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家丑不可外扬
满堂准备结婚了，他去袁柱家送结婚请柬，回来时路过巧儿以前的平房单身宿舍。他伫立在墙外，朝里面看看，因为无人打理院子里一片荒凉杂草层生。无花果熟透了落在地上，汁水四溅开来引来一群群蚊蝇。窗前的月季花疯枝乱窜，已经把窗户遮得密不透风，它只在末梢开出几朵小花。门上的对联褪成黄色，门把手上锈迹斑斑，这里衰败成这样，这还是巧儿的落脚点吗？当初她总是把院子扫的干干净净，花草拾掇的很好，院子里常常蜜蜂飞舞，凤蝶成群。这可真是往事随风不堪回首。
他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声呵斥，寻声辨别，原来是王尚的家里有人在吵吵嚷嚷。满堂不免多了几分关心，也许巧儿在这里住着，他得仔细听听里面说了什么。
“怎么，怀孕就了不起了？怀孕就不能换煤球吗？你当谁没生过孩子吗？想当女王让人伺候你得有那命。”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也不知道叮叮咣咣里面的人在搞些什么。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几个月了，你干过啥？我这当婆婆的还成了你的仆人。”这句满堂听明白了，她是巧儿婆婆。
“我今儿就跟你说清，你勾引男人有能耐，迷的俺王尚这傻小子围着你团团转，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装。”
“你这样的狐狸精我见多了，赶紧起来，王尚没在家别装了。起来择菜，好吃懒做成啥样子。”
满堂听着王尚妈妈尖刻谩骂不停，却没有听到一句巧儿的声音。虽说巧儿温柔如水，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女孩子，怎么就这样忍气吞声呢？满堂想进去看看，到底她怎么了？可是进去不合适，他去了估计巧儿会更难过，估计这婆婆会变本加厉折磨她。他迟疑的停下来脚步，攒起拳头，如果可以他真想揍一顿王尚，这家伙干什么去了，知道不知道他妈妈这样对巧儿。
“喊你呢？给我再拿些能点火的东西，看你把煤球弄灭了，窝囊死了。”
巧儿仍然没有说话，她试图从沙发上爬起来送些纸去，可是不行，身上没劲儿爬不起来。
满堂看看四周，巧儿宿舍门口边堆着一些干柴，应该是她以前在这里住着时留下的。他抓起一把准备送过去，但他突然冷静下来，他进去算什么？她婆婆正经认为她是狐狸精勾引男人，他一个前男友进去算啥，他有些着急在门口转来转去。
“喊你呢？聋了？快点过来，一会儿火苗又灭了。”
巧儿扶着墙走到院子里，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晃一晃的走到婆婆身边，递给她一些报纸和塑料纸。烟熏火燎呛的她咳嗽呕吐，她坐在台阶上喘息不止。
满堂顾不得那么多，拔腿三两步走进王尚家。他看到巧儿虚弱无力的靠在廊台的柱子上，眼里憋出一些泪水，他不由得心一紧，脱口而出：“巧儿你怎么样？”
“满堂，你怎么来了？”巧儿用力坐正，试图扶着柱子站起来。
对啊，满堂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想走上前去扶她起来，巧儿跟他摇摇头，阻止他走上前来。
“呀，王尚刚出差，你就来了，你挺会挑时候，当我这个老婆子不存在吗？当我们家没人吗？不要脸。”婆婆气的脸上抽搐几下，心想这个狐狸精嫁给王尚，还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满堂被她骂的脸红了起来，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的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他说：“我路过你家门口，听到你在家里要烧火的东西，给你抓了一把小柴火。火灭了你重新生火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吵吵闹闹，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怕谁笑话，坐的正行的端，不像有些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心高气傲可惜命比纸薄。”王尚妈妈尖酸刻薄一点儿也不退让。
“妈，我错了，都是我不好。请你给我留些颜面，别说了好吗？”巧儿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几句话看似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哎呀，了不得啊，有人给你撑腰，说话都硬气了。这是我家，我想说啥话就说啥话，不想住这里，就跟我们王尚离婚。”
“好，如你愿，等王尚回来我们就离婚。”巧儿也是有骨气的人，她尤其不能在满堂面前示弱。
“咋的，你们俩又勾搭到一块儿了？这会儿又要蹬开我们王尚。你真有手段，我就不让你如愿，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你以为我们家人都像王尚那样任你摆布，都是泥人你想咋的捏就咋的捏吗？”
