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3章 意外收获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能做首领的人都不是傻子，光头首领从李铁的话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汗毛，河柳城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连语气都弱了三分。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其他白人也骚动了起来。
“黄皮猴子！”
“你们找死！”
“等着杀你们全家！”
他们问候粗胚们的母亲，威胁杀他们全家，女干因他们的女人，屠灭他们全族。仿佛只要他们愿意，各城城主都会随他们调遣一样！
他们显然没有如光头首领那样意识到李铁话中有话。
光头首领想大骂这些蠢货少说几句，却奈何不了那根深蒂固的傲慢，千百年来强势地位带给白人的无尽傲慢。
但他们忽略了，黄人终究也是人。
他们在乎的，黄人也在乎；他们害怕的，黄人也害怕；他们会杀人，黄人一样会杀人。
齐柚想起了对奄奄一息的父母发誓会把弟弟妹妹平安养大；三胖子想起了泼辣的媳妇，差点被征发走的弟弟，以及还在藏子洞里从未见过太阳的孩子——那孩子的眼睛在夜空下总有一片深邃的星辰大海；白老细想起自己直到十一岁时才长久的生活在太阳底下，想起了藏子洞暗无天日的生活，想起了自己苍白的皮肤和瘦弱的身体，想起了因为自己躲过了征发而被白人严刑拷打的娘亲。
父母、妻儿、兄弟······
压迫，贫穷，困苦······
狗剩子想起了，姬然醒想起了，药光宗、丁耀祖、黎家近、郑钱咄，所有的粗胚都想起了。
白人们的威胁不但没有起到威慑作用，反而让粗胚们想起了深埋心底的怒火与仇恨，难以割舍的所爱及所念。
聒噪声中，齐柚第一个动了。
他捡起白人丢弃的短剑，猛地抓起一名昏迷白人的黄发，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咬牙一拉。
“噗！”
鲜血喷射而出！
白人们的聒噪声戛然而止。
粗胚们鸦雀无声。
由于用力过猛，那白人脖子几乎被切开了一半，鲜血几息之间便在地面汇聚成了鲜红的一洼，血腥味迅速扩散到了整个营地。
齐柚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跑啊！”
白人顿时炸了窝！
装死的白人起身便逃；伤轻的白人则跑向巨驼；伤重的则没头没脑奋力地向外爬，试图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连光头首领都没了嚣张的气焰，一边咳血一边向巨驼爬去。
他们终于意识到大难临头了。
终于意识到，黄人的剑也是剑，一样能砍了他们的脑袋。
李铁大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三胖子猛地回过神来，捡起齐柚丢下的短剑，三两步便追上了一个逃跑的白人，一剑捅了过去，“噗嗤！”，剑尖透体而过。
拔出剑后又去追下一个，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一个快两百斤的胖子。
有了齐柚的示范，粗胚们终于突破了内心最后一丝障碍。
狗剩子紧随三胖子之后，也捡起一柄短剑加入了砍杀，“去死吧，白皮刮子！”，尽情释放心中的怒火。
血腥弥漫中，一个白人突然从山脚里冲了出来，以闪电般的速度跑向巨驼。
原来那里竟有一口山洞，洞口一直被灰布、土石、枯树枝严严实实地遮挡着，所以大家一直没有察觉到。
齐柚回过神来，“快追上他！”，怒吼着追了上去。
白老细迅速跟上。
绝对不能有任何漏网之鱼，所有人都明白，此刻他们已别无选择。
剩下的粗胚也终于动了起来，各自选择自己的目标厮杀起来。
“去死吧！”
“干死你！”
“还我姐命来！”
他们呐喊着，嘶吼着，用短剑、石头、拳头、牙齿，用能找到的一切武器，对白人展开了疯狂地屠杀。喊杀声中，有恐惧，有疯狂，也有突破心魔后的畅快，唯独没有犹豫。
这一刻，没有善恶之分，没有道德批判，只有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只有刀剑和死亡对酷烈统治的审判。
李铁没有参加屠杀，而是冷笑着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鲜血横流，残肢满地。
但都是白人的！
他成功了，他得到了想要的。
····················
方圆十米的大坑里，白人的尸体和残肢断臂铺满了坑底。
粗胚们都在埋头干着自己手里的活，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搜刮战利品的搜刮战利品，填土的填土。
他们的动作很从容，沉默的气氛里，再也感受不到压抑和恐惧，甚至有着轻松的感觉，仿佛全部获得了新生。
此战收获颇多。
不说原本就属于他们的伞鱼皮，就是巨驼便得了七匹，双座驼鞍等驼具一应俱全。
此外还有三顶厚麻布帐篷，十五副旅行皮睡袋，五十六副大号皮褡裢——其中十副装满了黑面包，铜制木质餐具碗具十多副，行军大铁锅两口，三把铁镐，三把木锹，两柄铜锤，连白人们的粗布衣服都被扒了下来算作战利品。
