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灰烬病
绿色，满眼都是苍翠的绿色，微风吹过，扬起阵阵翠绿的波涛，面前这片平整的土地就像是一片绿色的森林，老爷车轻轻鸣笛，缓缓驶入了这一片绿色的世界，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粒灰尘坠入了绿色的海洋。
卡魄坐直了身子，这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玉米地带给了他心灵上的震撼，郁郁葱葱，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很漂亮？”
钟影九笑着打趣道：“等到秋天的时候你就不这么认为了，这么大一片，足足上千公顷的玉米地，可全都得靠人力去收割，累也能累个半死。”
“怎么能这么说？庄稼的丰收不代表着我们也能吃饱饭吗。”
卡魄摇摇头反驳道：“而且我记得你说过，这些粮食是商品，多出来的粮食也可以卖更多的钱，这难道不好吗？”
“你要这么想的话，现在这副场景的确是不错。”
钟影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很快就反驳到：“能卖更多的钱当然是好事不过开心也是那些拥有大片土地的人开心，在这里耕种的人可是很少会有这么想的；怎么说，地里的收成其实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地主和佃户？”
卡魄想了想，说了一个比喻。
“嗯，很形象，差不多。”
钟影九摁了摁喇叭驱赶道路前方的鸟雀，这些偷吃的小家伙现在没人搭理它们。
“因为‘灰烬病’的影响，现在大部分的人都比较焦躁，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灰烬病’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所以现在很多人都追求刺激，想要在死亡到来之前轰轰烈烈的玩一把。”
“灰烬病？”
卡魄点了点头，这又是一个新名词。
“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钟影九又摁了摁喇叭，车顶上的那个人没有接话，他就知道，估计又是撞到不懂的东西了，不过“灰烬病”这种东西这片大地连小孩子都知道，车顶上的人竟然不知道？难不成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来自一个他不知道的世界？
回去问一下父亲，父亲见多识广，他那里或许会有答案。
钟影九心里打定主意，正好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去看望父亲了，得想想，带点什么东西去呢？
车顶上的卡魄端正了坐姿，准备听着钟影九的讲解，这片土地上有太多的东西他不知道了，他急需一位老师教导他关于这片土地上的信息，而下方的钟影九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嗯嗯。”
钟影九清了清嗓子，把脑子里其他的想法全都甩出去，认真的回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具体是什么我也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清楚？关于这些东西你得去问那些学者，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大概，这是我从父亲那里得知的，他经常把这些当成睡前故事讲给我们听。”
“‘灰烬病’的话，先兆其实很容易发现，它会从四肢开始露出类似于烧伤的痕迹；这种痕迹没有痛感，不会干扰正常作息，但很快就会蔓延到躯体上，这时候之前有那种类似于烧伤的地方，就会一点点的变成粉末，很吓人，但不疼。”
“这种粉末化一直会持续大概一周左右，直到蔓延到躯干，蔓延到内脏，这时候疼痛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瞬间爆发出来，很多人会不受控制的疯掉，开始攻击身旁的其他人。”
“这时候‘灰烬病’病人的攻击力很强，被攻击到的人即使不死，也会大概率出现灰烬病的先兆，因为这时候‘灰烬病’病人身上的粉末就像是……真菌的孢子一样，对，像是真菌的孢子一样，具有很强的感染性，只要有一点粘到裸露的伤口或者张开的嘴巴里，那个人就基本上要完蛋了。”
“‘灰烬病’的病因我们至今都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上至养尊处优的大人物，下到污泥里打滚的拾荒者，几乎没有幸免的，到处都是大量的‘灰烬病’爆发，据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大概100年左右，直到最近几十年才慢慢的减少。”
“因为什么原因，大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吗？”
卡魄好奇的问道。
“啊，这……”
钟影九偏了偏脑袋，看了一眼天空，他其实是想看一下车顶上卡魄的表情，但很显然，他看不到。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人死的差不多了？”
