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课
莫愁路666号Obsever酒吧。
迷醉的音乐，昏黄的灯光，余生沉默的坐在灯光下，杯里是一杯低度鸡尾酒，百无聊赖的等着。
“登、登”一个人走到桌旁，敲了两下桌面，余生抬头一看，正是李道源，他扭了扭头，示意余生跟上。
穿过酒吧正堂，那个极有风度的酒吧老板就在前方，他朝余生二人点头抬手示意，引两人一同进入了他的私人休息室。
休息室并不算大，但隔音极好，关上门就听不见外面丝毫的声音。
余生观察了一下环境，四周都是古朴的木质书架，摆满了各式的书籍，其中很多书籍显然是有价无市的藏本古籍。
除此之外，就是一张沙发，一个木质茶几，一个书桌，以及书桌上的茶具和黑胶唱片机，皆是舶来品，且能看出年头不短，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位。
酒吧老板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热红茶，这才坐回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那么我先介绍一下，这一位洋大叔，也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同时也是圈内德高望重的前辈，上次你那小女……朋友的记忆，就是他帮忙处理的。”李道源看着余生不善的表情，悻悻地改了对洛翎的称呼。
“人称‘心主’——德.萨托。我们一般称呼他为德先生。”
虽然在介绍一位前辈，但李道源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尊敬。
而德先生也不介意的样子，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
“以后如果你遇到危险，而我又不在，你可以直接来找德先生，他会为你提供适当的庇护。当然直接请他出手是不行的，毕竟酒吧的名字已经把他的职责和原则说的很清楚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道源的语气略有点阴阳怪气。
“obsever……观察者么……”余生心下了然，见德先生笑着起身伸出右手，余生也赶紧站起来握手。
李道源高深莫测的笑着耸了耸肩，端起茶杯将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明显舌头都烫的有些不利索了。
“嗯！极品的伯爵红茶……”李道源一副沉醉的样子。
德先生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呵呵，李先生真幽默，虽然在你们眼里我是外国人，但这其实……是大红袍。”
“哦？是么？”李道源不以为意，拍拍手掌起身说道：“好啦，既然都认识了，就不要浪费时间呢，之后你们还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德先生，请带我们去训练场吧。”
……
余生万万没有想到，小小的莫愁路666号除了上面三层，地下还有另有乾坤。
目测1000平的乾坤！
所谓的地下训练场，余生本有个一两百平了不起了，没想到是一个全金属结构的千平超大空间！
“呵，这就愣住了？”李道源一边叼着烟一边说道：“那我要是告诉你下面还有两层这样的，你不是要跳脚？”
“什么？”余生真的惊了：“还有？你们是把整条莫愁路掏空了么！”
“好了好了。”德先生笑着说：“快进去吧。”
余生跟在李道源和德先生后面，左顾右盼的往前走，大概走到场中间，李道源停步，示意余生盘腿坐下，德先生则继续往前走，不知干什么去。
“好了。”李道源弹指将烟头抛了出去：“趁德先生去拿‘教辅’这段时间，我们先……”
“捡起来。”德先生不知怎么又回来了，阴恻恻的出现在李道源背后：“把烟头捡起来，好么李先生？”
“切……”李道源本来想嘴炮几句，但看到德先生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悻悻然起身将烟头捡起来，扔进一旁的垃圾篓，回头时，德先生已经走开了。
