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主编和总编
陈言朝对面伸出手：“陈言。”
金永琳轻轻跟陈言握了下手，然后有些不太相信道：“这本书，你写的？”
陈言：“是。”
自己写自己抄，
一条龙服务！
金永琳得到肯定回答后有些难以置信。
要说前面三分之一是眼前这个男人写的，那倒是没什么。
那种文字功底很好的青春恋爱文能写出来不算奇怪。
如果，
只是青春恋爱文，那反倒不会让金永琳这么稀奇。
真正让金永琳头皮发麻的，
是这本书中间一部分以及最后一部分！
分手后那种浑浑噩噩中的痛苦和思考，过度思考后对精神世界的过分探索所产生的虚无，以及其中的抑郁诱因……
这些东西，
如果没有切身了解过，很难写的这么入木三分。
尤其是是这本书的最后，
男主在海边度假小屋里对小助理说的那段话：
“可是走路还是走路，走路要先学会走，要先修条路，要穿鞋，要穿袜子，要穿裤子，要穿衣服。
有时候还要戴帽子，有时候要迎着风，要顶着雨……
有时候还要‘借过’，
借过……”
是啊，
还要借过……
借路上可过的空间，
借人生可喘息的空隙。
所以，
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借过》。
到后面那部分，就很有点《海边的曼彻斯特》那味儿了。
金永琳又问道：“那，您有以前的作品吗？我想拜读一下。”
陈言摇头道：“这是我第一本长篇。”
第一本！
金永琳瞳孔瞬间地震！！
第一本书竟然就有如此威力？
这家伙，
是个天才？
但这种天才往往寿命很短暂的，这一本书或许就是他这辈子自己再也无法超越的巅峰。
想到这里，
金永琳挤出笑容：“那，你投稿给我，有什么想法？是要买断，还是分成？”
对这个，
陈言虽然早就做好计算了，但他还是想听听金永琳怎么说。
金永琳解释道：“像您这样的新人作者，其实我们公司一向是走买断路线的。不过……”
她又看了看稿件：“我很看好这本书的前景，所以我建议你走分成。”
果然，
金永琳还是那个金永琳。
雷厉风行，
效益效率至上。
但她不屑于用阴脏的手段谋取利益。
就算是新人，
也愿意把规则利弊都讲给你听。
当然，
前提是你得有让她耐心跟你说这些东西的能力。
陈言顺着她问道：“那分成怎么分？”
“两种。”
金永琳说道：“一种是不扣除成本，我们公司拿百分之七十，你拿百分之三十。另外一种就是扣除成本后咱们平分。”
如果书卖的少，
那前面一种无疑对作者有利。
如果书大卖特卖，
那后面才是对作者的最优选。
所以，
陈言直接说道：“我选第二种，扣除所有成本后，咱们平分。但运营过程中所有成本我要核对；另外，这只是实体版权的。”
“其余的影视改编权，动漫改编权，翻译权，有声版权，还属于我自己。”
金永琳：“……”
这家伙……
刚刚是不是说自己是新人作者来着？
这特么叫新人作者？
靠！
这货一定披着马甲……
但他在文化圈混这么久，没听说过一个叫陈言的啊！
金永琳沉思片刻后就笑道：“看来你对自己这本书很自信，行！”
她奉陪！
虽然只拿到实体版权让她和公司能获得的利益大幅减少了，但如果他真的是新人作者，那后面联系版权这事儿，还不得他们公司来？
金永琳拿起稿件：“你上去跟我签合同吧。”
谁能想到，
她就下来喝个咖啡，竟然还能喝出个业绩来！
陈言却摇头道：“不了，我在这里等你的合同，喔，这是我身份证。”
签合同需要身份证的。
金永琳又深深看了陈言一眼，
现在，
她对陈言是披着马甲的老作者这事儿更确信了。
陈言就在咖啡馆里等着，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
金永琳重新带着合同，身份证和稿件下来了。
驾轻就熟的签完合同，
陈言收起身份证就准备回去了：“那我先回去了，以后见。”
金永琳：“……”
都不留下来请我吃个饭的？
我请你也行啊！
话堵在金永琳嗓子眼，让她张嘴欲言，欲言又止……
