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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嫡庶有别(2)

    “妹妹你方才说什么呢?”本来装作委屈哭泣的景容夭,顿时冷下了脸,一脸无辜又严肃的说。“啊?我说什么了姐姐?”被她这一震,景沛嫣直接愣住了。

    “我们景家可是最讲礼仪规范的,就是连陛下如今也是积极倡导尊卑贵贱嫡庶有别,虽然在家这里没有陛下,但父亲可是在此。我母亲尚且在世,你又为何对二娘脱口而出母亲,而不是称呼为小娘呢。再者,我们景家虽不是什么豪门望族,也不是什么市井破落户,一进门不行礼反而哭天喊地的成何体统,你这岂不是不把父亲放在眼里。”景容夭眼含泪水,却不屈不挠安安静静的说着,这犹如炮弹般逻辑缜密毫无破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直接是把景沛嫣说的一愣一愣的,直接对着她喊;“死丫头你!你……”

    “放肆,你对姐姐说话是这种态度吗?你也跪下。”突然宋夫人拦住了她,怒气冲冲的对着自己的女儿吼着,随后又带有歉意般的说。“老爷这都怪我,是我把这丫头宠坏了让她言辞不得体冲撞了大小姐…”

    “二娘此言差矣,妹妹是冲撞了父亲,并不是冲撞了我。何况我是有错在身的,正在等候二娘训斥,女儿并不敢做出僭越父亲之事。”她乖巧的模样仿佛刚才说那些凌厉之言的人并不是自己。这幅模样唬的景逸一愣,仿佛他的这个女儿本身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千金。只不过,他又默默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儿,才十五岁的模样,却搞得身宽体胖的,脸上的油脂都快溢出来了,根本与她母亲当年是天壤之别,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的,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荣华公主年轻之时的模样。

    而就在这时,宋夫人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看了看面前娇美的妾室,又瞥了一眼他的大女儿和如今人人称赞的二女儿。咽下了对景容夭的那份厌恶之情,默默叹了口气,也不再多想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你姐姐说的有理,如今陛下推崇礼仪之道,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尤其要多注意些。以后莫要在别人面前喊你小娘母亲。”

    “爹爹!”景沛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刚想争辩,只看到宋夫人朝她挤眉弄眼了一下。随后又装作乖巧一般低头说,“爹爹,女儿并非僭越之人,女儿知道姐姐一直认为女儿是庶女等不得大雅之堂。女儿平日里一向是以姐姐为尊的,家中姐姐曾做过的那些小事女儿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过。可是爹爹,今日之事事关景家清白之分,还请爹爹为女儿做主。”

    听到这,景容夭心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她们设的这个局本就是让她跳的,即便是现在没捅出这个篓子,她们也要来挖坑,好!那就来看看吧。

    景逸像是终于想到今天的正事了一般,头扭过来一脸严肃的瞪着景容夭。“你今日去做了什么?”

    按照往时,真的景容夭会骗他自己去上课了,但是现在不一样,而且景容夭也挖了个坑等着这对母女来跳,随后她规规矩矩的说。“女儿不敢欺瞒爹爹,女儿今日未参加夫子的算数课,女儿去了后花园。”

    “哼,你倒是诚实,那你告诉我,你去后花园做什么了?”听到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没去上课,景逸愣了一下,随后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如果真的没去上课,那果然是如宋临燕所说,她故意投河跑去吸引那些贵族公子的注意力了!

    “女儿是为了爹爹的生辰准备,去后花园给爹爹做玉雕了。”她不慌不忙地起身,随后示意烟儿把东西递上来。

    只见一精美的蜀锦雕花盒子被端了上来,盒子打开赫然躺着的是一枚半山水玉佩,先不说玉的色泽温润,一半深绿色如水一般渗入底下的白色玉石,另一半犹如清澈的湖水光泽透亮,单谈谈这雕工。因是雕山水,料子自身奇特就并未做了过多复杂的设计,依据自身色的形状雕的山形灵动自然,飘逸若尘。湖水波纹上还染了一丝金丝绿色,更添了灵动之意。不得不说这景容夭女工缝纫虽是不通,但雕刻和鉴宝这门手艺好像是娘胎里走出来一般,就连萧寒自己也没在那些拍卖场里见过多少个这种雕工和色泽的玉石。

    景逸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一样,这玉石却是不像是刚买来充数的,因为边上还有部分未完成的痕迹,而且自己的生辰也确实快到了。她的话不像是作假,难道......

