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陈晓的选择
“砰！”因为爆炸产生的巨响惹得躲在一旁的众人心中一颤，被士兵记忆体的极致驱动所强化后的爆炸远远超过这枚手雷本应拥有的的力量。巨大的火球迸发耀眼光芒，掀飞了四周的杂物，汽车与人类的碎块被抛飞，四射的钢珠轻易击穿了众多废弃汽车的构成的金属屏障，将周围的尸体破坏的千疮百孔，有些甚至被直接击成碎片！
巨量的钢珠反弹碰撞，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接连不断且快速的传出。有些钢珠险些伤到队长自己，幸亏他躲避及时！还有些直接击中构成循环的建筑，吓了所有人一跳，但发现似乎没有导致重置的循环后才放下心来。
血雾弥漫，好似某种演出的鲜红帷幕正在被拉开。
一秒过去……
两秒过去……
三秒过去……
一分钟过去……
什么都没发生。
除了手雷爆炸后遗留的大片破坏的不成样子的空旷路面以及被四散钢珠击穿或击成碎片的汽车残骸和人类尸体以外什么都没有产生。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队长的身上。
队长有些尴尬。
是破坏的程度还不够大？亦或是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
是继续破坏那些死者的尸体还是放弃呢？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前者。
再次取下一颗手雷，队长微闭双眼开始深呼吸，再次拉下保险。
又是一记高抛，士兵战衣带来的力量让普通人类的臂力都可达吨量级，队长的一记高抛再次将其投掷到距离自己相当夸张的一个位置。
…………
黑夜的静谧被引擎的轰响冲破！
楚辞通过卫星地图所标注的最近道路朝老李所在的写字楼前进，驶至半途，忽然听见接连两次手雷爆炸的声响。
凭借声响楚辞判断出，这是被士兵记忆体所强化过的爆炸。这并不寻常，一般来说，除非遇到极难对付的敌人，否则战士们不会轻易动用这种武器。
是不是他们遭遇某种强大的掺杂体？
楚辞想起之前接线员女孩所说的话——“我们怀疑可能是那批‘魔鬼销售员’出手了！”
拥有强大的记忆体和那群记忆体贩子的特征相互吻合。基于这个理由，楚辞没道理不去看看。
万一真是那群记忆体贩子，那可真是中头彩了！顺便还能保护受袭击的队伍。
…………
依然是循环的空间，面前依然是阴森可怕的尸道。
只是多了两个“坑”。
就在刚才，随着第二颗手雷爆破，再次破坏了十几具尸体。
与之前不同的是，那些“尸体”有些居然在受创时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
这下哪怕是信任队长的小队队员也忍受不了，先大叔一步拦住了试图再次攻击尸道上那些尸体的队长。
“你们放开我，一定是尸体被破坏的数量还不够！”队长朝架住自己的队员喊。
“唉，算了吧，包队长！你看都试了两遍了，啥都没发生，还是别打扰那些死人了，还他们一个清净吧！”一位队员劝导。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队长朝劝他的队员反驳道。
“这……”那名队员一时语塞。
“看吧！我们还剩下多少路可走？你们敢在尸道上找那该死的‘记忆体’吗？眼下我们就这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按他的说法攻击导致这种情况产生的尸体！”队长指向沉默着看着自己的陈晓。
陈晓沉默着，刚才队长掷出的手雷产生的爆炸就好像炸在了他的心间，他似乎感到了一阵心痛，一股难言的悲伤涌了出来，但是陈晓并不想哭。
因为陈晓已经哭不出来了，所有的泪水早就已经在奶奶死在自己的面前时哭干了。面对残酷的世界，泪水毫无意义。
他想对那些死者说抱歉。虽然自己并未动手，但是他也没阻拦那个军人，某种意义上，自己也算帮凶。
“怎么办？”陈晓看着喝骂着让队友放开自己的队长，心中充满了迷茫，所以他看向了大叔。
在陈晓的印象中，大叔远比自己要聪明，远比自己要坚强。循环猜想就是大叔首先提出来的：大叔在陈晓几乎放弃思考怎么破解时一直在给陈晓希望，成为他继续前进的背影：在进行“我问你答”时，虽然似乎是陈晓找到了最可能的结果，但是陈晓能看出来，大叔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只是为了锻炼自己而故意不说出来。
所以陈晓觉得大叔一定可以告诉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是大叔并没有告诉陈晓。
“你不应该对我抱有什么奇怪的期待。”
“但是怎么办呢？”陈晓不知道要支持谁，是支持想攻击那些曾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的队长，还是支持阻止他的队员？
“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大叔连看都没看陈晓。