粗胚们穷怕了，哪见过这些个紧俏物件，表面古井不波，心里却乐开了花。
李铁也没料到这些白人竟然这么富裕，当场就把黑面包、餐具、睡袋给每个人分了一份，把其他物资留了下来。
他现在是老大，这些东西是属于他的，粗胚们不可能有异议。
而且这些东西能分给他们，已经让他们喜得合不拢嘴了，对李铁感激得五体投地，干起活来都格外的有劲头。
但李铁的注意点却不在那些值钱的战利品上，而是在那些锹镐铜锤上。
这些工具价值很高，那个大坑便是用它们挖的，拥有它们本身就意味着不一般。而这些白人带着这些工具来到这里，定是要开挖什么。
但李铁在周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答案。
“阿铁，你快过来看！”
狗剩子急切的声音从那口奇怪的山洞口传来。
他和白老细被安排带剑进山洞检查一番，以免再有什么漏网之鱼。
李铁起身向山洞走去，“山洞里还有人？”
“有，但是······”狗剩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山洞洞口不大，堪堪够两个人并排前行，二人凭着洞口的微光和感觉在坑道中一路直行前进。
李铁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走了二十多米，前方豁然开阔，一间上百平米，高十几米的洞室出现在眼前。
李铁终于明白狗剩子为什么说不明白了。
白老细火把的光亮下，洞室的平地上密密麻麻躺着二十几巨骷髅，大人小孩都有。
他还没来得及惊讶，白老细又用火把照亮了洞室一角，“铁哥你看！”
李铁顺光看去，顿时惊讶了。
那里赫然躺着两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大一小两个活人。
大的手脚被捆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是没死，只是昏迷着，上身皮甲，下身皮裤，全身脏兮兮的；小的那个则是清醒着，蓬头垢面，只穿了一件简陋的麻布长袍，脖子上挂了个吊坠，十岁左右的样子，李铁看过去时，孩子的眼神里闪现出了强烈的恐惧和仇恨。
李铁观察了下小的，没看出所以然来，又定睛观察大的，“我草！”，又被吓了一跳。
那个大的长着两个尖耳朵，一脖子雷云纹，分明是个精灵！
未等回过神来，狗剩子又递过来一块石头，“阿铁，你再看这个！”
李铁赶紧接了过来，“我草，是矿盐！”
没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洞，原来便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盐矿洞！
能做首领的人都不是傻子，光头首领从李铁的话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汗毛，河柳城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连语气都弱了三分。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其他白人也骚动了起来。
“黄皮猴子！”
“你们找死！”
“等着杀你们全家！”
他们问候粗胚们的母亲，威胁杀他们全家，女干因他们的女人，屠灭他们全族。仿佛只要他们愿意，各城城主都会随他们调遣一样！
他们显然没有如光头首领那样意识到李铁话中有话。
光头首领想大骂这些蠢货少说几句，却奈何不了那根深蒂固的傲慢，千百年来强势地位带给白人的无尽傲慢。
但他们忽略了，黄人终究也是人。
他们在乎的，黄人也在乎；他们害怕的，黄人也害怕；他们会杀人，黄人一样会杀人。
齐柚想起了对奄奄一息的父母发誓会把弟弟妹妹平安养大；三胖子想起了泼辣的媳妇，差点被征发走的弟弟，以及还在藏子洞里从未见过太阳的孩子——那孩子的眼睛在夜空下总有一片深邃的星辰大海；白老细想起自己直到十一岁时才长久的生活在太阳底下，想起了藏子洞暗无天日的生活，想起了自己苍白的皮肤和瘦弱的身体，想起了因为自己躲过了征发而被白人严刑拷打的娘亲。
父母、妻儿、兄弟······
压迫，贫穷，困苦······
狗剩子想起了，姬然醒想起了，药光宗、丁耀祖、黎家近、郑钱咄，所有的粗胚都想起了。
白人们的威胁不但没有起到威慑作用，反而让粗胚们想起了深埋心底的怒火与仇恨，难以割舍的所爱及所念。
聒噪声中，齐柚第一个动了。
他捡起白人丢弃的短剑，猛地抓起一名昏迷白人的黄发，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咬牙一拉。
“噗！”
鲜血喷射而出！
白人们的聒噪声戛然而止。
粗胚们鸦雀无声。
由于用力过猛，那白人脖子几乎被切开了一半，鲜血几息之间便在地面汇聚成了鲜红的一洼，血腥味迅速扩散到了整个营地。
齐柚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跑啊！”
白人顿时炸了窝！
装死的白人起身便逃；伤轻的白人则跑向巨驼；伤重的则没头没脑奋力地向外爬，试图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连光头首领都没了嚣张的气焰，一边咳血一边向巨驼爬去。
他们终于意识到大难临头了。
终于意识到，黄人的剑也是剑，一样能砍了他们的脑袋。
