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唐婉来信
陆凡见陆睿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告诫道：“你小子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虽说女子学院和大周武院都设在国子监，但听说那里管教极严，凡是骚扰女学子的会被立即除名，而且还要张榜公告，可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提醒过你，到时候我们陆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大哥放心吧，小弟又岂会做出那种蠢笨之事。”陆睿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又道：“其实女子学院我老早就听说过，我记得不是设在开封嘛？”
“不错，原来确实设在旧都。”陆凡点了点头，“去年年底才刚刚迁址国子监。”
“噢——”陆睿忽然觉得报考大周武院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至少不用天天看一帮傻老爷们，或者说让他终于也有了那么一点儿的考试动力，就算苦一些也值了。
陆羽却若有所思，对于女子学院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据大周朝的史料记载，女子学院是在先师曾子的大力倡导下才设立的，绝对算史无前例。而且他老人家不仅提倡女子读书明理，还提倡女子要同男子一样报效国家。
现在无论在大周朝的各个衙门，还是军队，都同样有女子的身影，比之历史上仅在宫中设置女官，绝对是开创了先河。
虽然曾子没有公开提倡男女平等，但他的做法与后世十分接近。在重生后的陆羽眼里，豪不夸张地说，仅成立女子学院一事，曾子他老人家就担得起圣人二字。
看陆羽一副出神的样子，陆凡问道：“二弟，你还在琢磨算学院的事情？”
陆羽回过神来，连忙道：“啊，是啊，我对算学还比较感兴趣。”
“二哥，算学多枯燥啊，难道你将来还想当账房先生？”一直不吭声的陆飞忽然打趣道。
陆羽一笑，“四弟，这你就不懂了，算学的用处可大了，不管是兵部的军队粮饷，户部的人口统计、税负征收，还是工部的桥梁建造，哪一样都离不开算学，而且我说的也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陆飞挠了挠头，觉得既然都得算账，不还是账房先生嘛。不过，见陆羽说得真切，他也没好意思犟嘴。
陆凡颇为欣赏地看了陆羽一眼，道：“本来我对算学所知不多，还不知怎么跟你说呢，现在看来，你懂得比我还多，有机会你倒是可以找箐竹先生好好聊聊，我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啦。”
关于大周朝的相关书籍，陆羽没少看，可其中极少涉及算学，本来还想听听陆凡的介绍，现在看来大周朝官方应该很重视算学，不然也不会在国子监单独成立一个学院，只是大众还未认识到算学的重要性，未免让他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陆羽忽然觉得自己除了后知千年的历史外，似乎又多了一项优势，前世的他可是学过高等数学的，虽然微积分怎么解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但与这个时代的人相比起来，自己所掌握的数学知识绝对能甩他们十几条街。除此之外，自己还懂得一些基础的物理和化学知识，应该是这个时代所欠缺的，也许将来还真能派上用场。
陆羽越想越觉得将来大有可为，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习武才好，否则没有一副好身体，谈什么都是扯淡。
之后，四兄弟又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他们都有些困了，便两两背靠背地打起盹来。
等天初亮时，陆凡把陆羽他们一一叫醒，四人谁也没睡好，都是一副黑眼圈，时辰还尚早，便无精打采地又各自回房休息。
估计箐竹先生知道了陆羽在陆氏宗祠整宿罚跪的事情，学堂居然破天荒的停课一天。倒让陆羽可以好好地补补觉，他这一睡就一直到下午才醒来。
陆羽惺惺松松地睁开眼皮，见芸夫人安详地看着自己，知道她肯定是担心自己，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便马上坐了起来，不太习惯地喊了一声娘。
