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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展谋略,识破王、高谋划

    “天择,天泽之人,好!好字!”

    李渊大声叫好,既然李桓是天择之人,那他李渊也是天择之人了,毕竟李桓现在是他的人了。

    “叔父,”李桓想了想,开口问道:

    “小侄今日路过晋祠,见有一队士卒把守,且守卫严密。小侄疑惑,那晋祠所在并非兵家要地,何须如此严密把守?叔父可知此事?”

    李渊闻言轻笑道:“哦,此事我知晓。

    太原近段时日天气反常,已有近三个月没有降雨。

    郡丞王威,武牙郎将高雅军与我商议,让我与世民二人同去晋祠一起为百姓祈雨,我想此事利于百姓,便应承了下来。

    先让二人去做准备,择日便去祈雨。”

    “哦?祈雨?还让叔父与世民一同去祈雨?”李桓思索道:

    “那叔父是何时开始募兵的?

    这些新募兵卒由谁统领?

    王高二人又是何时与叔父商量祈雨之事的?”

    “募兵已旬日有余,由世民、刘弘基、刘文静和长孙顺德来统领。王高二人是昨日与我商议祈雨一事的。”李渊答道。

    “看来,王高二人恐有谋害叔父与世民之意啊。”

    李桓轻轻一笑,用词虽然带有一点不确定,但语气却是极为肯定。

    李渊和李世民同时一惊,同声问道:“何出此言?”

    李桓缓缓分析道:

    “王高二人乃隋炀帝派来制衡叔父的。

    此二人官职只在叔父之下,乃太原的二号及三号人物,必不会与叔父同心。

    三月,太原治下的马邑刘武周兵变,并投靠突厥。

    隋炀帝大怒,虽未明文下令,但消息已传来,要提叔父到江都治罪。

    而此时,叔父以保卫太原为名,开始大肆募兵。

    而新募之兵却由世民、刘弘基、刘文静和长孙顺德来统领。

    世民没有官职,长孙顺德、刘弘基、刘文静都是朝廷的罪犯。

    这很难不让王高二人怀疑叔父的用意啊。

    即便未确定叔父是否准备起兵,但为防万一,王高二人也会使计将叔父拿下。

    拿下之后编造伪证即可。

    且小小一晋祠祈雨准备之事,何须派兵严守。

    恐二人已在晋祠之后伏下重兵。

    只待叔父与世民入祠之后,便可一举擒拿,献于隋炀帝而邀功。”

    李渊、李世民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越想越觉得李桓分析的对。脸色不仅难看了起来。

    “我立刻派人去探查一番。”李渊沉声道。

    “不可。”李桓连忙阻止:

    “现在晋祠周围定是被王高二人遣心腹严密把守,派人探查极易败露行踪,从而打草惊蛇。”

    “那该如何是好?”李渊急切问道。

    而李世民此时却一脸轻松的看着李桓。

    因为李世民已经反应过来了,既然李桓已经看破王高二人的谋划,那必定有反制的手段。

    所以,李世民就等着李桓的表演了。

    李桓也注意到了李世民的轻松状态,不由的心里嘀咕:看世民一脸轻松,难道他也想到了如何确认王高二人谋划的办法?

    于是李桓看着李世民道:“世民,看你一脸轻松,相必已有了办法,说来听听。”

    李世民连忙摆手:“不是,我可没办法,只是李桓你既然已看破王高二人的谋划,那必定有反制的手段。所以我并不担心啊。”

    李桓顿时无语:你丫的原来搁这看戏呢。没好气的回道:

    “你小子就是懒,我可告诉你,脑子是个好东西,要多用用。”

    李渊见李桓和李世民二人拌嘴,不由得也放松下来:这俩小子感情看来还真是不错啊。

    李桓怼了李世民一句后,再次说道:

