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为何失忆（二）？
麦克斯礼貌性的询问着凌云：“猿兄，猿兄，你可知道物理？”
“嗯......战车兄，屋里是哪里？”很不凑巧，精通暗影刺客技巧的少年凌云，实际上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任何一门基础学科的知识，也因此他的知识水准只能是让人叹为观止。
“啊！？”预料之外的回答使得麦克斯惊得呆站在原地，他双目圆睁，嘴巴停留在最后一刻发声时的样子。本来麦克斯只是象征性的走个过场，却没想到居然还有改造人没有习得基础的学科知识。
在这个世界，基础学科的知识自打成为改造人，就会被通过芯片整体灌装进改造人的大脑中，他们可以在瞬间便学会各样的知识，并且没什么代价。
也因此，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发展的极其迅速，但是那些更加高深的知识却被垄断，民间想要追赶上层的知识储备，几乎成为了奢望。
除了原生人类还在依靠一步步的学习来提升自己的知识储备，只要是改造人，在成为改造人的那一刻，他们就能够自然地获得普通原生人正常学习多年的知识量。
因此对于凌云的问题，麦克斯只能是把它归结为失忆引起的灌装知识遗失。这也是现代社会很常见的一个问题，不是自己辛苦学习来的知识，遇到黑客删改或者太久没去触碰与加深它们，这些知识全部都会遗失，这也就是知识遗失。
不过自己习得的知识，在成为自己的记忆后，除非自己遗忘，即使是被篡改，被删除，都能重新回忆起。人类的大脑至今仍是充满谜团，这也是为什么人类至今的改造都不对脑部进行过多的干预。
“既然猿兄你不知道什么是物理，那我就简单说起吧。”思考许久后，麦克斯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说法。
“你向前扔石头，石头飞出，就是因为你用力的缘故，而远坂重工的两个世界顶尖技术，其中之一的关于力的研究，就是改变力。比如，你轻轻扔出石头，这颗石头却直接飞到宇宙深处。再比如，飞向你的石头，忽然改变了方向。这些都可以通过改变力来实现。”
“再深入说，就是改变矢量，不过既然凌云兄不懂物理，那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麦克斯再次尝试组织了自己的语言，而后开始解释凌云失忆的原因。
“为了研究矢量控制，也为了将其投入生产，远坂公司的中层科研人员，急需大量的实验素材，而你，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最初的实验素材，因为没得到公司的支持，他们只能靠自己的关系网获取。于是，这些公司狗们从廉价的边缘人和拾荒者以及有天赋的原生人中筛选最合适的素材，他们是这么称呼我们的。”
提到素材，麦克斯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显然是勾起了他不堪的回忆，这也是为什么麦克斯自愿留在荒地的原因，在远坂重工所在的城市，不夜城，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最初几个适合的素材，或多或少都有些独特，他们或是混迹在边缘人组成的帮派之中；又或者是神出鬼没，难以被找寻；又或者是在各个公司，被公司所庇护。不过他们这些人在适配矢量的实验与改造中全部都因无法承受而死去。”
“也因此，实验进程极其缓慢，直到，那个编号NO.001的边缘人，一名朋克，一个不夜城的传奇，为了爱人大闹公司的狠人。他拼尽一切，穿上试作型机甲，大闹了不夜城。虽说最终他失败了，并且他也已经濒死，可是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实验品，公司狗动用自己的资源，最终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也是那时候，不知为何，他的记忆全部丢失了。”
说到NO.001，也就是凌云身躯的主人，这个世界的某人，麦克斯却是格外的兴奋，他的神情表达了他对所述之人的崇拜。
“我也是在加入实验后才得知的这些细节，众人只知他的故事在那一晚就结束了，其实准确来说也确实结束了。不过因为他的特殊性，实验终是得以继续，因为他的濒死和失忆，使得这项研究获得了惊人的突破，原本停滞不前的研究终于得到进步，他也被定义为1号素材。”
麦克斯的语言中包含了他的崇拜和惋惜，而且，可以从他了解的这么多内幕中知晓，麦克斯的身份也绝不简单。
“研究人员发现，失去记忆的1号素材，拥有对机甲更加优良的适配性，于是他们将这一发现用于之后的研究，但是之后的2-5号素材在被强制抹除记忆后，却都仍旧和早先那群没有编号的素材一样，死于各种意外。”
“因此，到5号死亡为止，所有人都觉得是1号太过特殊，实验再度陷入了搁置，直到6号素材的到来。”
“6号素材，原本是远坂公司中层的员工，后来因为一次失误，被开除出公司。失去了公司身份带来的庇护，他的全部身家在失业瞬间就被金融公司收回，而后又因资不抵债，彻底沦为不夜城的边缘人。”
说起6号素材，麦克斯看向凌云，在些微的停顿后，他思考着眼前这人到底是几号素材。传闻中的1号早就被隐藏起来，无人知道他的踪迹，而6号则是重获记忆，回归公司，那眼前之人只能是其它失忆者。而至于其他的失忆者，倒是因为少了些和1号，6号一般的特殊性，也就没有更多的信息被麦克斯所知。
“但是他也是个疯子，由于不甘心自己身份的转变，于是利用他在公司工作时的便利，他将一些机密偷偷倒卖给其他公司，也是因此有传言称，永生科技的AI技术是因为他而发展起来的。”
