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光眼白内障
电话铃响起来的时候，喻子言才醒过来，摸索着接通了手机：“喂？”
“子言，你昨天做了些什么？”对面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
喻子言叹气，知道肯定又要被妈妈骂了。索性开了免提，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妈，又怎么了？”
“昨天不是叫你去相亲吗。”
“嗯……然后呢？我去了啊。”
又上媒婆那里告我的状了是吗？哼，男人。小肚鸡肠。亏我昨天看了一眼，还觉得他至少是个有绅士风度的人。
“然后人家去媒婆，也就是你二姨那里说了……”
“……说我丑，说我脾气不好、说我有毛病对吗？”喻子言打断她的话。
这些词她都听腻了。
“不是的，人家说你妆画的很好，很优秀。还期待着下次见面呢。”
“那跟我相亲的男人是瞎了眼了吧！”
“可不是嘛。”妈妈叹口气，继而又觉得不对说道：“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这说明人家有眼光啊。”
“眼光？我看他是得了青光眼白内障……”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别人？别人对你可是一句坏话都没有讲。”妈妈极力维护别人，胳膊肘往外拐。
见她这个样子，喻子言也不愿意多说。
“妈，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喻子言催促。
“有事，有事！下次你打算啥时候再约他？这难得眼瞎的人可要好好抓住。”
“妈，你真是够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行行行，睡觉，睡觉。”
挂断手机之后，喻子言无奈摇头，重新躺回床上准备补眠。
“咚咚咚。”门敲响。
“谁？”喻子言猛的坐起。脑子瞬间清醒，害怕的盯着房间门。
“你睡醒了吗？”熟悉的声音——是程安。
“程安？”她试着朝门口喊。
“是我。”程安大大方方的承认。
这倒让喻子言觉得自己是个图谋不轨，占据了别人房间的小偷。
他为什么连呆在陌生女人的家一晚上都那么理所当然？
“你有什么事吗？”喻子言问。
“你收拾一下出来，我有事跟你说。”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喻子言总是拒绝不了他。于是她换衣服洗漱，随便打了个底就赶紧出去了。
程安已经等在客厅里了。喻子言稍稍走近一看，发现他已经坐在桌子上吃早餐了。自然得跟呆在家里一样。
“我……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喻子言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问道。
“肚子饿吗？坐下来吃点。”他抬眸望向她。
喻子言犹豫片刻，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谢谢。”她低声道。
“不必。”他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开始吃早饭。
喻子言也拿起面包和牛奶，默默喝着。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半晌，程安忽然开口问道。
她微愣，牛奶差点没喷出来，随即镇定的回答：“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喝多了，肚子疼，趴下去就睡了。”
“那你发酒疯的事呢？”
他问的很突兀，喻子言差点呛着，连忙咳嗽了两声：“没有……我不记得了……对不起……”
昨晚的一切，要是现在复述出来，说我其实都记得，那两个人得多尴尬呀？
程安看着她，沉默良久，终究没有再问什么。
喻子言松了口气，端起杯子将最后一块面包吞下肚。
程安放下筷子，看向她：“你喜欢我吗？”
他问的如此直接，喻子言心跳快速加速，脸颊绯红。
“为什么这么问？”她反问。
“你的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是我。”程安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说完后看着她：“我希望能从你的嘴巴中知道真相。”
喻子言怔了一会儿，随即垂头丧气：“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问。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张照片上的男孩子是你。”
“原因。”他问，表情严肃。
她低头，轻声吐出三个字：“从高中学校的表白墙上扣下来的。”
“那你认识喻子卿吗？”
喻子言点头“：认识。”
“她在哪？你能联系上她吗？”
“我们是一个村的，以前小的时候经常见。但是现在长大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找她做什么？”
“我想找她问清楚一件事。关于五年前。”
闻言，喻子言装作惊讶的抬头望着他：“五年前？”
“嗯。”
“你要找她问什么？”她问，心脏砰砰乱跳。
“问清楚，跟你无关。”
不说就不说吧。
喻子言心想：不说更好，我还省得给自己添堵。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去睡觉了。”说罢，喻子言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到一半，程安拉住她的袖子。喻子言顿住脚步，转身看他。
“我想租你的房子。”
她本能的想要抗拒，可是想了想：“好，多久？”
“三个月，可以吗？”
