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个委托
午后松软的阳光晒在窗台月铃兰的嫩芽上，诺洛趴伏在桌边，欣慰的看着自己忙碌了好久的成果。
手边的演算纸上是多次调配过后的最佳配比，一旁鼠尾草的残渣堆积在另一张纸上，一边的玻璃瓶里紫色的药剂还在不断向外散发着迷蒙的色彩。
这是根据罗索伦提供的试剂配方，诺洛成功的调制出了凭依代影仪式试剂，也就是进行仪式【凭依代影】的必备试剂。
根据其中的说明来看，在中心仪式启动以后，借助“月亮”与“空间”的力量，【玫瑰秘社】的内部会议会介入其中，生成自己的意识投影。
而这种仪式试剂因为不同的调制方式，都会有一个最适配比，适应着中心仪式试剂，诺洛手中的这一瓶色泽最为适中，应该是成品。
这种低阶的药剂谁都能调控，但投影接收的筛选却需要主人的同意，再往深处去看是一堆专业的术语，只能看出与神明有关，但是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用处。
只能说这东西就相当于一把特定的密钥，只有持有者能打开对应的密库，但是密库拥有特定的主人，因此持有者你必须受到同意才能开启这座宝库。
作为一个初学者，甚至可以说是从未接触过这一领域，半懂不懂的人，诺洛是很有天赋的，因此没失败多少次就调配成功了。
而之所以这么疲惫，是因为这东西很需要集中精神，稍有错漏就可能浪费宝贵的材料，就相当于是烧他的钱。
罗索伦当初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三十次以内只要能够成功一次就可以了，材料很便宜，现在诺洛看来颇不以为然，这是看不起谁呢？
突然，莫名的铃铛声响起，诺洛现在还有点迷糊，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声音来自自己的楼下。
顺着书房边的的窗户向下看，拜雨檐所赐，楼下一切都看不真切。整理了一下着装，沿着楼梯下楼去开门，打开门后，一位心中深棕色短发的太太正站在门口。
站在诺洛家门口，这位太太看见他开门意外的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随机向室内张望，很可惜，这里只有诺洛一个人住，所以他她什么也没看见。
“您是？”
“请问这里是真的侦探事务所吗？我的意思是，它正规吗？”
“……是正规的，我这里是成套营业执照的，哝，您看墙上的是复印版。”
女士上身穿着一件胸口收束排扣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马甲，裹着御寒大衣，手里还拿了一个文件袋。
领口系着的黑色的丝巾是兰德托克城区常见的类型，安诺太太也有一条，诺洛有一次见过她戴过，手包不大，同文件袋放在一起。
右手戴着一枚小巧的金色指环，看起来是已婚状态，下身则穿着一条很简单的裙子，脚上是黑色小皮鞋。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出现了穿裤子的女性，但女士们还是以穿裙子为主。
“所以你是想来进行委托。”
“是的，先生。”
诺洛一边请这位女士进入客厅，一边询问对方称呼。
“叫我莫斯太太就行，我来这里有一项比较奇怪的委托想要交给你。”
一层大厅的红木桌旁并排出两列椅子，诺洛与莫斯太太相对而坐，莫斯太太一边好奇的打量周围，顺便提起自己的委托。
“是这样的，怎么称呼？”
“安格里，诺洛·安格里，这是我的名片。”
莫斯太太接过去以后，顺手放在手包里。
“安格里侦探，事情是这样的，两周以前，我妹妹的农庄里莫名的出现了一些作物减产，本来我们以为是有什么野兽混进去了，为此我已经准备了很多捕猎设施，但接着已经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想到那件事情，莫斯太太脸上涌现出不解，像想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整整一周的时间，我们什么都没有抓到，但是当我们会说那些捕猎用具的时候，所有的用具都被毁坏了，上面留下了一些奇怪的冰碴子，是的，真的很奇怪。明明天气已经没那么冷了，怎么会结冰呢？”
兰德托克城郊外其实建设有很多的农庄，为这座城市提供了很多新鲜的蔬菜，艾尔安广场的早市里见到很多赶早市的人，其中就有一部分是农庄的佣人。
里约尔王国在很早以前就废除了农奴制度，但是农村制度依然存在，庄子里的人大多也都是普通的农民，很少见到这种奇怪的事情。
“我们怀疑有人特意来捉弄我们，可能是窗子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还有可能是我们之间得罪的人，很生气，所以我们想请你来进行调查。”
“说实话，我们除了怀疑这件事偏向于整蛊，其实还是因为当地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如果抓到那个人的话，请一定要交给我们，为此我们可以出高价。”
“好的，那方便留一下联系方式吗？”
“先等你定出一个合理的价格，我一向不喜欢讨价还价，请务必不要让我失望。”
莫斯太太皱着眉，怀疑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家伙有没有什么处理问题的经验？
