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灰白之气
李加从小生性暴躁，浑身戾气。
他痴迷于搏斗技艺，经常出入各种地下擂台。
不怕疼，不怕死，炼就一身格斗的本事。
眼下，他像着了魔，赤着上身，显露青铜色健壮的肌肉，大步走了出来。
“赶快给我滚开！碍手碍脚的，这不是有魔药么？故意藏着不给我喝？”
李加一脚将父亲李元踹飞出去，大步奔向药柜。
李元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乱震。
哎呦……
他不断哀嚎，捂着屁股，像是屁股摔成了八瓣。
咕噜……咕噜……
儿子李加熟视无睹，翻箱倒柜，胡乱抽出里面的魔药，扒开塞子囫囵喝下。
刘杰眼看情况不对劲，将李元扶了起来，问道：“李老板，早就听说你们父子两个，关系处的好。现在一看，果真如此，像亲哥俩一样。”
“哎呦，你可别说风凉话了。我儿子肯定不对劲，正常人能挣断拴牛的铁链？”
李元捂着屁股，心中最后的倔强也没了，指着王恒，祈求道：
“王先生，你是除孽局的吧，赶快给我儿子看一看，求你了……”
咕噜……咕噜……
儿子李加不断吞饮魔药，好像魔药是水，不要钱一样往肚子里灌。
王恒嘴角微微上扬，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白嫖“天鸾花魔药”的机会。
他眉头紧锁，幽幽说道：“你儿子恐怕是中了邪魔外道了，一般只有一条路，直接开枪射杀。但我有特殊的手段，能保他性命。不过……”
李元很懂规矩，立刻拍着胸脯道：“我懂！我懂！只要你能保我儿子性命，我把那一瓶天鸾花魔药送你了。”
“行。”
王恒没有废话，上前端详疯魔一般的李加。
看看这位青年，到底中了什么邪。
这种症状，颇像他那个寻仙时代的中邪。
很像被邪魔妖道，用邪法蛊惑了。
又或者，修炼什么外道武功，不小心走火入魔了。
但，无论是那种状况，王恒都有把握，以一道冰心咒驱魔辟邪。
“你是上擂挑战我的么？”
突然，吞饮魔药的李加，猛地转身，望向王恒。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精神错乱之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地下拳馆。
以为自己站在了搏击擂台上，
以为王恒是上擂台挑战自己的拳手。
“别废话！开干！开干！”
李加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挥舞起沙包大的拳头，向王恒的脑袋轰来！
他这一双拳头，布满拳茧，皮肤粗糙，孔武有力。
曾经一拳打死一位三百斤的黑皮大力士。
然而，面对直冲自己脑袋的拳头，王恒不闪不躲，瞬间举起右掌。
一掌将李加的右拳抓住，五指一握，像是虎口，死死扼住了李加的右拳。
王恒又举起左掌，扇在李加的右脸上。
啪！
一掌将他扇飞！
这种局面，就像成年人在殴打一个孩子，局面是压倒性的优势。
王恒也没有使出全力，大约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
昨夜，他榨取了母树心脏的能量，提炼成灵力，润养强化了自己的肉身。
他的肉身，远比凡人强大。
真要用力一掌，李加的半张脸，恐怕会被王恒一掌撕裂。
到时候，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李老板，你儿子李加，确实练过十几年格斗吧。”
刘杰站在远处，瞧见王恒轻描淡写的一掌，扇飞了李加，神色十分惊奇。
李元猛地点了点头，“我儿从小力大无穷，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能一拳把我撂倒。
你这位兄弟王恒，真不简单啊，打他的样子，倒是比我更像‘老子打儿子’。”
刘杰和李元，都目不转睛盯着王恒，知道王恒是个狠人，没想到这么狠。
李加虽然不是变异者，但飞云城大大小小的百姓，都听说过他从小练拳。
现在，王恒打他像打小鸡一样，这不免让刘杰惊疑，难道王恒也练过武？
刘杰看得很轻松，以为这一仗胜负已分。
然而，王恒的眉头却紧锁。
‘这种目光，很熟悉。昨夜我在浴室中，被人偷偷观察，感觉与这一模一样。’
王恒隐隐感觉，李加的体内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悄悄地监视着自己。
这种感觉，与昨夜一模一样。
昨夜，他在酒店浴室，有一种被偷偷注视的感觉。
随后不久，镜子就莫名其妙的炸裂了。
