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城
永安市，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永安市。这里是永安市的下城，被上城人称为垃圾堆的永安市下城区。无数的废弃垃圾被通过头顶的巨型管道肆意的倾泻在这里，每天晚上8点-10点那些排污管道准时开启，伴随而来的就是数不尽的垃圾。
下城人则是依靠这些垃圾存活，每到垃圾投放时间，就有数不尽的下城人围在排泄口附近，等待着最新鲜的垃圾。即使被垃圾砸死的风险格外之高，但是大部分下城人，不捡垃圾死的还要更快。
他们就是上城人用来消灭那些他们制造出来数不清的垃圾的工具，而他们也很好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而为了这上城人制造的垃圾，往日里下城人总会大打出手，他们早已不知尊严为何物，只求能从这垃圾堆中找到今天的补给。要么是什么崭新的义体，又或者是强力的违禁药物，这些都是能够卖钱的物品，虽然不多，但只要搜集的足够多，就可以购买最为珍贵的，能满足他们身体所需消耗的能量棒。
若是可能从这些垃圾堆中找到新鲜的能量棒，那么他们1个月的消耗都可以被满足，那自然是极其幸运的。
下城人将这排泄的垃圾称之为上层的“施舍”，他们不得不依靠这施舍活着。幸运的是今天的施舍格外丰盛，大量新鲜的能量棒随着各式垃圾被带到下城，而看到能量棒，下城人和疯了一样争抢起来，不过随着其中某个戴着鸟嘴面具的胖子一声大呼，所有人安静下来。
只见他身影快如闪电，很快便将肉眼可见的能量棒搜集起来，随着他做完这一切，他再次大呼起来，让这些双目毫无生气的下城人排队来他这里领取一日份的能量补给。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紫色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的正是胖子搜集到的能量棒。
见到有人能够将能量棒分给自己，他们那了无生气的面部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狂热的一拥而上，将那两人围了起来，不过只见紫色面具的男子手指微动，他们就不受控制的被两道透明的墙壁给压至中间，强行排好队伍。
分完这些能量棒，那些聚集的下城人便散去了，他们的目标完成后，就不会再使出哪怕一丝的力气。
“今天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随着垃圾堆这一侧只剩下两人，路哥和肖何交谈起来。
“从垃圾投放的角度来看，没有。”马哥再次开启了推理演绎，虽说他说过要放弃这个技能，但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再次使用起来这个技能。
“不过我找到了这个。”说着肖何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芯片，崭新的芯片包装上画着刘贺的面具，以往每次垃圾投放他们都能找到这些芯片，只是在下城人的冲击下，早就破烂不堪。
这次路哥展示手段威慑他们后，他们才首次得到这么完整的芯片。但是另一个问题就来了，怎么使用。下城人几乎都是自由出生的原生人，他们没有接受改造，因此不能使用和读取芯片内的信息，这是身为上城人的刘贺所不知道的。
上城几乎没人愿意去了解下城，下城能够存在，就是他们习以为常的让这些近乎免费的资源去帮他们处理产生的垃圾，这也是下城人为数不多能够入上城人眼中的作用了。
不过长年累月的处理垃圾，下城人自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对于芯片这种几乎毫无作用的物品，自然也有下城人可以使用。
而后肖何熟练的带着马哥行走在垃圾堆成的下城中，这句身躯的原主人，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他，对下城了如指掌，因为他是下城的一名侦探。侦探，这和下城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的职业，只因这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不需要侦测的恶性事件，侦探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下城就是有一个侦探事务所，还极其的出名，在下城几乎是人尽皆知，它的名字就是“福尔侦探事务所”。
作为隶属其中的一员，肖何自然是在下城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他带着路哥循着自己脑海中的路线行动起来。不久便找到了一个在这由垃圾堆成的山下城内开辟的房子。
房子的外围和周围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它的门框上有个歪歪扭扭的霓虹灯组成的牌匾，隐约能够看出牌匾横着是三个字“音像店”，加之前面竖着排列两个小字“嘉嘉”。
