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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父亲在匪窝里的高光

    对于土匪大本营里官职的乱七八糟,父亲不予置评,但对于对方颁给他个“荡寇中郎将”他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他当时还以为自己的卧底身份被发现了,后来才知道纯粹是他们的官职系统混乱不堪,也就只能一笑而过了。

    自从他入职“武卫军”后,没多久,他的副官、长得瘦骨嶙峋、尖嘴猴腮的“笑面虎”就说,基于父亲这完全不讲道理、能编出各种理由打人的赫赫威名,原本内圈和核心圈里的一些磕磕碰碰就彻底没有了,以前敢来核心圈闹点事情的,要么是被他揍过,要么就怕被他揍,就都消停了,自此,父亲遇人便露的迷之微笑就没停过。

    入职“武卫军”还有个便利,就是能堂而皇之的在这座“雁翎山”里四处晃荡了,这不晃不知道,一晃是真的愁!

    “雁翎山”不愧为整个大陆上最易守难攻的地方之一,怪不得土匪的老巢会放在这里,整个山是又大又高,一眼望不到边又望不到顶,而想要进山,除了山门这边的二三十米,其他地方都至少是高约两三百米的峭壁,根本无法攀爬上去;如果从山门往上走,第一阶段的山道宽度二十米左右,往上两三百米均是如此,两边是参差不齐的山峦叠嶂,但有好的落脚点至少也得上百米高;如果有人进攻,只要正面顶住,两侧高处埋伏弓箭手或扔各种石头,便能造成大量死伤,即便攻上去了,土匪直接来个密集的滚石阵,攻山的军队就又要死伤大半,这第一道关卡就这么难了,后续到山腰的大本营内圈也是类似的状况,山道更窄更长,然后进入核心圈又是一道,在这个山石应有尽有的山脉里,这三个道口就是天堑中的天堑,想打下来很难很难。

    当时他也想过些办法,第一是围困,但看山里土匪一日两餐饱腹,酒水又不愁的样子,打探物资所在又被匪首警告,也只能作罢;第二是斩首,这就算了吧,人家前十五大首领,所谓的各个有名号的将军,都是大武师等阶,大首领和二首领都已大武师五阶,他一个小小的八阶武师,差一个大等阶,又只有一个人,连给人送菜都不够,至于外援问题暂不考虑,这种地形,没有圣武师等阶的高手来,突破三道关卡都是问题,而圣武师整个国家都只有寥寥几个,能被国家调配的更是屈指可数,不能指望;第三个是制造混乱与内讧,但看这大本营里,虽慌却不乱,在围剿的大背景下,各大匪首都在很努力地维持着内部的平衡和安定,一旦有稍微大点的冲突,他们都会出面,所以,即便像之前父亲引起的那么大的内部大乱斗,在首领们的调停之下也很快就平息了,可见这些最后剩下的土匪也不是纯粹的乌合之众,也是知道荣辱与共的道理,这就为父亲的卧底之路又上了一套枷锁。

    其他的也实在想不出啥,山太高,壁太峭,很多常规手段都使不出来,来几个法师团貌似也做不了啥,这么大这么高的山,移山移不了,水漫也淹不了,刮风下雨,火烧火燎,根本没用;靠土系法师打洞上山或许是一个办法,但这种石质坚硬的山,想无声无息地打通上去,耗时费力难以计算,也基本行不通;父亲就这么在山上各处晃荡了一个月,是越晃越愁,但越是愁越要晃,总希望能找出突破的办法,到头来却依然一筹莫展。

    当然故事如果按照这么常规发展下去,自然没有父亲什么大功劳的事了,他在回忆中摆好傲娇的姿势,表情非常骚包地不住感叹,是金子总是会发光滴,是帅哥总是会被发现滴!到头来,真正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的,竟然真的是因为他的帅!那种扔在土匪堆里尤其明显的帅!!

    在山里晃荡的那几个月,天天是衣不遮体、满脸黝黑,偶尔用山泉水洗把脸都是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进入“牛头山”天天喝酒聊天赌博,也从没好好梳理自己,等到了大本营内圈基本是天天打架斗殴,一会这伤一会那伤的,也根本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直到进了核心圈,这下没架打了,也没苦吃了,加上毕竟是堂堂“雁翎山”第三十八把手了,算是中高层人物了吧?!总得要讲究些体面吧?!天天蓬头垢面也不合适嘛!!

    于是在几个匪首的授意下,在父亲正式接管“武卫军”的半个多月后,两个还算长得周正的小丫头被委派过来伺候打理,这两丫头初时明显是不情不愿的,心里其实还带有点害怕和恐惧,毕竟父亲凶名在外,这可是个动不动就会打人的主,打得还不轻,有成百上千人现在都还躺着嗷嗷叫呢!但没法子,上层的命令根本违抗不了,于是乎,在战战兢兢中伺候沐浴、更衣、梳头,没想到过程竟然相当顺利,这个匪首竟然没有动手动脚乖得很,让她俩感到十分意外,碰到其他匪首,这一路的进程或许将相当漫长与坎坷;讲到这里,父亲自然需要狠狠地做好表态,虽然两个小丫头长得还算可以,身材也挺那什么,但在他的眼里,除了母亲之外,其他的女性他都是无视滴,和路边的石头、树上的知了、脚下的小虫等等都差不多,嘴里巴巴地一阵比喻,母亲嘴上说“相信你”脸上是一副看你表演的样子…

    言归正传,这两丫头这帮忙一打理,渐渐地,她们就开始有点恍惚了!眼睛慢慢有点移不开了!嚯!好家伙!!把这两小丫头给惊到了呀!还没梳洗完,她们两个的眼睛里的光就都可以用来照明了呢!当然这是父亲的说法!