难道，李加走火入魔的原因，与此有关？
一念及此，王恒快步走向李加，厉声问道：“昨夜，你为何监视我？”
李加被一掌打的头晕眼花，刚刚站起，活动活动全身，要继续战斗，为那一掌报仇。
可是，王恒的这一句话，仿佛令他破了防，
他突然感觉头痛欲裂！
嗡——！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一个巨大的毒瘤，正在不断向外肿胀。
痛的他跪地颤抖。
与此同时，
隐藏在这副肉身中的镜中人，也十分惊异，
自己为何会被发现？
自己并没有完全占据这幅肉身，只是潜藏在意识深处，蛊惑李加的灵魂入邪。
就算是能量级十位数以上的变异者，也无法用眼睛看出自己的存在。
这个人类，是如何做到的？
镜中人十分惊疑，
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离开这一具肉身。
离开这一具肉身，只有一个方法：死亡。
令这一具肉身死亡。
“痛！好痛！要炸了！”
李加突然感觉头痛欲裂。
这是镜中人离开的手段。
他疯狂捶打自己的脑袋，还不够止痛，
最终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向自己的太阳穴刺去！
想以这种方式，结束头痛欲裂的折磨。
“痴心妄想！”
王恒绝不会让李加自杀，
他一自杀，自己非但弄不清真相，白嫖的天鸾花魔药也没了。
所以，他催动冰心咒，凝聚于自己掌心，举起右掌，大手一挥。
啪！
一巴掌扇在李加的左脸上，将他再度扇飞，手中的玻璃碎片也脱手掉落。
同时，李加体内的一团灰白之气，被王恒的一掌扇出！
这一团灰白之气，像是流体白雾，似有生命意识。
它快若泥鳅，瞬间钻入附近的一块玻璃镜面，消失不见。
‘看来是那一团灰白之气，在镜子里监视我。是妖魔，还是精怪？’
王恒心里有了大致猜测。看来飞云城内，有不怀好意者盯上自己了。
正巧这时，被扇了两巴掌，成功驱魔辟邪的李加，缓缓睁开了双眼。
“好痛，我的脸。”
他感觉脸颊胀痛，
通过玻璃，观察自己，自己的脑袋红肿，像个猪头。
再一看周围，一片狼藉，
整个药铺被毁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他很奇怪，望向父亲李元，问道：“老李，发生甚么事了？”
他痴迷于搏斗技艺，经常出入各种地下擂台。
不怕疼，不怕死，炼就一身格斗的本事。
眼下，他像着了魔，赤着上身，显露青铜色健壮的肌肉，大步走了出来。
“赶快给我滚开！碍手碍脚的，这不是有魔药么？故意藏着不给我喝？”
李加一脚将父亲李元踹飞出去，大步奔向药柜。
李元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乱震。
哎呦……
他不断哀嚎，捂着屁股，像是屁股摔成了八瓣。
咕噜……咕噜……
儿子李加熟视无睹，翻箱倒柜，胡乱抽出里面的魔药，扒开塞子囫囵喝下。
刘杰眼看情况不对劲，将李元扶了起来，问道：“李老板，早就听说你们父子两个，关系处的好。现在一看，果真如此，像亲哥俩一样。”
“哎呦，你可别说风凉话了。我儿子肯定不对劲，正常人能挣断拴牛的铁链？”
李元捂着屁股，心中最后的倔强也没了，指着王恒，祈求道：
“王先生，你是除孽局的吧，赶快给我儿子看一看，求你了……”
咕噜……咕噜……
儿子李加不断吞饮魔药，好像魔药是水，不要钱一样往肚子里灌。
王恒嘴角微微上扬，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白嫖“天鸾花魔药”的机会。
他眉头紧锁，幽幽说道：“你儿子恐怕是中了邪魔外道了，一般只有一条路，直接开枪射杀。但我有特殊的手段，能保他性命。不过……”
李元很懂规矩，立刻拍着胸脯道：“我懂！我懂！只要你能保我儿子性命，我把那一瓶天鸾花魔药送你了。”
“行。”
王恒没有废话，上前端详疯魔一般的李加。
看看这位青年，到底中了什么邪。
这种症状，颇像他那个寻仙时代的中邪。
很像被邪魔妖道，用邪法蛊惑了。
又或者，修炼什么外道武功，不小心走火入魔了。
但，无论是那种状况，王恒都有把握，以一道冰心咒驱魔辟邪。
“你是上擂挑战我的么？”
突然，吞饮魔药的李加，猛地转身，望向王恒。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精神错乱之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地下拳馆。
以为自己站在了搏击擂台上，
以为王恒是上擂台挑战自己的拳手。
“别废话！开干！开干！”