陆芸用手背摸了一下陆羽的脑门，觉得体温正常并没有发烧，才放心道：“羽儿，跪一晚上了，肯定累坏了吧，学堂今天停课，你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娘，我没事，不用再睡了，觉已经补回来了。”陆羽看着陆芸，略显局促地说道。
陆芸疼爱地看着陆羽，道：“羽儿，你长大了，也有出息了。以后更要谨言慎行，千万莫要骄傲。”
“嗯，您放心吧，陆羽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埋下头去读书。”
陆芸闻言一愣，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道：“羽儿，这话说得漂亮，为娘的都从未听过。不过，你要说到做到，切莫言过其实。”
陆羽知道为人之母的陆芸是既替自己这个儿子高兴，又担心自己忘乎所以而翘起尾巴。他郑重地点了点头，陆芸又嘱咐了几句才放心离去。
终于盼着芸夫人走了，陆安才得机会跟陆羽汇报，他指着书桌上一套崭新且上等的文房四宝说：
“少爷，这是一大早儿管事房的王大胡子亲自送来的。”又指着餐桌上的一包茶叶说道：“这包上等的花茶是门房李大个儿、伙房徐老六、还有洗房的刘妈一同孝敬您的，恭贺您高升。”他又从床头摘下一把折扇，捧着说道：“这是侯府三位大总管一起送您的金陵折扇，乌木做就，相当名贵。”
最后，陆安从怀里掏出一件做工考究葫芦形的香囊，介绍道：“少爷，这葫芦香囊，是我们四个书童凑钱孝敬您的，葫芦就是福禄，希望您福禄伴身。”
看着一件件礼物，陆羽知道自己如今得了势，这些人是为缓和关系也好，是为讨好自己也罢，都是人情冷暖的写照，都是些锦上添花之物。
当然，趋炎附势也是人之常情，要是以前的陆羽估计会很受用，但现如今的陆羽，一想到自己还有不到十几年的寿命，对这些身外之物，甚至是清政司巡查使的头衔都觉得无足轻重。
他叹了口气，转而看着陆安说道：“香囊你拿去吧，前一阵子，为了筹钱买文房四宝，你不是还当了一个。”
“少爷，这是我们四个……”
“别废话了！让你拿就拿着。”陆羽打断道，“以后，陆安啊，你小子给我记住，也要学着夹着尾巴做人，埋下头去读书。将来有本事了，自然什么都有，没本事呀，屁都没有，懂吗？”
陆安佩服地看着陆羽，伸出大拇指道：“少爷，刚才您跟芸夫人说起这话的时候，小的就已经默默地记在心里，打算将来写出来，再裱起来挂在墙上。”
“这话我好像听着耳熟儿？”陆羽横了陆安一眼，“别跟我扯谈了，给我记住并做到就够了。”
“是是是。”陆安嘿嘿一笑，连忙点头道。
这时，陆羽瞥眼瞅见门房李大个儿在屋外来回踱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便喊了一声：“李大个儿，你小子来回走柳的干嘛呢，怎么不进来？”
“小的怕打搅您说话。”李大个儿说着便进了门，冲陆羽行礼并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二少爷。
陆羽有点儿纳闷，昨晚他们兄弟四人刚在祠堂里重新序齿，李大个儿居然这么快就改了口，便明知故问道：“李大个儿，你怎么喊我二少爷呢，不应该是表少爷才对嘛。”
李大个儿诚惶诚恐，赶紧解释道：“本来嘛，您已经是朝廷堂堂的七品官员，小的们商量以后就喊您一声陆大人，如此才合礼数。可今儿一大清早，陆大总管就通知我们所有下人以后要喊您二少爷，喊陆睿为三少爷，陆飞为四少爷，所以方才小人喊您二少爷。”
陆羽猜这应该是陆凡一大早对陆顺的吩咐，心里面觉得大哥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颇有老侯爷之风。他点了点头，问道：“你着急忙慌地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啊？”
李大个连忙道：“大门口有一位叫荷香的丫鬟，说是有封信要带给您，小的想帮您送来，可那丫鬟偏不答应，说非要见您本人或者您的书童才肯罢休。”
“荷香？”陆羽不记得认识这么个女人，十分纳闷，“陆安，你去取来吧。”
陆安便拉着李大个儿一同出了门，路上还向李大个儿打听荷香的相貌个头，也不记得少爷认识这么个人。
少顷，陆安把信取了回来，一进门兴奋道：“少爷，喜事啊，那小姐给您写信了。”
陆羽一呆，“哪家的小姐？”
陆安坏坏地咧嘴一笑，“我的少爷，还有哪家的小姐呀！您可记得咱们一起逛兴隆街时跟着的那名女子吗，后来您不是还唱了一出‘当街训妻’嘛，荷香就是她的丫鬟。”
