子似乎只是在看诊，便也就收回了眼神。
“放着吧。依柳啊，倒不似从前了。”孙齐氏也不看依柳，望着那盏茶，余光对着林知晚，似是有些感慨，“人总是会病的。”
林知晚目光热热，定定地看着她，“可总归是要自己做主的。夫人，您的病，我保证可以治好。”
孙齐氏眼睛闪了闪，不知为何瞧着她笃定的眼神和执着的模样，不禁地想要相信眼前这个女孩，她不禁犹豫了起来，有些事不知该不该做，那可是她的保命符。
可如果自己不会死了呢？孙齐氏眼神里燃起了些希望。
依柳瞧着不太对劲，她离开的那会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家夫人累了，需要休息了。二位，请回吧。”
丁光仪和林知晚两人都被搀起了身，虽然失礼，但是孙齐氏并未出声，他俩也只能转身离开。
正当他俩要跨出门槛之时，孙齐氏出声了，疾走几步，竟是连依柳都未曾想到，她会做此举动，是以也不曾阻拦她。
孙齐氏握住林知晚的手含泪，声音有些暗哑道，“我自是信你的。”她背对着依柳弄眼示意，从发间拔下了那根步摇，塞在林知晚的手中，“这就当我看诊的诊金。你一定要收下，仔细些。”她重重的咬了咬“仔细”二字。
林知晚示意她安心，便转身走了，离去之际，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孙齐氏被两个婢子强拉下去了。
……
林知晚回到医馆就在案前静坐着，一直把着步摇反反复复的琢磨。
孙齐氏最后还能给她这个物件，还重咬了“仔细”二字，这步摇必然是有秘密的。只是她想告诉她什么？是什么她还不能说？她依柳不同往日又是何意？
宫妃的？林知晚自己便否定了，这不像是宫里的手艺。
那有些细少的发间簪着沉甸甸的掐丝翡翠金蝶步摇，金步摇轻轻晃荡着，在阳光下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这簪子说不清楚哪里怪，可就是让她觉得不对劲。
步摇苏在手中不停的晃荡着。“啪嗒”一声，林知晚一失手就掉在了桌上。她灵光一闪，双手用力一折，簪子瞬时便被折断了。
果真不出她所料，簪子是空心的，头重脚轻了，她仔细一看，里面塞着的是两张纸。
一展开这两张纸，林知晚的瞳孔不断放大。
信中的内容，确实是个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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