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撞衫和盖房子
满堂从巧儿宿舍回来后，大醉一场。自他开始做生意，除了生意应酬喝酒外，他滴酒不沾，他知道他必须清醒，他不像别人有后台有靠山有钱有权。他从几千块钱干到现在的规模，每一步都必须心静思虑周全，冷静再镇静。他不敢醉，怕醉了醒来后一切又都变回了从前。这次是他唯一一次的失控，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他只是一个平民，闯关的平民，他过不去巧儿这关，他今天可以醉一场。
喝醉了的满堂像个孩子一样，在新房子的地基上玩泥巴。玩累了，他坐在垒好的半高山墙上叹气，累啊，真她妈的累！掀房子，挑地基，夯地基，垒地基，浇筑地梁，回填土，垒墙，他一眼一眼看着房子从无到有，一摞摞砖头水泥沙子被砌成墙，不，这些都是靠钱堆起来的，靠他满堂赚上来的。满堂好累啊，他赚的钱太多了，他背不动了。他弯着腰佝偻着背低着头，呲溜呲溜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住在对门的爹娘，他们跑出来，焦急的寻找满堂。
他爹把他从墙上拽下来，他出溜一下，跌到下面的碎砖上，然后爬起来左晃右晃，深一脚浅一脚回了屋里。不一会儿爹娘听到他鼾声大响，两口子才关灯睡觉。
“满堂这是怎么了？赔钱了？”
“真要是赔了，他一辈子也还不完，谁嫁给他，娶媳妇就别想了，这房子盖不盖吧。”
“满堂有啥事儿好一个人扛，关键是咱也帮不上忙，看把他愁的，哭嘞我心都碎了。”
“明天问问，真的是买卖做赔了，咱砸锅卖铁也得帮孩子还。”
“嗯！”
两口子没见过满堂哭，左右睡不着。只听满堂屋里电话叮铃铃响没人接，他们怕耽误了满堂大事，又穿上衣服跑到满堂屋里。
满堂酒后心里像火烧一样，身上躁的受不了，早把被子踢到床下，人也横拨浪的歪在床上，他爹用劲儿挪挪他，帮他盖上。
他娘早拿起电话，学着满堂的语气，说：“喂，那位？”
“阿姨，我是满堂朋友，他在没？”
“他喝醉了，睡了。你是他哪个朋友？明天我告诉他你来过电话。”
“我叫刘斯年，山西的。”
“我猜到了，你说话有点儿咵。”满堂娘笑笑。
“嗯，我正在学你们邯郸普通话。”刘斯年爽朗的笑声，感染了满堂娘。她竟然还挺喜欢她。
满堂爹在旁边，碰碰她的胳膊小声说：“问问她生意的事儿怎么样。”
满堂娘立即说：“斯年啊，你们公司的生意兴隆吗？”
“好着呢，赚了很多钱。”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有空来家玩啊，我给你包饺子，满堂最喜欢吃我包的饺子了。”
“好，好，那我挂了。”刘斯年放下电话，心里还挺高兴。满堂娘竟然邀请她去他家。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去吧。
当满堂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头疼欲裂时，比酒后头疼还头疼的事儿来了。刘斯年打来电话，说她中午就到他家了。
满堂一听，吓的一激灵，头脑立马清醒了。他埋怨她娘乱接电话乱说话。
“谁知道，这姑娘听风就是雨，还是个急性子。”
“这下麻烦可大了。”满堂皱着眉头，挠挠头。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包顿饺子，多她一双筷子，正好你也好长时间没吃了，顺便的事儿。”
“你不知道，我今天本来想去找巧儿呢。”
“满堂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跟巧儿有什么事儿？看你昨天醉后都哭了。”
