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循环猜想
明亮的月光，宽敞的街道，以及街道上那仿佛七岁幼童才能绘出的黑色线条画。
一个穿着金色蝗虫战衣的男人正驾驶着他的战车疾驰，随着他正在行驶的道路进入末端，一座已经倒下的高塔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座塔叫做风车塔，曾经是这座城市的骄傲，但是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地的残骸。塔身因为过高的冲击而层层断裂，还有一部分击穿了旁边的一栋高楼，像是利刃刺穿了一个人的胸膛。中部的巨大瞭望台像是车轮一样滚出一圈后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地面充满杂乱无章的黑色线条，比起之前在街道上笔直的线条画，这里的画作显得更加混乱，更加抽象。非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道巨大的漩涡，中心被调皮的孩子涂抹了一番，几乎将中心给涂黑了。
这个男人叫做楚辞，身份是斩龙特种部队第三小队队长。虽然名字听起来中二的很，但是其队员都是精英中挑选的精英，比如楚辞，他能进入这支队伍是因为其优秀的格斗能力。
“咳咳，收到了吗？”楚辞询问他的接线员。
“收到，楚队长，有什么事吗？”对面是一个声音似乎还年轻的女孩。女孩的声音非常甜美，让人听上去就像春风拂面。
楚辞习以为常，正色道：“帮我查一下有什么掺杂体可以留下这样的痕迹。”楚辞将胸口的摄像头对准了被道路掺杂体肆虐后的土地。
“天啊！什么……咳咳！我搜索一下。”女孩吃了一惊，但是立刻平复好情绪开始去调用资料库。
“‘黑色线条’，不对，这样搜不到什么，有很多掺杂体身上都有黑色线条，我试试别的！”女孩口中念念有词。
“试试高温和高速。”楚辞
“‘高温’‘高速’……资料库里没有这种掺杂体的资料！高温词条有‘岩浆’，‘火焰’，‘爆炸’这些。‘高速’有‘蝗虫’‘奔驰’‘响雷’这些。但是没有一个可以像这样在地上留下这种奇怪痕迹的。”女孩皱眉道。
“没有……”楚辞沉吟。
“这应该是大量的同一种掺杂体同时行动留下的痕迹，说明这种掺杂体的数量非常多！像这样数量的掺杂体不可能很难找。”
“对了，楚队长，有位叫做李长城的搜查队战士报告了自己发现了一群昏迷的记忆体罪犯。据他所述，是两个自称‘假面骑士’的记忆体武装人员交给他的。他需要有人帮助他逮捕这些人，而他的队员不知为什么失联了，所以他向总部请求派人接收这批犯人。”女孩向楚辞说道。
“已经有一批战士朝他的方向去了。楚队长，你可以去保护那批记忆体罪犯。他们都是重要的证人。”
“一个搜查队失去联系？这未免太奇怪了！”楚辞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样的记忆体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感觉都不像是人类所为！”
“使用记忆体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是人类了！”女孩声音凝重：“我们怀疑可能是那批‘魔鬼销售员’出手了！”
魔鬼销售员，指的是一群不知来历的记忆体贩子，会出售盖亚记忆体给普通市民，扰乱公共秩序，且至今没有一位魔鬼销售员被抓获。因其来历成谜，身份成谜，且售卖的是盖亚记忆体这种可以腐化灵魂的商品，故而得名。
目前确知的唯一情报就是每一位记忆体销售员都带着遮住脸的面具，最显著的标志是其胸口处的白色领巾上的黑色“H”状符号。
“可以，我这就过去。帮我再仔细搜查一下关于这个掺杂体的情报，我先挂断了。”楚辞说。
“好的。”女孩应了一声。
随着通讯断开提示音的响起，楚辞通过卫星地图确定了一下那批记忆体罪犯所在的方位，驱车前往。
……
陈晓终于发现了那个让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异常之处是什么了，他妈的是风啊！
如果空间的循环真的是封闭的，那么空气应该不能流通才对，空气不流通怎么会产生风？这可能意味这片循环的空间并非完全封闭，那众人就有逃出去的希望了！
但是陈晓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观点实在是太武断了。
假如空间循环存在对象识别的机制呢？就像一台检测机器，检测到空气就放行，检测到人类就禁止，同样解释的清楚为什么会有风。
但是如果是那样他们就死定了!一没食物二没水，在这慢慢饥渴而死实在是太痛苦了！还不如自我了断来的痛快！
陈晓不禁慌乱了起来。