“德先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垃圾’！老了！矫情啦！知道了吗！？你以后也注意点啊！”李道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用手捂着嘴，用窃窃私语的姿态……大吼着说着以上的话。
远处的德先生明显停顿了一下……不想跟他做这种幼稚的计较，走开了。
“嘿嘿……”李道源一副得意的样子：“咳咳……好啦，我们继续。”
“等等。”余生举手暂停，从背后的包里拿出纸笔，这才说道：“好了，你开始吧。”
李道源瘪了瘪嘴，这才说道：“好，你听好了，今天我说的都是一些基本常识。”
“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日常所见的平凡世界之外，还有各种超凡之物。”
“首先是世界，除了我们这个被叫做“人间”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镜像世界存在，也就是你之前去过的幽冥界，幽冥界不比我们人间小，在古代，普遍都认为幽冥界是和我们人间平等的一界。”
“但到近代，我们渐渐发现，人间和幽冥界的空间壁垒和鬼境的本质是一样的，只是要坚固无数倍，所以可以说，幽冥界就是在不知多少年前形成的、一个世界那么大的超级鬼境！”
“啊？”余生一惊，随即思索道：“有没有可能……本来有一只超厉害的鬼创造了一个特殊的鬼境，然后一点一点有恶鬼进去，或者一下子又进去了很多恶鬼，拓展开的呢？”
“不错嘛。”李道源咧嘴笑道：“这正是目前两种最流行的猜想，我没说你就想到了，说明你还不笨……毕竟‘某一只鬼创造出了幽冥界’这种猜想，太过匪夷所思了。”
“那么接下来，我就继续说下去了，有问题你先记下，以后我再解释。”
“嗯。”余生点头认可。
“如你所知，幽冥界是恶鬼的世界，人死后若无太大的执念怨念，会直接超生，人无论怎么转世，灵魂的本源不会变，某些特殊的能力或法器，可以验证灵魂本源，所以人会转世这一点，是已经得到验证了。”
“但是转世的具体过程，乃至是否真有‘地狱天堂西天极乐’之类的东西存在，我们也不得而知，毕竟转世过后，除了灵魂本源之外，其他什么都不同了，也没人可以说清。”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说说我们这个世界——人间。”
“在我们日常所见的普通世界背后，有诸多超凡之辈存在着。除了极少数异类之外，基本上都是依靠灵能才能变得强大，不论人们说的‘术法’也好，‘法术’也好，甚至‘超能力’，其实归根结底都是一种灵能。”
“灵能是因为身体与灵气的结合才产生的，而灵气是因为空气中存在着‘灵能粒子’。”
“‘灵能粒子’的存在形式，类似于现在所说的‘暗物质’，无法被常规方式观察感知。”
“换句话讲，只有极少数拥有‘灵觉’的人，才可以感知到灵气的存在，从而渐渐改变自己生命的存在方式，产生种种‘灵能’，在世界范围内，我们最常用的称谓是能力者、异能者或灵能者。”
说到这里，李道源顿了一顿。
“当然，除了人能利用灵气掌握灵能，还有其他异类也可以，比如鬼，比如妖，比如吸血鬼狼人什么的，乃至更离奇的存在。”
“在华夏，我们灵能者因为古代留下来的传统，也叫修行者，有近半数的修行者都属于咱们‘巡天司’，其余的那些则叫做‘自流派’。”
“‘巡天司’，自一千二百年前大乾朝时由当时的朝廷创立，一直发展至今，成为了官方不可承认不应承认的组织。”
说这一句话时，李道源着重强调了“不可”和“不应”两个词，余生觉得颇值得玩味。
“咱们巡天司呢，结构也不复杂，后面再跟你讲，总之，咱们的职责就是处理一切超出常规力量范围的事件。”
“而‘自流派’，良莠不齐，都是个体或异能者组织团体，无法一概而论。”
“呼……”李道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有些累了，慢慢站起身来。
“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有大概的了解，接下来我就说正题了。”
“人死后灵魂因种种原由不得超生还留在人间的——既是鬼，而强大的恶鬼一般都会去到幽冥界，所以，人间的鬼就算再厉害，也有上限，一般像你们新人也是跟鬼打交道最多。”
“鉴于你还没有灵能，所以今晚我教你的就是——超度。”
“超度？”余生一愣。
就在这时，德先生又从训练场角落的电梯里走了出来，身后飘着一个神情忐忑的胖子，正是赵鹏达。
“哟，教辅来了。”李道源满脸堆笑的朝余生招手，然后挥手指向赵鹏达：“还坐着干嘛，请吧。”
