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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梦,电话(求收藏,打赏,推荐)

    我遇见了我自己,如果说梦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话,那么他就是另一个我自己,他就是我,我再次见证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他同样与我而不幸,不过我只是比他幸运一点而已,他遭遇到的暴力是我的好多倍,所有的暴力都成了他骨子里的部分,他的血液充满了狂野的气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忍受过来的,可以说他将暴力的气息压制到了血液里边。

    应该说他的身体里边似乎有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是充满暴力气息的蛮荒野人,而他也努力地地克制着。在孤独里,在再次受到别人激怒的下,我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我感受到他的情绪有多压抑,他一直控制着自己,收敛着自己,没有宣泄的出口,他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只不过他的姐姐更加“愚蠢”,懂事得太晚了,将他创造成了另一个人。

    他一直遭受着暴力的清洗,姐姐总是鞭打着他,鞭打他的还有小恒,我看不到他的完整的人生,但我看到了他被丑化的一角,再次爆发的时候是在一次对峙中,他已经很忍让了,那是和外人的一次冲突中,他忍不住了,多年来隐忍的都爆发了,武器已经在他的手中,是两根棍子,拿到棍子他似乎很是熟悉,那种感觉比熟悉更加恐怖,仿佛只要他手里拿着东西,那么这件东西就能成为杀人的艺术品。

    对面是几个血脉相连的外族人,在他们眼里,他一直什么都不是,看不起他,我感知到了那种浓浓的鄙视,那目光像是看待畜牲,他们手里也拿起了棍子,在他们眼里,他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奴隶样,现在奴隶竟然反抗了,这是他们不能忍受的,若是他反抗了,而且成功了,以后要怎么驱使他呢?

    所以,在别人眼里,他的“起义”必须被压制下去,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姐姐竟也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劝说他忍一忍,忍一忍?他已经忍了很久,他不想忍了,他要打破这个桎梏,他讨厌那种人人随时都可以踩踏的感觉。

    倒在他两根双棍之下的第一人是姐姐,不过他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忍让了,他只是让她失去还手的能力,然后他的目标落在了其他身上,他狞笑了,目光里都是嗜血的味道,善的怯懦的一面被压制,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暴力。

    他向前迈出一步,这一步引来了很多人的怒火,双棍成了他的武器,更是成了他杀人的艺术品,不过他没杀人,一棍抵挡,一棍扫过去,一人的鼻梁塌了,又是一脚,那人已经站不起来,更多的人冲了上来,他朝着兰州走过去,兰州是个可恶的人,他总想踩在他的头上,手中同样是双棍。

    挥舞着手中的棍子,不停地格挡以及反格挡,很是激烈,手上,脸上青筋都裸露了,他挨了不少的棍子,但对方挨得更多,他不怕死,也感受不到疼痛,因为他的血已经沸腾了,他再次冲了上去,他的气势像狼一般,动作快捷,而且凶狠,手中的棍子越来越急,对方的气势被他压倒了,只能不停地挡,双棍的激烈碰撞使得对方的手发麻了,手一麻那动作就慢了,一慢就是破绽,而他最能够抓住破绽。

    一根棍子打了上去,我能够感受到这一棍子的沉重,兰州手中的棍子快脱手了,这时候他手中的另一根棍子如蛇一般,快准狠俱备,击中了对方的手背,下意识地松了手,他的机会来了,期身而近,整个人如钳钳住了对方,一根棍子指向对方的喉咙,这时候他是成功的,只要他的手轻轻一动,这根棍子就能洞穿对方的喉咙。

    我附在他身上的意识模糊了,再次出现时,是一个庞大的场面,他被人追杀了,追杀他的还有姐姐,他谁也不能信任,在奔跑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信息,之前释他被抓住了,救他的人好像就是他的姐姐,他被折磨过了,在被捕中,他的意识是模糊的,但好像得到了心理医生的治疗。医生说这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受到暴力的肆掠,一直将他所受的不公内化了,然而这种内化也是有限度的,如今爆发了。

    他要尽情地将这些受到过的侵害都加倍地返还给所有人……

    梦都是有实效性的,其实关于姐姐的出现,他那里还有一段的,但我已经忘记了,想努力地回想却也是徒劳的,梦里我是他,他就是我,所以我才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其实梦里见他时还有很多的细节,在他的角度里,很多事情比描述的来得激烈,但我的语言不够精炼,总结不到位,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很多东西都渐渐地从脑子里消失,现在都忘了很多。

    从床上做起来,洗过脸,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显示的是贵阳联通,陌生的号码我向来是不接的,不过最近我必须接。

    “喂!”