“没什么事儿，本来没事儿，这刘斯年一来，可能就有事儿了。”满堂唉声叹气。
“那怎么回事儿？人家姑娘听说话，挺好的，我还挺喜欢她。”
“哎呀，她每天闲的没事儿，可黏人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下我惨了。”
“行了，行了，人家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总不能让人家拐回去吧。”他娘高高兴兴地出门割肉去了，包饺子做饭，满堂家人最在行，必须在山西的客人面前好好表现。
刘斯年走到满堂村口一打听，小孩儿都知道他家在哪儿住。她十分高兴，这说明她满堂哥在村里混的好，很出名。这一高兴不要紧，她给了小孩们好多糖，可怜见的，孩子们从没有吃过大白兔奶糖。收到礼物一路飞奔，直接护送刘斯年到了满堂家门。
刘斯年一下车，就看到满堂在院里准备骑摩托出去。她说：“满堂哥，你有事儿要出去？”
“我这不是想去村口迎迎你，你倒自己找来了。”满堂赶紧下来，接住刘斯年手里的东西。
他娘从屋里走出来，接接这远道而来的闺女。只见刘斯年烫着头焗着油，上身穿一件高领白T恤外罩鸭黄色无领垫肩一扣小西装，下身配一条超短灰白格格百褶裙，脚蹬一双黑色半筒高跟皮靴，描着细长的柳叶眉，杏眼圆睁，白皙的脸上，有一张涂着淡红色口红的小嘴，一笑俩酒窝，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女孩儿。他娘越看越喜欢，竟然忘记自己手上有面粉，拉着刘斯年就往屋里让。
满堂看着他娘的样子，觉得她比见到他妹妹满意来了还高兴。他就咳嗽一下，想要缓冲一下他娘的热情。
“快来，喝口水，这么老远来了，坐下歇会儿。”满堂赶忙倒水，递给刘斯年。
“好，不远，没觉得呢，就到了。”刘斯年也不客气，该喝喝，该吃吃。桌上放的零食，有她带来的，有满堂自己买的，她一会儿问问满堂喜欢吃哪个，拆开口，让他拿一个。
“别拘束，到这就跟在家一样，想干啥就干啥。”满堂娘一边包饺子一边跟刘斯年聊天。儿媳妇没娶到家的人，见个女孩儿就心动，一会儿问问年龄一会儿问问家庭，刘斯年也不尴尬，有问必答。
他娘问的多了，满堂都尴尬了，他起身说：“斯年，我领你去看看我家新盖的房子吧。”
“好啊。”刘斯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好奇心趋势着她跟着满堂一块儿到了工地上。
春风和煦眼光明媚，小小春儿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好像也来凑个热闹，看看满堂的朋友。院子里的泥瓦匠正在叮叮当当施工，搅拌水泥浆的小工说刘斯年离远点，粘住了可就钉到满堂家她就走不了了。刘斯年一点儿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回他一句：“那就住到满堂哥新家里，不走了。”大家哈哈哄堂大笑。
满堂瞪一眼小工，给刘斯年介绍盖房子的过程和这房子将来落成后的构造。刘斯年仰起头，问高架子上的大工头晕不头晕恐高不恐高，一不留神脚下高低不平的石子路硌了她一下，她穿的是高跟鞋不小心崴了脚。满堂蹲下低头看看，让她坐到砖堆上，揉揉她脚踝，确定骨头没事儿，于是站起来准备掺着她走几步试试。
架子上的大工呵呵一笑，说：“婆家房子还没有盖好，就心急了，来监工不小心崴了脚，哈哈。”
“别胡说，她都受伤了，还开玩笑。”满堂扶着刘斯年下坡，刘斯年脚不敢着地，着地就哇哇叫。她一叫大家就笑，把满堂这个大小伙子羞臊的头都抬不起来。可是刘斯年没事儿，她专注在她的脚上，顾不了别人的眼光。
就在大家开玩笑时，正牌女朋友来了。巧儿穿一条背带牛仔裤，外套鸭黄色蝙蝠衫，头戴遮阳帽，脚穿白色球鞋，从下往上看着满堂他们。