“他的行为引起了公司的注视，他将自己的记忆备份后，便主动删除了自己与公司相关的全部记忆，但这无济于事，很快，他便被公司抓获。在他即将被销毁之前，他的各项数据被探明，于是他在矢量控制方面的天赋自然就被发掘，当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项，死亡或者加入。”
“像他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愿自动去死的，于是实验继续，他在试验中和1号一样，并没出现任何问题，因此实验组明白了，关键在于是实验素材主动与否。于是之后，他们进行了对更多素材的实验后，终于是彻底完成了关于控制矢量实验的初步研究。”
“因此，到了我这个135号素材时，素材们默认是必须自愿选择放弃记忆的。但是因为这个过程是自愿的，我的记忆自然是简简单单就被找回，在我取回了自己的记忆后，我便出现在这片荒野之上，而后便被打败，顺势加入了荒地。”
“战车兄，没有记忆我懂了，那你是为什么加入这项实验的，毕竟后面的素材都需要自己主动去放弃记忆，想必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吧。”凌云敏锐的察觉了麦克斯话语中的隐藏信息，即使他没有提及自己，但是仍是能听出，加入并成为所谓的矢量实验素材，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猿兄，至少现在，关于我的故事，我不能说，而且我的故事也并没什么传奇色彩，但是我想告诉你一点，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肯定相信你啊，战车兄，毕竟请我吃本地特产和带我游览这破村子的这段时间，我就知道了，你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吗？现在的我，还配得上这两个字吗？’
在听到凌云说出好人二字后，麦克斯神情却在顷刻间变得有些落寞，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不自觉地呆在原地。
凌云则是继续享用着炸地龙，然后也是进行着他不擅长的思索，他提取着话语之中的信息，两人的身影在不知不觉间，拉开了距离。
等到凌云反应过来，他已不知身在何处，他迷路了。周围全是由破碎的金属经过简单拼接搭建而成的房子。而周围的云层则是更加深厚，在这样的建筑物中，凌云越是想找到出路，就越是更加的迷失方向，他索性直接开始攀爬起来，试图从更高的地方寻找麦克斯的踪迹。
但是，在攀爬的过程中，他注意到了，有人在暗中注视自己，于是他悄无声息的开启“影拥，并且使用“影遁”隐藏自己的气息，然后在使用“影之协奏曲”来召唤分身代替自己前行，而他则顺势潜伏在分身的影子中，莫名的危机正悄然而至。
“嗯......战车兄，屋里是哪里？”很不凑巧，精通暗影刺客技巧的少年凌云，实际上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任何一门基础学科的知识，也因此他的知识水准只能是让人叹为观止。
“啊！？”预料之外的回答使得麦克斯惊得呆站在原地，他双目圆睁，嘴巴停留在最后一刻发声时的样子。本来麦克斯只是象征性的走个过场，却没想到居然还有改造人没有习得基础的学科知识。
在这个世界，基础学科的知识自打成为改造人，就会被通过芯片整体灌装进改造人的大脑中，他们可以在瞬间便学会各样的知识，并且没什么代价。
也因此，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发展的极其迅速，但是那些更加高深的知识却被垄断，民间想要追赶上层的知识储备，几乎成为了奢望。
除了原生人类还在依靠一步步的学习来提升自己的知识储备，只要是改造人，在成为改造人的那一刻，他们就能够自然地获得普通原生人正常学习多年的知识量。
因此对于凌云的问题，麦克斯只能是把它归结为失忆引起的灌装知识遗失。这也是现代社会很常见的一个问题，不是自己辛苦学习来的知识，遇到黑客删改或者太久没去触碰与加深它们，这些知识全部都会遗失，这也就是知识遗失。
不过自己习得的知识，在成为自己的记忆后，除非自己遗忘，即使是被篡改，被删除，都能重新回忆起。人类的大脑至今仍是充满谜团，这也是为什么人类至今的改造都不对脑部进行过多的干预。
“既然猿兄你不知道什么是物理，那我就简单说起吧。”思考许久后，麦克斯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说法。
“你向前扔石头，石头飞出，就是因为你用力的缘故，而远坂重工的两个世界顶尖技术，其中之一的关于力的研究，就是改变力。比如，你轻轻扔出石头，这颗石头却直接飞到宇宙深处。再比如，飞向你的石头，忽然改变了方向。这些都可以通过改变力来实现。”
“再深入说，就是改变矢量，不过既然凌云兄不懂物理，那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麦克斯再次尝试组织了自己的语言，而后开始解释凌云失忆的原因。
“为了研究矢量控制，也为了将其投入生产，远坂公司的中层科研人员，急需大量的实验素材，而你，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最初的实验素材，因为没得到公司的支持，他们只能靠自己的关系网获取。于是，这些公司狗们从廉价的边缘人和拾荒者以及有天赋的原生人中筛选最合适的素材，他们是这么称呼我们的。”