“离也不行，不离也不中，你到底想咋的，你说个痛快话。”巧儿深吸一口气，忍字头上一把刀。
“我们想离就离，不想离就不离，由不得你。”她婆婆在烟灰缭绕之上狰狞的笑容，让满堂不寒而栗。巧儿算是跳进火坑里了。
“为啥一定要和婆婆住在一起，你搬出去和王尚两个人住，耳根清净一些不好吗？”满堂跟巧儿说出来他的想法。
“咦，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多生是非，你是谁？我家的事与你无关碍你啥事。她搬走了，她搬走了没有我看着，好方便你们约会，是不是？”这就是这个婆婆的初衷。其实王尚分了一套房子，但婆婆不让他们单独住，她说王尚是独生子，离开爸妈住就是不孝顺，再说了王尚还得倚仗父母看孩子，他也就不再坚持。
“你可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王尚的面对我客客气气，王尚一走，你就露出真面目。”巧儿恨的牙疼。
“要说装，别看我岁数大，还得拜你为师。我可不装，我心里一直不喜欢你，我是怕王尚心烦，才睁只眼闭只眼，他不在，我凭啥还要给你好脸色看。”
“你既然不喜欢她，你当初就不应该同意王尚和她结婚，结了婚就应该好好待她，不能毁她一辈子。你看着慈眉善目一妇人，不应该为老不尊。”
“毁她一辈子？我怎么听说是你毁了她一辈子，是你移情别恋抛弃了她。我们王尚就是个傻瓜，他还屁颠屁颠跑去接盘。”王尚妈妈说到了他们两个的痛点。
巧儿难堪至极，加之身体怀孕虚弱，一下子气的背过气去。
满堂疾步上前，抱起巧儿就往外走，王尚妈妈赶紧拦到门口，不让满堂他们出去。
“你不能这样，你抱着她在生活区走一路，我们家的脸还不丢光，不能出去。”
“在你眼里，你们家的名声比巧儿的命还重要吗？起来！”满堂硬闯。
“不行，你这样是光着屁股推碾子转着圈儿的丢人，不行就是不行。”王尚妈妈个高块大也不顾什么形象，她努着肚子往后顶满堂。两人对峙着相持不下。
满堂一看这样耽误也不行，只能转身把她抱回屋里。他掐着人中，命令王尚妈妈去叫医生。他的样子十分吓人，似是要吃掉这个老妖婆。她飞奔出去，要是巧儿真有个什么好歹，王尚回来她可没法交代。
巧儿慢慢醒了，她看到屋里只有他们两人，默默垂泪，她咬着嘴片，和着泪含着血带着恨打掉牙往肚里吞。少许她摇摇头，笑了说：“我没事儿，王尚对我挺好的，只是婆媳关系不好，是我不会为人处世，时间长了就好了。”
“如果过得不好，就离婚，不要为难自己。”
“离了婚怎么办，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吗？单亲妈妈不好过，单亲家庭对孩子也不好。”
“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满堂思衬再三，说出来他的想法。
“满堂，你走吧，嫁过人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想再找一个好人家，怎么可能。再说我也不想离婚，王尚对我挺好的，他比你好！”巧儿说出真心话，这些日子她看着王尚对她百依百顺为她忙里忙外，他还能做到无怨无悔，她觉得王尚也许是她这辈子的恩人，她决定好好待他。她接着说：“我已经割舍前缘，我过得好与赖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过得很好，王尚爱我比爱他自己还要多一些，我打算以后好好对他爱他爱我们这个家，因此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巧儿说罢，侧身向里，给满堂一个后背，她闭上眼睛任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浸湿枕巾。
满堂心如刀绞火烧火燎，真想一刀解决了自己这条命，可是再也换不回巧儿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模样，他十分无奈又无地自容。巧儿过成这样，他是罪魁祸首，他确实没脸再待在这里，他看着巧儿清醒过来，想她自己在家应该也无大碍。他悄悄的退出巧儿的屋子，想要从此退出巧儿的世界。他走了，让他带走巧儿曾经的记忆吧，如果有忘情水，他一定买一杯让巧儿喝下，从此忘掉他这个王八蛋。
院子当中，站着王尚，旁边是一个行李箱，他手提一袋苹果呆在原地发愣。
“你怎么来了？”王尚问，他怒目圆睁眼里布满了血丝。
“我们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问你你怎么来了？”
“谢谢你对巧儿这么好。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好好待她。”
“她是我老婆，待她好是应该的。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你妈妈在家里吵吵，我路过进来看看。”