“可以。”
回到房间继续躺下，喻子言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羞红了她的脸。
“我昨天为什么胆子那么大？”她自言自语，伸出双手拍打自己的脸，感受到温热的掌印才放弃。
“哎，果然是醉酒误事。”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下午开直播的时候喻子言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柚子姐姐今天心情特别好哦~”
“有什么开心事？”
“秘密。”喻子言卖了个关子。
粉丝纷纷留言：【求解释】
她一条一条翻过，然后选择了最右侧的回答：“鸡鸣寺的樱花开了。”
说着，对粉丝开始道歉“：不好意思，今天就不更新妆容了。我给大家出几套穿搭，大家帮我看看哪个最好看好吗？”
“好的！柚子姐姐请说~”
“第一套是黑丝短裙，配上白色衬衫。”
“哇！柚子姐姐这是打算走性/感路线咩？”
“不不不，这个不适合你的气质。”
她一边回答一边调整自己的造型，最后确定了下来。
“第二套是深紫色公主裙。”
“哇，好漂亮！”
“第三套是一字肩纯白色毛衣，露肩膀。”
“柚子姐姐，你真美！”
最后在网友的帮助下，柚子选择了最后一套。性感又不刻意暴露，简单又不失优雅。
“谢谢大家！”她甜蜜道谢。
“柚子姐姐，你是要谈恋爱了吗？”
喻子言抿了抿唇，脸上飞过两朵红晕，她轻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哇塞！”
“我们的柚子姐姐也有动春心的时候！”
“我们的柚子姐姐竟然害羞了！”
“哈哈哈哈，这种娇羞真的好萌啊！”
喻子言看着弹幕笑的停不下来，然而下一秒脸就垮了下来。
【我是你大爷】：开屏的孔雀。
喻子言选择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对粉丝表示感谢，然后下播。
“今天非常谢谢大家的帮忙，改天见宝贝们～”
换好衣服画好妆，喻子言亲自做了四个菜一直放在桌子上没有吃，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餐桌上玩手机，等程安回来。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喻子言立马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假装刚刚吃饭。
门开了，程安进来了。
“你进来吧。”程安招呼着另一个人进来了。
喻子言好奇的回头看过去。
只见门口处进来了一位女生，看起来比她大几岁。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白色休闲裤，白色运动鞋，看起来很青春活泼。
“她叫旋关，我同事。”
“我先介绍一下。这是喻子言，我的房东。”程安指着喻子言介绍。
“你好！”旋关冲她扬起笑容。
喻子言也扬起一抹笑：“你好，吃饭了吗？”
“我们一起在外面吃过了。”程安回答。
旋关朝屋子内扫视了一圈，问道：“你一个人住吗？”
“不是。”
话刚落，程安便接道：“她是自由职业，好像是什么主播吧。”
闻言，旋关眼眸闪烁了一下：“那你粉丝很多吗？”
“没多少，几千个人而已。”
“几千人啊！”旋关震撼了：“太厉害了！我才五百个人，你的人数比我的多一倍！”
“是啊。”程安微笑。
“你的名字挺好听的。”旋关笑了笑。
喻子言点头应下，随后道：“你吃水果吗？”
“嗯。”旋关点头。
喻子言随后将水果盘推到她面前说：“别客气。”
旋关听话的拿了一个水果来吃，一边吃一边望着程安。
喻子言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突然像被扎了一样疼。但她还是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小心的试探她。
“我这还有空房，你要不要租？”喻子言小声的问她。
旋关愣住，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提出让她租房子。
“可以吗？”旋关激动的站起来，脸上满是期待。
喻子言给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笑道：“当然可以呀。”
旋关开心地连连点头，她兴奋道：“我今晚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就搬过来！”
“好啊。”
旋关开心的笑了，又问：“房租是多少？”
“一个月八百块钱就够了。”
“这么便宜？！”
“友情价！私聊……”说着，喻子言将微信二维码递给她。
“你们在聊什么？”程安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动静问。
“与你无关！”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喻子言多少是带了怒气的。
“你今天吃枪药了？”程安疑惑。
“没有。”
她摇头否认。
程安看着她的神态，总觉得怪异，却没有再追究。
晚上，她洗完澡正准备吹干头发睡觉，程安就来敲门了。
她将灯打开，问道：“什么事？”
“你现在方便出来聊会儿吗？”
“现在？”
“对，我有话和你讲。”
“好。”
两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有什么事，说吧。”喻子言冷淡道，她的态度令程安皱眉。
程安酝酿了许久，才缓慢道：“你今是不是因为我带旋关回来所以生气？”
喻子言抬眸看向他：“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程安抿紧嘴角，半晌才道：“你今天莫名其妙就跟我吵架了。我以为是因为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喻子言听罢，低笑一声，反问他：“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生气呢？”
