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视角的转移
与此同时，一座漆黑无风，能见度相对较高的怪异城市里的某座建筑的楼顶，一处空间突然扭曲出现了一道黑洞，一位头部燃烧着青色火焰，身体似乎由无数金属部件所堆砌的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怪人环视四周，发现了一位依靠在墙边的斗篷男人。怪人并未对男人的存在表现出诧异，而是丢给他一句话。
“你交代给我的事办完了。”
男人缓缓鼓了下掌，称赞道：“干的不错。”
怪人从掌中掷出一件精美的科技造物，被男人一把接住。
他那被火焰所缠绕的面部看不出表情，只是淡淡的说：“这是他们的见面礼。”
男人仔细端详起来。
严丝合缝的外表，黑色的涂装，质感严肃而又神秘，这是一件盖亚记忆体的驱动装置。
端详了一会儿，男人将其收入了斗篷内，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个玩具而已。”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银色的记忆体，食指挡住了记忆体的符号。
火焰怪人身躯光芒收敛，从怪异的人形变成了一位消瘦的男子，他带着不解的语气询问起来：“我们为什么答应要和他们合作？他们只是趁火打劫想分一杯羹罢了，能帮助我们什么？
“哼哼！”斗篷男人笑道：“眼下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以为政府会无动于衷？再根据活下去的一些记忆体使用者的说辞，说不定就会发现有一座里风城屹立在屹立在另一个次元。如果再摸清了出入的规律，在城市外围包围我们，那可就是死局了！到那时，除了突围别无他法。”
男人声音提高：“但是突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要放弃这座苦心经营多年的‘里风城’！意味着我们要放弃‘井’！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你是不是过于小心了，凭这个国家对记忆体的研究水平，怎么可能知道‘道路’的用途？”
男人晃了晃手，笑着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而且和我们合作的那些人对记忆体的理解可比我们高得多，和他们合作利大于弊，我们也有机会捞到更好的产品。”
“他们可是一群利益至上的商人啊！难道你觉得我们能给的，一个国家给不了吗？别到时候被他们卖了还帮着数钱。”消瘦男子体摇了摇头。
“如果他们真的倒向国家，那我只能说他们就不是一群合格的商人！”斗篷男笑着否认。
消瘦男子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他们的来意貌似并不是那么简单，在我和他们交谈的过程中，他们隐晦的提到了“神”的存在。”
“哦？”斗篷男人来了兴趣：“详细说说他们的意思。”
“他们认为我们是“造神之人”，一开始我没理解他们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以为‘神’指代的是盖亚记忆体，便隐晦的承认。但是随着交流的加深，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尤其是那句‘你们的神还未成熟，我们可以帮你培育祂’！”
斗篷男人手伸入斗篷内摸了摸下巴，好半天才说：“他们的意思是，这座城市，或者说那座城市，有某种足以被称为‘神’的存在？”
“大概是那个意思，他们也在试探我们，我只能从他们的字里行间中揣摩，还要提防露出马脚。”消瘦男子回道。
“还有别的情报吗？”斗篷男问道。
消瘦男子摇了摇头：“没了，有用的信息就这么点，打肿脸充胖子你指望我能套到多少情报？”
斗篷男则有些失望：“就这么点吗？连‘神’的位置都没有透露出来？”
消瘦男子耸了耸肩说：“真没有，要是我知道我肯定早说了啊。”
斗篷男把背朝墙上移开，踱了踱步，神色凝重：“这次意外比我想象的影响要复杂啊……真是麻烦！这次接触基本把我们老底暴露出来了！该死，现在我们必须要和他们保持足够的合作，还要让他们觉得我们了解那个所谓的‘神’，不然他们倒向国家那边我们可就麻烦了！”
事情超出了斗篷男的预料，这让他烦躁了起来。只见他忽然暴怒起来，一脚踢碎一边的墙壁。
“喂喂喂，收敛一下你的毛病，别乱发脾气。”消瘦男子皱眉道。
斗篷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杀意，他闭目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恢复了冷静。
“抱歉，老毛病了。”
“别老是把记忆体往身上插，你又不是没有驱动器，用太久的话容易脑子用坏掉。”消瘦男子指了指腰间的一条有两个插槽的白色驱动器。