“请什么？”余生皱眉问道。
“超度他啊。”李道源理所应当的说道。
余生当场就不乐意了：“不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你还什么都没教我呢？”
说到这，余生面露嘲讽：“怎么？难道要我现场上网搜个什么经文或者画个什么阵么？”
没想到李道源闻言十分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怎么说呢……虽说网上绝大部分东西都是假的，但有时候确实也能搜到一些有些用的门道，要不你试试？”
“呸！你不要东拉西扯了好么？”余生表示你这个糟大叔坏的很，我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可以嘛，智商见涨啊，这都没骗到你。”
“呵呵，以我的智商再让你个六七十你也骗不到我。”
李道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好吧，说正经的。”
然后转身走到赵鹏达身边，看着神情忐忑的赵鹏达，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大哥……要怎么弄你就快告诉余小哥吧……就算你把我当小白鼠……也不带让人随便玩儿的啊……”赵鹏达都快听哭了，余生要学东西，弄错了可以再来，自己的魂儿可就这一条啊。
“好啦好啦。”李道源摆了摆手，转过头问余生：“我问你，灵魂为什么会变成鬼？”
“你刚不都说了么，是有‘怨念’和‘执念’啊。”
“是‘谁’的执念呢……”李道源似笑非笑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鬼自己……”余生越说声音越小。
“等等！难道你的意思是？”余生虚着眼说：“鬼成为鬼，是因为自己不愿意离开……所以超度鬼只要它们自己愿意离开就对了？电视上都是假的？不需要咒语阵法什么的？”
“啪！”李道源一个响指：“恭喜你抓住了关键，一般来说，遇到恶鬼就优先超度，要是已经作恶，超度不了打散也可以。”
“一般人超度呢，和你说的差不多，就是什么咒语啊术式啊那一套，以达到消除执念怨念完成超度的目的，可惜啊……以上，我一样不会！”李道源边说边抖腿，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什么都不会你得瑟个什么啊！”余生哭笑不得的吐槽。
“但是我会抓关键啊。就像你说的那样，只要让鬼自愿离开就好了，比什么咒语啥的实操性强多了好么。”李道源越说越嘚瑟了。
余生一脸不信的看着李道源，起身径直走到赵鹏达身前，很严肃的看着他。
“喂，死胖子，成佛吧。”
“我……我……我做不到啊……”赵鹏达苦着脸说道。
“他说他做不到。”余生一脸“老板我要退货的表情”转头看着李道源。
李道源眼角一挑：“当然没这么简单，要是说走就能走，还要我们干嘛？得给他们点动力啊……你闪开，我给你做个示范。”
“哦……”余生转头走向一旁。
“李大师！”赵鹏达一听不用被余生当“小白鼠”，顿时心花怒发：“您亲自来超度我我就放噗！！！”
“心”字未出口，赵鹏达魂体已被李道源一脚远远踹飞了出去，落到地面还滑行了几米。
“啪！”李道源点燃一支烟，双手插兜，一摇一晃的走到赵鹏达跟前，斜眼看着地上挣扎着要抬头的赵鹏达。
“咚！”李道源又是一脚狠狠踩下，赵鹏达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喂喂喂喂！你干嘛啊神经病啊！他是鬼啊！都被你踩的口吐白沫了啊！啊啊啊啊啊腿腿腿腿腿！腿开始消失了！他要魂飞魄散了快住手啊混蛋！”余生整个人都要疯了，就要冲过去拉住“道源多摩雄”。
却见李道源缓缓吐了一口烟，挪开踩着半死不活的赵鹏达的脚，慢慢俯下身子，没有拿烟的左手一把拽起赵鹏达的领口，小声说道：“不管你会……还是不会……立马给我滚去超生……不然打散你……”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鼻青脸肿的赵鹏达，眼角含泪，含糊不清的说了声：“好……好的……”然后身体迅速化为了金色的光点，不一会儿就完全消散了。
跑到一半的余生，世界观再次崩塌，停在原地瞠目结舌。
什么家庭背景这是？鬼都要霸凌？
“呐……”李道源得意的回头说道：“学会了？就这么简单，是不是很实用？这就是我自创的……”