    主要是这梳洗前跟梳洗后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前后落差实在太大,黑与白、邋遢与清爽,放到前世就是捡垃圾大叔的蓬头垢面与霸道总裁的光鲜亮丽的对比,穿着和精气神一下子都有了个翻天的变化,这种极致的落差,再加上父亲嘴边一直嗪有的那种迷之微笑,一股不同常人的痞帅感扑面而至!前世就有种说法,“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长得帅”,用在这个世界依然有效;再加上,这两小丫头在土匪窝里待了数年,看惯了大部分土匪的各种歪瓜裂枣的长相和各种乱糟糟、一塌糊涂的形象,和父亲现在这形象作一比较,啧啧,妥妥的“DoubleKill”,于是,在这种双重比较下,两小丫头当场就双眼冒光、嘴巴张大、全身发软、走不动路了。

    父亲看这样子不对,在这两小女土匪主动献身之前,就把她两一左一右给扔了出去,完全无视她两的各种媚眼、娇羞、委屈和已奋力拉扯开来的旖旎春光!父亲再次郑重表态说:“开玩笑,即便她们长得再美若天仙,长得那谁复生、那谁再世,作为人夫,作为人父,我定然是不屑一顾、守身如玉哒!”。

    后续的巡视日子,他就陆续发现有各种围观女匪了,一开始都还遮遮掩掩,后来越来越肆无忌惮,都有直接站在行进路上对他使劲抛媚眼的,有几个竟还跑上来想做亲密动作的,被旁边的护卫直接架走,哎呀,土匪窝里的女性果然不一样啊,太冲动啦!!对此,他虽心有警惕,但总体还是毫不在意的态度,照他的说法,这是个常态嘛,因为他从小就帅得经常被女孩子围观,早就习惯了!

    每每说到他的帅,我是真的有点无奈,父亲这股盲目的自信还真是有点清新脱俗的,真是有点欠揍啊,是不是啊,我的亲亲娘亲?哎?哎哎?等会,娘亲!你那有点认同感的不住点头和冒着金星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父亲当时是不知道这一段的插曲对于后续的发展有多么大的作用,依然我行我素地巡视着整个“雁翎山”,哎…愁啊愁!是真的愁!越逛越愁!咋整捏?咋办捏?愁得都快抑郁了…

    于是乎,在越来越多的围观女匪的眼里,父亲在遇见人时是迷之微笑,以前在她们眼中这是随时随地准备找人打架的、假惺惺的虚伪阴险模样,人一帅之后,就彻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明显就是一位谦谦君子谦和待人的儒雅之风嘛!在人人喊打喊杀、一脸凶相的土匪窝里,这种儒雅的男子实在太符合女土匪们的择偶标准了!嗯,她们完全忘了之前父亲是怎么引起内圈大乱斗的!

    而他在巡视时又是一脸愁容,从早愁到晚,以前她们认为父亲是不想做这个又吃力又不讨好的差事才这幅臭臭的模样,当时是真的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呀呵,给大家做保护工作怎么了?保护姑奶奶们还不乐意了?如果不是打不过,她们都想上来狠狠打他一顿,不,打他一百顿!绝对要打得他嗷嗷大叫、哭爹喊娘的!但现在就又不一样了,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担忧整个大本营所有人的未来和前途嘛,哦,不不,他完全是在担心她们这些如花女子的未来,担心在大本营被攻破之后,会被官军任意凌辱,之后会被发卖到各大奴隶市场,最终都落得凄惨落魄的下场嘛,于是,父亲凭白又增加了一种忧郁男子的味道,让她们更是迷醉。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女匪的数量有点过头了,父亲也很惊诧这样的发展势头,常常寻思着是否还是低估了他自己的魅力?总之这场面貌似有点控制不住的架势了,特别是惊动了不少高等女土匪们之后。于是,在他入职“武卫军”一个半月后的某一天,“义气小腰刀”就又因为另外一件事被全部土匪知晓、羡慕、嫉妒、仇恨,人送匪号“男人的公敌”!因为他在那天巡视的时候,被蜂拥的女土匪们追了十几条街,衣服都差点被扯烂了,之后躲在“武卫军”营地里几天都不敢出来。

    但女匪们并不会因为他的不露面而停止对他的追逐,特别是高等女匪们有各种渠道,可以获取进入“武卫军”营地的机会,这下他就没辙了,只能求助各位首领当家,但这些匪首们也毫无办法,因为他们自个的女儿也都牵扯在内,其中以第二把手“镇国大将军”的二女儿、第四把手“安国将军”的大女儿、第七把手“安西将军”的大女儿、第十把手“虎牙将军”的三女儿以及不知道几把手的什么“扬威女将军”为代表,天天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打完就把他找来要表态,无论他躲在哪都能被找到,让他很无语,然后他就只能一脸难以选择的施展“拖”字诀,说是喜欢他的几十个女匪都挺好,看起来就是一副准备“一网打尽”的模样,但女土匪们可各个彪悍,自然各不相让,吵啊吵,闹啊闹,打啊打,然后开始拼爹拼势力,于是演变成,土匪头子们为了女儿的姻缘吵来吵去各不相让,然后其他头目就过来调停,几次之后,父亲通过他的风流英俊成功认识了所有的土匪大头目,哦,所有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封号将军。

    总体而言,为了群体的生存危机,原本恣意妄为的匪首们都相对比较克制,即便这事闹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凶,也没出现大的混乱与伤亡,直到,出现了这么一根巨大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