很快，陈晓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否决了自己。
“别放弃，我们还有一条路没有试过，而且风就是从那里吹来的！”
带着腐烂臭气的风吹拂过陈晓被黑色假面覆盖的脸颊，他看向了汽车与血肉的坟场。
大叔也在看着那里沉思。
搜查队的队员们也都望着那个方向。
所有人都知道还有一条路没有试过……
那就是被交通事故产生的尸体与废弃车辆所堵死的道路！
严格来说这条路并没有堵死，要是他们尝试去攀爬还是可以跨越的。而眼下除了这条尸道，其他的道路均都受到循环的影响，向左只会至右，向右只会至左，向上会倒立着回到地面，他们当中又没人可以快速挖掘地面……所以只能去那了。
远处传来的枪炮声似乎证明了出路存在的可能，但是面对疑似复活的死者，没有一个人敢轻易迈出脚步。
“妈的，所有人待在这，老子去探路。”队长的话语打破了这逐渐凝固的气氛，作为领袖的职责让他准备身先士卒，作为军人的良好素质让他可以战胜恐惧。
“队长……”其余的队员都被队长的勇气给感动了。
多么高贵的勇气啊！陈晓在心中赞叹。
“喂，你们没一个和我一起去的吗？”队长见没人提出与他同行，嘴角气的都不由得抽了一抽，他其实也是很怂的。
“我去吧，我没结婚，死后给我爸妈的抚恤金够他们安度晚年了。”一个声音比较年轻的战士。
“算我一个，我儿子都成年了，他可以负起责任了。”一个稍微有些上年纪的老兵说。
“我也去！”居然是陈晓！他打算加入探路的队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队长见路遇的两位神秘人其中一位居然愿意出手，一下子安心了许多。
只不过要是他知道这个黑色骑士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娃时，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
这时，大叔突然拍了拍陈晓的肩膀，拦住了他。
“先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困住我们的是什么？你们有想过吗？”
“额……一种掺杂体吧？”搜查队的一名队员迟疑着回答。
“不对，我问的是最直接困住我们的力量是什么？”大叔否定了那名队员的回答。
直接困住我们的力量？陈晓想到了循环往复的空间……向上等于向下，向左等于向右……
“是循环！”陈晓答道。
“宾果！答对了，就是循环！”大叔接着陈晓的话。
“上与下是循环，左与右也是循环，那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空间里，很多相对的概念都存在循环。”
见众人点头，大叔继续说。
“那生与死呢？是不是也存在一个循环？”
生死循环！这个概念好似当头一棒，敲醒了陈晓，他立刻明白了尸道上那些死人为什么会表现出复活的迹象。
因为生死在循环！亡者逐渐在往生者转变！
天啊！这真的是人类可以做得到的吗？这是神明才能做到的奇迹！
“简直是现实版的‘薛定谔的猫’啊！”陈晓感叹。
所谓“薛定谔的猫”，指的是奥地利的一位著名物理学家薛定谔提出的一个空想实验，实验内容是将一只猫咪关在装有少量镭与氰化物的密闭容器内。假使镭的衰变与否概率相同，则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镭会衰变放出毒气杀死猫咪，同时也有百分之五十的让猫咪活下来。
一般来说，盒子里必然会发生这两个结果之一。但是在量子的世界里，如果没有人观察的情况下，可怜的猫咪就会处于一种生与死的叠加态。
虽然说，猫咪又死又活根本就是扯淡。但是这和现在的情况是多么相似，这些已经死去的人正在逐渐变成活人，他们恰巧正处于一种又死又活的奇妙状态。
搜查队的人也一时被大叔的理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队长突然抓住了大叔的一个逻辑漏洞：“如果生死之间存在循环，那死人会变成活人，活人应该也会变成死人才对，可是我们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队长说的没错，按照大叔的理论，死人在逐渐复活，那作为活人的他们应该也在逐渐死去才对。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战。因为面具遮掩，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生命状态，也许此时解除变身，可以互相观察到对方苍白的面孔！
大叔则打了个响指：“这解释起来很容易，这里的循环存在单向性，就比如我们碰到天空会返回地面，但碰到地面不会返回天空。所以我们才不会向死人转变。”