李铁大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三胖子猛地回过神来，捡起齐柚丢下的短剑，三两步便追上了一个逃跑的白人，一剑捅了过去，“噗嗤！”，剑尖透体而过。
拔出剑后又去追下一个，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一个快两百斤的胖子。
有了齐柚的示范，粗胚们终于突破了内心最后一丝障碍。
狗剩子紧随三胖子之后，也捡起一柄短剑加入了砍杀，“去死吧，白皮刮子！”，尽情释放心中的怒火。
血腥弥漫中，一个白人突然从山脚里冲了出来，以闪电般的速度跑向巨驼。
原来那里竟有一口山洞，洞口一直被灰布、土石、枯树枝严严实实地遮挡着，所以大家一直没有察觉到。
齐柚回过神来，“快追上他！”，怒吼着追了上去。
白老细迅速跟上。
绝对不能有任何漏网之鱼，所有人都明白，此刻他们已别无选择。
剩下的粗胚也终于动了起来，各自选择自己的目标厮杀起来。
“去死吧！”
“干死你！”
“还我姐命来！”
他们呐喊着，嘶吼着，用短剑、石头、拳头、牙齿，用能找到的一切武器，对白人展开了疯狂地屠杀。喊杀声中，有恐惧，有疯狂，也有突破心魔后的畅快，唯独没有犹豫。
这一刻，没有善恶之分，没有道德批判，只有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只有刀剑和死亡对酷烈统治的审判。
李铁没有参加屠杀，而是冷笑着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鲜血横流，残肢满地。
但都是白人的！
他成功了，他得到了想要的。
····················
方圆十米的大坑里，白人的尸体和残肢断臂铺满了坑底。
粗胚们都在埋头干着自己手里的活，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搜刮战利品的搜刮战利品，填土的填土。
他们的动作很从容，沉默的气氛里，再也感受不到压抑和恐惧，甚至有着轻松的感觉，仿佛全部获得了新生。
此战收获颇多。
不说原本就属于他们的伞鱼皮，就是巨驼便得了七匹，双座驼鞍等驼具一应俱全。
此外还有三顶厚麻布帐篷，十五副旅行皮睡袋，五十六副大号皮褡裢——其中十副装满了黑面包，铜制木质餐具碗具十多副，行军大铁锅两口，三把铁镐，三把木锹，两柄铜锤，连白人们的粗布衣服都被扒了下来算作战利品。
粗胚们穷怕了，哪见过这些个紧俏物件，表面古井不波，心里却乐开了花。
李铁也没料到这些白人竟然这么富裕，当场就把黑面包、餐具、睡袋给每个人分了一份，把其他物资留了下来。
他现在是老大，这些东西是属于他的，粗胚们不可能有异议。
而且这些东西能分给他们，已经让他们喜得合不拢嘴了，对李铁感激得五体投地，干起活来都格外的有劲头。
但李铁的注意点却不在那些值钱的战利品上，而是在那些锹镐铜锤上。
这些工具价值很高，那个大坑便是用它们挖的，拥有它们本身就意味着不一般。而这些白人带着这些工具来到这里，定是要开挖什么。
但李铁在周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答案。
“阿铁，你快过来看！”
狗剩子急切的声音从那口奇怪的山洞口传来。
他和白老细被安排带剑进山洞检查一番，以免再有什么漏网之鱼。
李铁起身向山洞走去，“山洞里还有人？”
“有，但是······”狗剩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山洞洞口不大，堪堪够两个人并排前行，二人凭着洞口的微光和感觉在坑道中一路直行前进。
李铁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走了二十多米，前方豁然开阔，一间上百平米，高十几米的洞室出现在眼前。
李铁终于明白狗剩子为什么说不明白了。
白老细火把的光亮下，洞室的平地上密密麻麻躺着二十几巨骷髅，大人小孩都有。
他还没来得及惊讶，白老细又用火把照亮了洞室一角，“铁哥你看！”
李铁顺光看去，顿时惊讶了。
那里赫然躺着两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大一小两个活人。
大的手脚被捆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是没死，只是昏迷着，上身皮甲，下身皮裤，全身脏兮兮的；小的那个则是清醒着，蓬头垢面，只穿了一件简陋的麻布长袍，脖子上挂了个吊坠，十岁左右的样子，李铁看过去时，孩子的眼神里闪现出了强烈的恐惧和仇恨。
李铁观察了下小的，没看出所以然来，又定睛观察大的，“我草！”，又被吓了一跳。
那个大的长着两个尖耳朵，一脖子雷云纹，分明是个精灵！
未等回过神来，狗剩子又递过来一块石头，“阿铁，你再看这个！”
李铁赶紧接了过来，“我草，是矿盐！”
没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洞，原来便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盐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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