“多管闲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自己家人再怎么吵吵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知道我是罪人，我没脸见你们，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满堂抬脚走向门外。巧儿可以割舍前缘重新开始，他满堂不能忘记旧情，这份债他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
他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声呵斥，寻声辨别，原来是王尚的家里有人在吵吵嚷嚷。满堂不免多了几分关心，也许巧儿在这里住着，他得仔细听听里面说了什么。
“怎么，怀孕就了不起了？怀孕就不能换煤球吗？你当谁没生过孩子吗？想当女王让人伺候你得有那命。”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也不知道叮叮咣咣里面的人在搞些什么。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几个月了，你干过啥？我这当婆婆的还成了你的仆人。”这句满堂听明白了，她是巧儿婆婆。
“我今儿就跟你说清，你勾引男人有能耐，迷的俺王尚这傻小子围着你团团转，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装。”
“你这样的狐狸精我见多了，赶紧起来，王尚没在家别装了。起来择菜，好吃懒做成啥样子。”
满堂听着王尚妈妈尖刻谩骂不停，却没有听到一句巧儿的声音。虽说巧儿温柔如水，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女孩子，怎么就这样忍气吞声呢？满堂想进去看看，到底她怎么了？可是进去不合适，他去了估计巧儿会更难过，估计这婆婆会变本加厉折磨她。他迟疑的停下来脚步，攒起拳头，如果可以他真想揍一顿王尚，这家伙干什么去了，知道不知道他妈妈这样对巧儿。
“喊你呢？给我再拿些能点火的东西，看你把煤球弄灭了，窝囊死了。”
巧儿仍然没有说话，她试图从沙发上爬起来送些纸去，可是不行，身上没劲儿爬不起来。
满堂看看四周，巧儿宿舍门口边堆着一些干柴，应该是她以前在这里住着时留下的。他抓起一把准备送过去，但他突然冷静下来，他进去算什么？她婆婆正经认为她是狐狸精勾引男人，他一个前男友进去算啥，他有些着急在门口转来转去。
“喊你呢？聋了？快点过来，一会儿火苗又灭了。”
巧儿扶着墙走到院子里，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晃一晃的走到婆婆身边，递给她一些报纸和塑料纸。烟熏火燎呛的她咳嗽呕吐，她坐在台阶上喘息不止。
满堂顾不得那么多，拔腿三两步走进王尚家。他看到巧儿虚弱无力的靠在廊台的柱子上，眼里憋出一些泪水，他不由得心一紧，脱口而出：“巧儿你怎么样？”
“满堂，你怎么来了？”巧儿用力坐正，试图扶着柱子站起来。
对啊，满堂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想走上前去扶她起来，巧儿跟他摇摇头，阻止他走上前来。
“呀，王尚刚出差，你就来了，你挺会挑时候，当我这个老婆子不存在吗？当我们家没人吗？不要脸。”婆婆气的脸上抽搐几下，心想这个狐狸精嫁给王尚，还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满堂被她骂的脸红了起来，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的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他说：“我路过你家门口，听到你在家里要烧火的东西，给你抓了一把小柴火。火灭了你重新生火不就行了，多大点事吵吵闹闹，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怕谁笑话，坐的正行的端，不像有些人，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心高气傲可惜命比纸薄。”王尚妈妈尖酸刻薄一点儿也不退让。
“妈，我错了，都是我不好。请你给我留些颜面，别说了好吗？”巧儿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几句话看似用尽了她全身力气。
“哎呀，了不得啊，有人给你撑腰，说话都硬气了。这是我家，我想说啥话就说啥话，不想住这里，就跟我们王尚离婚。”
“好，如你愿，等王尚回来我们就离婚。”巧儿也是有骨气的人，她尤其不能在满堂面前示弱。
“咋的，你们俩又勾搭到一块儿了？这会儿又要蹬开我们王尚。你真有手段，我就不让你如愿，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你以为我们家人都像王尚那样任你摆布，都是泥人你想咋的捏就咋的捏吗？”
“离也不行，不离也不中，你到底想咋的，你说个痛快话。”巧儿深吸一口气，忍字头上一把刀。
“我们想离就离，不想离就不离，由不得你。”她婆婆在烟灰缭绕之上狰狞的笑容，让满堂不寒而栗。巧儿算是跳进火坑里了。
“为啥一定要和婆婆住在一起，你搬出去和王尚两个人住，耳根清净一些不好吗？”满堂跟巧儿说出来他的想法。
