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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开拔益州

    五日转瞬及至,陆允南的整合行动开始执行,此刻,商启城外一支四千人的骑兵军队出现,他们全部身披银灰战甲,腰挎长刀,带来的杀气让商启城的城防营众人感到威压,这支骑兵正是随同陆题安进京的亲军——北安军燕平铁骑。

    今早收到传信的燕平铁骑将军白泉便整军列队于商启城外等候陆题安,白泉是陆题安当年途径兖州时山脚下遇见的,年少轻狂的白泉拦下陆题安一阵羞辱,本就愤怒的陆题安直接将白泉打到跪在地上,那时起,白泉便追随陆题安四处征战,结下生死兄弟情。

    “白将军,王爷可能还需一些时候,您可上城楼歇息等待。”守城的将军朝着白泉喊道。

    白泉抬头看了一眼喊话的将军,冷冷的回应道:“呵呵,我怕这前脚刚进城门,后脚就有狗把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安上!”

    听见回答后守城的将军心里骂着白泉,可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模样,这一幕让白泉感到十分反感,他转头对着身后的士卒说道:“这京城的人真有毛病,骂他他还笑得如此猥琐。”

    话音刚落,陆题安骑着战马从城门出来,白泉看见后连忙翻身下马,拱手说道:“燕平铁骑白泉拜见王爷。”

    后头的士卒也是翻身下马拜见陆题安,声如惊雷,一句燕平铁骑拜见王爷响彻商启城,城防营的人更是紧握手中长矛,面对燕平铁骑他们显露着惊恐与慌张。

    “众将士免礼,大商益州,天府之国,今日关山乱贼起兵造反,商帝命我为镇南大将军,下益州,斩乱贼,平叛乱,你们可敢随我一战!”陆题安抽出长刀,指着南方嘶吼着说道。

    “战!战!战!”

    “战!战!战!”

    陆题安看着眼前的军队,轻轻的点头,随即他收回长刀,命令前军变后军朝雍州前行,就在陆题安骑着战马走到前头时,后方一阵尘灰扬起,一道粗犷的喊声传来:“禁卫军林虎拜见王爷。”

    “免礼。”陆题安回过头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王爷,您殊不知前段时间陛下亲自跟禁卫军大统领说要调兵给王爷,今日是王爷出征日,我等在皇宫内等待您的调令,却不知您已经出城,属下来迟,愿受处罚,望王爷原谅。”林虎半跪在地上说道。

    “属下?”陆题安冷哼一声,问道:“你是禁卫军的人为何在我面前称呼属下?”

    “这。”林虎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白泉翻身下马,来到陆题安旁边,笑着说道:“王爷,这毕竟是陛下亲自命令的,更何况同为大商军人在您面前自称属下也不是不可嘛!”

    陆题安撇了一眼白泉,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陛下派你们来有何意义,既然你们跟我出征就要遵守北安军军规,白泉教教他们,北安军军规第一条。”

    说完,陆题安骑着马来到大军前头,白泉也是扶起林虎,并对赶来的四千禁卫军说道:“既然大家随王爷出征,那就是自家兄弟,而北安军规第一条就是,披战甲者;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王侯将相,只跪战死兄弟,只跪家中父母。”

    “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王侯将相!”林虎喃喃自言道,听到白泉说的话,不仅林虎一人震惊,整整四千禁卫军都得感到震惊。

    不跪天地,意思不就是不跪皇帝吗?在封建社会中皇帝就是天地至尊,见皇帝不跪者可是杀头之罪,但今天这句不跪天,不跪地却成了北安军的军规,这得多大的毅力才能说出口啊,放在禁卫军中是无人敢说,今日白泉却平静的说着这充满不敬的言语,这无疑再次颠覆了北安军在世人眼里的形象。

    “走吧林虎将军!”白泉拍了拍林虎后背说道,随即转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林虎下令让禁卫军跟在燕平铁骑后方,而自己则是来到白泉身边,请教着一些军规。

    兵部的调令早在几天前就到雍州军大将军刘尹手上了,此时刘尹正在雍州北大营中大口朵颐的吃着肉,“去看看那北安王爷来了没。”刘尹吩咐一旁的副将道。

    “诺!”副将走出营帐后,低声臭骂道:“死胖子天天喝酒吃肉,啥也不干,跟这种将军能有啥用!”骂完后副将摇了摇头,正准备朝营外走去。

    “等等!”陆题安从营帐边走出来叫住眼前的副将,问道:“那我问你,跟什么样的将军才有用?”

    副将没有立刻回答,看着眼前身披战甲,腰挎长刀的人心中一道想法略过,泱泱大商能腰挎长刀的唯有北境三州的军马了,副将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不过很快消失,他怒眼看向陆题安问道:“腰挎长刀,你是北安王的人,为何突然出现在营帐外?北安王呢?你来此有何目的?”

    陆题安被他这一连三问问得发懵,见状,陆题安翻出王令,随即一块黑金色刻着北安二字的令牌浮现在副将眼前。

    王令不可借这是大商的条例,所以眼前人只能是北安王陆题安了,确定完陆题安身份后,他脸上的喜悦不由自主露出,“雍州军副将吴承义,拜见王爷。”吴承义半跪行礼道。

    “免礼。”见状陆题安也是一脸懵,这家伙按南儿的说法就是双标男了吧。

    “谢王爷。”吴承义站拉了起来,转身正准备踏入营帐时陆题安上前喝住:“慢,吴将军,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回过头来的吴承义拍了一下脑门,猛的下跪低头说道:“王爷恕罪,末将一时激动所以忘记了。”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陆题安说道。

    吴承义并没有立即站起来,“王爷,我虽不才,好歹也是世安历二十年武榜前十,可八月分配时,好位置都被世家权贵夺走,像我这种没有大背景的人只能来这毫无用处的地方,王爷我不甘!”

    听到武榜前十后,陆题安眼中露出惜才之意,他向前走起,一把拉起吴承义并示意他继续说,“来了这边两个月,这刘胖子除了吃喝就是做些歹事,跟我一起报军的几个兄弟发现后,全被他杀了,就我带领的新军,一次巡逻中发现他在营帐中行男女之事,当天那支十人队被他残害了,那只是一群十八来岁,一腔热血的少年而已,底下的兄弟纷纷向我抱怨,可我非常无能外力,我虽是副将,做的却是传令兵的事情!”吴承义双眼布满泪水,想起报军第一天结交的众多兄弟,他哽咽着说道:“王爷,我替新军兄弟请求您带我们离开吧!”

    听完吴承义的讲述后,陆题安更是想起了从前的经历,他拍了拍吴承义的肩膀说道:“从前的我也和你们一样,带你们走可以,但是你们能不能活下来我不敢保证,不过以你武榜前十的名号想必我家世子会更惜才!”

    “走吧,跟我进去会会这刘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