陆羽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脑子有点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激动得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嘴里兴奋地喊道：“噢，是她，是她！”忽然瞥眼见陆安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不由骂道：“你还跟这儿戳着干嘛，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去，小爷我都快饿死了。”
陆安呵呵一乐，“得嘞，信您慢慢看，小的给您端牛肉去。”
“人在饿得急的时候，是不能吃肉的，要喝粥，这点常识都不懂吗？”陆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陆安。
“少爷，您可错怪小的了。”陆安两手一摊，无奈道：“老侯爷的吩咐，四位少爷每人吃两斤牛肉，这事难道您忘了？”
陆羽想起了这茬儿，他知道中国古代一斤是16两，不是有个成语叫半斤八两嘛，真要折合的话，大周朝的两斤至少相当于后世的两斤半还多。
他一个人哪吃得下那么多牛肉，不由老脸一黑冲陆安说道：“那也先给我端碗粥喝，让我先垫垫底儿，至于牛肉嘛，两斤不得把小爷我撑死啊，算便宜你小子了，一会儿赏你也吃点儿。”
陆安苦着脸道：“少爷，小的当然愿意出这个力，啊不，领这个赏，可是呀，待会儿副总管陆喜会替老侯爷监督您吃完。”
陆羽心想老侯爷办事还真是一板一眼，滴水不漏，生怕我们钻了空子。不过，嘿嘿，还好是陆喜，不是那个油盐不进的陆顺，便打发陆安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端粥去吧。”
等陆安走了，陆羽才靠在床上，拿着信件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好几遍，还把信封拿在鼻前闻了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脾，不由心神荡漾，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件，美滋滋地读了起来。
等读完了信，陆羽双手背在脑后倚在枕头上，喃喃自语道：“唐婉……”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居然名叫唐婉，他盗用了陆游的诗作，喜欢的女孩居然还和陆游前妻的名字一模一样，这也太巧了吧！
“大哥放心吧，小弟又岂会做出那种蠢笨之事。”陆睿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又道：“其实女子学院我老早就听说过，我记得不是设在开封嘛？”
“不错，原来确实设在旧都。”陆凡点了点头，“去年年底才刚刚迁址国子监。”
“噢——”陆睿忽然觉得报考大周武院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至少不用天天看一帮傻老爷们，或者说让他终于也有了那么一点儿的考试动力，就算苦一些也值了。
陆羽却若有所思，对于女子学院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据大周朝的史料记载，女子学院是在先师曾子的大力倡导下才设立的，绝对算史无前例。而且他老人家不仅提倡女子读书明理，还提倡女子要同男子一样报效国家。
现在无论在大周朝的各个衙门，还是军队，都同样有女子的身影，比之历史上仅在宫中设置女官，绝对是开创了先河。
虽然曾子没有公开提倡男女平等，但他的做法与后世十分接近。在重生后的陆羽眼里，豪不夸张地说，仅成立女子学院一事，曾子他老人家就担得起圣人二字。
看陆羽一副出神的样子，陆凡问道：“二弟，你还在琢磨算学院的事情？”
陆羽回过神来，连忙道：“啊，是啊，我对算学还比较感兴趣。”
“二哥，算学多枯燥啊，难道你将来还想当账房先生？”一直不吭声的陆飞忽然打趣道。
陆羽一笑，“四弟，这你就不懂了，算学的用处可大了，不管是兵部的军队粮饷，户部的人口统计、税负征收，还是工部的桥梁建造，哪一样都离不开算学，而且我说的也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陆飞挠了挠头，觉得既然都得算账，不还是账房先生嘛。不过，见陆羽说得真切，他也没好意思犟嘴。
陆凡颇为欣赏地看了陆羽一眼，道：“本来我对算学所知不多，还不知怎么跟你说呢，现在看来，你懂得比我还多，有机会你倒是可以找箐竹先生好好聊聊，我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啦。”