提到素材，麦克斯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显然是勾起了他不堪的回忆，这也是为什么麦克斯自愿留在荒地的原因，在远坂重工所在的城市，不夜城，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最初几个适合的素材，或多或少都有些独特，他们或是混迹在边缘人组成的帮派之中；又或者是神出鬼没，难以被找寻；又或者是在各个公司，被公司所庇护。不过他们这些人在适配矢量的实验与改造中全部都因无法承受而死去。”
“也因此，实验进程极其缓慢，直到，那个编号NO.001的边缘人，一名朋克，一个不夜城的传奇，为了爱人大闹公司的狠人。他拼尽一切，穿上试作型机甲，大闹了不夜城。虽说最终他失败了，并且他也已经濒死，可是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实验品，公司狗动用自己的资源，最终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也是那时候，不知为何，他的记忆全部丢失了。”
说到NO.001，也就是凌云身躯的主人，这个世界的某人，麦克斯却是格外的兴奋，他的神情表达了他对所述之人的崇拜。
“我也是在加入实验后才得知的这些细节，众人只知他的故事在那一晚就结束了，其实准确来说也确实结束了。不过因为他的特殊性，实验终是得以继续，因为他的濒死和失忆，使得这项研究获得了惊人的突破，原本停滞不前的研究终于得到进步，他也被定义为1号素材。”
麦克斯的语言中包含了他的崇拜和惋惜，而且，可以从他了解的这么多内幕中知晓，麦克斯的身份也绝不简单。
“研究人员发现，失去记忆的1号素材，拥有对机甲更加优良的适配性，于是他们将这一发现用于之后的研究，但是之后的2-5号素材在被强制抹除记忆后，却都仍旧和早先那群没有编号的素材一样，死于各种意外。”
“因此，到5号死亡为止，所有人都觉得是1号太过特殊，实验再度陷入了搁置，直到6号素材的到来。”
“6号素材，原本是远坂公司中层的员工，后来因为一次失误，被开除出公司。失去了公司身份带来的庇护，他的全部身家在失业瞬间就被金融公司收回，而后又因资不抵债，彻底沦为不夜城的边缘人。”
说起6号素材，麦克斯看向凌云，在些微的停顿后，他思考着眼前这人到底是几号素材。传闻中的1号早就被隐藏起来，无人知道他的踪迹，而6号则是重获记忆，回归公司，那眼前之人只能是其它失忆者。而至于其他的失忆者，倒是因为少了些和1号，6号一般的特殊性，也就没有更多的信息被麦克斯所知。
“但是他也是个疯子，由于不甘心自己身份的转变，于是利用他在公司工作时的便利，他将一些机密偷偷倒卖给其他公司，也是因此有传言称，永生科技的AI技术是因为他而发展起来的。”
“他的行为引起了公司的注视，他将自己的记忆备份后，便主动删除了自己与公司相关的全部记忆，但这无济于事，很快，他便被公司抓获。在他即将被销毁之前，他的各项数据被探明，于是他在矢量控制方面的天赋自然就被发掘，当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项，死亡或者加入。”
“像他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愿自动去死的，于是实验继续，他在试验中和1号一样，并没出现任何问题，因此实验组明白了，关键在于是实验素材主动与否。于是之后，他们进行了对更多素材的实验后，终于是彻底完成了关于控制矢量实验的初步研究。”
“因此，到了我这个135号素材时，素材们默认是必须自愿选择放弃记忆的。但是因为这个过程是自愿的，我的记忆自然是简简单单就被找回，在我取回了自己的记忆后，我便出现在这片荒野之上，而后便被打败，顺势加入了荒地。”
“战车兄，没有记忆我懂了，那你是为什么加入这项实验的，毕竟后面的素材都需要自己主动去放弃记忆，想必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吧。”凌云敏锐的察觉了麦克斯话语中的隐藏信息，即使他没有提及自己，但是仍是能听出，加入并成为所谓的矢量实验素材，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猿兄，至少现在，关于我的故事，我不能说，而且我的故事也并没什么传奇色彩，但是我想告诉你一点，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肯定相信你啊，战车兄，毕竟请我吃本地特产和带我游览这破村子的这段时间，我就知道了，你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吗？现在的我，还配得上这两个字吗？’
在听到凌云说出好人二字后，麦克斯神情却在顷刻间变得有些落寞，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不自觉地呆在原地。
凌云则是继续享用着炸地龙，然后也是进行着他不擅长的思索，他提取着话语之中的信息，两人的身影在不知不觉间，拉开了距离。
等到凌云反应过来，他已不知身在何处，他迷路了。周围全是由破碎的金属经过简单拼接搭建而成的房子。而周围的云层则是更加深厚，在这样的建筑物中，凌云越是想找到出路，就越是更加的迷失方向，他索性直接开始攀爬起来，试图从更高的地方寻找麦克斯的踪迹。
但是，在攀爬的过程中，他注意到了，有人在暗中注视自己，于是他悄无声息的开启“影拥，并且使用“影遁”隐藏自己的气息，然后在使用“影之协奏曲”来召唤分身代替自己前行，而他则顺势潜伏在分身的影子中，莫名的危机正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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