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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三顾茅庐

    刘备请诸葛亮出山,可以三顾茅庐。满堂想,他才找常汉青两次,他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再接再厉再去找他。

    这次去的时候,他带了一箱方便面一箱健力宝,还没走进单元门,就碰到他媳妇骑着淡粉色女士高把自行车,小车筐里装着面包等食品。满堂紧走几步上前打招呼:“嫂子要出去吗?汉青哥在家吗?”

    “是的,回娘家吃晚饭。他在家,去吧。”女主人说说笑笑高高兴兴走了。

    今天是个好兆头,女人笑着出去了,男人在家自由了。没人唠叨他,结婚后的男人又重回单身了。满堂又出门买了两瓶酒,买了二斤下酒菜。

    喝着酒吃着肉谈着天胡吹一番,当然还少不了背后偷偷议论女人,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刘斯年,酒后的常汉青,有些难过,他说:“刘斯年是个很好的女人,可惜我不配?”

    满堂满是恭维,他赶紧捧道:“汉青哥一表人才前途无量,你不配谁配?”

    “我们俩是早恋,纯洁的初恋有多美好,你知道吗?”

    “知道,我和巧儿就是这样。”

    “不一样,你是奔着结婚去的,我们的爱情纯洁无瑕,直到我们毕业后,我才知道生活里不是仅仅有爱情。”

    “汉青哥你说的对,还有钱。”

    两个男人开始吐槽自己在金钱面前的弱小和卑微,在困难面前的无助和无奈,在女朋友家人刁难时的愤怒和委屈,常汉青是过来人,他最终选择放下过去放过自己放弃爱情,离开刘斯年离开山西,来到河北邯郸,走进现在的婚姻里。也许他十分后悔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也许他有些不舍留恋自己的初心,在他得知满堂与他当初的窘境相同时,便心生怜悯之心,他读着“天涯同时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他想要在满堂的爱情路上祝他一臂之力。谈着谈着,买卖竟然做成了,满堂还没谈提成没谈价格没谈质量,就稀里糊涂的另辟蹊径成功做了一单他不抱多大希望的订单,他其实不知道,这叫引起共鸣博取同情趁虚而入。

    满堂没有忘记自己来常汉青家的目的,因此他不能醉。他觉得自己快要醉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装睡。他听见常汉青喊他:“兄弟,兄弟……”

    他嘴里哼哼,身体一动不动。

    “你怎么这么怂,才喝几两酒,就趴着像个老海膛(母猪)。”

    “不……不是……”满堂装着舌头打卷,说不成话。过了不一会儿,他呼噜呼噜装睡。

    只听常汉青悉悉索索翻找什么,拨起电话号码跟传呼台小姐说话:“你告诉刘斯年让她给我回电话。”

    “刘斯年的号码是多少?”

    “我要是知道号码就好了,她换号了。”

    “那先生,您在想想。”

    “他换号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我想想管什么用?”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告诉刘斯年给我回电话!”常汉青非常生气的喊到。

    说了几遍车轱辘话,寻呼台小姐终于没了耐性,以一句“先生您喝醉了,谢谢您的来电!”结束了她服务。

    常汉青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跑来摇晃满堂的身体,索要刘斯年的电话号码:“说,刘斯年电话是多少?”

    满堂的身体都快被他晃散架了,他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说到:“福祥,兄弟,你咋回来了?”

    “胡说八道,醉鬼,我是常汉青,你看清!”

    “汉青哥,是,汉青,哈哈哈,哈哈哈。”满堂傻笑着。

    “我要刘斯年电话号码,电话,给我。”

    满堂虽然醉了,但不糊涂,他怎么能让常汉青去找刘斯年麻烦,他是不会告诉他的。

    “刘斯年,刘斯年,你恨我吗?你该恨我!”见满堂无动于衷常汉青坐在凳子上低头垂泪。

    “刘斯年,刘斯年,我好想你,我好后悔。”常汉青从凳子上出溜下去,拍着凳子哭泣。

    一个男人见识了另一个男人酒醉后的软弱,满堂心生悲悯,男儿有泪不轻弹,酒后也只能傻笑,平日不敢哭,醉后哭的心都碎了。满堂不忍心看他这样,心想趁着醉意,让他跟刘斯年说几句话,让他心里舒服一些,也算他对常汉青的一些回报。

    “汉青哥,你刚才说谁?”

    “刘斯年,我要刘斯年的电话号码?你有吗?你当然没有!”他鼻一把泪一把的露出轻视满堂的笑。

    “我有啊,我有她电话。”

    常汉青连滚带爬的来到满堂身边,仰起头看着满堂,像看到救星一样,他说:“多少?”

    “0355XXXXXXX”满堂背出一串数字。现在的人谁还背电话号码,以前的人电话号码都抄在墙上,重要的还会背下它。

    常汉青东倒西歪的坐到电话旁,拨了三遍才打通电话。他已经拿不好话筒,激动地开起免提。

    “斯年,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常汉青?你在哪里?”刘斯年感觉他很奇怪。

    “我在家里。”

    “跟谁一起?”

    常汉青醉眼迷离,看看周围,就他和满堂,他说:“满堂兄弟。”

    “你喝醉了,我们已经分手,你忘记你已经结婚了吗?”

    “是,我结婚了,我知道我错了。”

    “你没有错,你只是爱你比爱我多一点。我们各自安好吧。”

    “我不能安好,我伤害了你,我应该受到天谴。”常汉青自知亏欠刘斯年,心中不安。

    “不要这样说,你有选择更好生活方式的权利,爱与不爱都是你的自由。你离开,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也还给了我自由。”刘斯年不想再跟醉鬼纠缠,她打算挂断电话。

    这时候,一声开门的声音,一个女人吵吵到:“常汉青,我一出门你就在家喝酒,这味儿呛死人了。”

    然后唤醒满堂说:“你,醒醒,天不早了,快回家吧。”

    “挂了啊?”刘斯年觉察到不对劲,她不想多生事端。

    “跟谁打电话呢?还是个女的?你是谁啊?”女主人端着主人的范儿,问常汉青,也问电话那头的人。

    “我是满堂的朋友。你好,请你告知满堂,赶紧回家,路上慢点儿。再见!”刘斯年知道这是常汉青媳妇回来了,本来大大方方的通话,因为女主人的到来,变成了做贼心虚的样子。

    满堂一下清醒起来,他跟常汉青使眼色,跟常汉青媳妇打马虎眼,便说:“是我女朋友打电话过来催我回家的,天不早了,再见!”

    满堂深一脚浅一脚的退出常汉青的屋子,也退出那里的战场。

    一个家里没有女人时是酒场,男人不是一个人喝酒,就是凑一伙大喝一场。女人回来后吵吵嚷嚷,男人置身家里就像待在广场,吵累了,她们就开始打扫男人们造下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