“三镑。”
莫斯太太又是诧异看了他一眼，诺洛感觉的莫名其妙。
“希望你能解决这件事，我不想在牵扯太多距离在这里面了，现在公司忙的要死，这是我的住址，有事情随时找我。”莫斯太太从手包里拿出三镑，拍在了桌子上，“你要的定金。”
诺洛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这是全部的委托费用。
实际上这种小事一般来说委托价格都不高，这方面老安格里其实讲过，不过对方竟然特地找来，而且衣着打扮这么精致，就一定得尽力调查，收费高一些才不会被认为是敷衍了事。
“我很忙，有事情记得联系。”
莫斯太太留下了她工作的地址，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急，走的毫不脱泥带水。
诺洛看着桌上的委托款，陷入沉思，自己定价是不是太保守了。
本着节省时间的想法，诺洛决定现在就去看看，先去调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委托人给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一切都得自己慢慢发掘。
根据地图，在三条街以外，诺洛很快找到了出租马车公司办事处楼房。这里的主要业务，是为重要出行提前预定马车服务，但也有可以载货的马车。
“雇佣一辆到城外马车需要多少钱？”
“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就现在。”
窗口办理业务的小姐伸出手，递过来一张表格，“三先令，您得先填一张表。”
“我们是专业的出租马车公司，所以您想做什么，这些都与我们无关。”
马车上，从诺洛手中拿过钱的车夫先生很有谈兴，和他分析着这里面的门道：
“拉货的马车远比载人的马车便宜的多，这是因为之前那些商人有过规定。而有些事，是可以通融的，比如说回来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找一辆载货马车，然后在进城前下车。”
“只要给车夫付一定的费用，他们很乐意载你一程。”
蒸汽时代的乡下生活，并未因为蒸汽工业的发展而改变多少，扛着锄头出门的农民们，与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祖先们的生活很相似。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撒下种子，收获作物。
只不过，诺洛早先已经从报纸上听说了关于蒸汽机械化大型农具的新闻，不过据说投入使用很少，兰德托克早先进行蒸汽工业革新，一部分器械其实早就蔓延到乡村，只是这一路上没有看见，他也不确定真假。
城外天空很蓝，不同于城市的沉闷，大块大块的云朵漂浮在空中，像是被踩得松软的棉花，阳光撒下，让旅途分外轻松。
乡间小路两侧的农田里大多数还未耕作，天气还是比较寒冷的，但也有少部分已经播种好了，空气里散落着乡间的气味，那是一种是混杂着牛粪味和泥土的味道，配上寒风，寒雾之季的威力再次展现。
马车吱呀作响，但是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诺洛没有第一时间去与这里的主人接触，而是独自展开了调查，绕着村子来到了周边的庄子里。
他想看看别的农户是否也有遭遇过这样的问题。
这里与村子间隔了一片苹果树林，种植着的苹果是一种叫布拉姆利的烹饪苹果。
这种苹果其实很难吃，一些些人家常用它来烹饪苹果派，问题是即便经过加工，它还能保留浓郁的苹果味道，那是一种混合的酸味与莫名怪味的奇怪味道，让人难忘。
这种苹果成熟的时间是十月末左右，眼下枝头空空，低矮的苹果树林显得光秃秃的，一眼望去，颇有种幽深的意味。
穿过林子，诺洛来到了看起来的确没有任何生活痕迹的建筑旁，这是农人的用来放杂物的房子，修建的庄园的不远处。
另一边栅栏围起了四座房屋，其中最小的那栋房子的屋顶已经塌了。虽然破旧，但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风景的确不错，和城市的风貌截然不同。
这里的屋子十分狭小，如果不算外部篱笆的占地，整间屋子的建筑面积也就六十几平米出头，各处堆满了的杂物。
因为没人，诺洛也不必和任何人打招呼。他跳进了栅栏，依次检查起了了那些屋子。
这间屋子里，除了有农具，应该还有那些奇怪受创的捕猎陷阱。
看得出来，这里面的东西都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因为长期没有主人，里面农具废弃了很久，是用烂了的那种，只不过没舍得丢，窗子的窗棂也早就破了，同样是没人来维护。
在这个四面透风的地方，地面灰尘朴朴。杂物里还有动物的粪便，让诺洛束手束脚。
很快，他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也许是因为这个东西是最近废弃的，并不难找，那是一些捕猎用的捕兽夹，还有捕兽钉，绞索等。
经过检查，这些东西也和莫斯太太描述的差不多，都有奇怪的痕迹留存，而且关键节点完全损坏，那条绞索更是奇怪，脆的一碰就碎。
