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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拍卖会 一

    12月20号,拍卖会正式开始。

    这一天,拍卖行大楼前的街道上人满为患,一驾驾马车不断地涌进来,把路堵得水泄不通。尽管拍卖行的保安努力维持秩序,但拥堵的状况还是不能缓解。大楼的门前,等待入场的各色人群已经从一开始的一列,变成现在的三列了。楼内的工作人员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这次的拍卖会和以往一样,汇集着社会各界的名流,出门的行头都大差不差:男人一身标准的三件套,配高筒帽,若是老者,再加一根拐杖;女人则一袭宽松的长裙,外加一双长手套和一顶造型夸张、插着羽毛的宽檐帽。

    冬荻南一行人的行头也是如此。三个男人倒毫不在意,可初江却兴奋不已,因为她终于可以从和服的枷锁里解脱了。而且还能穿上她喜欢的衣服。毕竟,女孩子嘛,谁还不想好好显摆显摆自己的身材?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这种衣服衣领高耸,设计上强调胸部和臀部的突出,小腹平直,穿在她身上,显得非常合身。她那顶帽子上,缀的是一根鹦鹉毛。当下,她正一边排队一边给后面的冬荻南讲她早起的事。

    “老师,您不知道,今天我早早早早地就起来了。”她扯着嗓子忙着自我感动,“我从来都没有起的这么早过。”

    “做的好。”冬荻南不冷不热地说。

    “我去洗漱的时候,你猜怎么着?住我隔壁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正好在里面,我推门进去,把她吓一大跳,”说着她捂着嘴笑起来,“想不到她平时一副冷酷的模样还会有那样的表情。”

    都良香夹在初江和冬荻南之间,感到心烦意乱。他表面忍着初江的喋喋不休,心里却恨不得把初江那张小嘴给缝上,但又缝不得,于是只能看着她的嘴巴嘟嘟嘟嘟地吐出一段段废话。他看着看着,有点出神了:

    粉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像在风中弥合又绽开的花朵,瓷白的牙齿闪着光芒,像花蕊。

    “你看什么看?!”初江突然冲着都良香吼。

    都良香一时不知所措,支支吾吾起来:“我……我没看什么,”然后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你啰里八嗦地说个不停,烦不烦呐?”

    初江一听来气了。“我啰里八嗦?我都多久没起这么早了……”她忽然觉得拿这事儿当底气不太合适,但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我起得早!我开心,我说说怎么了?”她觉得自己越说越有底气了,她还想继续说,但这时前面的纺提醒她该往前挪挪步子了。

    初江往前一看,还是决定不说了。她看到他们马上就能结束无聊的排队时间,然后踏上螺旋楼梯,登上三楼准备进场了。

    其实拍卖会的进场流程并不复杂,仅仅是核实一下入场资格而已,虽说等着进场的人多,但队伍行进的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谁都不用心急。

    他们通过审核之后,一人得到一个号码牌:冬荻南37号,纺168号,都良香224号,初江16号。他们手里拿着牌子,匆匆进场了。

    这个拍卖会场是一个比歌剧院还要大的地方,里面有300多个座位,呈扇形展开。会场让冬荻南想起爵爷的客厅——一派暗红的典雅色调。只是它远远比不上爵爷的客厅。

    他们兵分四路:冬荻南坐在第六排的中间,另外三个则隔着适当的距离坐在第三排,与冬荻南形成一个三角形。

    会场坐满人后,只见前方的红色幕布缓缓拉开,拍卖师进场了。

    这是一个身材粗短的人,一身黑色西装套在他身上略显滑稽,头顶雪亮,修着两撇往上翘的八字胡,一看就很精明。

    他走到拍卖桌前,拿起锤子。“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本年度最后一次拍卖会。我是拍卖师辛普森,在接下来几个小时里,我很荣幸能为各位效劳。在这里,我先预祝各位先生和女士能在此次拍卖会上拍到你们心仪的东西,祝你们好运。”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多少人在听,女人们忙着涂脂抹粉,男人们忙着社交。

    “话不多说,”辛普森又继续说,“请让我们开始今天的拍卖吧。首先,请我们的工作人员为大家带来第一件拍品。”

    幕布重新拉开,两个皮肤白净的小伙子推着小车上来了。这时,会场里的客人们才陆续抬起头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只见干净的白布平铺着,似乎不是什么很有棱角的东西。

    随着辛普森掀开上面的白布,第一件拍品露出真容了。那是一把长剑。这时,场上几个竞拍者在座位上坐不住了。而更多的人则是继续忙刚才的事。

    “女士们先生们,请不要小瞧它,”辛普森提高音量,让后面的人也能听见,“这是俄罗斯帝国名将库图佐夫年轻时所使用的佩剑,”他话一出口,场上掀起一阵不小的振动,“库图佐夫曾在1812年的俄法战争中击败拿破仑,又在后来的俄土战争中大败奥斯曼帝国,我相信,俄罗斯会永远记得这位将军!”他停下来,等自己的声音彻底回荡在整个会场后,又说,“那么,我们开始吧朋友们,起拍价格为3000金马克,现在,请使用你们手中的号码牌!”

    话音未落,就有人出价了:

    “3200金马克。”一个举着287号牌子的男人说。

    他的帽檐拉的很低,只能看到嘴上那一圈修剪得很精致的胡子。

    “3500金马克。”马上又有人举牌。

    这次是一个黄头发的年轻男子。他手中的牌子是81号。

    “3650金马克。”68号老者举牌。

    他微眯着双眼,看着拍卖师旁边的长剑。

    “4200金马克。”黄发年轻男子又举牌。

    68号老者莫测地一笑,缓缓举起牌子:“5000金马克。”说完,他闭上眼睛,等待胡须男子出价。

    果然,黄发男子知难而退,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不再参与竞争了。

    “7000金马克。”胡须男子再次举牌,脸依然埋在帽檐下。

    68号老者的脸微微一动:“一万金马克。”他举出牌子,手有些不自然。

    这时,胡须男子把头抬起来了。他正正帽子,缓缓举起手中的牌子:“一万五千金马克!”他再次出价。

    68号老者皱起眉头。他再次举出手里的牌子,想继续出价,但手举到一半又放下了。

    “一万五千金马克!”拍卖师看准时机喊道,“287号出价一万五千金马克,还有更高的价格吗?还有人愿意出价吗?”

    没有人了。

    拍卖师把桌子敲响三次,宣告一号拍品属于胡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