关于大周朝的相关书籍，陆羽没少看，可其中极少涉及算学，本来还想听听陆凡的介绍，现在看来大周朝官方应该很重视算学，不然也不会在国子监单独成立一个学院，只是大众还未认识到算学的重要性，未免让他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陆羽忽然觉得自己除了后知千年的历史外，似乎又多了一项优势，前世的他可是学过高等数学的，虽然微积分怎么解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但与这个时代的人相比起来，自己所掌握的数学知识绝对能甩他们十几条街。除此之外，自己还懂得一些基础的物理和化学知识，应该是这个时代所欠缺的，也许将来还真能派上用场。
陆羽越想越觉得将来大有可为，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习武才好，否则没有一副好身体，谈什么都是扯淡。
之后，四兄弟又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他们都有些困了，便两两背靠背地打起盹来。
等天初亮时，陆凡把陆羽他们一一叫醒，四人谁也没睡好，都是一副黑眼圈，时辰还尚早，便无精打采地又各自回房休息。
估计箐竹先生知道了陆羽在陆氏宗祠整宿罚跪的事情，学堂居然破天荒的停课一天。倒让陆羽可以好好地补补觉，他这一睡就一直到下午才醒来。
陆羽惺惺松松地睁开眼皮，见芸夫人安详地看着自己，知道她肯定是担心自己，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便马上坐了起来，不太习惯地喊了一声娘。
陆芸用手背摸了一下陆羽的脑门，觉得体温正常并没有发烧，才放心道：“羽儿，跪一晚上了，肯定累坏了吧，学堂今天停课，你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娘，我没事，不用再睡了，觉已经补回来了。”陆羽看着陆芸，略显局促地说道。
陆芸疼爱地看着陆羽，道：“羽儿，你长大了，也有出息了。以后更要谨言慎行，千万莫要骄傲。”
“嗯，您放心吧，陆羽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埋下头去读书。”
陆芸闻言一愣，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道：“羽儿，这话说得漂亮，为娘的都从未听过。不过，你要说到做到，切莫言过其实。”
陆羽知道为人之母的陆芸是既替自己这个儿子高兴，又担心自己忘乎所以而翘起尾巴。他郑重地点了点头，陆芸又嘱咐了几句才放心离去。
终于盼着芸夫人走了，陆安才得机会跟陆羽汇报，他指着书桌上一套崭新且上等的文房四宝说：
“少爷，这是一大早儿管事房的王大胡子亲自送来的。”又指着餐桌上的一包茶叶说道：“这包上等的花茶是门房李大个儿、伙房徐老六、还有洗房的刘妈一同孝敬您的，恭贺您高升。”他又从床头摘下一把折扇，捧着说道：“这是侯府三位大总管一起送您的金陵折扇，乌木做就，相当名贵。”
最后，陆安从怀里掏出一件做工考究葫芦形的香囊，介绍道：“少爷，这葫芦香囊，是我们四个书童凑钱孝敬您的，葫芦就是福禄，希望您福禄伴身。”
看着一件件礼物，陆羽知道自己如今得了势，这些人是为缓和关系也好，是为讨好自己也罢，都是人情冷暖的写照，都是些锦上添花之物。
当然，趋炎附势也是人之常情，要是以前的陆羽估计会很受用，但现如今的陆羽，一想到自己还有不到十几年的寿命，对这些身外之物，甚至是清政司巡查使的头衔都觉得无足轻重。
他叹了口气，转而看着陆安说道：“香囊你拿去吧，前一阵子，为了筹钱买文房四宝，你不是还当了一个。”
“少爷，这是我们四个……”
“别废话了！让你拿就拿着。”陆羽打断道，“以后，陆安啊，你小子给我记住，也要学着夹着尾巴做人，埋下头去读书。将来有本事了，自然什么都有，没本事呀，屁都没有，懂吗？”
陆安佩服地看着陆羽，伸出大拇指道：“少爷，刚才您跟芸夫人说起这话的时候，小的就已经默默地记在心里，打算将来写出来，再裱起来挂在墙上。”
“这话我好像听着耳熟儿？”陆羽横了陆安一眼，“别跟我扯谈了，给我记住并做到就够了。”
“是是是。”陆安嘿嘿一笑，连忙点头道。
这时，陆羽瞥眼瞅见门房李大个儿在屋外来回踱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便喊了一声：“李大个儿，你小子来回走柳的干嘛呢，怎么不进来？”
