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谁上的药
变白以为黑兮，倒上以为下。——《九章·怀沙》
魏羽祺轻蔑一笑：“那你非官非吏，到这儿干嘛？”
崔嘉反应极快：“我是事主，来帮应将军缉凶的。”
“那你们呢？都是来帮应将军的？”
“不错！”“正是！”人群中有人答道。
魏羽祺马鞭在手上轻拍：“应将军，他们可都是来帮你的。那这事儿就落你头上了。我这儿可不是民宅闾巷，这是大魏设在洛邑的官邸。别说是你，就是东周君自己来，没有我点头，他也进不了这门槛儿。如果有人擅闯，我还要问你个玩忽职守之罪。”
魏羽祺朗声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谁闯魏国官邸，视同犯我大魏疆土。犯疆者死，勿谓言之不预！”
说罢翻身下马，头也不回得向府里走去，边走边说：“耿轩？”
“下官在。”耿轩小步跟上。
“把人都撤回来，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是是，殿下教训的是。”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看着霸气十足的魏国公主进门，谁知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嫣然一笑：“庄周，进来啊！”
魏府内，公孙怡给魏羽祺大讲庄周如何一人挫败五大高手，魏羽祺听得喜形于色：“庄周，你这回可是真正扬名江湖啦！”庄周心情烦乱，只能尴尬一笑。
公孙怡道：“这些人为什么认定庖丁在这儿？”
魏羽祺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藏着什么坏心眼，我已经让颜昭去查了。”
庄周很是矛盾，既想把薛凌萱的事告诉两人，又担心一旦泄露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薛凌萱两次救过自己，自己岂能忘恩负义？但毕竟人藏在魏国官邸，连累了魏羽祺怎么办？他心神不宁，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回到房间，庖丁还在梁上，薛凌萱已经苏醒，正望着空中发呆，庄周喜道：“薛姑娘，你好些了吗？”
薛凌萱雪白的脸上涌起一阵红晕，把脸转了过去。庄周继续说：“我带了些糕点回来，前辈、薛姑娘，你们吃一些吧。”
谁料薛凌萱竟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庄周劝道：“你看一眼，说不定喜欢吃呢？有琥珀饧、栗子糕、酸枣脯、饴蜜粔籹。”
被子里传来呜咽之声，庄周大惊，拉开被子，只见薛凌萱雪白的面庞上，眼泪簌簌而下。“薛姑娘，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庖丁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人家冰清玉洁的姑娘，被你又脱衣，又上药的。”
庄周颤声道：“前，前辈，是你说什么江湖儿女——”
庖丁嘿嘿一笑，“她可不是什么江湖儿女。”见庄周手足无措的样子，便道：“和你开玩笑的。丫头，他也是为了救你。”
庄周对着薛凌萱一揖：“薛姑娘，当时情急，我一时冒犯——”
薛凌萱擦了擦眼泪，嗔道：“好了！这事儿就别再提了！”
庖丁忽然道：“小子，这回都谁来了？”
“什么谁来了？”
“刚刚外边吵得那样厉害，是奔着我来的吧。当时中了暗器，跑得不远，露了行迹，那些人岂有不来的道理？丁策来了吧？”
“谁？”
庖丁五指成爪，左右荡了几下。庄周“啊”了一声：“对！有人叫他‘丁大爷’，他爪功的手法就和您刚刚所使的一样！您怎么知道？”
“这一带是他的地盘，洛邑中又怎会少得了他的眼线？他的九变断魂爪华而不实，内劲不够。只能吓唬人罢了。还有谁？”
“还有个使钢鞭的女子——”
“郑三娘？这娘们儿居然也来了。”庖丁不屑地说，“他们郑家自从郑老镖头死后就没有能打的，落叶回风鞭徒具其形，到现在居然还没丢尽声名，也是稀奇。”
“还有一个徐掌门，用钢杖。什么邓当家，用板斧。”
“嗯，徐老头有点本事，杖法虽精，但不是你的对手。最后兵器被你削断了吧？至于邓逵嘛，还不赖，但他就是和徐老头加在一块，也打不过你。”
庄周不由得对梁上这人大感钦佩，他所言便似亲眼见到一般。“前辈料事如神，佩服！”
庖丁知庄周帮自己御敌，便道：“小子，来，扶我下去，我吃点东西。”他为人悍勇狂傲，从来独来独往，也不央求别人什么。他出言让谁帮忙，在他眼中，即是瞧得起那人。