直到陈言在路边打了网约车上车，
她才摇了摇头笑了，
这事儿吧，
总感觉有点意思。
收起心思，
金永琳带着稿件大步往公司总编办公室走，她这人办事利落迅猛，就连走路都是咵咵带风的那种大跨步。
很快，
金永琳直接推开总编办公室的！
她总编是个剃着平头，带着厚厚近视眼镜的中年男人，金永琳进来前他正在电脑上玩小游戏！
咵一下门被推开吓了总编一跳！
“咳咳。”
总编板着脸把小游戏缩到任务栏：“我说小金啊，你来我办公室也敲敲门嘛！”
金永琳“嘭”的一声把稿件拍在总编办公室桌面上！
她说道：“这本书，备案，审核，排版，校对，设计，校读，书号，印刷！我要在一个月内全部搞定！同时后期宣发和相应推广预算给我安排上！”
总编被金永琳极快的语速说的有点楞，
他眨了眨眼：“不是，啥事这么急啊？”
总编堆笑道：“就算要出版，那是不是也组里开个会讨论下？”
金永琳：“嗯？”
跟那群废物有什么好讨论的？
总编被金永琳“嗯”了声立马有点慌：“不是，就算咱们这边再快！出版社那边书号你懂得，官方的流程是要些时间的！”
金永琳更迷糊了：“不然我找你干什么？”
你不就这作用吗！
总编：“……”
金永琳又拍了拍稿件：“抓紧，当个事儿办，昂。”
主编：“……”
望着金永琳离开的背影，总编心底怒火丛烧！
他从办公室抽屉里默默掏出一本笔记本，拿出笔在上面写道：“某年某月某天几点，小金又欺负我！！”
“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编了！”
“不行！我要扣她绩效！！”
可一想到整个公司差不多一半多的业绩都是金永琳搞出来的，
总编又默默把最后那行字涂掉。
我的工资……
好像都是靠小金才能发出来的啊。
唉！
这年头，
怎么当个主编都这么难了？
收起笔记本，总编老老实实找到隔壁出版社朋友的电话：“喂？老张啊，哈哈哈哈咱俩是不是也好久没一起钓鱼了？”
金永琳轻轻跟陈言握了下手，然后有些不太相信道：“这本书，你写的？”
陈言：“是。”
自己写自己抄，
一条龙服务！
金永琳得到肯定回答后有些难以置信。
要说前面三分之一是眼前这个男人写的，那倒是没什么。
那种文字功底很好的青春恋爱文能写出来不算奇怪。
如果，
只是青春恋爱文，那反倒不会让金永琳这么稀奇。
真正让金永琳头皮发麻的，
是这本书中间一部分以及最后一部分！
分手后那种浑浑噩噩中的痛苦和思考，过度思考后对精神世界的过分探索所产生的虚无，以及其中的抑郁诱因……
这些东西，
如果没有切身了解过，很难写的这么入木三分。
尤其是是这本书的最后，
男主在海边度假小屋里对小助理说的那段话：
“可是走路还是走路，走路要先学会走，要先修条路，要穿鞋，要穿袜子，要穿裤子，要穿衣服。
有时候还要戴帽子，有时候要迎着风，要顶着雨……
有时候还要‘借过’，
借过……”
是啊，
还要借过……
借路上可过的空间，
借人生可喘息的空隙。
所以，
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借过》。
到后面那部分，就很有点《海边的曼彻斯特》那味儿了。
金永琳又问道：“那，您有以前的作品吗？我想拜读一下。”
陈言摇头道：“这是我第一本长篇。”
第一本！
金永琳瞳孔瞬间地震！！
第一本书竟然就有如此威力？
这家伙，
是个天才？
但这种天才往往寿命很短暂的，这一本书或许就是他这辈子自己再也无法超越的巅峰。
想到这里，
金永琳挤出笑容：“那，你投稿给我，有什么想法？是要买断，还是分成？”
对这个，
陈言虽然早就做好计算了，但他还是想听听金永琳怎么说。
金永琳解释道：“像您这样的新人作者，其实我们公司一向是走买断路线的。不过……”
她又看了看稿件：“我很看好这本书的前景，所以我建议你走分成。”
果然，
金永琳还是那个金永琳。
雷厉风行，
效益效率至上。
但她不屑于用阴脏的手段谋取利益。
就算是新人，