进入其中的二人，就听到不时传来的音乐和劲爆的歌舞，店主是个半改造人青年。他的右臂接受了改造，明显能够看出比原生的左臂臃肿上许多。
他右手的五根指头都从第一节关节处断开，通过数据线连接到他面前8成新的控制台上，将他右侧脖颈上插着的三个芯片上的内容以AR的形式投射到自己的店铺内。
看清来人的样貌后，那青年随意的喊了出来：“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威尔逊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空来光顾我这破店啊？”
一边说着，那人便收回了自己右手指尖，店内的音乐和AR歌舞随之消失，变得冷清。而后这人翻身压坐在控制台上，盯着进入店内的两人。
“黄枫。走私，偷渡，开展违法集会...，你可真是我们下城的风云人物啊。”肖何，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威尔逊，是个侦探，现在正一桩桩的列举着面前之人的罪状。但是在下城，谁在意呢？对于下城人来说活着就已经够艰难的，能活下来的，谁还没点自己的“小产业”呢？
“呦呦呦，威SIR，怎么几天不见改做义警了？”黄枫不屑着，他极尽自己的表演才能，而后，沉默的和威尔逊对视着。
良久的沉默后，黄枫率先开口了：“我去，你这瘪三还搁给你黄哥我这装什么呢？说吧，找你黄哥是又有什么事？”
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两人显然是故交了，这样的问候方式，使得两人在沉默许久后相视一笑。而后肖何说道：“咱手眼通天的黄哥，现在小弟不是有点问题需要你帮帮忙呗。”
说着，肖何的手中拿出自垃圾投放堆的捡到的芯片，芯片外来自刘贺的包装早就被他不知丢在了哪里。毕竟在下城，到处都是随意可见的垃圾，没人会注意到那画着刘贺傩面具的亚克力盒子。
晃了晃手中的芯片，马哥的意图很明显了，那就是需要黄枫来为他展示芯片内的信息。
“不是吧，威尔逊，就这破东西，我早八辈子看过了，除了听不懂的鸟语外啥都没有。”黄枫看到芯片后立刻就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因为最近下城多了很多一样的芯片。这些芯片全部都是崭新出厂的，容量极大，性能极好。
照理说这芯片应该成为下城暗地中的抢手货，或者在他的手里变成畅销上城黑市的好东西。但是这昂贵的芯片却有几个显著的缺点。
一是内容，首先它并不搭载上城那各种奢华炫目的文艺作品，就如黄枫店内的一开始播放的那些，只有黄枫听不懂的鸟语。这语言不属于他熟知的任何一座城市的官方语言，也因此他搭载的语言模块并不能识别这古怪的语言。
一开始他对这突然出现的芯片抱着极大的兴趣，但是越发深入研究，他就越是发觉，这语言并非他能破解的。这并没有使他的热情缩减，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
随着每天都有大量一致的芯片被从上城投放，他发觉，这芯片不过是某个富豪的恶趣味罢了。这种优质芯片，即使放在上城，那也是一顶一的好货，对于对上城了解颇多的黄枫来说，这种绝非凡品的芯片他自然是乐意收购，倒腾到上城，他就可以稳稳的大赚一笔。
但事与愿违，他的美梦随着深入研究芯片破碎了。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稳定性。芯片内部只搭载那些他听不懂的鸟语，于是他打起格式化里面的内容，然后自己向内部传输某些变态喜好的内容将其兜售给那些愿意付款的上城变态。
可是芯片的技术含量太高了，他无法破解，他找遍自己的关系网，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即使可以破解，成本又太高，不可能收回破解的成本。
这就好比快要渴死的人身前放置了一瓶水，他觉得这水触手可及，但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才发觉那瓶子自己都打不开，即使暴力破开，最后也是一滴水都喝不到嘴里。
‘晦气’是他的第一想法，而后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友带着这晦气的芯片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觉得更加晦气了，他啧啧嘴，不满地看着威尔逊。
“是什么样的鸟语呢？”马哥询问着。
“不知道，反正我呆过的几个城市没有这样的语言，想必你这久居永安市底层的废物侦探也是不可能知道的。”心中的郁闷蓄积到极点，而后黄枫将其发泄出来。
“怎么说话呢，黄哥。帮兄弟个忙，给哥俩再播放一次。”肖何已经从黄枫的眼神和动作中察觉到了许多的东西，他拉着站在身后静静观察的胖哥，而后搂着胖哥的脖子，对黄枫说道。
“这位是？”早在肖何带着路哥进入这里后，他就注意到这陌生人，不过处于长久混迹底层那察言观色的能力，他没有从这男人身上感受到一丝威胁的气息。而且是自己故友带来的人，他也就放下心来。
“介绍一下，路胜，你可以叫他胖哥。”肖何从陆雪樱的话语中知道了此人姓路，只是他一直保持着对自己名字的绝对沉默，导致肖何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于是随便编了个名字向黄枫介绍着。