“硬核超度。”
迷醉的音乐，昏黄的灯光，余生沉默的坐在灯光下，杯里是一杯低度鸡尾酒，百无聊赖的等着。
“登、登”一个人走到桌旁，敲了两下桌面，余生抬头一看，正是李道源，他扭了扭头，示意余生跟上。
穿过酒吧正堂，那个极有风度的酒吧老板就在前方，他朝余生二人点头抬手示意，引两人一同进入了他的私人休息室。
休息室并不算大，但隔音极好，关上门就听不见外面丝毫的声音。
余生观察了一下环境，四周都是古朴的木质书架，摆满了各式的书籍，其中很多书籍显然是有价无市的藏本古籍。
除此之外，就是一张沙发，一个木质茶几，一个书桌，以及书桌上的茶具和黑胶唱片机，皆是舶来品，且能看出年头不短，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位。
酒吧老板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热红茶，这才坐回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那么我先介绍一下，这一位洋大叔，也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同时也是圈内德高望重的前辈，上次你那小女……朋友的记忆，就是他帮忙处理的。”李道源看着余生不善的表情，悻悻地改了对洛翎的称呼。
“人称‘心主’——德.萨托。我们一般称呼他为德先生。”
虽然在介绍一位前辈，但李道源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尊敬。
而德先生也不介意的样子，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
“以后如果你遇到危险，而我又不在，你可以直接来找德先生，他会为你提供适当的庇护。当然直接请他出手是不行的，毕竟酒吧的名字已经把他的职责和原则说的很清楚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道源的语气略有点阴阳怪气。
“obsever……观察者么……”余生心下了然，见德先生笑着起身伸出右手，余生也赶紧站起来握手。
李道源高深莫测的笑着耸了耸肩，端起茶杯将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明显舌头都烫的有些不利索了。
“嗯！极品的伯爵红茶……”李道源一副沉醉的样子。
德先生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呵呵，李先生真幽默，虽然在你们眼里我是外国人，但这其实……是大红袍。”
“哦？是么？”李道源不以为意，拍拍手掌起身说道：“好啦，既然都认识了，就不要浪费时间呢，之后你们还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德先生，请带我们去训练场吧。”
……
余生万万没有想到，小小的莫愁路666号除了上面三层，地下还有另有乾坤。
目测1000平的乾坤！
所谓的地下训练场，余生本有个一两百平了不起了，没想到是一个全金属结构的千平超大空间！
“呵，这就愣住了？”李道源一边叼着烟一边说道：“那我要是告诉你下面还有两层这样的，你不是要跳脚？”
“什么？”余生真的惊了：“还有？你们是把整条莫愁路掏空了么！”
“好了好了。”德先生笑着说：“快进去吧。”
余生跟在李道源和德先生后面，左顾右盼的往前走，大概走到场中间，李道源停步，示意余生盘腿坐下，德先生则继续往前走，不知干什么去。
“好了。”李道源弹指将烟头抛了出去：“趁德先生去拿‘教辅’这段时间，我们先……”
“捡起来。”德先生不知怎么又回来了，阴恻恻的出现在李道源背后：“把烟头捡起来，好么李先生？”
“切……”李道源本来想嘴炮几句，但看到德先生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悻悻然起身将烟头捡起来，扔进一旁的垃圾篓，回头时，德先生已经走开了。
“德先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垃圾’！老了！矫情啦！知道了吗！？你以后也注意点啊！”李道源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用手捂着嘴，用窃窃私语的姿态……大吼着说着以上的话。