水泥浆小工说：“又来一个，离远点，离远点，别粘到满堂家了，要不然就走不了了。”
巧儿白皙的脸上，显出红晕，他看着满堂，可真会伺候人。满堂一看俩女孩儿撞衫了，都穿一身黄色，好像过来比美的，他就更加尴尬。不过看到巧儿满堂还是很激动，撒手就想去找她。他这一松手，刘斯年疼的嗷嗷叫，他又赶紧扶住。他心中十分着急，这里扯着那里拽着，他左右为难，没法解决。
巧儿看着旁边的轿车，心知肚明，这个漂亮时尚甜美的女孩子是刘斯年。按说她应该大度一点儿，毕竟这是满堂的朋友，但这相见的场合不太合适，她没法强颜欢笑。她还是礼貌性地问满堂：“这是谁？”
“这是刘斯年，巧儿你怎么来了。”
“巧儿你好！”刘斯年没心没肺地笑着打招呼。
“哦，我不该来吗？我给你买了一趟运到服。”巧儿向刘斯年点点头，她说不出来那个“你好”。又看看满堂，回答她的来意，她本来是来道歉的，现在看看这是多此一举，她转身准备走。
“你这是要走吗？”刘斯年觉得人多才好玩。
“你们有正事儿要办，我改天再来。”巧儿打算回避，以免给满堂造成困扰。
“哦，我来没正事，就是过来玩的。”刘斯年还是想要挽留巧儿。
满堂心想，没事儿你来这掺合啥，越掺和越复杂。
“那你们好好玩，我还有有事儿，先走了。”巧儿头也不回地说。
“巧儿，我娘包了水饺，你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满堂焦急地喊着。
“不了，改天吧。”
满堂看着巧儿骑上凤凰牌女士斜梁自行车走了，越走越远。
刘斯年坐在满堂家的餐桌上吃饭，食欲大增吃了不少。她抄起一个水饺喂到满堂嘴边，说：“满堂哥，你不是最好吃阿姨包的水饺吗？吃啊。”
“哦，我自己来。”
巧儿的水饺就不拿走，他只能张嘴吃下去。他娘偷偷笑，他爹担心的不得了，他在院子里看的真真的，巧儿跑了，一会儿刘斯年走了，他们家就鸡飞蛋打了。
满堂有一些愣神，食不知味。
“叔叔阿姨你们看，满堂哥跟孙悟空似的，魂走了。”她微微一笑开起玩笑。
“嗨，俺满堂眼睫毛儿长，从小就显得特愣。”
两个女人有说有笑，两个男人沉默是金。
喝醉了的满堂像个孩子一样，在新房子的地基上玩泥巴。玩累了，他坐在垒好的半高山墙上叹气，累啊，真她妈的累！掀房子，挑地基，夯地基，垒地基，浇筑地梁，回填土，垒墙，他一眼一眼看着房子从无到有，一摞摞砖头水泥沙子被砌成墙，不，这些都是靠钱堆起来的，靠他满堂赚上来的。满堂好累啊，他赚的钱太多了，他背不动了。他弯着腰佝偻着背低着头，呲溜呲溜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住在对门的爹娘，他们跑出来，焦急的寻找满堂。
他爹把他从墙上拽下来，他出溜一下，跌到下面的碎砖上，然后爬起来左晃右晃，深一脚浅一脚回了屋里。不一会儿爹娘听到他鼾声大响，两口子才关灯睡觉。
“满堂这是怎么了？赔钱了？”
“真要是赔了，他一辈子也还不完，谁嫁给他，娶媳妇就别想了，这房子盖不盖吧。”
“满堂有啥事儿好一个人扛，关键是咱也帮不上忙，看把他愁的，哭嘞我心都碎了。”
“明天问问，真的是买卖做赔了，咱砸锅卖铁也得帮孩子还。”
“嗯！”
两口子没见过满堂哭，左右睡不着。只听满堂屋里电话叮铃铃响没人接，他们怕耽误了满堂大事，又穿上衣服跑到满堂屋里。
满堂酒后心里像火烧一样，身上躁的受不了，早把被子踢到床下，人也横拨浪的歪在床上，他爹用劲儿挪挪他，帮他盖上。
他娘早拿起电话，学着满堂的语气，说：“喂，那位？”
“阿姨，我是满堂朋友，他在没？”
“他喝醉了，睡了。你是他哪个朋友？明天我告诉他你来过电话。”
“我叫刘斯年，山西的。”
“我猜到了，你说话有点儿咵。”满堂娘笑笑。
“嗯，我正在学你们邯郸普通话。”刘斯年爽朗的笑声，感染了满堂娘。她竟然还挺喜欢她。
