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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可以摆烂了?

    父亲带着乔姐姐和小立叔叔走了,临走之前,他应我的要求,花了好几天功夫,结合了在场所有人的记忆,在一张很大的兽皮上给我画了一张人类世界的大地图,当然,也只能算是一张大的概略图,毕竟这个大陆依然还是战争不断,很多地方都是军事管制、不能进入的,即便有人掌握了最精密的地图,一般也作为家族或个人的军事筹码而保存着,不会透露出来;而且,父亲画这张地图,也主要基于学院里提供的地图册来画,涉及“南振国”军事机密的内容也不能画出来,一旦被泄露了,小则小家,大则家族,都会被牵连进去。

    父亲画图的方式,相对也比较正规,应该是得到过培训的,基本沿用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原则,比例上只能说大致差不多,手头没有精细的工具,做到这样也实属不易;我有事没事都会把这张地图拿出来看,也由此了解了大陆上的九个国家的大致版图以及这些国家的主要城镇,也对这些国家内的一些著名的山脉、河流、森林、沼泽等的大致位置有所了解,这个世界没有大型工业化,风光应该很好,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看看。

    表姑这次没和父亲他们一起走,留下来和我们生活了大半年。

    起初她想着反正也没事干,和父亲他们一起去剿匪也挺好的,毕竟她对土匪确实深恶痛绝,所以也让父亲帮忙办了军籍,但在小院待了一段时间后,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她本就是个比较恬淡的性子,对打打杀杀并不热忱,加上小院里只有母亲和我二人相依,她觉得实在太冷清,出于对母亲的情谊和对我的喜欢,就下定决心留了下来。

    表姑的加入,我们母子二人自然大大的欢迎,母亲有了姐妹的陪伴不再觉得孤单,即便两人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没有说话聊天,但有个亲人在身边就完全不一样;我呢,也有了新的武士系培训教官,表姑非常认真负责,每天都会和我一起跑步,每天都会监督我木剑的基本练习,一下都不会少,并逐渐加大了我的训练量和训练负重。

    表姑全程陪同(除了易筋经的时间)我们母子二人一个月后,她觉得我尚有学习的余力,便在每天下午给我新开了一个课程,画画,从基本功开始讲解和练习,于是每天我都会跟表姑一起画线条和图形,娘亲也跟着一起学,也一起画,但没练几天纸笔,她就又开始她的魔法炫技了,和教我写字一样,她用魔力凝了个大大的白板在空中,而后据说用水系魔力画线条,各种线条,让我想起了她当时玩转“琉璃木心剑”的场景,然后她再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和表姑,表姑之前看母亲教我练字的时候已经看到过这个场景,所以也不再惊讶,但依然觉得叹为观止,依然给母亲点赞说:“桐姐姐,你是真的厉害!这是你独一份的教学与学习方式!”我当然也给母亲伸出了两个大大的大拇指!母亲笑颜灿烂,直呼自己果然也还是天才!

    表姑是这么赞赏母亲的,一方面是吃苦耐劳,正规的魔法训练与学习一个不落,严格按照要求保质保量地完成,另一方面又善于思考,思维敏捷,不拘于魔法学习的条条框框,而且又身体力行不空想,勇于尝试,所以当年在学院里的时候,她也是她的导师在做魔法研究课题时的副手。

    后来母亲还跟我们表演了一个让我和表姑叹为观止的魔法运用,说是母亲以前闲暇时做的研究。当时我是表演嘉宾,她首先用气系魔力包裹了我的全身,仔细体悟,而后用魔力在旁边凝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我,一个白白的,一个透明的,母亲还控制着他们学着我的样子眨眨眼,动动手,让我们两个大为惊奇,大为赞赏!然后母亲控制着这两魔法人行走跑跳,控着控着,母亲竟觉得不过瘾,玩性大起,开始控制它两互相拳拳到肉的打斗,砰砰啪啪的还真像回事,之后竟控制着它两用风刃、水弹互相攻击,把当时看戏的我和表姑给看逗了,当时如果不是后来母亲感到魔力和精神力都有点吃不消了的话,绝对要玩到天荒地老啊!

    事后,母亲还在感叹,可惜她没有土系魔力,土系魔力容易凝成固体,就能相对容易地做出面具啊、塑像啊什么的了,再让画工了得的表姑上色,绝对跟真人一模一样!

    由此,我对学习魔法就更感兴趣了,母亲却依然告诉我不要急,必须得等到六岁后“魔法漩涡”出来之后才能确定学哪种魔法;表姑也明确说是这样的,而且,即便学习武士类功法,家族里也是要先做下鉴别的,鉴别出哪种功法是最适合的!表姑补充说,其实大陆上任何功法,多多少少都会带点魔法元素特性,每个人身体内的经脉对于哪种元素承受力最强也都得到六岁后才能确定,表姑的刺剑之所以厉害,也是因为她的功法里带有点气系魔力在内,才能比其他剑法更快更迅捷。

    母亲和表姑都让我安心学习知识,安心打磨身体,之前母亲提到过的李克用荣誉圣魔导师的研究就已证明,六岁前的小孩子心性锻炼得越好,身体打磨得越好,成型后的“魔法漩涡”和身体经脉会比其他小孩更有潜力也更坚韧,对于以后的修炼会更有帮助。对此,我心里有点无奈,但也只能接受,行吧,那我就继续这么学习和锻炼吧!

