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审问
洛暮与椅子相接触的肌肤，已经因为电流而碳化了。
说来好笑，为了防止这些人使用“魔法”，在吐真剂被证明无效之后，除了用电流来逼供之外，秘局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我收回我说的话。”洛暮的鼻尖萦绕着焦糊味道，“我觉得你不适合开餐馆，不过如果你去用电网抓鱼，手艺一定不错。”
长时间、高强度的电流冲击，即便是洛暮的身体也处在崩溃边缘，他的喉咙里满是腥甜的味道，精神也有些恍惚。
“说出你知道的事情，或许我会留你一命。”苏琪焦躁地转动着电压调节器，“难道你不怕死吗？”
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幸存者之家”的成员大多是学者甚至学生，其余成员要么经受不住痛苦选择和盘托出，要么因为电流过大死在了电刑椅上。但像洛暮这样，因为强大的身体素质而经受长达四个小时的折磨，却仍然闭口不言的家伙，几乎能够与那些他们抓到的受过严格军事与拷问训练的国外特工相比。
苏琪终于关掉了电流开关，此时的洛暮已经大小便失禁，身上多处碳化，电击造成的大片蓝紫色淤青暴露在肌肤上，看上去和一坨烂肉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肋侧没有任何变化的纹身，就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个由各种线条、多边形与圆形构成的意义不明的纹身，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当这块皮肤周围的地方都焦黑碳化，傻子也能看到不同。
“拿去和我们数据库中的文件做比对，这些该死的家伙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东西，假如我们能早点得到这样的知识，哪至于。。。”苏琪咬着牙对临摹的干员说道，当干员落下最后一笔，苏琪拿出匕首，硬生生将那带有纹身的一整块皮肉挖了下来，放进隔离箱内让手下一并带走。
“无知是最大的幸福。”洛暮从满是血痂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在纹身被挖走之后，他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像彻底垮塌的大坝，生命力迅速流失。
但苏琪并不会让他这么简单死掉，等候在一旁随时准备急救的医疗兵一针药剂下去，就算是瞬间脑死亡的人也能够保持肉体的活性，保持洛暮的身体机能更是不在话下。
“继续。”苏琪看起来失去了耐心，在A-01与A-02两个要犯仍旧潜逃在外的情况下，洛暮是他们手上最珍贵的知识来源，她示意手下人继续拷问，本人则离开了房间。
洛暮感受着在药剂的作用下努力修补着受损组织的身体，思考着逃脱的办法。没有人能够承受长时间的拷问，而从秘局的动作来看，要想摆脱电刑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说，要么死。
坦白而言，洛暮并不是那种为了保守秘密而献出生命的人，这也从来不是“幸存者之家”的宗旨，毕竟说到底这也只是一个兄弟会，并不是组织结构严密的暴力机关。
让他闭口不言的原因，是一直站在门边上静静观察的男人。
“献祭仪式很成功。”男人说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灰色雾气笼罩了审讯室，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厚重，而苏琪的下属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恍若无觉。
“显而易见。”洛暮吐掉嘴巴里的烂肉，耸耸肩，“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
“我只来得及救回了【蜘蛛】。”男人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苏琪带走了防御符文，我甚至连这里都进不来。”
“这么长时间，她的布置应该足够生效了吧？”洛暮身上破损碳化的肌肤像是蜕皮一般脱落，露出下面娇嫩的崭新肌肤，他动了动被束缚衣捆得丝毫无法活动的身体，向着男人示意。
“潜艇已经准备好了，在他们派出人来之前，我们就能跑到公海。”男人继续说道，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可惜除了临市的三位成员，我们救不了其他人。”
“如果不是我决定提前进行献祭仪式，你又恰好结束任务回归，我们一个也救不了。”
审讯室的灯光忽然熄灭，而在洛暮的感知中，整栋秘局大楼都在这一刻陷入了黑暗，他对男人点了点头，很快，灰色的雾气占据了这栋建筑的每一处角落。
灰雾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备用电源启动，灯光逐一重新亮起时，人们惊讶地发现关押“幸存者之家”成员的牢房与审讯间内变得空无一人，不但罪犯们消失了，就连正在审讯的特勤干员也同样消隐无踪。
----------------------------跑路的分割线------------------------------
“如果换一种情形见面，我会说这是一种缘分。”男人在洛暮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着，“不管怎样，很高兴能有新鲜血液加入，我是【迷雾】。”
“很抱歉，直到献祭仪式结束，我才意识到错误。”苏琪有些愧疚地说道，“我醒悟地太晚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洛暮淡淡地说道，“兄弟会全球的据点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各个国家早已达成了共识，就连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本部都遭到突袭。”
“还有我对你做的这些...”