“路哥，这位是黄枫，黄哥。”肖何一手拍着胖哥的后背，一手向前伸出，五指并拢指向黄枫，掌心向上，做了个托举的动作，向胖哥简单介绍了黄枫。
下城人则是依靠这些垃圾存活，每到垃圾投放时间，就有数不尽的下城人围在排泄口附近，等待着最新鲜的垃圾。即使被垃圾砸死的风险格外之高，但是大部分下城人，不捡垃圾死的还要更快。
他们就是上城人用来消灭那些他们制造出来数不清的垃圾的工具，而他们也很好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而为了这上城人制造的垃圾，往日里下城人总会大打出手，他们早已不知尊严为何物，只求能从这垃圾堆中找到今天的补给。要么是什么崭新的义体，又或者是强力的违禁药物，这些都是能够卖钱的物品，虽然不多，但只要搜集的足够多，就可以购买最为珍贵的，能满足他们身体所需消耗的能量棒。
若是可能从这些垃圾堆中找到新鲜的能量棒，那么他们1个月的消耗都可以被满足，那自然是极其幸运的。
下城人将这排泄的垃圾称之为上层的“施舍”，他们不得不依靠这施舍活着。幸运的是今天的施舍格外丰盛，大量新鲜的能量棒随着各式垃圾被带到下城，而看到能量棒，下城人和疯了一样争抢起来，不过随着其中某个戴着鸟嘴面具的胖子一声大呼，所有人安静下来。
只见他身影快如闪电，很快便将肉眼可见的能量棒搜集起来，随着他做完这一切，他再次大呼起来，让这些双目毫无生气的下城人排队来他这里领取一日份的能量补给。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紫色面具的男人，手里拿的正是胖子搜集到的能量棒。
见到有人能够将能量棒分给自己，他们那了无生气的面部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狂热的一拥而上，将那两人围了起来，不过只见紫色面具的男子手指微动，他们就不受控制的被两道透明的墙壁给压至中间，强行排好队伍。
分完这些能量棒，那些聚集的下城人便散去了，他们的目标完成后，就不会再使出哪怕一丝的力气。
“今天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随着垃圾堆这一侧只剩下两人，路哥和肖何交谈起来。
“从垃圾投放的角度来看，没有。”马哥再次开启了推理演绎，虽说他说过要放弃这个技能，但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再次使用起来这个技能。
“不过我找到了这个。”说着肖何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芯片，崭新的芯片包装上画着刘贺的面具，以往每次垃圾投放他们都能找到这些芯片，只是在下城人的冲击下，早就破烂不堪。
这次路哥展示手段威慑他们后，他们才首次得到这么完整的芯片。但是另一个问题就来了，怎么使用。下城人几乎都是自由出生的原生人，他们没有接受改造，因此不能使用和读取芯片内的信息，这是身为上城人的刘贺所不知道的。
上城几乎没人愿意去了解下城，下城能够存在，就是他们习以为常的让这些近乎免费的资源去帮他们处理产生的垃圾，这也是下城人为数不多能够入上城人眼中的作用了。
不过长年累月的处理垃圾，下城人自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对于芯片这种几乎毫无作用的物品，自然也有下城人可以使用。
而后肖何熟练的带着马哥行走在垃圾堆成的下城中，这句身躯的原主人，也就是这个世界的他，对下城了如指掌，因为他是下城的一名侦探。侦探，这和下城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的职业，只因这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不需要侦测的恶性事件，侦探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下城就是有一个侦探事务所，还极其的出名，在下城几乎是人尽皆知，它的名字就是“福尔侦探事务所”。
作为隶属其中的一员，肖何自然是在下城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他带着路哥循着自己脑海中的路线行动起来。不久便找到了一个在这由垃圾堆成的山下城内开辟的房子。
房子的外围和周围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它的门框上有个歪歪扭扭的霓虹灯组成的牌匾，隐约能够看出牌匾横着是三个字“音像店”，加之前面竖着排列两个小字“嘉嘉”。
进入其中的二人，就听到不时传来的音乐和劲爆的歌舞，店主是个半改造人青年。他的右臂接受了改造，明显能够看出比原生的左臂臃肿上许多。
他右手的五根指头都从第一节关节处断开，通过数据线连接到他面前8成新的控制台上，将他右侧脖颈上插着的三个芯片上的内容以AR的形式投射到自己的店铺内。