“没有生气？”程安皱起眉头：“不会。”
他肯定道：“我能感觉出来你有些生气。虽然你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他继续道：“子言，你不喜欢旋关是不是？”
“你管得好宽啊？”她挑眉：“你凭什么以为？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或者说你想从我身上找什么存在感？”
程安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的，我没有恶意，只是不希望你生我的气。”
“我知道了。”喻子言叹息：“但我真的没有生气，你就当我今天被别的狗咬了。你和你的朋友，和我没有关系。”
“好。”程安点头。
“早点休息。”喻子言起身回到卧室里。
夜里十二点钟，程安终于入眠。
隔日清晨六点，喻子言便被闹钟吵醒了。她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翻身起床。
对着镜子看，眼睛又肿了。
“程安啊程安，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能轻易的牵动我的情绪？”
“把你留下来，我是不是错了？”
喻子言走进浴室，拧开热毛巾敷脸。一阵冰凉袭来，使她浑浊的脑袋变得清醒了不少。
昨天程安说的话她都记忆犹新。
旋关，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好姑娘。
她的身上有着喻子卿的腼腆，害羞，怯弱……
喻子言不讨厌她，相反她还挺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的。如果程安和旋关真的在一起了，那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毕竟程安的身边需要有一个这样的人照顾他。
而且旋关也是单身，她可以帮助程安脱离苦海，脱离喻子卿留下的遗憾。
至于程安会不会喜欢她，这点她不担忧。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抉择才能更好。
她不用费心的去替他做决断，因为最后他一定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这点她非常坚信。
“我妈让我回老家，这几天房子就靠你们两个啦！注意安全，保持卫生哟！”喻子言给他俩发了微信。
也不管回了什么，将关机手机揣进兜里，背上包，推着行李箱就走了。
“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哦，旋关。千万不要弄得像我一样……”
“子言，你昨天做了些什么？”对面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
喻子言叹气，知道肯定又要被妈妈骂了。索性开了免提，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妈，又怎么了？”
“昨天不是叫你去相亲吗。”
“嗯……然后呢？我去了啊。”
又上媒婆那里告我的状了是吗？哼，男人。小肚鸡肠。亏我昨天看了一眼，还觉得他至少是个有绅士风度的人。
“然后人家去媒婆，也就是你二姨那里说了……”
“……说我丑，说我脾气不好、说我有毛病对吗？”喻子言打断她的话。
这些词她都听腻了。
“不是的，人家说你妆画的很好，很优秀。还期待着下次见面呢。”
“那跟我相亲的男人是瞎了眼了吧！”
“可不是嘛。”妈妈叹口气，继而又觉得不对说道：“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这说明人家有眼光啊。”
“眼光？我看他是得了青光眼白内障……”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别人？别人对你可是一句坏话都没有讲。”妈妈极力维护别人，胳膊肘往外拐。
见她这个样子，喻子言也不愿意多说。
“妈，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喻子言催促。
“有事，有事！下次你打算啥时候再约他？这难得眼瞎的人可要好好抓住。”
“妈，你真是够了，我现在只想睡觉。”
“行行行，睡觉，睡觉。”
挂断手机之后，喻子言无奈摇头，重新躺回床上准备补眠。
“咚咚咚。”门敲响。
“谁？”喻子言猛的坐起。脑子瞬间清醒，害怕的盯着房间门。
“你睡醒了吗？”熟悉的声音——是程安。
“程安？”她试着朝门口喊。
“是我。”程安大大方方的承认。
这倒让喻子言觉得自己是个图谋不轨，占据了别人房间的小偷。
他为什么连呆在陌生女人的家一晚上都那么理所当然？
“你有什么事吗？”喻子言问。
“你收拾一下出来，我有事跟你说。”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喻子言总是拒绝不了他。于是她换衣服洗漱，随便打了个底就赶紧出去了。
程安已经等在客厅里了。喻子言稍稍走近一看，发现他已经坐在桌子上吃早餐了。自然得跟呆在家里一样。
“我……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喻子言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问道。
“肚子饿吗？坐下来吃点。”他抬眸望向她。
喻子言犹豫片刻，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谢谢。”她低声道。