    “呵,姐姐倒是生的一口伶牙俐齿啊,雕刻玉石?雕刻玉石用得着在河里雕吗?雕刻玉石用得着雕一整天吗?再者,院里有好几个小厮见到姐姐浑身......”

    “你在说什么?妹妹年纪小,似乎不懂得珠宝雕刻之技巧,玉石与刀刃相接触的时候会发热,若是不接触水玉则会越发干燥,雕刻的形状也会不好。我的院子是靠的祖母的屋,本想着,父亲生辰迫在眉睫,就偷偷在屋内做这些事情,却又怕打扰到祖母。因而才到后花园让烟儿挑水来泼,弄湿了你的石子路我实在抱歉,可你也不能说出这种败坏我名声的话吧?”景容夭一听,装怒嗔道,随后又拎出了祖母当挡箭牌,她敢这样做,就是赌她这个聪明绝顶的祖母站在她这边。

    “你胡说!什么祖母!你落水若不是我去喊子杰哥哥来......”

    “妹妹你?”听到这话,景容夭的目的也是达到了,这急眼的绿茶,也不过如此吗?而她也没多说什么话,只是惊慌的看了一眼景沛嫣,又无助的看向景逸和宋夫人。

    宋夫人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她瞥向景逸的时候,看到景逸的表情异常阴沉。“今日花会,外头都是男子。而女子都是待在内院的,你说你刚刚去外院找了谁?”

    果然,只要是提到面子之事,男人都会选择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来听。

    从未受到父亲这般训斥的口气,景沛嫣自知说错了话,哆哆嗦嗦的说,“不,不是,女儿的意思是让小厮请人来拉姐姐上来。”她圆如桃杏一般的大眼睛转向身后的罪魁,而更戏剧性的场面来了。

    “我何曾落过水呀妹妹?”一脸无辜的表情落在圆盘一般的大脸上,“我刚刚不是同父亲说了,请烟儿用水盆浇水润玉,你是不是眼花瞧错了。而且,我这只是刻了半刻钟的时间。又自觉自己翘课不对,这一下午我一直待在祖母屋里侍奉祖母呀。”她像不知道一般,随后更加委屈了。“莫,莫不是妹妹觉得我撒谎,自己掉了河里任由哪个男子救我?随后又拉了祖母说出这种欺瞒爹爹,娘亲之话?退一步说,若是我真的掉了河里,我这样貌身材,又有哪位公子愿意委身救我呢。若是小厮救的,妹妹全可以把他找出来对峙,我问心无愧。”

    这一通话既是维护了自己,又维护了景家的脸面,又暗地里戳了她景沛嫣一刀暗示她设计欺骗爹爹,暗算胞姐。这让一向偏向景沛嫣的景逸,内心的秤也开始慢慢倾斜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来一苍老沉稳的声音。

    “老太太托奴婢来问,这大小姐是否晚上不需要在寿安堂练字了,若是老爷有什么别的吩咐。奴婢就把大小姐的砚台给撤下了。”只见,玉荷嬷嬷缓缓前来,先是给景逸宋夫人行了礼,又不紧不慢的传了话。

    这一句话让景逸彻底发火,连老太太都这样说了,证明这事情很显然就是景沛嫣瞎搞了一通想暗算景容夭!

    “劳烦嬷嬷前来,嫣儿,你嫡庶不分,无仁义慈爱之心,又欺瞒事情真相颠倒是非,禁足墨莲阁一月,不得外出!二姨娘教女无方,罚俸三贯。容夭虽无过错,但肆意逃课事情属实。”

    “爹爹,女儿自知有错,今日已自请明日上香山寺为爹爹娘亲吃斋祈福十日,还请爹爹应允。”

    “嗯,你也懂事许多了。”他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随后摆了摆手,“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