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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明码标价,正常,但正确嘛?

    赵宝焱:“我想学画画,参加艺考。。。”

    赵怡:“你还是好好专攻文化课吧。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别每天想不靠谱的事情。”

    赵宝焱回屋关上灯。

    赵宝焱:“不出所料。”

    眼泪一滴两滴,一颗两颗,两条泪滑过脸庞落到桌上打圈,想渗进土壤,融进阳光与空气的夹缝里,嵌到云彩,流回汪洋的大海里。

    赵怡:“赵宝焱!几点了!还睡呢?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啊?呀!发烧了!给你请假吧!”

    赵怡:“赵晴!小妹发烧了,你快拿药过来!照顾一下,我今天上午腾不开时间!下午回来!”

    赵宝焱恍惚中溺在至亲温柔关怀的漩涡中,卷进去,任他吞噬,不舍得挣开,陷进去失去意识。

    ---回忆---

    爸妈还在的时候,按理说我家生活不应该贫困,反而应该滋润,但实际上不是,我们家一直过的紧紧巴巴,甚至贫穷。

    其实我们父母的心不在我们这个家,他们都有自己的另外一个家。

    我妈家还有一个弟弟,他生了个儿子,和我妈一个姓氏。我妈就把我们家里大部分的钱都汇了回去,帮她弟弟养孩子,然后送出了国,继续供着,当自己儿子一样,当作自己了一样,好像他出彩了,她人生就出彩了。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我爸二婚,前妻生了三个孩子,出轨了当时只是大学生,又小他十三岁的我妈,很快我妈大了肚子,他悄悄的瞒着我妈离了婚,都没交代清楚就把证领了。

    结婚了又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三个孩子和前妻,所以他会背着我妈把一半的钱给他们家,然后另一半给我妈,养我们这个家。

    我妈也是生我前不久才知道这件事儿,大吵一架,一直闹矛盾,后来突然早产大出血。

    我爸就又后悔了。

    我大姐聊起来爸妈,她敬重父亲反感怨恨母亲,她认为妈是个不懂得知足脾气很大的人,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父亲被她欺负,是母亲还有我害死了父亲。

    父亲他是技术员出身,那个年代受人尊重。我大姐从小在他厂子里玩,居然能听懂那些专业名词,慢慢的接触的越来越深懂得越来越多,有时候我爸的新学生在我爸忙的时候,都可以去请教我大姐。

    但我大姐并没有珍惜自己的好脑子,也没想过接下父亲的衣钵,青春期开始叛逆不停的谈恋爱,后来大了就听从母亲的安排,再后来父母去世,没人照顾我,我这个麻烦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还住在父母家的大姐身上,好处就是没人来和她来分这个房子,和父母少的可怜的遗产。

    我大姐夫大我大姐八岁,他什么都不如我大姐,属于高攀,我大姐想要个男孩,曾经怀过一次是女孩,就拿掉了。

    她说“已经在养妹妹了都一样的,现在只差一个男孩。”

    后来,就一直没要上孩子,我们几个姊妹中,就二姐生了个男孩,她视如己出。

    我二姐是我们家的人生赢家,在上学的时候就遇见了我的二姐夫,他父母是事业单位的干部,他又是家中独子。我二姐没毕业的时候就被安排到企业里当了会计。很快她怀孕了。

    她公婆也被大姐当作模范典型乐道,就是因为在二姐产房外面,因为生产不顺利,顺转刨的时候,说了一句“就算生出来个女孩也没关系,希望母子平安。”

    但我二姐肚子里的是男婴早就被确定了。

    三姐身体很差,从小体弱,被我妈托关系,挂名到一家事业单位里面,自己在外面找杂工打,这样老了也有养老金。三姐夫是个大她24岁离异带娃但有房的老男人。

    四姐在我没见过,在我出生前一年跟爸妈家里决裂闹掰了,爸妈过世都没回来,家里人谈起她就是骂,觉得她不识好歹,不孝无情。

    但内心冥冥之中感觉可以理解她。

    赵宝焱猛然坐起,已经是深夜,旁边是睡着的大姐,心乱如麻。

    “这道阅读理解,我做不明白。”

    ---第二天---

    徐晓晨:“欸!你昨天旷课去哪了?”

    赵宝焱:“是老师告诉你我旷课了?”

    徐晓晨:“没说,可能没注意吧。”

    赵宝焱:“真逗,我在家睡觉来着。”

    徐晓晨:“我还以为你受不了打击,退学了呢。”

    赵宝焱:“就剩几天了,废那么多手续干嘛。”

    赵宝焱,倒头。

    徐晓晨:“又睡觉,昨天没睡够?”

    赵宝焱:“我睡觉能有够?你刚认识我?”

    徐晓晨:“你怎么又颓废回去了?就是被打击了!”

    赵宝焱:“别烦了行吗?”

    徐晓晨:“啊。。好,你睡。”

    周丘陇转身:“赵宝焱,你把这几个题写了。”

    徐晓晨:“呦,周学霸你开始管别人学习啦?你不是每天都安排的可满!老师让你分享学习经验都没有空!”

    周丘陇:“这几个问题搞明白,大概可以解开你一模文综的问题,有问题今天大课间可以找我。”

    赵宝焱没有抬头,有些惊讶,但没想领情,因为真的困了。睡了过去,几节课过去了,班级突然安静下来,赵宝焱惊醒,全班就剩下了零星几个人,周围也只有周丘陇一人,看了一眼表,是大课间。

    “一般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操场上打球或者跑步吗?,他不会在等我吧?”摇头,赵宝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依然动作蹑手蹑脚起来,慢慢起身。

    周丘陇:“去哪?”

    赵宝焱:“啊?我去。。买吃的。”

    周丘陇:“你忘了?”

    赵宝焱:“你是说?”赵宝焱指了指没动的试题纸。

    “不然呢?”周丘陇表情严肃。

    “额,那个。。我没作。”赵宝焱不知道为什么,羞愧起来,也不清楚为什么被周丘陇震慑到磕磕巴巴。

    赵宝焱:“你又不是老师。。就算是我也经常不写。。”

    周丘陇顿了顿,起身离开。

    赵宝焱眼神跟随,又望向窗外。

    赵宝焱:“他果然该运动了,生活还真规律。”

    赵宝焱顿了顿,把伸到向门外方向的脚伸回来,坐回了座位。

    赵宝焱:“今天。。这个作业还是写了吧。”

    ---下午---

    赵宝焱:“周丘陇,那几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周丘陇:“写完了?”

    赵宝焱:“嗯。”

    周丘陇拿起赵宝焱桌子上的题纸“你写的都是什么?”

    赵宝焱:“自认为对的答案。。”

    “你知道就好。”周丘陇把身子转了回去,拿起笔,在题纸上写写画画,过了很久,把题纸还了回去。

    周丘陇:“你试着理解一下我给你标注的答案,你把老师给的提纲背的很好,但是你不理解出题人的想法,你真的认为文科考验的是背书能力吗?它考的是理解力,理解社会和人本质的能力。”

    她总是听到老师或朋友对文科的解释,背会了,就能考高分的观念,没有任何自主意识的,被植入了大脑,没有任何挣扎的接受了。“本质?”像是被狠狠敲击了一下,对很多深入人心的概念都开始产生了反思。

    赵宝焱:“所以该怎么提高理解力?”

    周丘陇:“你该把精力放到语数外身上了,虽然时间可能来不及了,但尽你所能,就会没有遗憾。应该也能达到你的目的。”

    赵宝焱:“谢谢,帮我离我的目的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