“咦，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多生是非，你是谁？我家的事与你无关碍你啥事。她搬走了，她搬走了没有我看着，好方便你们约会，是不是？”这就是这个婆婆的初衷。其实王尚分了一套房子，但婆婆不让他们单独住，她说王尚是独生子，离开爸妈住就是不孝顺，再说了王尚还得倚仗父母看孩子，他也就不再坚持。
“你可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王尚的面对我客客气气，王尚一走，你就露出真面目。”巧儿恨的牙疼。
“要说装，别看我岁数大，还得拜你为师。我可不装，我心里一直不喜欢你，我是怕王尚心烦，才睁只眼闭只眼，他不在，我凭啥还要给你好脸色看。”
“你既然不喜欢她，你当初就不应该同意王尚和她结婚，结了婚就应该好好待她，不能毁她一辈子。你看着慈眉善目一妇人，不应该为老不尊。”
“毁她一辈子？我怎么听说是你毁了她一辈子，是你移情别恋抛弃了她。我们王尚就是个傻瓜，他还屁颠屁颠跑去接盘。”王尚妈妈说到了他们两个的痛点。
巧儿难堪至极，加之身体怀孕虚弱，一下子气的背过气去。
满堂疾步上前，抱起巧儿就往外走，王尚妈妈赶紧拦到门口，不让满堂他们出去。
“你不能这样，你抱着她在生活区走一路，我们家的脸还不丢光，不能出去。”
“在你眼里，你们家的名声比巧儿的命还重要吗？起来！”满堂硬闯。
“不行，你这样是光着屁股推碾子转着圈儿的丢人，不行就是不行。”王尚妈妈个高块大也不顾什么形象，她努着肚子往后顶满堂。两人对峙着相持不下。
满堂一看这样耽误也不行，只能转身把她抱回屋里。他掐着人中，命令王尚妈妈去叫医生。他的样子十分吓人，似是要吃掉这个老妖婆。她飞奔出去，要是巧儿真有个什么好歹，王尚回来她可没法交代。
巧儿慢慢醒了，她看到屋里只有他们两人，默默垂泪，她咬着嘴片，和着泪含着血带着恨打掉牙往肚里吞。少许她摇摇头，笑了说：“我没事儿，王尚对我挺好的，只是婆媳关系不好，是我不会为人处世，时间长了就好了。”
“如果过得不好，就离婚，不要为难自己。”
“离了婚怎么办，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吗？单亲妈妈不好过，单亲家庭对孩子也不好。”
“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满堂思衬再三，说出来他的想法。
“满堂，你走吧，嫁过人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想再找一个好人家，怎么可能。再说我也不想离婚，王尚对我挺好的，他比你好！”巧儿说出真心话，这些日子她看着王尚对她百依百顺为她忙里忙外，他还能做到无怨无悔，她觉得王尚也许是她这辈子的恩人，她决定好好待他。她接着说：“我已经割舍前缘，我过得好与赖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过得很好，王尚爱我比爱他自己还要多一些，我打算以后好好对他爱他爱我们这个家，因此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巧儿说罢，侧身向里，给满堂一个后背，她闭上眼睛任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浸湿枕巾。
满堂心如刀绞火烧火燎，真想一刀解决了自己这条命，可是再也换不回巧儿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模样，他十分无奈又无地自容。巧儿过成这样，他是罪魁祸首，他确实没脸再待在这里，他看着巧儿清醒过来，想她自己在家应该也无大碍。他悄悄的退出巧儿的屋子，想要从此退出巧儿的世界。他走了，让他带走巧儿曾经的记忆吧，如果有忘情水，他一定买一杯让巧儿喝下，从此忘掉他这个王八蛋。
院子当中，站着王尚，旁边是一个行李箱，他手提一袋苹果呆在原地发愣。
“你怎么来了？”王尚问，他怒目圆睁眼里布满了血丝。
“我们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问你你怎么来了？”
“谢谢你对巧儿这么好。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好好待她。”
“她是我老婆，待她好是应该的。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你妈妈在家里吵吵，我路过进来看看。”
“多管闲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自己家人再怎么吵吵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知道我是罪人，我没脸见你们，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满堂抬脚走向门外。巧儿可以割舍前缘重新开始，他满堂不能忘记旧情，这份债他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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