满堂爹在旁边，碰碰她的胳膊小声说：“问问她生意的事儿怎么样。”
满堂娘立即说：“斯年啊，你们公司的生意兴隆吗？”
“好着呢，赚了很多钱。”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有空来家玩啊，我给你包饺子，满堂最喜欢吃我包的饺子了。”
“好，好，那我挂了。”刘斯年放下电话，心里还挺高兴。满堂娘竟然邀请她去他家。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去吧。
当满堂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头疼欲裂时，比酒后头疼还头疼的事儿来了。刘斯年打来电话，说她中午就到他家了。
满堂一听，吓的一激灵，头脑立马清醒了。他埋怨她娘乱接电话乱说话。
“谁知道，这姑娘听风就是雨，还是个急性子。”
“这下麻烦可大了。”满堂皱着眉头，挠挠头。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包顿饺子，多她一双筷子，正好你也好长时间没吃了，顺便的事儿。”
“你不知道，我今天本来想去找巧儿呢。”
“满堂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跟巧儿有什么事儿？看你昨天醉后都哭了。”
“没什么事儿，本来没事儿，这刘斯年一来，可能就有事儿了。”满堂唉声叹气。
“那怎么回事儿？人家姑娘听说话，挺好的，我还挺喜欢她。”
“哎呀，她每天闲的没事儿，可黏人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下我惨了。”
“行了，行了，人家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总不能让人家拐回去吧。”他娘高高兴兴地出门割肉去了，包饺子做饭，满堂家人最在行，必须在山西的客人面前好好表现。
刘斯年走到满堂村口一打听，小孩儿都知道他家在哪儿住。她十分高兴，这说明她满堂哥在村里混的好，很出名。这一高兴不要紧，她给了小孩们好多糖，可怜见的，孩子们从没有吃过大白兔奶糖。收到礼物一路飞奔，直接护送刘斯年到了满堂家门。
刘斯年一下车，就看到满堂在院里准备骑摩托出去。她说：“满堂哥，你有事儿要出去？”
“我这不是想去村口迎迎你，你倒自己找来了。”满堂赶紧下来，接住刘斯年手里的东西。
他娘从屋里走出来，接接这远道而来的闺女。只见刘斯年烫着头焗着油，上身穿一件高领白T恤外罩鸭黄色无领垫肩一扣小西装，下身配一条超短灰白格格百褶裙，脚蹬一双黑色半筒高跟皮靴，描着细长的柳叶眉，杏眼圆睁，白皙的脸上，有一张涂着淡红色口红的小嘴，一笑俩酒窝，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女孩儿。他娘越看越喜欢，竟然忘记自己手上有面粉，拉着刘斯年就往屋里让。
满堂看着他娘的样子，觉得她比见到他妹妹满意来了还高兴。他就咳嗽一下，想要缓冲一下他娘的热情。
“快来，喝口水，这么老远来了，坐下歇会儿。”满堂赶忙倒水，递给刘斯年。
“好，不远，没觉得呢，就到了。”刘斯年也不客气，该喝喝，该吃吃。桌上放的零食，有她带来的，有满堂自己买的，她一会儿问问满堂喜欢吃哪个，拆开口，让他拿一个。
“别拘束，到这就跟在家一样，想干啥就干啥。”满堂娘一边包饺子一边跟刘斯年聊天。儿媳妇没娶到家的人，见个女孩儿就心动，一会儿问问年龄一会儿问问家庭，刘斯年也不尴尬，有问必答。
他娘问的多了，满堂都尴尬了，他起身说：“斯年，我领你去看看我家新盖的房子吧。”