薛凌萱记得庄周剑术课考试只得个“丙”，现在怎么如此厉害？之前庖丁和庄周过招，她一直昏昏沉沉地没太看清，又以为庖丁中了暗器，武功施展不出，这才没有立毙庄周，难道他剑术真的进展神速？问道：“你，你当真打得过徐掌门？”
庖丁边往嘴里塞糕点，边道：“傻丫头，徐老头武功虽说不弱，但在秋水剑法下也走不完十招。小子，我问你，白陵羽是你什么人？”
“我和白大侠素不相识。这剑诀是无意中学来的。”
“嗯，白陵羽算个人物，剑法又高，人也豪迈，很对我的脾气。看你剑法，虽说不如他纯熟，但剑意却远胜过他。再练个几年，自可横行天下。不过，秋水剑法虽是上乘剑术，也还是有缺陷的。”
庖丁本以为庄周会问缺陷在何处。天下武功练到他这般的屈指可数，能得他指点几句，可终身受益。岂料庄周心里想的则是另外一件事，在万壑山庄，沈山讲起当年往事，说白陵羽为邪君所杀，庖丁如是邪君手下，又怎会如此看重白陵羽？不禁问道：“前辈，你真的是庖丁吗？”
庖丁抹了抹嘴：“这糕做得不错，魏国厨子有点手艺。你这话问得笨，天下还有谁使得出这样的刀法吗？”
“那邪君——”
“放屁，什么邪君”，庖丁怒道，“是神君！”
庄周不置可否，“既然白大侠为人那么好，为什么神君要杀他？”
庖丁满眼怒气地盯着庄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庄周见他笑得癫狂，有些害怕。薛凌萱见庖丁狂笑不止，怕他的笑引人注意，叫了声“师叔”。
庖丁止住笑声，神色平静：“世人无知，颠倒黑白，指邪为正，原是常事，是我大惊小怪了。我告诉你，白陵羽是为你们所谓的‘正派’高手所杀，而非神君。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难道泼在我们身上的脏水还少了？”
正说话间，忽听有人走来。庖丁向上一指，庄周会意，托起庖丁上了房梁，拉上床帘，敲门声响起，魏羽祺的声音传来：“庄周！你在笑什么呀？”
庄周暗道不好，定是庖丁刚刚的笑声传了出去。他一打开房门魏羽祺就往里进，庄周忙伸手拦住，“我们出去逛逛。”
魏羽祺笑道：“好啊。”转身就走，庄周松了口气，谁知她突然下腰，从庄周手臂下面滑进房门！
庄周大惊，急忙去拉魏羽祺，魏羽祺身法极快，几步冲到床边，一拉帘子，两根纤细的手指向她点来，魏羽祺一个反手便抓住薛凌萱手腕。向庄周怒道：“好啊你！我说怎么这么愿意在房间里呆着，原来是藏了个美人！”
她一扭薛凌萱的手腕：“说，是怎么混进来的！”
薛凌萱吃痛，“啊”了一声。庄周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有伤！”
魏羽祺一跺脚：“你，你还这么心疼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泣，甩手就往外走。
“唰”的一把尖刀飞来，直奔魏羽祺。庄周来不及拿剑，一个闪身挡在魏羽祺面前，叫道：“前辈手下留情！”
那刀悬在空中，在庄周面前停了下。魏羽祺脸色苍白，抬头见到房梁上一个大汉正举着双指。心中惊讶这世间竟有人能驱动兵器！兀自嘴硬道：“邪术有什么了不起。”
庖丁双指一动，刀绕过庄周，庄周伸手去抓，已然不及，魏羽祺只觉耳边一凉，吓得花容失色，尖刀从魏羽祺耳边飞过，钉在门上。
魏羽祺道：“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庄周飞身取剑，护在魏羽祺身前。
庖丁手指一勾，刀回到自己手里，哈哈大笑：“小姑娘胆子不小，不错。”他以勇著称，同样喜欢勇敢之人。
庄周给魏羽祺大致讲了一下结识庖丁的经过，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既然答应了不泄露他们的行踪，不能食言。”
魏羽祺愣在原地，半天没说话，突然冒出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谁上的药？”
“什么？”庄周想过魏羽祺得知真相后会做出的种种反应，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问。
“你说她后背伤了，这漆案上还摆着药，她自己又不能上药，那是谁上的？”魏羽祺的眼睛向刀子一样射向庄周。薛凌萱则涨红了脸。
庄周吓得一激灵，故作镇定地说：“这个不重要，我们现在想办法——”
没想到魏羽祺一掌打向庄周，庄周用轻功闪开，魏羽祺边追边叫道：“庄周，你个淫贼！”淫贼这个称号还是上次在齐国关外误看魏羽祺洗澡被冠上的。此事旧号重提，庄周满面羞惭，只能不断闪躲。
“你小子别跑！以前没看出来，给姑娘上药倒是一把好手！”