“说得对，人之所以强大并非单纯拥有力量，而是拥有智慧。”一道沉稳的声音在两人身旁响起。“空有力量者只能是野兽，有力量和头脑的才是猎人。”
两人霎时一惊，朝一旁看去，只见一人踏空而来。那人一身过膝黑色风衣，身材高大，眼神锐利，有着与声音极不相称的俊美外貌。
消瘦男子惊讶了一下，收起了散漫，眼神透露出敬意以及一丝畏惧。
这位踏空而来的人才是这座城市的实际掌控者！
“他们所谓的‘神’还是幼年期对吧？找到它，杀掉它。”
“什么？”消瘦男子难以置信道：“能被他们冠以神之名的东西绝对有神的特质，就这么杀了？”
斗篷男则提醒：“如果这个所谓的‘神’可以随便被制造出来，他们完全可以不用找我们合作。”
踏空男人说道：“我们掌控不了它，而他们可能可以，我不认为最后他们会将操纵‘神’的权力和我们共享。且退其次，我也不认为一个神会被区区凡人所控制。”
消瘦男子沉默不语，斗篷男人则说：“我觉得比起去杀死所谓的‘神’，把所有失控的‘Road’找回来才是现在当务之急。”
“双管齐下。”悬空的男人似乎不喜欢多说。
“怎么可能？现在大部分我们的掺杂体都在里风城外，所有‘道路’都失控了，这可是关乎这座城市根基的事！再说，没有人手，我们怎么去找这个‘神’？”斗篷男有些无奈。
“不，我们能做到。”踏空男人说。
“怎么做？”斗篷男有些抓狂了。
“有她，我们就能做到！”悬空的男人指向面前两人的身侧。
就在两人微微一愣之际，一道轻柔的女声自一边入口的门内传出。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走出，她的双眼被白色布条蒙住，但是仍不能遮掩住她的美丽，反而更给她增添了一种出尘的气质。
消瘦男子被女人的美丽所震撼，然后被女人丰满的胸部吸引住了视线。斗篷男则上下扫了眼女人就面向了悬空的男人，此时那位风衣男人从半空踏上地面。
“她可以吗？”斗篷男一语双关，他是个很会看人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女人，或者说是女孩身上的纯洁，那是一种神圣的羔羊般的纯洁，但是这种纯洁不属于这座城市，这里是一座由罪孽构成的城市，穿行于这座城市的每个人都带着无法被洗刷的肮脏。纯洁的羔羊在这里只会被饿狼们群攻而食。
所以，他既在质疑女人的能力，也在质疑女人的忠诚。如果女人帮助他们的原因是欺骗或者威胁，那他的建议是在找到“神”以及找回所有“道路”后直接抹除掉这个女人。
世界上最不长久的东西就是谎言和暴力。
因为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戳穿，而暴力则不得人心。
“请放心，我早就了解这座城市的一切，我会加入你们也并非欺骗和威胁，而是出于自愿。我的记忆体名字叫做‘Mind’，我本身就拥有着洞悉一切谎言的能力。”女人的声音从斗篷男人的耳边响起。
什么？斗篷男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向女人，同时注意到一边的消瘦男子虽然移开视线但是还是不经意往女人胸上瞄，仿佛没听见女人的声音。
“HighDopant？（上位掺杂体）”斗篷男疑惑的吐出两个单词。
“是的。”女人没有张嘴，声音却在斗篷男耳畔响起。
“Mind”？“心灵”吗？有着洞穿人心的特殊能力！？斗篷男有种被扒光供人观赏的难受。
他有些怜悯的看向一边傻愣愣还不停往女人胸上瞄的消瘦男子，这个蠢货脑子里估计正充满了各种黄色的念头。
这时，这个殊不知内心想法可能完全被洞悉的消瘦男子发出了疑问：“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为什么我们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微笑着说：“你们是上位掺杂体，一般来说任何存在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都无法逃脱你们的感知。”
“我一直都在，就在你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了。”女人双手交叉点头，朝消瘦男子说道。
这个女人刚才一直在门里窥视着他们，而他们居然没有察觉？消瘦男子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寒意，就像刀锋直抵脖颈。
能逃脱两位上位掺杂体的感知，这个女人必然也是一位上位掺杂体，还是一位相当擅长隐秘自己的上位掺杂体。
所谓HighDopant，也就是上位掺杂体，是指当长时间使用盖亚记忆体后，即使正常的人类状态也拥有超能力的个体，这种个体往往可以发挥出超越记忆体本身极限的力量。
显然，他们四个人全都是上位掺杂体！
男人并不介意自己的话被女人打断，随即接着没说完的话说：“你们并不是没有感知到她，而是你们忽略了她。”
心理学隐身……斗篷男忌惮的点了点头。
“我的掺杂体形态拥有着将自己的精神力量从体内放射向外扩张成为领域的特殊能力，这也是我的记忆体最主要的能力，我称之为‘精神探测’”女人依旧保持着恬静说道。