李加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挥舞起沙包大的拳头，向王恒的脑袋轰来！
他这一双拳头，布满拳茧，皮肤粗糙，孔武有力。
曾经一拳打死一位三百斤的黑皮大力士。
然而，面对直冲自己脑袋的拳头，王恒不闪不躲，瞬间举起右掌。
一掌将李加的右拳抓住，五指一握，像是虎口，死死扼住了李加的右拳。
王恒又举起左掌，扇在李加的右脸上。
啪！
一掌将他扇飞！
这种局面，就像成年人在殴打一个孩子，局面是压倒性的优势。
王恒也没有使出全力，大约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
昨夜，他榨取了母树心脏的能量，提炼成灵力，润养强化了自己的肉身。
他的肉身，远比凡人强大。
真要用力一掌，李加的半张脸，恐怕会被王恒一掌撕裂。
到时候，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李老板，你儿子李加，确实练过十几年格斗吧。”
刘杰站在远处，瞧见王恒轻描淡写的一掌，扇飞了李加，神色十分惊奇。
李元猛地点了点头，“我儿从小力大无穷，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能一拳把我撂倒。
你这位兄弟王恒，真不简单啊，打他的样子，倒是比我更像‘老子打儿子’。”
刘杰和李元，都目不转睛盯着王恒，知道王恒是个狠人，没想到这么狠。
李加虽然不是变异者，但飞云城大大小小的百姓，都听说过他从小练拳。
现在，王恒打他像打小鸡一样，这不免让刘杰惊疑，难道王恒也练过武？
刘杰看得很轻松，以为这一仗胜负已分。
然而，王恒的眉头却紧锁。
‘这种目光，很熟悉。昨夜我在浴室中，被人偷偷观察，感觉与这一模一样。’
王恒隐隐感觉，李加的体内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悄悄地监视着自己。
这种感觉，与昨夜一模一样。
昨夜，他在酒店浴室，有一种被偷偷注视的感觉。
随后不久，镜子就莫名其妙的炸裂了。
难道，李加走火入魔的原因，与此有关？
一念及此，王恒快步走向李加，厉声问道：“昨夜，你为何监视我？”
李加被一掌打的头晕眼花，刚刚站起，活动活动全身，要继续战斗，为那一掌报仇。
可是，王恒的这一句话，仿佛令他破了防，
他突然感觉头痛欲裂！
嗡——！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一个巨大的毒瘤，正在不断向外肿胀。
痛的他跪地颤抖。
与此同时，
隐藏在这副肉身中的镜中人，也十分惊异，
自己为何会被发现？
自己并没有完全占据这幅肉身，只是潜藏在意识深处，蛊惑李加的灵魂入邪。
就算是能量级十位数以上的变异者，也无法用眼睛看出自己的存在。
这个人类，是如何做到的？
镜中人十分惊疑，
为了保险起见，他决定离开这一具肉身。
离开这一具肉身，只有一个方法：死亡。
令这一具肉身死亡。
“痛！好痛！要炸了！”
李加突然感觉头痛欲裂。
这是镜中人离开的手段。
他疯狂捶打自己的脑袋，还不够止痛，
最终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向自己的太阳穴刺去！
想以这种方式，结束头痛欲裂的折磨。
“痴心妄想！”
王恒绝不会让李加自杀，
他一自杀，自己非但弄不清真相，白嫖的天鸾花魔药也没了。
所以，他催动冰心咒，凝聚于自己掌心，举起右掌，大手一挥。
啪！
一巴掌扇在李加的左脸上，将他再度扇飞，手中的玻璃碎片也脱手掉落。
同时，李加体内的一团灰白之气，被王恒的一掌扇出！
这一团灰白之气，像是流体白雾，似有生命意识。
它快若泥鳅，瞬间钻入附近的一块玻璃镜面，消失不见。
‘看来是那一团灰白之气，在镜子里监视我。是妖魔，还是精怪？’
王恒心里有了大致猜测。看来飞云城内，有不怀好意者盯上自己了。
正巧这时，被扇了两巴掌，成功驱魔辟邪的李加，缓缓睁开了双眼。
“好痛，我的脸。”
他感觉脸颊胀痛，
通过玻璃，观察自己，自己的脑袋红肿，像个猪头。
再一看周围，一片狼藉，
整个药铺被毁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他很奇怪，望向父亲李元，问道：“老李，发生甚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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