魏羽祺轻蔑一笑：“那你非官非吏，到这儿干嘛？”
崔嘉反应极快：“我是事主，来帮应将军缉凶的。”
“那你们呢？都是来帮应将军的？”
“不错！”“正是！”人群中有人答道。
魏羽祺马鞭在手上轻拍：“应将军，他们可都是来帮你的。那这事儿就落你头上了。我这儿可不是民宅闾巷，这是大魏设在洛邑的官邸。别说是你，就是东周君自己来，没有我点头，他也进不了这门槛儿。如果有人擅闯，我还要问你个玩忽职守之罪。”
魏羽祺朗声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谁闯魏国官邸，视同犯我大魏疆土。犯疆者死，勿谓言之不预！”
说罢翻身下马，头也不回得向府里走去，边走边说：“耿轩？”
“下官在。”耿轩小步跟上。
“把人都撤回来，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是是，殿下教训的是。”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看着霸气十足的魏国公主进门，谁知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嫣然一笑：“庄周，进来啊！”
魏府内，公孙怡给魏羽祺大讲庄周如何一人挫败五大高手，魏羽祺听得喜形于色：“庄周，你这回可是真正扬名江湖啦！”庄周心情烦乱，只能尴尬一笑。
公孙怡道：“这些人为什么认定庖丁在这儿？”
魏羽祺说：“谁知道呢，说不定藏着什么坏心眼，我已经让颜昭去查了。”
庄周很是矛盾，既想把薛凌萱的事告诉两人，又担心一旦泄露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薛凌萱两次救过自己，自己岂能忘恩负义？但毕竟人藏在魏国官邸，连累了魏羽祺怎么办？他心神不宁，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回到房间，庖丁还在梁上，薛凌萱已经苏醒，正望着空中发呆，庄周喜道：“薛姑娘，你好些了吗？”
薛凌萱雪白的脸上涌起一阵红晕，把脸转了过去。庄周继续说：“我带了些糕点回来，前辈、薛姑娘，你们吃一些吧。”
谁料薛凌萱竟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庄周劝道：“你看一眼，说不定喜欢吃呢？有琥珀饧、栗子糕、酸枣脯、饴蜜粔籹。”
被子里传来呜咽之声，庄周大惊，拉开被子，只见薛凌萱雪白的面庞上，眼泪簌簌而下。“薛姑娘，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庖丁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人家冰清玉洁的姑娘，被你又脱衣，又上药的。”
庄周颤声道：“前，前辈，是你说什么江湖儿女——”
庖丁嘿嘿一笑，“她可不是什么江湖儿女。”见庄周手足无措的样子，便道：“和你开玩笑的。丫头，他也是为了救你。”
庄周对着薛凌萱一揖：“薛姑娘，当时情急，我一时冒犯——”
薛凌萱擦了擦眼泪，嗔道：“好了！这事儿就别再提了！”
庖丁忽然道：“小子，这回都谁来了？”
“什么谁来了？”
“刚刚外边吵得那样厉害，是奔着我来的吧。当时中了暗器，跑得不远，露了行迹，那些人岂有不来的道理？丁策来了吧？”
“谁？”
庖丁五指成爪，左右荡了几下。庄周“啊”了一声：“对！有人叫他‘丁大爷’，他爪功的手法就和您刚刚所使的一样！您怎么知道？”
“这一带是他的地盘，洛邑中又怎会少得了他的眼线？他的九变断魂爪华而不实，内劲不够。只能吓唬人罢了。还有谁？”
“还有个使钢鞭的女子——”
“郑三娘？这娘们儿居然也来了。”庖丁不屑地说，“他们郑家自从郑老镖头死后就没有能打的，落叶回风鞭徒具其形，到现在居然还没丢尽声名，也是稀奇。”
“还有一个徐掌门，用钢杖。什么邓当家，用板斧。”
“嗯，徐老头有点本事，杖法虽精，但不是你的对手。最后兵器被你削断了吧？至于邓逵嘛，还不赖，但他就是和徐老头加在一块，也打不过你。”
庄周不由得对梁上这人大感钦佩，他所言便似亲眼见到一般。“前辈料事如神，佩服！”
庖丁知庄周帮自己御敌，便道：“小子，来，扶我下去，我吃点东西。”他为人悍勇狂傲，从来独来独往，也不央求别人什么。他出言让谁帮忙，在他眼中，即是瞧得起那人。
薛凌萱记得庄周剑术课考试只得个“丙”，现在怎么如此厉害？之前庖丁和庄周过招，她一直昏昏沉沉地没太看清，又以为庖丁中了暗器，武功施展不出，这才没有立毙庄周，难道他剑术真的进展神速？问道：“你，你当真打得过徐掌门？”