这个女人似乎更喜欢语言交流胜于心灵交流。
“你的精神力足够你在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内搜寻？”斗篷男表示怀疑。
“不行。”女人否定。
你在耍我吗？斗篷男人感觉自己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不知为何，原本应该爆发的怒火诡异的平复了。
这也是“心灵”的能力？斗篷男难以置信。
“是的，哪怕榨干她也只能覆盖差不多一公里的范围。”风衣男人点头：“但是不妨碍我们取巧。”
“是的。”女人露出微笑，美丽的甚至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幸运的是，我对‘Energy’记忆体有一定的适性，因此，我可以借用里风城的能源来为自己提供电磁能量，然后再将电磁能量转化为精神力，虽然可能过程会比较缓慢，但是足够制造出覆盖一座城市的精神领域。”
“没错。”风衣男人同样一脸的云淡风轻：“这么庞大的精神领域只需要维持三四秒就行。”
实际上，两三秒就足够女人感知并锁定位置了。
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远超斗篷男的预料，简直就像小说中“机械降神”般牵强和突然。
巧合吗？还是他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斗篷男人看了一眼风衣男人。他有预感，这个女人将来的位置会远超他们这些在场者以及其他不在场的核心人员。
消瘦男子眼中则涌出一丝狂热，这个男人不愧是自己立誓效忠的对象啊，无论任何挑战都无法打破的冷静，不会被任何情绪所支配，即使是“神”都无法唤起他的贪婪，无论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就像运气都站到了他的身边！
就像厨师有厨师的才能，演员有演员的才能，而他的才能，恰恰就是王的才能！
当然，在黑色都市外被困在一条街道上的陈晓可不会这么想，他恨透这些让这座城市哭泣……不对，他们已经杀死了这座城市！因为他们，陈晓的奶奶死去了！因为他们，陈晓与他同行的同伴死去了！因为他们，这座城市的高塔倒下了！这笔账，只要陈晓活着早晚会和他们算清楚！
虽然陈晓把怒火洒在这群他都不知道姓甚名谁，只能假想的幕后黑手上，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群家伙已经惨到连自己手下的“道路”都不知道去哪了。
怪人环视四周，发现了一位依靠在墙边的斗篷男人。怪人并未对男人的存在表现出诧异，而是丢给他一句话。
“你交代给我的事办完了。”
男人缓缓鼓了下掌，称赞道：“干的不错。”
怪人从掌中掷出一件精美的科技造物，被男人一把接住。
他那被火焰所缠绕的面部看不出表情，只是淡淡的说：“这是他们的见面礼。”
男人仔细端详起来。
严丝合缝的外表，黑色的涂装，质感严肃而又神秘，这是一件盖亚记忆体的驱动装置。
端详了一会儿，男人将其收入了斗篷内，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个玩具而已。”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支银色的记忆体，食指挡住了记忆体的符号。
火焰怪人身躯光芒收敛，从怪异的人形变成了一位消瘦的男子，他带着不解的语气询问起来：“我们为什么答应要和他们合作？他们只是趁火打劫想分一杯羹罢了，能帮助我们什么？
“哼哼！”斗篷男人笑道：“眼下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以为政府会无动于衷？再根据活下去的一些记忆体使用者的说辞，说不定就会发现有一座里风城屹立在屹立在另一个次元。如果再摸清了出入的规律，在城市外围包围我们，那可就是死局了！到那时，除了突围别无他法。”
男人声音提高：“但是突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要放弃这座苦心经营多年的‘里风城’！意味着我们要放弃‘井’！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你是不是过于小心了，凭这个国家对记忆体的研究水平，怎么可能知道‘道路’的用途？”
男人晃了晃手，笑着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而且和我们合作的那些人对记忆体的理解可比我们高得多，和他们合作利大于弊，我们也有机会捞到更好的产品。”
“他们可是一群利益至上的商人啊！难道你觉得我们能给的，一个国家给不了吗？别到时候被他们卖了还帮着数钱。”消瘦男子体摇了摇头。
“如果他们真的倒向国家，那我只能说他们就不是一群合格的商人！”斗篷男笑着否认。