卡魄张了张嘴，又坐了回去，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
“哈哈，开玩笑了。”
钟影九打趣道：“其实是因为基因优化的开始，类似于我们基地这种超大型的聚居点都开始从胚胎里进行基因选择和基因优化，剔除那些较弱较差的，强化那些对我们有益的，精选优良个体培育，从根本上减少了‘灰烬病’的病发。”
“基因选择？基因优化？这能减少‘灰烬病’的病发吗？”
卡魄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两种东西他以前倒是听说过，不过据说那时候还是实验中的产物，各种学术报告一大堆，做成的东西倒没有几个，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已经实现了。
“的确减少了很多，所以现在也有一大批的学者认为‘灰烬病’其实是我们基因自身携带的基因病，但父亲却说这是因为我们身体比之前的人类强壮了很多倍的原因，反正各有各的说辞，都有道理，都能反驳对方。”
“对了，现在‘灰烬病’据说已经可以治愈了。”
钟影九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车顶上的卡魄说道：“在我们的南方，有一个名叫‘纯白骑士团’的组织，他们宣称他们研制出了一种原液，在‘灰烬病’病发的前兆期注入有一定的概率治愈，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被推广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太贵了，还是因为效果不好。”
“那这可是好东西，以后家里一定要常备一支。”
卡魄缓了口气，也开始向钟影九打趣道。
“你说我啊？”
钟影九老脸一红，他现在也就吃饭不成问题了，其他的哪儿哪儿都是问题，哪还有心思搞这种昂贵的东西。
“先别说我了，你还是想想你以后怎么过吧，是先在灰临镇里干上一段时间呢，还是说收拾收拾去我们基地报到呢。”
钟影九飞快的把话题转移到卡魄感兴趣的地方。
“哦，你们基地现在就要我吗？”
卡魄好奇的问道。
“你要去，肯定收。”
钟影九脑袋里比划了一下卡魄雄壮的身姿，这是他见过最高最大最壮的人了，基地里一直苦于没有优良的蓝本基因，只能一点点的培育，进度比其他基地慢了不少，想必的卡魄到来，一定会让基地里的科研人员都疯掉的。
想到这儿，钟影九嘴角就忍不住咧了起来，虽然这一次因为种种原因他没办法把卡魄带回去，但只要他回到基地就一定会上报，让基地里的人想办法把卡魄带回去，这么强大的人怎么能在这种小地方蹉跎，基地才能提供他施展拳脚的舞台。
远处出现房屋的痕迹，钟影九心情前所未有的高兴，要知道，灰临镇虽然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可归根到底，这里可是基地的地盘！
卡魄坐直了身子，这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玉米地带给了他心灵上的震撼，郁郁葱葱，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很漂亮？”
钟影九笑着打趣道：“等到秋天的时候你就不这么认为了，这么大一片，足足上千公顷的玉米地，可全都得靠人力去收割，累也能累个半死。”
“怎么能这么说？庄稼的丰收不代表着我们也能吃饱饭吗。”
卡魄摇摇头反驳道：“而且我记得你说过，这些粮食是商品，多出来的粮食也可以卖更多的钱，这难道不好吗？”
“你要这么想的话，现在这副场景的确是不错。”
钟影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很快就反驳到：“能卖更多的钱当然是好事不过开心也是那些拥有大片土地的人开心，在这里耕种的人可是很少会有这么想的；怎么说，地里的收成其实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地主和佃户？”
卡魄想了想，说了一个比喻。
“嗯，很形象，差不多。”
钟影九摁了摁喇叭驱赶道路前方的鸟雀，这些偷吃的小家伙现在没人搭理它们。
“因为‘灰烬病’的影响，现在大部分的人都比较焦躁，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灰烬病’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所以现在很多人都追求刺激，想要在死亡到来之前轰轰烈烈的玩一把。”
“灰烬病？”
卡魄点了点头，这又是一个新名词。
“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钟影九又摁了摁喇叭，车顶上的那个人没有接话，他就知道，估计又是撞到不懂的东西了，不过“灰烬病”这种东西这片大地连小孩子都知道，车顶上的人竟然不知道？难不成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来自一个他不知道的世界？
回去问一下父亲，父亲见多识广，他那里或许会有答案。
钟影九心里打定主意，正好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去看望父亲了，得想想，带点什么东西去呢？
车顶上的卡魄端正了坐姿，准备听着钟影九的讲解，这片土地上有太多的东西他不知道了，他急需一位老师教导他关于这片土地上的信息，而下方的钟影九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嗯嗯。”