庖丁边往嘴里塞糕点，边道：“傻丫头，徐老头武功虽说不弱，但在秋水剑法下也走不完十招。小子，我问你，白陵羽是你什么人？”
“我和白大侠素不相识。这剑诀是无意中学来的。”
“嗯，白陵羽算个人物，剑法又高，人也豪迈，很对我的脾气。看你剑法，虽说不如他纯熟，但剑意却远胜过他。再练个几年，自可横行天下。不过，秋水剑法虽是上乘剑术，也还是有缺陷的。”
庖丁本以为庄周会问缺陷在何处。天下武功练到他这般的屈指可数，能得他指点几句，可终身受益。岂料庄周心里想的则是另外一件事，在万壑山庄，沈山讲起当年往事，说白陵羽为邪君所杀，庖丁如是邪君手下，又怎会如此看重白陵羽？不禁问道：“前辈，你真的是庖丁吗？”
庖丁抹了抹嘴：“这糕做得不错，魏国厨子有点手艺。你这话问得笨，天下还有谁使得出这样的刀法吗？”
“那邪君——”
“放屁，什么邪君”，庖丁怒道，“是神君！”
庄周不置可否，“既然白大侠为人那么好，为什么神君要杀他？”
庖丁满眼怒气地盯着庄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庄周见他笑得癫狂，有些害怕。薛凌萱见庖丁狂笑不止，怕他的笑引人注意，叫了声“师叔”。
庖丁止住笑声，神色平静：“世人无知，颠倒黑白，指邪为正，原是常事，是我大惊小怪了。我告诉你，白陵羽是为你们所谓的‘正派’高手所杀，而非神君。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难道泼在我们身上的脏水还少了？”
正说话间，忽听有人走来。庖丁向上一指，庄周会意，托起庖丁上了房梁，拉上床帘，敲门声响起，魏羽祺的声音传来：“庄周！你在笑什么呀？”
庄周暗道不好，定是庖丁刚刚的笑声传了出去。他一打开房门魏羽祺就往里进，庄周忙伸手拦住，“我们出去逛逛。”
魏羽祺笑道：“好啊。”转身就走，庄周松了口气，谁知她突然下腰，从庄周手臂下面滑进房门！
庄周大惊，急忙去拉魏羽祺，魏羽祺身法极快，几步冲到床边，一拉帘子，两根纤细的手指向她点来，魏羽祺一个反手便抓住薛凌萱手腕。向庄周怒道：“好啊你！我说怎么这么愿意在房间里呆着，原来是藏了个美人！”
她一扭薛凌萱的手腕：“说，是怎么混进来的！”
薛凌萱吃痛，“啊”了一声。庄周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有伤！”
魏羽祺一跺脚：“你，你还这么心疼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泣，甩手就往外走。
“唰”的一把尖刀飞来，直奔魏羽祺。庄周来不及拿剑，一个闪身挡在魏羽祺面前，叫道：“前辈手下留情！”
那刀悬在空中，在庄周面前停了下。魏羽祺脸色苍白，抬头见到房梁上一个大汉正举着双指。心中惊讶这世间竟有人能驱动兵器！兀自嘴硬道：“邪术有什么了不起。”
庖丁双指一动，刀绕过庄周，庄周伸手去抓，已然不及，魏羽祺只觉耳边一凉，吓得花容失色，尖刀从魏羽祺耳边飞过，钉在门上。
魏羽祺道：“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庄周飞身取剑，护在魏羽祺身前。
庖丁手指一勾，刀回到自己手里，哈哈大笑：“小姑娘胆子不小，不错。”他以勇著称，同样喜欢勇敢之人。
庄周给魏羽祺大致讲了一下结识庖丁的经过，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既然答应了不泄露他们的行踪，不能食言。”
魏羽祺愣在原地，半天没说话，突然冒出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谁上的药？”
“什么？”庄周想过魏羽祺得知真相后会做出的种种反应，但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问。
“你说她后背伤了，这漆案上还摆着药，她自己又不能上药，那是谁上的？”魏羽祺的眼睛向刀子一样射向庄周。薛凌萱则涨红了脸。
庄周吓得一激灵，故作镇定地说：“这个不重要，我们现在想办法——”
没想到魏羽祺一掌打向庄周，庄周用轻功闪开，魏羽祺边追边叫道：“庄周，你个淫贼！”淫贼这个称号还是上次在齐国关外误看魏羽祺洗澡被冠上的。此事旧号重提，庄周满面羞惭，只能不断闪躲。
“你小子别跑！以前没看出来，给姑娘上药倒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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