远处的德先生明显停顿了一下……不想跟他做这种幼稚的计较，走开了。
“嘿嘿……”李道源一副得意的样子：“咳咳……好啦，我们继续。”
“等等。”余生举手暂停，从背后的包里拿出纸笔，这才说道：“好了，你开始吧。”
李道源瘪了瘪嘴，这才说道：“好，你听好了，今天我说的都是一些基本常识。”
“其实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日常所见的平凡世界之外，还有各种超凡之物。”
“首先是世界，除了我们这个被叫做“人间”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镜像世界存在，也就是你之前去过的幽冥界，幽冥界不比我们人间小，在古代，普遍都认为幽冥界是和我们人间平等的一界。”
“但到近代，我们渐渐发现，人间和幽冥界的空间壁垒和鬼境的本质是一样的，只是要坚固无数倍，所以可以说，幽冥界就是在不知多少年前形成的、一个世界那么大的超级鬼境！”
“啊？”余生一惊，随即思索道：“有没有可能……本来有一只超厉害的鬼创造了一个特殊的鬼境，然后一点一点有恶鬼进去，或者一下子又进去了很多恶鬼，拓展开的呢？”
“不错嘛。”李道源咧嘴笑道：“这正是目前两种最流行的猜想，我没说你就想到了，说明你还不笨……毕竟‘某一只鬼创造出了幽冥界’这种猜想，太过匪夷所思了。”
“那么接下来，我就继续说下去了，有问题你先记下，以后我再解释。”
“嗯。”余生点头认可。
“如你所知，幽冥界是恶鬼的世界，人死后若无太大的执念怨念，会直接超生，人无论怎么转世，灵魂的本源不会变，某些特殊的能力或法器，可以验证灵魂本源，所以人会转世这一点，是已经得到验证了。”
“但是转世的具体过程，乃至是否真有‘地狱天堂西天极乐’之类的东西存在，我们也不得而知，毕竟转世过后，除了灵魂本源之外，其他什么都不同了，也没人可以说清。”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说说我们这个世界——人间。”
“在我们日常所见的普通世界背后，有诸多超凡之辈存在着。除了极少数异类之外，基本上都是依靠灵能才能变得强大，不论人们说的‘术法’也好，‘法术’也好，甚至‘超能力’，其实归根结底都是一种灵能。”
“灵能是因为身体与灵气的结合才产生的，而灵气是因为空气中存在着‘灵能粒子’。”
“‘灵能粒子’的存在形式，类似于现在所说的‘暗物质’，无法被常规方式观察感知。”
“换句话讲，只有极少数拥有‘灵觉’的人，才可以感知到灵气的存在，从而渐渐改变自己生命的存在方式，产生种种‘灵能’，在世界范围内，我们最常用的称谓是能力者、异能者或灵能者。”
说到这里，李道源顿了一顿。
“当然，除了人能利用灵气掌握灵能，还有其他异类也可以，比如鬼，比如妖，比如吸血鬼狼人什么的，乃至更离奇的存在。”
“在华夏，我们灵能者因为古代留下来的传统，也叫修行者，有近半数的修行者都属于咱们‘巡天司’，其余的那些则叫做‘自流派’。”
“‘巡天司’，自一千二百年前大乾朝时由当时的朝廷创立，一直发展至今，成为了官方不可承认不应承认的组织。”
说这一句话时，李道源着重强调了“不可”和“不应”两个词，余生觉得颇值得玩味。
“咱们巡天司呢，结构也不复杂，后面再跟你讲，总之，咱们的职责就是处理一切超出常规力量范围的事件。”
“而‘自流派’，良莠不齐，都是个体或异能者组织团体，无法一概而论。”
“呼……”李道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有些累了，慢慢站起身来。
“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有大概的了解，接下来我就说正题了。”
“人死后灵魂因种种原由不得超生还留在人间的——既是鬼，而强大的恶鬼一般都会去到幽冥界，所以，人间的鬼就算再厉害，也有上限，一般像你们新人也是跟鬼打交道最多。”
“鉴于你还没有灵能，所以今晚我教你的就是——超度。”
“超度？”余生一愣。
就在这时，德先生又从训练场角落的电梯里走了出来，身后飘着一个神情忐忑的胖子，正是赵鹏达。
“哟，教辅来了。”李道源满脸堆笑的朝余生招手，然后挥手指向赵鹏达：“还坐着干嘛，请吧。”
“请什么？”余生皱眉问道。
“超度他啊。”李道源理所应当的说道。