“不必。”他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开始吃早饭。
喻子言也拿起面包和牛奶，默默喝着。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半晌，程安忽然开口问道。
她微愣，牛奶差点没喷出来，随即镇定的回答：“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喝多了，肚子疼，趴下去就睡了。”
“那你发酒疯的事呢？”
他问的很突兀，喻子言差点呛着，连忙咳嗽了两声：“没有……我不记得了……对不起……”
昨晚的一切，要是现在复述出来，说我其实都记得，那两个人得多尴尬呀？
程安看着她，沉默良久，终究没有再问什么。
喻子言松了口气，端起杯子将最后一块面包吞下肚。
程安放下筷子，看向她：“你喜欢我吗？”
他问的如此直接，喻子言心跳快速加速，脸颊绯红。
“为什么这么问？”她反问。
“你的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是我。”程安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机，说完后看着她：“我希望能从你的嘴巴中知道真相。”
喻子言怔了一会儿，随即垂头丧气：“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问。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张照片上的男孩子是你。”
“原因。”他问，表情严肃。
她低头，轻声吐出三个字：“从高中学校的表白墙上扣下来的。”
“那你认识喻子卿吗？”
喻子言点头“：认识。”
“她在哪？你能联系上她吗？”
“我们是一个村的，以前小的时候经常见。但是现在长大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找她做什么？”
“我想找她问清楚一件事。关于五年前。”
闻言，喻子言装作惊讶的抬头望着他：“五年前？”
“嗯。”
“你要找她问什么？”她问，心脏砰砰乱跳。
“问清楚，跟你无关。”
不说就不说吧。
喻子言心想：不说更好，我还省得给自己添堵。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去睡觉了。”说罢，喻子言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到一半，程安拉住她的袖子。喻子言顿住脚步，转身看他。
“我想租你的房子。”
她本能的想要抗拒，可是想了想：“好，多久？”
“三个月，可以吗？”
“可以。”
回到房间继续躺下，喻子言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羞红了她的脸。
“我昨天为什么胆子那么大？”她自言自语，伸出双手拍打自己的脸，感受到温热的掌印才放弃。
“哎，果然是醉酒误事。”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下午开直播的时候喻子言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柚子姐姐今天心情特别好哦~”
“有什么开心事？”
“秘密。”喻子言卖了个关子。
粉丝纷纷留言：【求解释】
她一条一条翻过，然后选择了最右侧的回答：“鸡鸣寺的樱花开了。”
说着，对粉丝开始道歉“：不好意思，今天就不更新妆容了。我给大家出几套穿搭，大家帮我看看哪个最好看好吗？”
“好的！柚子姐姐请说~”
“第一套是黑丝短裙，配上白色衬衫。”
“哇！柚子姐姐这是打算走性/感路线咩？”
“不不不，这个不适合你的气质。”
她一边回答一边调整自己的造型，最后确定了下来。
“第二套是深紫色公主裙。”
“哇，好漂亮！”
“第三套是一字肩纯白色毛衣，露肩膀。”
“柚子姐姐，你真美！”
最后在网友的帮助下，柚子选择了最后一套。性感又不刻意暴露，简单又不失优雅。
“谢谢大家！”她甜蜜道谢。
“柚子姐姐，你是要谈恋爱了吗？”
喻子言抿了抿唇，脸上飞过两朵红晕，她轻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哇塞！”
“我们的柚子姐姐也有动春心的时候！”
“我们的柚子姐姐竟然害羞了！”
“哈哈哈哈，这种娇羞真的好萌啊！”
喻子言看着弹幕笑的停不下来，然而下一秒脸就垮了下来。
【我是你大爷】：开屏的孔雀。
喻子言选择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对粉丝表示感谢，然后下播。
“今天非常谢谢大家的帮忙，改天见宝贝们～”
换好衣服画好妆，喻子言亲自做了四个菜一直放在桌子上没有吃，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餐桌上玩手机，等程安回来。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喻子言立马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假装刚刚吃饭。
门开了，程安进来了。
“你进来吧。”程安招呼着另一个人进来了。
喻子言好奇的回头看过去。
只见门口处进来了一位女生，看起来比她大几岁。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白色休闲裤，白色运动鞋，看起来很青春活泼。
“她叫旋关，我同事。”
“我先介绍一下。这是喻子言，我的房东。”程安指着喻子言介绍。
“你好！”旋关冲她扬起笑容。
喻子言也扬起一抹笑：“你好，吃饭了吗？”
“我们一起在外面吃过了。”程安回答。
旋关朝屋子内扫视了一圈，问道：“你一个人住吗？”
“不是。”
话刚落，程安便接道：“她是自由职业，好像是什么主播吧。”