“我？没关系，原谅你了。”洛暮不在意地说道，他的身体仍旧在恢复之中，每隔一段时间都得打上一针愈合试剂，但他并不在意肉体上的痛苦，相较而言，兄弟会内部网络传来的消息才让他怒不可遏。
他们走到了临市江边，一艘小型潜艇浮出水面。
“他们留在城里不会有危险吗？”苏琪问道。
“他们没法跟我们上潜艇。”【迷雾】回答道，“在【管理员】那里，他们不会有事的。”
洛暮打开舱门，做了个手势。
在舱内的控制室，一个酒红色长发的女孩焦急地看着三人逐一进入，终于松了口气。
“欢迎回来。”【蜘蛛】急忙关闭了舱门，舱体开始下潜，“我们得抓紧离开，临市封城，秘局在到处找我们。”
“出发吧。”【迷雾】疲惫地回应道，“别担心，他们找不到我们。”
说来好笑，为了防止这些人使用“魔法”，在吐真剂被证明无效之后，除了用电流来逼供之外，秘局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我收回我说的话。”洛暮的鼻尖萦绕着焦糊味道，“我觉得你不适合开餐馆，不过如果你去用电网抓鱼，手艺一定不错。”
长时间、高强度的电流冲击，即便是洛暮的身体也处在崩溃边缘，他的喉咙里满是腥甜的味道，精神也有些恍惚。
“说出你知道的事情，或许我会留你一命。”苏琪焦躁地转动着电压调节器，“难道你不怕死吗？”
她怎么也无法理解，“幸存者之家”的成员大多是学者甚至学生，其余成员要么经受不住痛苦选择和盘托出，要么因为电流过大死在了电刑椅上。但像洛暮这样，因为强大的身体素质而经受长达四个小时的折磨，却仍然闭口不言的家伙，几乎能够与那些他们抓到的受过严格军事与拷问训练的国外特工相比。
苏琪终于关掉了电流开关，此时的洛暮已经大小便失禁，身上多处碳化，电击造成的大片蓝紫色淤青暴露在肌肤上，看上去和一坨烂肉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肋侧没有任何变化的纹身，就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个由各种线条、多边形与圆形构成的意义不明的纹身，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当这块皮肤周围的地方都焦黑碳化，傻子也能看到不同。
“拿去和我们数据库中的文件做比对，这些该死的家伙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东西，假如我们能早点得到这样的知识，哪至于。。。”苏琪咬着牙对临摹的干员说道，当干员落下最后一笔，苏琪拿出匕首，硬生生将那带有纹身的一整块皮肉挖了下来，放进隔离箱内让手下一并带走。
“无知是最大的幸福。”洛暮从满是血痂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在纹身被挖走之后，他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就像彻底垮塌的大坝，生命力迅速流失。
但苏琪并不会让他这么简单死掉，等候在一旁随时准备急救的医疗兵一针药剂下去，就算是瞬间脑死亡的人也能够保持肉体的活性，保持洛暮的身体机能更是不在话下。
“继续。”苏琪看起来失去了耐心，在A-01与A-02两个要犯仍旧潜逃在外的情况下，洛暮是他们手上最珍贵的知识来源，她示意手下人继续拷问，本人则离开了房间。
洛暮感受着在药剂的作用下努力修补着受损组织的身体，思考着逃脱的办法。没有人能够承受长时间的拷问，而从秘局的动作来看，要想摆脱电刑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说，要么死。
坦白而言，洛暮并不是那种为了保守秘密而献出生命的人，这也从来不是“幸存者之家”的宗旨，毕竟说到底这也只是一个兄弟会，并不是组织结构严密的暴力机关。
让他闭口不言的原因，是一直站在门边上静静观察的男人。
“献祭仪式很成功。”男人说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灰色雾气笼罩了审讯室，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厚重，而苏琪的下属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恍若无觉。
“显而易见。”洛暮吐掉嘴巴里的烂肉，耸耸肩，“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
“我只来得及救回了【蜘蛛】。”男人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苏琪带走了防御符文，我甚至连这里都进不来。”
“这么长时间，她的布置应该足够生效了吧？”洛暮身上破损碳化的肌肤像是蜕皮一般脱落，露出下面娇嫩的崭新肌肤，他动了动被束缚衣捆得丝毫无法活动的身体，向着男人示意。
“潜艇已经准备好了，在他们派出人来之前，我们就能跑到公海。”男人继续说道，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可惜除了临市的三位成员，我们救不了其他人。”
“如果不是我决定提前进行献祭仪式，你又恰好结束任务回归，我们一个也救不了。”
审讯室的灯光忽然熄灭，而在洛暮的感知中，整栋秘局大楼都在这一刻陷入了黑暗，他对男人点了点头，很快，灰色的雾气占据了这栋建筑的每一处角落。
灰雾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备用电源启动，灯光逐一重新亮起时，人们惊讶地发现关押“幸存者之家”成员的牢房与审讯间内变得空无一人，不但罪犯们消失了，就连正在审讯的特勤干员也同样消隐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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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一种情形见面，我会说这是一种缘分。”男人在洛暮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着，“不管怎样，很高兴能有新鲜血液加入，我是【迷雾】。”
“很抱歉，直到献祭仪式结束，我才意识到错误。”苏琪有些愧疚地说道，“我醒悟地太晚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洛暮淡淡地说道，“兄弟会全球的据点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各个国家早已达成了共识，就连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本部都遭到突袭。”
“还有我对你做的这些...”
“我？没关系，原谅你了。”洛暮不在意地说道，他的身体仍旧在恢复之中，每隔一段时间都得打上一针愈合试剂，但他并不在意肉体上的痛苦，相较而言，兄弟会内部网络传来的消息才让他怒不可遏。
他们走到了临市江边，一艘小型潜艇浮出水面。
“他们留在城里不会有危险吗？”苏琪问道。
“他们没法跟我们上潜艇。”【迷雾】回答道，“在【管理员】那里，他们不会有事的。”
洛暮打开舱门，做了个手势。
在舱内的控制室，一个酒红色长发的女孩焦急地看着三人逐一进入，终于松了口气。
“欢迎回来。”【蜘蛛】急忙关闭了舱门，舱体开始下潜，“我们得抓紧离开，临市封城，秘局在到处找我们。”
“出发吧。”【迷雾】疲惫地回应道，“别担心，他们找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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