一个穿着金色蝗虫战衣的男人正驾驶着他的战车疾驰，随着他正在行驶的道路进入末端，一座已经倒下的高塔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座塔叫做风车塔，曾经是这座城市的骄傲，但是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地的残骸。塔身因为过高的冲击而层层断裂，还有一部分击穿了旁边的一栋高楼，像是利刃刺穿了一个人的胸膛。中部的巨大瞭望台像是车轮一样滚出一圈后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地面充满杂乱无章的黑色线条，比起之前在街道上笔直的线条画，这里的画作显得更加混乱，更加抽象。非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道巨大的漩涡，中心被调皮的孩子涂抹了一番，几乎将中心给涂黑了。
这个男人叫做楚辞，身份是斩龙特种部队第三小队队长。虽然名字听起来中二的很，但是其队员都是精英中挑选的精英，比如楚辞，他能进入这支队伍是因为其优秀的格斗能力。
“咳咳，收到了吗？”楚辞询问他的接线员。
“收到，楚队长，有什么事吗？”对面是一个声音似乎还年轻的女孩。女孩的声音非常甜美，让人听上去就像春风拂面。
楚辞习以为常，正色道：“帮我查一下有什么掺杂体可以留下这样的痕迹。”楚辞将胸口的摄像头对准了被道路掺杂体肆虐后的土地。
“天啊！什么……咳咳！我搜索一下。”女孩吃了一惊，但是立刻平复好情绪开始去调用资料库。
“‘黑色线条’，不对，这样搜不到什么，有很多掺杂体身上都有黑色线条，我试试别的！”女孩口中念念有词。
“试试高温和高速。”楚辞
“‘高温’‘高速’……资料库里没有这种掺杂体的资料！高温词条有‘岩浆’，‘火焰’，‘爆炸’这些。‘高速’有‘蝗虫’‘奔驰’‘响雷’这些。但是没有一个可以像这样在地上留下这种奇怪痕迹的。”女孩皱眉道。
“没有……”楚辞沉吟。
“这应该是大量的同一种掺杂体同时行动留下的痕迹，说明这种掺杂体的数量非常多！像这样数量的掺杂体不可能很难找。”
“对了，楚队长，有位叫做李长城的搜查队战士报告了自己发现了一群昏迷的记忆体罪犯。据他所述，是两个自称‘假面骑士’的记忆体武装人员交给他的。他需要有人帮助他逮捕这些人，而他的队员不知为什么失联了，所以他向总部请求派人接收这批犯人。”女孩向楚辞说道。
“已经有一批战士朝他的方向去了。楚队长，你可以去保护那批记忆体罪犯。他们都是重要的证人。”
“一个搜查队失去联系？这未免太奇怪了！”楚辞有些不可思议：“什么样的记忆体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感觉都不像是人类所为！”
“使用记忆体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是人类了！”女孩声音凝重：“我们怀疑可能是那批‘魔鬼销售员’出手了！”
魔鬼销售员，指的是一群不知来历的记忆体贩子，会出售盖亚记忆体给普通市民，扰乱公共秩序，且至今没有一位魔鬼销售员被抓获。因其来历成谜，身份成谜，且售卖的是盖亚记忆体这种可以腐化灵魂的商品，故而得名。
目前确知的唯一情报就是每一位记忆体销售员都带着遮住脸的面具，最显著的标志是其胸口处的白色领巾上的黑色“H”状符号。
“可以，我这就过去。帮我再仔细搜查一下关于这个掺杂体的情报，我先挂断了。”楚辞说。
“好的。”女孩应了一声。
随着通讯断开提示音的响起，楚辞通过卫星地图确定了一下那批记忆体罪犯所在的方位，驱车前往。
……
陈晓终于发现了那个让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异常之处是什么了，他妈的是风啊！
如果空间的循环真的是封闭的，那么空气应该不能流通才对，空气不流通怎么会产生风？这可能意味这片循环的空间并非完全封闭，那众人就有逃出去的希望了！
但是陈晓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观点实在是太武断了。
假如空间循环存在对象识别的机制呢？就像一台检测机器，检测到空气就放行，检测到人类就禁止，同样解释的清楚为什么会有风。
但是如果是那样他们就死定了!一没食物二没水，在这慢慢饥渴而死实在是太痛苦了！还不如自我了断来的痛快！
陈晓不禁慌乱了起来。
很快，陈晓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否决了自己。
“别放弃，我们还有一条路没有试过，而且风就是从那里吹来的！”
带着腐烂臭气的风吹拂过陈晓被黑色假面覆盖的脸颊，他看向了汽车与血肉的坟场。