“小的怕打搅您说话。”李大个儿说着便进了门，冲陆羽行礼并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二少爷。
陆羽有点儿纳闷，昨晚他们兄弟四人刚在祠堂里重新序齿，李大个儿居然这么快就改了口，便明知故问道：“李大个儿，你怎么喊我二少爷呢，不应该是表少爷才对嘛。”
李大个儿诚惶诚恐，赶紧解释道：“本来嘛，您已经是朝廷堂堂的七品官员，小的们商量以后就喊您一声陆大人，如此才合礼数。可今儿一大清早，陆大总管就通知我们所有下人以后要喊您二少爷，喊陆睿为三少爷，陆飞为四少爷，所以方才小人喊您二少爷。”
陆羽猜这应该是陆凡一大早对陆顺的吩咐，心里面觉得大哥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颇有老侯爷之风。他点了点头，问道：“你着急忙慌地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啊？”
李大个连忙道：“大门口有一位叫荷香的丫鬟，说是有封信要带给您，小的想帮您送来，可那丫鬟偏不答应，说非要见您本人或者您的书童才肯罢休。”
“荷香？”陆羽不记得认识这么个女人，十分纳闷，“陆安，你去取来吧。”
陆安便拉着李大个儿一同出了门，路上还向李大个儿打听荷香的相貌个头，也不记得少爷认识这么个人。
少顷，陆安把信取了回来，一进门兴奋道：“少爷，喜事啊，那小姐给您写信了。”
陆羽一呆，“哪家的小姐？”
陆安坏坏地咧嘴一笑，“我的少爷，还有哪家的小姐呀！您可记得咱们一起逛兴隆街时跟着的那名女子吗，后来您不是还唱了一出‘当街训妻’嘛，荷香就是她的丫鬟。”
陆羽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脑子有点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激动得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嘴里兴奋地喊道：“噢，是她，是她！”忽然瞥眼见陆安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不由骂道：“你还跟这儿戳着干嘛，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去，小爷我都快饿死了。”
陆安呵呵一乐，“得嘞，信您慢慢看，小的给您端牛肉去。”
“人在饿得急的时候，是不能吃肉的，要喝粥，这点常识都不懂吗？”陆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陆安。
“少爷，您可错怪小的了。”陆安两手一摊，无奈道：“老侯爷的吩咐，四位少爷每人吃两斤牛肉，这事难道您忘了？”
陆羽想起了这茬儿，他知道中国古代一斤是16两，不是有个成语叫半斤八两嘛，真要折合的话，大周朝的两斤至少相当于后世的两斤半还多。
他一个人哪吃得下那么多牛肉，不由老脸一黑冲陆安说道：“那也先给我端碗粥喝，让我先垫垫底儿，至于牛肉嘛，两斤不得把小爷我撑死啊，算便宜你小子了，一会儿赏你也吃点儿。”
陆安苦着脸道：“少爷，小的当然愿意出这个力，啊不，领这个赏，可是呀，待会儿副总管陆喜会替老侯爷监督您吃完。”
陆羽心想老侯爷办事还真是一板一眼，滴水不漏，生怕我们钻了空子。不过，嘿嘿，还好是陆喜，不是那个油盐不进的陆顺，便打发陆安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端粥去吧。”
等陆安走了，陆羽才靠在床上，拿着信件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好几遍，还把信封拿在鼻前闻了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脾，不由心神荡漾，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件，美滋滋地读了起来。
等读完了信，陆羽双手背在脑后倚在枕头上，喃喃自语道：“唐婉……”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居然名叫唐婉，他盗用了陆游的诗作，喜欢的女孩居然还和陆游前妻的名字一模一样，这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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