    “晋祠虽被王高二人心腹严密把守,但一应吃喝用度却需要当地的晋祠乡长准备。

    而晋祠乡长官太小,不入王高之眼,平日里也不会有何交集。

    遣一机敏之人,找到晋祠乡长,并许于重利,保证能得到详实情报。”

    李渊一拍大腿:“妙啊,实在是妙。贤侄果真大才啊。我这就派人去找晋祠乡长了解情况。”

    说完当即走出书房,招来心腹手下吩咐一番。

    回到书房,李渊见李桓面容疲惫,站立不稳,恍然道:

    “贤侄身体羸弱,一路舟车劳顿,入府后也未曾休息,相必已极为疲惫。是我疏忽了。”

    回头对李世民吩咐道:

    “世民赶快带天择去休息,好好照顾天择,晚上设宴再为天择接风洗尘。”

    “阿耶放心,我定会照顾好李桓的。”李世民回道。

    “小侄谢过叔父。小侄告辞。”

    李桓说完一揖,随后跟着李世民走出书房。

    路上李世民见李桓疲惫的样子,不由得担心道:“李桓你还好吧?要不我背你吧。”

    李桓笑着挥挥手:“没事,我还撑得住,平时我也没这么虚弱,主要是想急着见你,这几天赶路有点多了。”

    李世民又被感动了一下,不由得心痛道:

    “你小子急什么啊?

    既然已经出师下山了,迟一天早一天你我都能见面,为了赶这点时间,把身体累坏了怎么办?

    以后不许这样了,你身体要紧。”

    李桓赔笑到:“好的,好的。不过我这也不是没啥事吗。”

    李世民白了李桓一眼:“反正以后必须以你的身体为重。”

    李桓忙不迭的满口应承,生怕李世民变身姑婆状,给他来个喋喋不休,那可真头痛了。

    李世民见李桓态度良好,也就放过了他,转移话题道:

    “李桓,你师尊给你起的字真不错,天择,天择之人。

    啧啧,霸气啊。以后我就叫你天择了。”

    “您随意,开心就好。”李桓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不过天择之人是我胡编乱造的。”

    “什么?”李世民跳了起来,当场就错乱了。

    “你急什么?天择确是我师尊给起的字,但天择之人是我编的。”李桓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李世民一脸的不解。

    “天择有两层含义:一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李世民是个聪慧之人,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是说上天制定规则,生物之间互相竞争,能适应规则者就能生存?”

    “对,这是师尊对我的告诫,一是要时刻保持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且要争胜。二是要时刻紧守规则,不能逾越,否则下场便是死亡。”

    这句话李桓酝酿了很久,是专门说给李世民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世民不对他产生任何猜忌,毕竟伴君如伴虎啊。

    随后,李桓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世民,缓缓道:

    “但这句话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师尊说这层含义是给我所追随的明主:

    如果你强大到能制定生存规则,

    那么能遵守你的规则的便能生存,

    而不能遵守你的规则的,

    结果只有死亡!”

    李世民呆立当场,随即眼冒精光。

    李桓心想:成了,这颗种子种下了。

    虽然知道历史上李世民通过玄武之变登上皇位,但李桓还是担心会出什么变故。

    毕竟现在存在着自己这个变数,这时空的历史肯定会变。

    但怎么变,李桓没有十分把握。

    为防意外,事先得多种点种子。

    心灵鸡汤嘛,有没有营养不知道,反正没毒,先灌为敬。

    “世民啊,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编一个天泽之人了吧?”李桓笑眯眯的看着李世民。

    “天择,放心吧,出你口入我耳,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

    李世民脸含深意的会意道,紧接着又问到:“那另一层含义是什么?”

    李桓摇了摇头:“时机未到,不能说。放心,能说的时候我必告诉你。”

    “好。”李世民也未多想,只因相信李桓是为他好。

    李世民扶着李桓来到客房,对着李桓说道:“天择,你先休息一下,晚宴开始了我来喊你。”

    “好。”于是李桓躺在床上,没一会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