余生当场就不乐意了：“不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你还什么都没教我呢？”
说到这，余生面露嘲讽：“怎么？难道要我现场上网搜个什么经文或者画个什么阵么？”
没想到李道源闻言十分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怎么说呢……虽说网上绝大部分东西都是假的，但有时候确实也能搜到一些有些用的门道，要不你试试？”
“呸！你不要东拉西扯了好么？”余生表示你这个糟大叔坏的很，我半个字都不会信的。
“可以嘛，智商见涨啊，这都没骗到你。”
“呵呵，以我的智商再让你个六七十你也骗不到我。”
李道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好吧，说正经的。”
然后转身走到赵鹏达身边，看着神情忐忑的赵鹏达，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大哥……要怎么弄你就快告诉余小哥吧……就算你把我当小白鼠……也不带让人随便玩儿的啊……”赵鹏达都快听哭了，余生要学东西，弄错了可以再来，自己的魂儿可就这一条啊。
“好啦好啦。”李道源摆了摆手，转过头问余生：“我问你，灵魂为什么会变成鬼？”
“你刚不都说了么，是有‘怨念’和‘执念’啊。”
“是‘谁’的执念呢……”李道源似笑非笑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鬼自己……”余生越说声音越小。
“等等！难道你的意思是？”余生虚着眼说：“鬼成为鬼，是因为自己不愿意离开……所以超度鬼只要它们自己愿意离开就对了？电视上都是假的？不需要咒语阵法什么的？”
“啪！”李道源一个响指：“恭喜你抓住了关键，一般来说，遇到恶鬼就优先超度，要是已经作恶，超度不了打散也可以。”
“一般人超度呢，和你说的差不多，就是什么咒语啊术式啊那一套，以达到消除执念怨念完成超度的目的，可惜啊……以上，我一样不会！”李道源边说边抖腿，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什么都不会你得瑟个什么啊！”余生哭笑不得的吐槽。
“但是我会抓关键啊。就像你说的那样，只要让鬼自愿离开就好了，比什么咒语啥的实操性强多了好么。”李道源越说越嘚瑟了。
余生一脸不信的看着李道源，起身径直走到赵鹏达身前，很严肃的看着他。
“喂，死胖子，成佛吧。”
“我……我……我做不到啊……”赵鹏达苦着脸说道。
“他说他做不到。”余生一脸“老板我要退货的表情”转头看着李道源。
李道源眼角一挑：“当然没这么简单，要是说走就能走，还要我们干嘛？得给他们点动力啊……你闪开，我给你做个示范。”
“哦……”余生转头走向一旁。
“李大师！”赵鹏达一听不用被余生当“小白鼠”，顿时心花怒发：“您亲自来超度我我就放噗！！！”
“心”字未出口，赵鹏达魂体已被李道源一脚远远踹飞了出去，落到地面还滑行了几米。
“啪！”李道源点燃一支烟，双手插兜，一摇一晃的走到赵鹏达跟前，斜眼看着地上挣扎着要抬头的赵鹏达。
“咚！”李道源又是一脚狠狠踩下，赵鹏达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喂喂喂喂！你干嘛啊神经病啊！他是鬼啊！都被你踩的口吐白沫了啊！啊啊啊啊啊腿腿腿腿腿！腿开始消失了！他要魂飞魄散了快住手啊混蛋！”余生整个人都要疯了，就要冲过去拉住“道源多摩雄”。
却见李道源缓缓吐了一口烟，挪开踩着半死不活的赵鹏达的脚，慢慢俯下身子，没有拿烟的左手一把拽起赵鹏达的领口，小声说道：“不管你会……还是不会……立马给我滚去超生……不然打散你……”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鼻青脸肿的赵鹏达，眼角含泪，含糊不清的说了声：“好……好的……”然后身体迅速化为了金色的光点，不一会儿就完全消散了。
跑到一半的余生，世界观再次崩塌，停在原地瞠目结舌。
什么家庭背景这是？鬼都要霸凌？
“呐……”李道源得意的回头说道：“学会了？就这么简单，是不是很实用？这就是我自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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