钟影九清了清嗓子，把脑子里其他的想法全都甩出去，认真的回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具体是什么我也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清楚？关于这些东西你得去问那些学者，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大概，这是我从父亲那里得知的，他经常把这些当成睡前故事讲给我们听。”
“‘灰烬病’的话，先兆其实很容易发现，它会从四肢开始露出类似于烧伤的痕迹；这种痕迹没有痛感，不会干扰正常作息，但很快就会蔓延到躯体上，这时候之前有那种类似于烧伤的地方，就会一点点的变成粉末，很吓人，但不疼。”
“这种粉末化一直会持续大概一周左右，直到蔓延到躯干，蔓延到内脏，这时候疼痛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瞬间爆发出来，很多人会不受控制的疯掉，开始攻击身旁的其他人。”
“这时候‘灰烬病’病人的攻击力很强，被攻击到的人即使不死，也会大概率出现灰烬病的先兆，因为这时候‘灰烬病’病人身上的粉末就像是……真菌的孢子一样，对，像是真菌的孢子一样，具有很强的感染性，只要有一点粘到裸露的伤口或者张开的嘴巴里，那个人就基本上要完蛋了。”
“‘灰烬病’的病因我们至今都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上至养尊处优的大人物，下到污泥里打滚的拾荒者，几乎没有幸免的，到处都是大量的‘灰烬病’爆发，据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大概100年左右，直到最近几十年才慢慢的减少。”
“因为什么原因，大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吗？”
卡魄好奇的问道。
“啊，这……”
钟影九偏了偏脑袋，看了一眼天空，他其实是想看一下车顶上卡魄的表情，但很显然，他看不到。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人死的差不多了？”
卡魄张了张嘴，又坐了回去，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
“哈哈，开玩笑了。”
钟影九打趣道：“其实是因为基因优化的开始，类似于我们基地这种超大型的聚居点都开始从胚胎里进行基因选择和基因优化，剔除那些较弱较差的，强化那些对我们有益的，精选优良个体培育，从根本上减少了‘灰烬病’的病发。”
“基因选择？基因优化？这能减少‘灰烬病’的病发吗？”
卡魄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两种东西他以前倒是听说过，不过据说那时候还是实验中的产物，各种学术报告一大堆，做成的东西倒没有几个，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已经实现了。
“的确减少了很多，所以现在也有一大批的学者认为‘灰烬病’其实是我们基因自身携带的基因病，但父亲却说这是因为我们身体比之前的人类强壮了很多倍的原因，反正各有各的说辞，都有道理，都能反驳对方。”
“对了，现在‘灰烬病’据说已经可以治愈了。”
钟影九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车顶上的卡魄说道：“在我们的南方，有一个名叫‘纯白骑士团’的组织，他们宣称他们研制出了一种原液，在‘灰烬病’病发的前兆期注入有一定的概率治愈，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被推广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太贵了，还是因为效果不好。”
“那这可是好东西，以后家里一定要常备一支。”
卡魄缓了口气，也开始向钟影九打趣道。
“你说我啊？”
钟影九老脸一红，他现在也就吃饭不成问题了，其他的哪儿哪儿都是问题，哪还有心思搞这种昂贵的东西。
“先别说我了，你还是想想你以后怎么过吧，是先在灰临镇里干上一段时间呢，还是说收拾收拾去我们基地报到呢。”
钟影九飞快的把话题转移到卡魄感兴趣的地方。
“哦，你们基地现在就要我吗？”
卡魄好奇的问道。
“你要去，肯定收。”
钟影九脑袋里比划了一下卡魄雄壮的身姿，这是他见过最高最大最壮的人了，基地里一直苦于没有优良的蓝本基因，只能一点点的培育，进度比其他基地慢了不少，想必的卡魄到来，一定会让基地里的科研人员都疯掉的。
想到这儿，钟影九嘴角就忍不住咧了起来，虽然这一次因为种种原因他没办法把卡魄带回去，但只要他回到基地就一定会上报，让基地里的人想办法把卡魄带回去，这么强大的人怎么能在这种小地方蹉跎，基地才能提供他施展拳脚的舞台。
远处出现房屋的痕迹，钟影九心情前所未有的高兴，要知道，灰临镇虽然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可归根到底，这里可是基地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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