    “喂,您好,请问您是梁先生么?”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我能够脑补对方大概是个窈窕的女孩。

    “是的,我就是!”

    “这边是友來聚图书馆,我们系统发现您是申请我们公司职位的第一人,我们很希望能够与您工作,请问您能过来面试么?”这是我前两天申请的职位,听到我是公司的第一人,心里有些激动。

    “我能过来,请问地点是……”

    “我们一会儿将具体地址发给您。”

    “好的。”

    “先生,祝您生活愉快,再见!”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欣喜。这是我前两天在智联招聘上相中的一个职位,这个职位与我的专业并不挂钩,但工作简单,更重要的是我能够有更多的时间读一些书。

    读书已经成了我的一种爱好,特别是大学毕业之后,我像是一个饿死鬼,要不停地读书,在学生时代最讨厌的是读书,现在反而有点依赖读书活下去了,我可以戒掉生活上的一些习惯,但戒不了读书,我还是寄希望于写作事业,我希望我能够在文坛上有立足之地,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作协上的一员。

    于是我才选择在图书馆工作,一边能够充实自己,一边能够写作事业。

    而最近一段时间的沉沦,似乎从谷底爬了上来,在家三个月了,三个月遭了很多的非议,看到了很多的人情世故,插秧种玉米,偶遇一些长辈,同龄人,有人问怎么没有工作啊之类的,这种一本正经的提问背后是埋伏着一种讪意。

    而自己再一次勇敢地上路,希望能够过得好一点,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些。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一条信息到了手机上,是个地址,在贵阳花溪区。像往常出门一样,匆匆地做了准备,等待第二天出发。

    和家里边的人吃了一顿饭,跟父亲和母亲说了这件事。

    “你啊,就是个不成器的人,在外边上进一点,既然不愿回来考公务员,那就做出一点成绩来嘛,不要再让人家戳脊梁骨了……”父亲从来不喝酒,今晚喝了一瓶啤酒,脸上已经潮红了,把我拉到火坑边,对我说一些话。

    我深知自己对父母亲造成的伤害,让他们面对了一些流言蜚语,让他们脸上无光了,我自己也有愧疚,我仍然想做出一点成绩来,但我不愿意回来考公务员,那只会让我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而已。

    我有自己的执念,执念形成之后,自己就一直往着那个方向走,从来没想过改变。谈话中,父亲表达了对我的担心,其余兄弟姐妹都有了自己的事业,现在也就我像个浪荡子一般了。我也只能说一些“莫把真心空计较,儿孙自有儿孙福”之类的话,我的路我自己走,不必担心。

    “身上有钱么,妈这里还有一些钱,拿去用吧!”母亲说着便要把钱拿给我,我怎么能好意思拿呢,我没要,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已经降低到了极点,若是拿了,那我就算是颜面无存了,我只能厚着脸皮拒绝。

    母亲看出了我的坚决,没有再勉强我,我上了楼,没有进房间,而是躺在外边,看天上的星空,星星闪烁着,心里边计较着此行,安排着自己的生活,身上只有不到一千块了,这个工作提供住宿与午饭,希望这是真的吧!

    星星真好看,这三个月来,几乎每天都这样看着天空的星星,野静静的,自己仿佛离开了地面,满天星充斥着周围,小时候看这相同情形的时候,有很多的梦幻般的向往,想过自己在太空傲游的样子,能够看到各个绚烂的星域,在太空中能够随便呼吸,还想过其实人类要是能够如同植物能够进行光合作用,那么也许就能够实现太空旅行了。

    忽然,天空划过一颗流星,已经听说过很多次关于许愿的时候了,都是荒谬的安慰而已,但我竟然许愿了,其实是我心里边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希望这个愿望能够实现,希望我的生活有一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