消瘦男子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他们的来意貌似并不是那么简单，在我和他们交谈的过程中，他们隐晦的提到了“神”的存在。”
“哦？”斗篷男人来了兴趣：“详细说说他们的意思。”
“他们认为我们是“造神之人”，一开始我没理解他们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以为‘神’指代的是盖亚记忆体，便隐晦的承认。但是随着交流的加深，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尤其是那句‘你们的神还未成熟，我们可以帮你培育祂’！”
斗篷男人手伸入斗篷内摸了摸下巴，好半天才说：“他们的意思是，这座城市，或者说那座城市，有某种足以被称为‘神’的存在？”
“大概是那个意思，他们也在试探我们，我只能从他们的字里行间中揣摩，还要提防露出马脚。”消瘦男子回道。
“还有别的情报吗？”斗篷男问道。
消瘦男子摇了摇头：“没了，有用的信息就这么点，打肿脸充胖子你指望我能套到多少情报？”
斗篷男则有些失望：“就这么点吗？连‘神’的位置都没有透露出来？”
消瘦男子耸了耸肩说：“真没有，要是我知道我肯定早说了啊。”
斗篷男把背朝墙上移开，踱了踱步，神色凝重：“这次意外比我想象的影响要复杂啊……真是麻烦！这次接触基本把我们老底暴露出来了！该死，现在我们必须要和他们保持足够的合作，还要让他们觉得我们了解那个所谓的‘神’，不然他们倒向国家那边我们可就麻烦了！”
事情超出了斗篷男的预料，这让他烦躁了起来。只见他忽然暴怒起来，一脚踢碎一边的墙壁。
“喂喂喂，收敛一下你的毛病，别乱发脾气。”消瘦男子皱眉道。
斗篷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杀意，他闭目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恢复了冷静。
“抱歉，老毛病了。”
“别老是把记忆体往身上插，你又不是没有驱动器，用太久的话容易脑子用坏掉。”消瘦男子指了指腰间的一条有两个插槽的白色驱动器。
“说得对，人之所以强大并非单纯拥有力量，而是拥有智慧。”一道沉稳的声音在两人身旁响起。“空有力量者只能是野兽，有力量和头脑的才是猎人。”
两人霎时一惊，朝一旁看去，只见一人踏空而来。那人一身过膝黑色风衣，身材高大，眼神锐利，有着与声音极不相称的俊美外貌。
消瘦男子惊讶了一下，收起了散漫，眼神透露出敬意以及一丝畏惧。
这位踏空而来的人才是这座城市的实际掌控者！
“他们所谓的‘神’还是幼年期对吧？找到它，杀掉它。”
“什么？”消瘦男子难以置信道：“能被他们冠以神之名的东西绝对有神的特质，就这么杀了？”
斗篷男则提醒：“如果这个所谓的‘神’可以随便被制造出来，他们完全可以不用找我们合作。”
踏空男人说道：“我们掌控不了它，而他们可能可以，我不认为最后他们会将操纵‘神’的权力和我们共享。且退其次，我也不认为一个神会被区区凡人所控制。”
消瘦男子沉默不语，斗篷男人则说：“我觉得比起去杀死所谓的‘神’，把所有失控的‘Road’找回来才是现在当务之急。”
“双管齐下。”悬空的男人似乎不喜欢多说。
“怎么可能？现在大部分我们的掺杂体都在里风城外，所有‘道路’都失控了，这可是关乎这座城市根基的事！再说，没有人手，我们怎么去找这个‘神’？”斗篷男有些无奈。
“不，我们能做到。”踏空男人说。
“怎么做？”斗篷男有些抓狂了。
“有她，我们就能做到！”悬空的男人指向面前两人的身侧。
就在两人微微一愣之际，一道轻柔的女声自一边入口的门内传出。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走出，她的双眼被白色布条蒙住，但是仍不能遮掩住她的美丽，反而更给她增添了一种出尘的气质。
消瘦男子被女人的美丽所震撼，然后被女人丰满的胸部吸引住了视线。斗篷男则上下扫了眼女人就面向了悬空的男人，此时那位风衣男人从半空踏上地面。
“她可以吗？”斗篷男一语双关，他是个很会看人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女人，或者说是女孩身上的纯洁，那是一种神圣的羔羊般的纯洁，但是这种纯洁不属于这座城市，这里是一座由罪孽构成的城市，穿行于这座城市的每个人都带着无法被洗刷的肮脏。纯洁的羔羊在这里只会被饿狼们群攻而食。
所以，他既在质疑女人的能力，也在质疑女人的忠诚。如果女人帮助他们的原因是欺骗或者威胁，那他的建议是在找到“神”以及找回所有“道路”后直接抹除掉这个女人。
世界上最不长久的东西就是谎言和暴力。
因为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戳穿，而暴力则不得人心。
“请放心，我早就了解这座城市的一切，我会加入你们也并非欺骗和威胁，而是出于自愿。我的记忆体名字叫做‘Mind’，我本身就拥有着洞悉一切谎言的能力。”女人的声音从斗篷男人的耳边响起。