也愿意把规则利弊都讲给你听。
当然，
前提是你得有让她耐心跟你说这些东西的能力。
陈言顺着她问道：“那分成怎么分？”
“两种。”
金永琳说道：“一种是不扣除成本，我们公司拿百分之七十，你拿百分之三十。另外一种就是扣除成本后咱们平分。”
如果书卖的少，
那前面一种无疑对作者有利。
如果书大卖特卖，
那后面才是对作者的最优选。
所以，
陈言直接说道：“我选第二种，扣除所有成本后，咱们平分。但运营过程中所有成本我要核对；另外，这只是实体版权的。”
“其余的影视改编权，动漫改编权，翻译权，有声版权，还属于我自己。”
金永琳：“……”
这家伙……
刚刚是不是说自己是新人作者来着？
这特么叫新人作者？
靠！
这货一定披着马甲……
但他在文化圈混这么久，没听说过一个叫陈言的啊！
金永琳沉思片刻后就笑道：“看来你对自己这本书很自信，行！”
她奉陪！
虽然只拿到实体版权让她和公司能获得的利益大幅减少了，但如果他真的是新人作者，那后面联系版权这事儿，还不得他们公司来？
金永琳拿起稿件：“你上去跟我签合同吧。”
谁能想到，
她就下来喝个咖啡，竟然还能喝出个业绩来！
陈言却摇头道：“不了，我在这里等你的合同，喔，这是我身份证。”
签合同需要身份证的。
金永琳又深深看了陈言一眼，
现在，
她对陈言是披着马甲的老作者这事儿更确信了。
陈言就在咖啡馆里等着，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
金永琳重新带着合同，身份证和稿件下来了。
驾轻就熟的签完合同，
陈言收起身份证就准备回去了：“那我先回去了，以后见。”
金永琳：“……”
都不留下来请我吃个饭的？
我请你也行啊！
话堵在金永琳嗓子眼，让她张嘴欲言，欲言又止……
直到陈言在路边打了网约车上车，
她才摇了摇头笑了，
这事儿吧，
总感觉有点意思。
收起心思，
金永琳带着稿件大步往公司总编办公室走，她这人办事利落迅猛，就连走路都是咵咵带风的那种大跨步。
很快，
金永琳直接推开总编办公室的！
她总编是个剃着平头，带着厚厚近视眼镜的中年男人，金永琳进来前他正在电脑上玩小游戏！
咵一下门被推开吓了总编一跳！
“咳咳。”
总编板着脸把小游戏缩到任务栏：“我说小金啊，你来我办公室也敲敲门嘛！”
金永琳“嘭”的一声把稿件拍在总编办公室桌面上！
她说道：“这本书，备案，审核，排版，校对，设计，校读，书号，印刷！我要在一个月内全部搞定！同时后期宣发和相应推广预算给我安排上！”
总编被金永琳极快的语速说的有点楞，
他眨了眨眼：“不是，啥事这么急啊？”
总编堆笑道：“就算要出版，那是不是也组里开个会讨论下？”
金永琳：“嗯？”
跟那群废物有什么好讨论的？
总编被金永琳“嗯”了声立马有点慌：“不是，就算咱们这边再快！出版社那边书号你懂得，官方的流程是要些时间的！”
金永琳更迷糊了：“不然我找你干什么？”
你不就这作用吗！
总编：“……”
金永琳又拍了拍稿件：“抓紧，当个事儿办，昂。”
主编：“……”
望着金永琳离开的背影，总编心底怒火丛烧！
他从办公室抽屉里默默掏出一本笔记本，拿出笔在上面写道：“某年某月某天几点，小金又欺负我！！”
“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编了！”
“不行！我要扣她绩效！！”
可一想到整个公司差不多一半多的业绩都是金永琳搞出来的，
总编又默默把最后那行字涂掉。
我的工资……
好像都是靠小金才能发出来的啊。
唉！
这年头，
怎么当个主编都这么难了？
收起笔记本，总编老老实实找到隔壁出版社朋友的电话：“喂？老张啊，哈哈哈哈咱俩是不是也好久没一起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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