走出门，远处的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手边的演算纸上是多次调配过后的最佳配比，一旁鼠尾草的残渣堆积在另一张纸上，一边的玻璃瓶里紫色的药剂还在不断向外散发着迷蒙的色彩。
这是根据罗索伦提供的试剂配方，诺洛成功的调制出了凭依代影仪式试剂，也就是进行仪式【凭依代影】的必备试剂。
根据其中的说明来看，在中心仪式启动以后，借助“月亮”与“空间”的力量，【玫瑰秘社】的内部会议会介入其中，生成自己的意识投影。
而这种仪式试剂因为不同的调制方式，都会有一个最适配比，适应着中心仪式试剂，诺洛手中的这一瓶色泽最为适中，应该是成品。
这种低阶的药剂谁都能调控，但投影接收的筛选却需要主人的同意，再往深处去看是一堆专业的术语，只能看出与神明有关，但是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用处。
只能说这东西就相当于一把特定的密钥，只有持有者能打开对应的密库，但是密库拥有特定的主人，因此持有者你必须受到同意才能开启这座宝库。
作为一个初学者，甚至可以说是从未接触过这一领域，半懂不懂的人，诺洛是很有天赋的，因此没失败多少次就调配成功了。
而之所以这么疲惫，是因为这东西很需要集中精神，稍有错漏就可能浪费宝贵的材料，就相当于是烧他的钱。
罗索伦当初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三十次以内只要能够成功一次就可以了，材料很便宜，现在诺洛看来颇不以为然，这是看不起谁呢？
突然，莫名的铃铛声响起，诺洛现在还有点迷糊，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声音来自自己的楼下。
顺着书房边的的窗户向下看，拜雨檐所赐，楼下一切都看不真切。整理了一下着装，沿着楼梯下楼去开门，打开门后，一位心中深棕色短发的太太正站在门口。
站在诺洛家门口，这位太太看见他开门意外的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随机向室内张望，很可惜，这里只有诺洛一个人住，所以他她什么也没看见。
“您是？”
“请问这里是真的侦探事务所吗？我的意思是，它正规吗？”
“……是正规的，我这里是成套营业执照的，哝，您看墙上的是复印版。”
女士上身穿着一件胸口收束排扣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马甲，裹着御寒大衣，手里还拿了一个文件袋。
领口系着的黑色的丝巾是兰德托克城区常见的类型，安诺太太也有一条，诺洛有一次见过她戴过，手包不大，同文件袋放在一起。
右手戴着一枚小巧的金色指环，看起来是已婚状态，下身则穿着一条很简单的裙子，脚上是黑色小皮鞋。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出现了穿裤子的女性，但女士们还是以穿裙子为主。
“所以你是想来进行委托。”
“是的，先生。”
诺洛一边请这位女士进入客厅，一边询问对方称呼。
“叫我莫斯太太就行，我来这里有一项比较奇怪的委托想要交给你。”
一层大厅的红木桌旁并排出两列椅子，诺洛与莫斯太太相对而坐，莫斯太太一边好奇的打量周围，顺便提起自己的委托。
“是这样的，怎么称呼？”
“安格里，诺洛·安格里，这是我的名片。”
莫斯太太接过去以后，顺手放在手包里。
“安格里侦探，事情是这样的，两周以前，我妹妹的农庄里莫名的出现了一些作物减产，本来我们以为是有什么野兽混进去了，为此我已经准备了很多捕猎设施，但接着已经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想到那件事情，莫斯太太脸上涌现出不解，像想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
“整整一周的时间，我们什么都没有抓到，但是当我们会说那些捕猎用具的时候，所有的用具都被毁坏了，上面留下了一些奇怪的冰碴子，是的，真的很奇怪。明明天气已经没那么冷了，怎么会结冰呢？”
兰德托克城郊外其实建设有很多的农庄，为这座城市提供了很多新鲜的蔬菜，艾尔安广场的早市里见到很多赶早市的人，其中就有一部分是农庄的佣人。
里约尔王国在很早以前就废除了农奴制度，但是农村制度依然存在，庄子里的人大多也都是普通的农民，很少见到这种奇怪的事情。
“我们怀疑有人特意来捉弄我们，可能是窗子里那些不听话的家伙，还有可能是我们之间得罪的人，很生气，所以我们想请你来进行调查。”
“说实话，我们除了怀疑这件事偏向于整蛊，其实还是因为当地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如果抓到那个人的话，请一定要交给我们，为此我们可以出高价。”
“好的，那方便留一下联系方式吗？”
“先等你定出一个合理的价格，我一向不喜欢讨价还价，请务必不要让我失望。”
莫斯太太皱着眉，怀疑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家伙有没有什么处理问题的经验？
“三镑。”
莫斯太太又是诧异看了他一眼，诺洛感觉的莫名其妙。