大叔也在看着那里沉思。
搜查队的队员们也都望着那个方向。
所有人都知道还有一条路没有试过……
那就是被交通事故产生的尸体与废弃车辆所堵死的道路！
严格来说这条路并没有堵死，要是他们尝试去攀爬还是可以跨越的。而眼下除了这条尸道，其他的道路均都受到循环的影响，向左只会至右，向右只会至左，向上会倒立着回到地面，他们当中又没人可以快速挖掘地面……所以只能去那了。
远处传来的枪炮声似乎证明了出路存在的可能，但是面对疑似复活的死者，没有一个人敢轻易迈出脚步。
“妈的，所有人待在这，老子去探路。”队长的话语打破了这逐渐凝固的气氛，作为领袖的职责让他准备身先士卒，作为军人的良好素质让他可以战胜恐惧。
“队长……”其余的队员都被队长的勇气给感动了。
多么高贵的勇气啊！陈晓在心中赞叹。
“喂，你们没一个和我一起去的吗？”队长见没人提出与他同行，嘴角气的都不由得抽了一抽，他其实也是很怂的。
“我去吧，我没结婚，死后给我爸妈的抚恤金够他们安度晚年了。”一个声音比较年轻的战士。
“算我一个，我儿子都成年了，他可以负起责任了。”一个稍微有些上年纪的老兵说。
“我也去！”居然是陈晓！他打算加入探路的队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队长见路遇的两位神秘人其中一位居然愿意出手，一下子安心了许多。
只不过要是他知道这个黑色骑士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娃时，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
这时，大叔突然拍了拍陈晓的肩膀，拦住了他。
“先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困住我们的是什么？你们有想过吗？”
“额……一种掺杂体吧？”搜查队的一名队员迟疑着回答。
“不对，我问的是最直接困住我们的力量是什么？”大叔否定了那名队员的回答。
直接困住我们的力量？陈晓想到了循环往复的空间……向上等于向下，向左等于向右……
“是循环！”陈晓答道。
“宾果！答对了，就是循环！”大叔接着陈晓的话。
“上与下是循环，左与右也是循环，那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空间里，很多相对的概念都存在循环。”
见众人点头，大叔继续说。
“那生与死呢？是不是也存在一个循环？”
生死循环！这个概念好似当头一棒，敲醒了陈晓，他立刻明白了尸道上那些死人为什么会表现出复活的迹象。
因为生死在循环！亡者逐渐在往生者转变！
天啊！这真的是人类可以做得到的吗？这是神明才能做到的奇迹！
“简直是现实版的‘薛定谔的猫’啊！”陈晓感叹。
所谓“薛定谔的猫”，指的是奥地利的一位著名物理学家薛定谔提出的一个空想实验，实验内容是将一只猫咪关在装有少量镭与氰化物的密闭容器内。假使镭的衰变与否概率相同，则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镭会衰变放出毒气杀死猫咪，同时也有百分之五十的让猫咪活下来。
一般来说，盒子里必然会发生这两个结果之一。但是在量子的世界里，如果没有人观察的情况下，可怜的猫咪就会处于一种生与死的叠加态。
虽然说，猫咪又死又活根本就是扯淡。但是这和现在的情况是多么相似，这些已经死去的人正在逐渐变成活人，他们恰巧正处于一种又死又活的奇妙状态。
搜查队的人也一时被大叔的理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队长突然抓住了大叔的一个逻辑漏洞：“如果生死之间存在循环，那死人会变成活人，活人应该也会变成死人才对，可是我们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队长说的没错，按照大叔的理论，死人在逐渐复活，那作为活人的他们应该也在逐渐死去才对。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战。因为面具遮掩，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生命状态，也许此时解除变身，可以互相观察到对方苍白的面孔！
大叔则打了个响指：“这解释起来很容易，这里的循环存在单向性，就比如我们碰到天空会返回地面，但碰到地面不会返回天空。所以我们才不会向死人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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