看清来人的样貌后，那青年随意的喊了出来：“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威尔逊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空来光顾我这破店啊？”
一边说着，那人便收回了自己右手指尖，店内的音乐和AR歌舞随之消失，变得冷清。而后这人翻身压坐在控制台上，盯着进入店内的两人。
“黄枫。走私，偷渡，开展违法集会...，你可真是我们下城的风云人物啊。”肖何，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威尔逊，是个侦探，现在正一桩桩的列举着面前之人的罪状。但是在下城，谁在意呢？对于下城人来说活着就已经够艰难的，能活下来的，谁还没点自己的“小产业”呢？
“呦呦呦，威SIR，怎么几天不见改做义警了？”黄枫不屑着，他极尽自己的表演才能，而后，沉默的和威尔逊对视着。
良久的沉默后，黄枫率先开口了：“我去，你这瘪三还搁给你黄哥我这装什么呢？说吧，找你黄哥是又有什么事？”
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两人显然是故交了，这样的问候方式，使得两人在沉默许久后相视一笑。而后肖何说道：“咱手眼通天的黄哥，现在小弟不是有点问题需要你帮帮忙呗。”
说着，肖何的手中拿出自垃圾投放堆的捡到的芯片，芯片外来自刘贺的包装早就被他不知丢在了哪里。毕竟在下城，到处都是随意可见的垃圾，没人会注意到那画着刘贺傩面具的亚克力盒子。
晃了晃手中的芯片，马哥的意图很明显了，那就是需要黄枫来为他展示芯片内的信息。
“不是吧，威尔逊，就这破东西，我早八辈子看过了，除了听不懂的鸟语外啥都没有。”黄枫看到芯片后立刻就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因为最近下城多了很多一样的芯片。这些芯片全部都是崭新出厂的，容量极大，性能极好。
照理说这芯片应该成为下城暗地中的抢手货，或者在他的手里变成畅销上城黑市的好东西。但是这昂贵的芯片却有几个显著的缺点。
一是内容，首先它并不搭载上城那各种奢华炫目的文艺作品，就如黄枫店内的一开始播放的那些，只有黄枫听不懂的鸟语。这语言不属于他熟知的任何一座城市的官方语言，也因此他搭载的语言模块并不能识别这古怪的语言。
一开始他对这突然出现的芯片抱着极大的兴趣，但是越发深入研究，他就越是发觉，这语言并非他能破解的。这并没有使他的热情缩减，反而激起了他的兴趣。
随着每天都有大量一致的芯片被从上城投放，他发觉，这芯片不过是某个富豪的恶趣味罢了。这种优质芯片，即使放在上城，那也是一顶一的好货，对于对上城了解颇多的黄枫来说，这种绝非凡品的芯片他自然是乐意收购，倒腾到上城，他就可以稳稳的大赚一笔。
但事与愿违，他的美梦随着深入研究芯片破碎了。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稳定性。芯片内部只搭载那些他听不懂的鸟语，于是他打起格式化里面的内容，然后自己向内部传输某些变态喜好的内容将其兜售给那些愿意付款的上城变态。
可是芯片的技术含量太高了，他无法破解，他找遍自己的关系网，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即使可以破解，成本又太高，不可能收回破解的成本。
这就好比快要渴死的人身前放置了一瓶水，他觉得这水触手可及，但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后才发觉那瓶子自己都打不开，即使暴力破开，最后也是一滴水都喝不到嘴里。
‘晦气’是他的第一想法，而后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友带着这晦气的芯片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觉得更加晦气了，他啧啧嘴，不满地看着威尔逊。
“是什么样的鸟语呢？”马哥询问着。
“不知道，反正我呆过的几个城市没有这样的语言，想必你这久居永安市底层的废物侦探也是不可能知道的。”心中的郁闷蓄积到极点，而后黄枫将其发泄出来。
“怎么说话呢，黄哥。帮兄弟个忙，给哥俩再播放一次。”肖何已经从黄枫的眼神和动作中察觉到了许多的东西，他拉着站在身后静静观察的胖哥，而后搂着胖哥的脖子，对黄枫说道。
“这位是？”早在肖何带着路哥进入这里后，他就注意到这陌生人，不过处于长久混迹底层那察言观色的能力，他没有从这男人身上感受到一丝威胁的气息。而且是自己故友带来的人，他也就放下心来。
“介绍一下，路胜，你可以叫他胖哥。”肖何从陆雪樱的话语中知道了此人姓路，只是他一直保持着对自己名字的绝对沉默，导致肖何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于是随便编了个名字向黄枫介绍着。
“路哥，这位是黄枫，黄哥。”肖何一手拍着胖哥的后背，一手向前伸出，五指并拢指向黄枫，掌心向上，做了个托举的动作，向胖哥简单介绍了黄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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