“希望你能解决这件事，我不想在牵扯太多距离在这里面了，现在公司忙的要死，这是我的住址，有事情随时找我。”莫斯太太从手包里拿出三镑，拍在了桌子上，“你要的定金。”
诺洛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这是全部的委托费用。
实际上这种小事一般来说委托价格都不高，这方面老安格里其实讲过，不过对方竟然特地找来，而且衣着打扮这么精致，就一定得尽力调查，收费高一些才不会被认为是敷衍了事。
“我很忙，有事情记得联系。”
莫斯太太留下了她工作的地址，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急，走的毫不脱泥带水。
诺洛看着桌上的委托款，陷入沉思，自己定价是不是太保守了。
本着节省时间的想法，诺洛决定现在就去看看，先去调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委托人给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一切都得自己慢慢发掘。
根据地图，在三条街以外，诺洛很快找到了出租马车公司办事处楼房。这里的主要业务，是为重要出行提前预定马车服务，但也有可以载货的马车。
“雇佣一辆到城外马车需要多少钱？”
“您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就现在。”
窗口办理业务的小姐伸出手，递过来一张表格，“三先令，您得先填一张表。”
“我们是专业的出租马车公司，所以您想做什么，这些都与我们无关。”
马车上，从诺洛手中拿过钱的车夫先生很有谈兴，和他分析着这里面的门道：
“拉货的马车远比载人的马车便宜的多，这是因为之前那些商人有过规定。而有些事，是可以通融的，比如说回来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找一辆载货马车，然后在进城前下车。”
“只要给车夫付一定的费用，他们很乐意载你一程。”
蒸汽时代的乡下生活，并未因为蒸汽工业的发展而改变多少，扛着锄头出门的农民们，与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祖先们的生活很相似。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撒下种子，收获作物。
只不过，诺洛早先已经从报纸上听说了关于蒸汽机械化大型农具的新闻，不过据说投入使用很少，兰德托克早先进行蒸汽工业革新，一部分器械其实早就蔓延到乡村，只是这一路上没有看见，他也不确定真假。
城外天空很蓝，不同于城市的沉闷，大块大块的云朵漂浮在空中，像是被踩得松软的棉花，阳光撒下，让旅途分外轻松。
乡间小路两侧的农田里大多数还未耕作，天气还是比较寒冷的，但也有少部分已经播种好了，空气里散落着乡间的气味，那是一种是混杂着牛粪味和泥土的味道，配上寒风，寒雾之季的威力再次展现。
马车吱呀作响，但是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诺洛没有第一时间去与这里的主人接触，而是独自展开了调查，绕着村子来到了周边的庄子里。
他想看看别的农户是否也有遭遇过这样的问题。
这里与村子间隔了一片苹果树林，种植着的苹果是一种叫布拉姆利的烹饪苹果。
这种苹果其实很难吃，一些些人家常用它来烹饪苹果派，问题是即便经过加工，它还能保留浓郁的苹果味道，那是一种混合的酸味与莫名怪味的奇怪味道，让人难忘。
这种苹果成熟的时间是十月末左右，眼下枝头空空，低矮的苹果树林显得光秃秃的，一眼望去，颇有种幽深的意味。
穿过林子，诺洛来到了看起来的确没有任何生活痕迹的建筑旁，这是农人的用来放杂物的房子，修建的庄园的不远处。
另一边栅栏围起了四座房屋，其中最小的那栋房子的屋顶已经塌了。虽然破旧，但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风景的确不错，和城市的风貌截然不同。
这里的屋子十分狭小，如果不算外部篱笆的占地，整间屋子的建筑面积也就六十几平米出头，各处堆满了的杂物。
因为没人，诺洛也不必和任何人打招呼。他跳进了栅栏，依次检查起了了那些屋子。
这间屋子里，除了有农具，应该还有那些奇怪受创的捕猎陷阱。
看得出来，这里面的东西都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因为长期没有主人，里面农具废弃了很久，是用烂了的那种，只不过没舍得丢，窗子的窗棂也早就破了，同样是没人来维护。
在这个四面透风的地方，地面灰尘朴朴。杂物里还有动物的粪便，让诺洛束手束脚。
很快，他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也许是因为这个东西是最近废弃的，并不难找，那是一些捕猎用的捕兽夹，还有捕兽钉，绞索等。
经过检查，这些东西也和莫斯太太描述的差不多，都有奇怪的痕迹留存，而且关键节点完全损坏，那条绞索更是奇怪，脆的一碰就碎。
走出门，远处的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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