要是我知道应该怎么做还会问你吗？陈晓有些无奈有些悲伤的想。
“你对未来有什么看法？”大叔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什么？”陈晓不理解。
“我的意思是，你未来打算干什么？”大叔换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本来陈晓的目标是到风车塔上去见大叔，这是奶奶交代了几遍事，甚至在她死前还在对陈晓说。陈晓也一度把它当作了自己生命的目标。
但是来到风车塔后呢？陈晓没想过。
“你应该自己学会拿主意。”大叔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为了一个可能的猜测去伤害那些人呢？陈晓在心中悲凉地补了一句。
他们是无辜的啊！
他们甚至已经死了！
他们也曾爱着这座城市啊！
陈晓在心中无声呐喊。
为什么不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要我自己决定呢！
那个冷漠的陈晓再次俯瞰着陈晓，开始责备着地上的陈晓。
“你自私！你本可以拦住那个军人，但是你没有，你想让罪恶由那个军人去承受，但是默认他的所作所为的你凭什么称得上无辜？。”
“你懦弱！你想让大叔替你做决定，好让内心的的负罪感减轻。”
“你在逃避！你不想面对必须伤害那些已经逝去的人的事实，哪怕只是为了一个可能。”
陈晓无言以对。
“也许听起来是一种掩饰，但是这个世界上有着必须犯下的罪恶，要去细数别人的罪恶，就要先数好自己的。”
“现在，来细数你的罪恶吧！”
陈晓突然笑了起来。
对不起……他在心里说。
陈晓走向了军人们。
对不起……他在心中默念。
奇怪的光芒闪烁，一只奇怪的手枪被陈晓握在手上。
黑色麦林枪，骑士武装驱动器里的装载的武器，平时以记忆的形式封存在驱动器的内存中。
对不起。
陈晓在众目睽睽之下扣动扳机，一枪射爆了一具尸体的头颅。
所有人都惊呆了！
对不起！陈晓在心中不断重复着道歉。
“你在干什么！”有人大吼。
“攻击他们！”陈晓留下冷漠的一句。
因为再说就会带着哽咽。
陈晓感觉自己在哭，但是眼泪无法在黑色的假面上流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伴随着心中每一句道歉，每一枪都会精准射爆一具尸体的头颅。
有人几乎说不出话来，有人因为吃惊而发呆，有人看着保持沉默……
但是陈晓没注意他们，他要注意不让眼泪模糊自己的视线，否则会影响射击精准度的，所以他不能哭。
巨量的钢珠反弹碰撞，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接连不断且快速的传出。有些钢珠险些伤到队长自己，幸亏他躲避及时！还有些直接击中构成循环的建筑，吓了所有人一跳，但发现似乎没有导致重置的循环后才放下心来。
血雾弥漫，好似某种演出的鲜红帷幕正在被拉开。
一秒过去……
两秒过去……
三秒过去……
一分钟过去……
什么都没发生。
除了手雷爆炸后遗留的大片破坏的不成样子的空旷路面以及被四散钢珠击穿或击成碎片的汽车残骸和人类尸体以外什么都没有产生。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队长的身上。
队长有些尴尬。
是破坏的程度还不够大？亦或是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
是继续破坏那些死者的尸体还是放弃呢？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前者。
再次取下一颗手雷，队长微闭双眼开始深呼吸，再次拉下保险。
又是一记高抛，士兵战衣带来的力量让普通人类的臂力都可达吨量级，队长的一记高抛再次将其投掷到距离自己相当夸张的一个位置。
…………
黑夜的静谧被引擎的轰响冲破！
楚辞通过卫星地图所标注的最近道路朝老李所在的写字楼前进，驶至半途，忽然听见接连两次手雷爆炸的声响。
凭借声响楚辞判断出，这是被士兵记忆体所强化过的爆炸。这并不寻常，一般来说，除非遇到极难对付的敌人，否则战士们不会轻易动用这种武器。
是不是他们遭遇某种强大的掺杂体？
楚辞想起之前接线员女孩所说的话——“我们怀疑可能是那批‘魔鬼销售员’出手了！”
拥有强大的记忆体和那群记忆体贩子的特征相互吻合。基于这个理由，楚辞没道理不去看看。
万一真是那群记忆体贩子，那可真是中头彩了！顺便还能保护受袭击的队伍。
…………
依然是循环的空间，面前依然是阴森可怕的尸道。
只是多了两个“坑”。
就在刚才，随着第二颗手雷爆破，再次破坏了十几具尸体。
与之前不同的是，那些“尸体”有些居然在受创时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
这下哪怕是信任队长的小队队员也忍受不了，先大叔一步拦住了试图再次攻击尸道上那些尸体的队长。
“你们放开我，一定是尸体被破坏的数量还不够！”队长朝架住自己的队员喊。