    时间过得很快,大半年转瞬即逝,表姑的离去提上了日程,因为她要回老宅祭拜她的母亲和长辈们,而且由于老宅离“呼灼岭”并不远,祭拜完,她可能就直接去找父亲参与剿匪。

    对此,双方都很不舍,但也无可奈何,而且,表姑专门跟母亲讲,去了父亲身边,她不以杀敌为主,专职保护父亲,对此,母亲心里也甚是感动和安慰;表姑走后不久,母亲还跟我聊起过,她心里其实也很认同表姑,如果表姑真能和父亲结合她也不会介意,但表姑毕竟是叶家这个大家族的嫡系子女,是不可能给别人做小的,加上她从小受的教育就比较传统,能跟着父亲跑到遥远的学院学习已是不易,但却根本做不出私奔的事情来,而且,现阶段,父亲母亲为了我的未来着想,都在做着正常生活在国都的努力,私奔就更不可行了。

    表姑走了,母亲和我的生活再次回归到了原来的样子,我之前由父亲和表姑增加的科目也由母亲全程陪同,自从母亲和我一起练习“易筋经”后,我也能感觉到母亲的身体比之前要好很多,力气也大多了,她自己都说自己能搬动以前根本搬不动的重物了,而且她感觉,她的魔力和精神力也都更凝练、更纯粹,对此她满心欢喜。

    到了我四岁整的时候,父亲他们离开这座小山也有了一年多了,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之前“雁翎山脉”的土匪也基本打了一年半,加上“呼灼岭”离这里比较远,或许再过段时日应该就回来了吧?

    母亲也终于在我生日前两天升阶到了八级高阶魔法师,据她所说,二十二岁的高阶魔法师,人类历史上达到这个成就的只有十五个人,更何况她是双系高阶魔法师,绝无仅有,对此,她对着我得瑟很久!

    于是,我就问她,父亲两年前是二十一岁,突破到九阶武师,这个算什么水准?母亲自豪地说,自然是极高的水准啦,全大陆历史上,有记载的只有八十一个,父亲是第八十二个。我听完一愣,这人数貌似有点多嘛,不算很突出嘛。母亲解释说,这是因为全大陆修炼武士系的数量,比修炼魔法系的数量多了太多了,有几十上百倍之巨,所以这基数上就是个蛮大的因素,然后就是,魔法师的培养,除了先天的资质因素之外,后天的培养也很重要,没有大量资源的投入,魔法师的升阶会比较难,这就使得大部分的平民没法修炼魔法,由此埋没掉了一大堆可能天赋很高的修炼者;武士系的就不一样了,全民都可以修炼,再贫困的地方,都会有相应的武馆或学校来教授最基本的修炼法,就会比较容易发现天赋好的苗子,那些有封地的家族就是靠这个来挖掘天才,无论是自己的奴隶还是封地内的民众,只要天赋达标,就会进行适当的培养,继而成为自己家族的护卫,甚至心腹。

    如此看来,父母天赋看起来都很好嘛,这阎王爷,哦不,是那两个判官给我安排的这个身份,貌似很不错哟,刚出生时感觉家徒四壁,家庭很难,但照目前的趋势,前途一片光明啊,等父亲剿匪成功,我们或许就会搬到“南振国”的国都“镇南城”去了,姜大将军肯定会很照顾我们,父亲在国都也会风生水起,加上母亲这样的天赋,哎呀,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努力了?可以混吃等死了?可以摆烂了?

    可惜母亲不给我任何机会,依然很认真很认真地陪同我一起学习,一起锻炼,一起进步,看着她这么一丝不苟地培养着我,我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行吧,本事越大,总没有坏处!就这么继续努力吧!

    现在我的锻炼也已颇有成效,跑步科目已确定上山下山跑,一次跑五个来回,我估计应该有十公里左右,早晚各一次;练习用木棍目前该有十公斤左右,每次每个动作一百下;这些练下来,当时呼吸和双腿双臂都略紧,隔日起身无异常,应该就是父亲和表姑说的刚刚好,或许再过几日我又可以适当加大运动量、加大负荷了;但奇怪的是,我这种运动量下来,在不用劲的状态下,双臂、双腿、全身却没有任何肌肉男的样子,依然正常而匀称,母亲也没给我做相应的按摩,我想应该就是和极致拉升的“易筋经”有关系吧。

    此外,修炼“眉心功”这事,从感官上来讲,貌似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除了两年前的那次酸胀之后,就一直没再发生过任何状况,温热的温度没有改变,温热的范围也没有增加,这个不是少林内功吗?那些温热的应该就是内气了吧?那让我控制控制?让我走个什么任督二脉、走个大小周天玩玩?但我怎么用意念控制都是纹丝不动,吹拉弹唱试了好多次,愣是啥反应都没有,我都感觉我就是那只正在不住被温热煮着的青蛙,难道等到有变化的时候,我就来不及了?呸呸呸…

    梦境中前方的门也确实越来越近了,大概还有十多米吧,但我前进的速度感觉也是越来越慢,也不知道是我先停下来呢,还是在停下来之前先达到门口,算了不管了,我自己也控制不了,爱停就停,爱到就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