“好啊。”刘斯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好奇心趋势着她跟着满堂一块儿到了工地上。
春风和煦眼光明媚，小小春儿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好像也来凑个热闹，看看满堂的朋友。院子里的泥瓦匠正在叮叮当当施工，搅拌水泥浆的小工说刘斯年离远点，粘住了可就钉到满堂家她就走不了了。刘斯年一点儿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回他一句：“那就住到满堂哥新家里，不走了。”大家哈哈哄堂大笑。
满堂瞪一眼小工，给刘斯年介绍盖房子的过程和这房子将来落成后的构造。刘斯年仰起头，问高架子上的大工头晕不头晕恐高不恐高，一不留神脚下高低不平的石子路硌了她一下，她穿的是高跟鞋不小心崴了脚。满堂蹲下低头看看，让她坐到砖堆上，揉揉她脚踝，确定骨头没事儿，于是站起来准备掺着她走几步试试。
架子上的大工呵呵一笑，说：“婆家房子还没有盖好，就心急了，来监工不小心崴了脚，哈哈。”
“别胡说，她都受伤了，还开玩笑。”满堂扶着刘斯年下坡，刘斯年脚不敢着地，着地就哇哇叫。她一叫大家就笑，把满堂这个大小伙子羞臊的头都抬不起来。可是刘斯年没事儿，她专注在她的脚上，顾不了别人的眼光。
就在大家开玩笑时，正牌女朋友来了。巧儿穿一条背带牛仔裤，外套鸭黄色蝙蝠衫，头戴遮阳帽，脚穿白色球鞋，从下往上看着满堂他们。
水泥浆小工说：“又来一个，离远点，离远点，别粘到满堂家了，要不然就走不了了。”
巧儿白皙的脸上，显出红晕，他看着满堂，可真会伺候人。满堂一看俩女孩儿撞衫了，都穿一身黄色，好像过来比美的，他就更加尴尬。不过看到巧儿满堂还是很激动，撒手就想去找她。他这一松手，刘斯年疼的嗷嗷叫，他又赶紧扶住。他心中十分着急，这里扯着那里拽着，他左右为难，没法解决。
巧儿看着旁边的轿车，心知肚明，这个漂亮时尚甜美的女孩子是刘斯年。按说她应该大度一点儿，毕竟这是满堂的朋友，但这相见的场合不太合适，她没法强颜欢笑。她还是礼貌性地问满堂：“这是谁？”
“这是刘斯年，巧儿你怎么来了。”
“巧儿你好！”刘斯年没心没肺地笑着打招呼。
“哦，我不该来吗？我给你买了一趟运到服。”巧儿向刘斯年点点头，她说不出来那个“你好”。又看看满堂，回答她的来意，她本来是来道歉的，现在看看这是多此一举，她转身准备走。
“你这是要走吗？”刘斯年觉得人多才好玩。
“你们有正事儿要办，我改天再来。”巧儿打算回避，以免给满堂造成困扰。
“哦，我来没正事，就是过来玩的。”刘斯年还是想要挽留巧儿。
满堂心想，没事儿你来这掺合啥，越掺和越复杂。
“那你们好好玩，我还有有事儿，先走了。”巧儿头也不回地说。
“巧儿，我娘包了水饺，你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满堂焦急地喊着。
“不了，改天吧。”
满堂看着巧儿骑上凤凰牌女士斜梁自行车走了，越走越远。
刘斯年坐在满堂家的餐桌上吃饭，食欲大增吃了不少。她抄起一个水饺喂到满堂嘴边，说：“满堂哥，你不是最好吃阿姨包的水饺吗？吃啊。”
“哦，我自己来。”
巧儿的水饺就不拿走，他只能张嘴吃下去。他娘偷偷笑，他爹担心的不得了，他在院子里看的真真的，巧儿跑了，一会儿刘斯年走了，他们家就鸡飞蛋打了。
满堂有一些愣神，食不知味。
“叔叔阿姨你们看，满堂哥跟孙悟空似的，魂走了。”她微微一笑开起玩笑。
“嗨，俺满堂眼睫毛儿长，从小就显得特愣。”
两个女人有说有笑，两个男人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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