什么？斗篷男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向女人，同时注意到一边的消瘦男子虽然移开视线但是还是不经意往女人胸上瞄，仿佛没听见女人的声音。
“HighDopant？（上位掺杂体）”斗篷男疑惑的吐出两个单词。
“是的。”女人没有张嘴，声音却在斗篷男耳畔响起。
“Mind”？“心灵”吗？有着洞穿人心的特殊能力！？斗篷男有种被扒光供人观赏的难受。
他有些怜悯的看向一边傻愣愣还不停往女人胸上瞄的消瘦男子，这个蠢货脑子里估计正充满了各种黄色的念头。
这时，这个殊不知内心想法可能完全被洞悉的消瘦男子发出了疑问：“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为什么我们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微笑着说：“你们是上位掺杂体，一般来说任何存在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都无法逃脱你们的感知。”
“我一直都在，就在你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了。”女人双手交叉点头，朝消瘦男子说道。
这个女人刚才一直在门里窥视着他们，而他们居然没有察觉？消瘦男子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寒意，就像刀锋直抵脖颈。
能逃脱两位上位掺杂体的感知，这个女人必然也是一位上位掺杂体，还是一位相当擅长隐秘自己的上位掺杂体。
所谓HighDopant，也就是上位掺杂体，是指当长时间使用盖亚记忆体后，即使正常的人类状态也拥有超能力的个体，这种个体往往可以发挥出超越记忆体本身极限的力量。
显然，他们四个人全都是上位掺杂体！
男人并不介意自己的话被女人打断，随即接着没说完的话说：“你们并不是没有感知到她，而是你们忽略了她。”
心理学隐身……斗篷男忌惮的点了点头。
“我的掺杂体形态拥有着将自己的精神力量从体内放射向外扩张成为领域的特殊能力，这也是我的记忆体最主要的能力，我称之为‘精神探测’”女人依旧保持着恬静说道。
这个女人似乎更喜欢语言交流胜于心灵交流。
“你的精神力足够你在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内搜寻？”斗篷男表示怀疑。
“不行。”女人否定。
你在耍我吗？斗篷男人感觉自己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不知为何，原本应该爆发的怒火诡异的平复了。
这也是“心灵”的能力？斗篷男难以置信。
“是的，哪怕榨干她也只能覆盖差不多一公里的范围。”风衣男人点头：“但是不妨碍我们取巧。”
“是的。”女人露出微笑，美丽的甚至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幸运的是，我对‘Energy’记忆体有一定的适性，因此，我可以借用里风城的能源来为自己提供电磁能量，然后再将电磁能量转化为精神力，虽然可能过程会比较缓慢，但是足够制造出覆盖一座城市的精神领域。”
“没错。”风衣男人同样一脸的云淡风轻：“这么庞大的精神领域只需要维持三四秒就行。”
实际上，两三秒就足够女人感知并锁定位置了。
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远超斗篷男的预料，简直就像小说中“机械降神”般牵强和突然。
巧合吗？还是他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斗篷男人看了一眼风衣男人。他有预感，这个女人将来的位置会远超他们这些在场者以及其他不在场的核心人员。
消瘦男子眼中则涌出一丝狂热，这个男人不愧是自己立誓效忠的对象啊，无论任何挑战都无法打破的冷静，不会被任何情绪所支配，即使是“神”都无法唤起他的贪婪，无论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就像运气都站到了他的身边！
就像厨师有厨师的才能，演员有演员的才能，而他的才能，恰恰就是王的才能！
当然，在黑色都市外被困在一条街道上的陈晓可不会这么想，他恨透这些让这座城市哭泣……不对，他们已经杀死了这座城市！因为他们，陈晓的奶奶死去了！因为他们，陈晓与他同行的同伴死去了！因为他们，这座城市的高塔倒下了！这笔账，只要陈晓活着早晚会和他们算清楚！
虽然陈晓把怒火洒在这群他都不知道姓甚名谁，只能假想的幕后黑手上，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群家伙已经惨到连自己手下的“道路”都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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