闻言，旋关眼眸闪烁了一下：“那你粉丝很多吗？”
“没多少，几千个人而已。”
“几千人啊！”旋关震撼了：“太厉害了！我才五百个人，你的人数比我的多一倍！”
“是啊。”程安微笑。
“你的名字挺好听的。”旋关笑了笑。
喻子言点头应下，随后道：“你吃水果吗？”
“嗯。”旋关点头。
喻子言随后将水果盘推到她面前说：“别客气。”
旋关听话的拿了一个水果来吃，一边吃一边望着程安。
喻子言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突然像被扎了一样疼。但她还是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小心的试探她。
“我这还有空房，你要不要租？”喻子言小声的问她。
旋关愣住，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提出让她租房子。
“可以吗？”旋关激动的站起来，脸上满是期待。
喻子言给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笑道：“当然可以呀。”
旋关开心地连连点头，她兴奋道：“我今晚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就搬过来！”
“好啊。”
旋关开心的笑了，又问：“房租是多少？”
“一个月八百块钱就够了。”
“这么便宜？！”
“友情价！私聊……”说着，喻子言将微信二维码递给她。
“你们在聊什么？”程安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动静问。
“与你无关！”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喻子言多少是带了怒气的。
“你今天吃枪药了？”程安疑惑。
“没有。”
她摇头否认。
程安看着她的神态，总觉得怪异，却没有再追究。
晚上，她洗完澡正准备吹干头发睡觉，程安就来敲门了。
她将灯打开，问道：“什么事？”
“你现在方便出来聊会儿吗？”
“现在？”
“对，我有话和你讲。”
“好。”
两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有什么事，说吧。”喻子言冷淡道，她的态度令程安皱眉。
程安酝酿了许久，才缓慢道：“你今是不是因为我带旋关回来所以生气？”
喻子言抬眸看向他：“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程安抿紧嘴角，半晌才道：“你今天莫名其妙就跟我吵架了。我以为是因为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喻子言听罢，低笑一声，反问他：“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生气呢？”
“没有生气？”程安皱起眉头：“不会。”
他肯定道：“我能感觉出来你有些生气。虽然你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他继续道：“子言，你不喜欢旋关是不是？”
“你管得好宽啊？”她挑眉：“你凭什么以为？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或者说你想从我身上找什么存在感？”
程安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知道的，我没有恶意，只是不希望你生我的气。”
“我知道了。”喻子言叹息：“但我真的没有生气，你就当我今天被别的狗咬了。你和你的朋友，和我没有关系。”
“好。”程安点头。
“早点休息。”喻子言起身回到卧室里。
夜里十二点钟，程安终于入眠。
隔日清晨六点，喻子言便被闹钟吵醒了。她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翻身起床。
对着镜子看，眼睛又肿了。
“程安啊程安，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能轻易的牵动我的情绪？”
“把你留下来，我是不是错了？”
喻子言走进浴室，拧开热毛巾敷脸。一阵冰凉袭来，使她浑浊的脑袋变得清醒了不少。
昨天程安说的话她都记忆犹新。
旋关，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好姑娘。
她的身上有着喻子卿的腼腆，害羞，怯弱……
喻子言不讨厌她，相反她还挺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的。如果程安和旋关真的在一起了，那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毕竟程安的身边需要有一个这样的人照顾他。
而且旋关也是单身，她可以帮助程安脱离苦海，脱离喻子卿留下的遗憾。
至于程安会不会喜欢她，这点她不担忧。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抉择才能更好。
她不用费心的去替他做决断，因为最后他一定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这点她非常坚信。
“我妈让我回老家，这几天房子就靠你们两个啦！注意安全，保持卫生哟！”喻子言给他俩发了微信。
也不管回了什么，将关机手机揣进兜里，背上包，推着行李箱就走了。
“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哦，旋关。千万不要弄得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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