“唉，算了吧，包队长！你看都试了两遍了，啥都没发生，还是别打扰那些死人了，还他们一个清净吧！”一位队员劝导。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队长朝劝他的队员反驳道。
“这……”那名队员一时语塞。
“看吧！我们还剩下多少路可走？你们敢在尸道上找那该死的‘记忆体’吗？眼下我们就这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按他的说法攻击导致这种情况产生的尸体！”队长指向沉默着看着自己的陈晓。
陈晓沉默着，刚才队长掷出的手雷产生的爆炸就好像炸在了他的心间，他似乎感到了一阵心痛，一股难言的悲伤涌了出来，但是陈晓并不想哭。
因为陈晓已经哭不出来了，所有的泪水早就已经在奶奶死在自己的面前时哭干了。面对残酷的世界，泪水毫无意义。
他想对那些死者说抱歉。虽然自己并未动手，但是他也没阻拦那个军人，某种意义上，自己也算帮凶。
“怎么办？”陈晓看着喝骂着让队友放开自己的队长，心中充满了迷茫，所以他看向了大叔。
在陈晓的印象中，大叔远比自己要聪明，远比自己要坚强。循环猜想就是大叔首先提出来的：大叔在陈晓几乎放弃思考怎么破解时一直在给陈晓希望，成为他继续前进的背影：在进行“我问你答”时，虽然似乎是陈晓找到了最可能的结果，但是陈晓能看出来，大叔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只是为了锻炼自己而故意不说出来。
所以陈晓觉得大叔一定可以告诉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是大叔并没有告诉陈晓。
“你不应该对我抱有什么奇怪的期待。”
“但是怎么办呢？”陈晓不知道要支持谁，是支持想攻击那些曾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的队长，还是支持阻止他的队员？
“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大叔连看都没看陈晓。
要是我知道应该怎么做还会问你吗？陈晓有些无奈有些悲伤的想。
“你对未来有什么看法？”大叔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什么？”陈晓不理解。
“我的意思是，你未来打算干什么？”大叔换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本来陈晓的目标是到风车塔上去见大叔，这是奶奶交代了几遍事，甚至在她死前还在对陈晓说。陈晓也一度把它当作了自己生命的目标。
但是来到风车塔后呢？陈晓没想过。
“你应该自己学会拿主意。”大叔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为了一个可能的猜测去伤害那些人呢？陈晓在心中悲凉地补了一句。
他们是无辜的啊！
他们甚至已经死了！
他们也曾爱着这座城市啊！
陈晓在心中无声呐喊。
为什么不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啊！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要我自己决定呢！
那个冷漠的陈晓再次俯瞰着陈晓，开始责备着地上的陈晓。
“你自私！你本可以拦住那个军人，但是你没有，你想让罪恶由那个军人去承受，但是默认他的所作所为的你凭什么称得上无辜？。”
“你懦弱！你想让大叔替你做决定，好让内心的的负罪感减轻。”
“你在逃避！你不想面对必须伤害那些已经逝去的人的事实，哪怕只是为了一个可能。”
陈晓无言以对。
“也许听起来是一种掩饰，但是这个世界上有着必须犯下的罪恶，要去细数别人的罪恶，就要先数好自己的。”
“现在，来细数你的罪恶吧！”
陈晓突然笑了起来。
对不起……他在心里说。
陈晓走向了军人们。
对不起……他在心中默念。
奇怪的光芒闪烁，一只奇怪的手枪被陈晓握在手上。
黑色麦林枪，骑士武装驱动器里的装载的武器，平时以记忆的形式封存在驱动器的内存中。
对不起。
陈晓在众目睽睽之下扣动扳机，一枪射爆了一具尸体的头颅。
所有人都惊呆了！
对不起！陈晓在心中不断重复着道歉。
“你在干什么！”有人大吼。
“攻击他们！”陈晓留下冷漠的一句。
因为再说就会带着哽咽。
陈晓感觉自己在哭，但是眼泪无法在黑色的假面上流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伴随着心中每一句道歉，每一枪都会精准射爆一具尸体的头颅。
有人几乎说不出话来，有人因为吃惊而发呆，有人看着保持沉默……
但是陈晓没注意他们，他要注意不让眼泪模糊自己的视线，否则会影响射击精准度的，所以他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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