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楚可升
“马上就十二点了！”楚可升不由的越发着急，他们已经在这个陌生脏臭的垃圾堆里坐了两个小时：“他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羞愧的低下了头。
约摸着一小时之后，麻将桌上的四个人终于舍得挪动起他们的尊躯。送走自己的牌友后，傲风光转身指着楚可升的脸说道：“我不同意，这小子一脸刀疤，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剧烈的身体活动让他肥硕的肚子上下摆动，显得十分滑稽。
“敖叔你误会了，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他是...”
“生命安全保障部B组执行官楚可升！”楚可升脱掉披风，随即把手腕上的手链亮在傲风光面前，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我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傲风光，请你配合调查。”
傲风光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眯着一条缝，两根手指搓了搓那手链上的石头，笑道：“哟，这可是个稀罕玩意，触感如冰，内无杂质，表面透亮，色泽浓郁，上等货啊！这中间还镶了个...”
“玛瑙。”楚可升提醒道。
傲风光抿了抿嘴唇，坐到办公桌后面，略带试探的说：“先前我以为你是小玉男朋友，想试试你的耐性。原来是个官老爷，什么风能把安全部的人吹来我们恶魔脚印这破地方呢。”
“听说你这里从事大量非法劳动活动，我需要查看所有明细。”
傲风光哈哈大笑，脸上的肉像是随时会被他夸张的笑声和动作甩飞出去。“我说官大爷，我们这里可都是做正经劳动招聘的，可没有你说的什么非法活动啊。”
“胡说，刚刚...”
傲风光仿佛预判了他要说什么，连忙抬手打断他：“诶！如果我这闺女和你说了什么，那都是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可别当真哈。”
冷静，这是我们今天的课程。楚可升内心回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一个温馨的粉色小屋，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玩具，他就坐在那里，穿着一身洁白的连体衣，身边的人亦是如此，他们都抬头聆听着自己眼前那个温柔的声音：力量并不代表一切，遇到力量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要将问题抛给对方。
他的呼吸逐渐平缓，语气又恢复到了平时的严肃：“不好意思敖先生，刚才冒犯了。请问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帮助呢，还请你指点一下。”
傲风光黑黝黝的五根手指反复揉搓着自己的下巴，两只眼睛围绕着楚可升上下打量：“我看你那条手链不错，如果你愿意把他给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
如果可以得到有用的情报，一个手链算什么。好好想想，没了它，你又算什么，和迷梦楼门口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仆有什么区别。楚可升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声音，他犹豫了片刻，内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凑近了看中间这个也是个好东西啊，天然黄金玛瑙，真是一点杂质都没有啊。”傲风光把玩着手中的手链，殊不知此时的楚可升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你看看你，跟受了委屈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傲风光不忘继续煽风点火：“你们这些当官的都这么有钱，还差这一个手链？”
“东西给你了，现在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了吧。”楚可升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看你那样，我要再说下去估计你就得一拳打我脸上了。”傲风光说罢把手链放到小玉手里，笑眯眯的说道：“小玉啊，这是敖叔给你的礼物，你可得收好，千万别让那个混蛋酒鬼偷走了哈。”
“谢谢敖叔。”
小玉开心的结果手链，转手还给了楚可升：“敖叔这个人最喜欢开玩笑，刚才也是他在试探你，你别介意啊。”
楚可升望着手中失而复得的手链，内心百感交集。
傲风光走到门前拉下了卷帘门：“开始说正事吧，既然小玉带你来找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会帮你的。不过既然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那我希望你问问题，我回答，其他的事情你少管，可以吗？”
楚可升将手链重新戴上：“仅此一次，你非法进行虚假劳动招聘，下次我可不会视而不见了。”
“哈哈，臭小子有种。”傲风光点起只雪茄，粗大的雪茄叼在他厚实的嘴唇上也变得格外娇小。“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楚可升拿出手机放到傲风光面前：“按规定这些内容是不能进行随意传播的，但我现在真的穷途末路了。小玉女士，你能先回避一下吗？”
“为什么？我也想看！”
“小玉，听叔的，你先回避一下。”
那手机上的内容，傲风光承认，即使自己这些年做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他看到这些的时候也忍不住一阵反胃。
屏幕里是一双诡异的眼睛，圆的不像是人，就在那静静的看着，傲风光感受到那眼睛里的杀气即使是透过屏幕也让人胆寒，就像那杀猪客用刀来回划过猪皮时的肃杀，虽不致命，由皮肤传递到血液里的恐惧却深刻无比。
仔细一看那是看似猫头鹰的脸，准确的说是一张画在人脸上的猫头鹰。用色考究，条理清晰，整张脸被描绘的栩栩如生，常人乍一看确实会误以为那是一张动物的脸。脸的主人身穿红色围裙，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并不是围裙的本来颜色，那是不知被多少鲜血早已浸透的血红色。
那人的身后是一张破旧的手术台，上面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被五花大绑的人，手术台后面的墙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术工具，以及斧子，钳子，锤子，钉子等，和血围裙一样，所有地方都布满鲜血的痕迹。那人摆弄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术刀，像是在把玩自己心爱的玩具，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旋转起来，直到将刀尖对准手术台上那人的胸口，楚可升收起了手机。
傲风光贪婪的享受着空气，那一刻他几乎停止了呼吸，即使不看，他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这是在哪发生的？”
“一个叫动物园的暗网，用户名为鬼鸮的人发布的视频，定位显示在恶魔脚印。”
“只有这一个吗？”
“不，同样的视频有六个，幸存的是受害者的脸没有被隐藏，六名受害者均是异人，最近一次的住所更新也都是在恶魔脚印。”
傲风光熄灭了手里的雪茄，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兴致：“我虽然做的都是违法买卖，但大部分都是工作内容有风险，顶多就是被抓住关进黑沼监狱，这种恶趣味的事情我傲风光绝对没做过。”
“我相信你，走这一趟，我也明白恶魔脚印有它的规矩，很多异人为了生活没得选择。但我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你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种恶趣味的人？”
“据我所知表面上没有。”傲风光定了定神，下定了决心：“再把其他几个视频给我看看，我兴许能找到其他线索。”
约摸着一小时之后，麻将桌上的四个人终于舍得挪动起他们的尊躯。送走自己的牌友后，傲风光转身指着楚可升的脸说道：“我不同意，这小子一脸刀疤，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剧烈的身体活动让他肥硕的肚子上下摆动，显得十分滑稽。
“敖叔你误会了，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他是...”
“生命安全保障部B组执行官楚可升！”楚可升脱掉披风，随即把手腕上的手链亮在傲风光面前，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我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傲风光，请你配合调查。”
傲风光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眯着一条缝，两根手指搓了搓那手链上的石头，笑道：“哟，这可是个稀罕玩意，触感如冰，内无杂质，表面透亮，色泽浓郁，上等货啊！这中间还镶了个...”
“玛瑙。”楚可升提醒道。
傲风光抿了抿嘴唇，坐到办公桌后面，略带试探的说：“先前我以为你是小玉男朋友，想试试你的耐性。原来是个官老爷，什么风能把安全部的人吹来我们恶魔脚印这破地方呢。”
“听说你这里从事大量非法劳动活动，我需要查看所有明细。”
傲风光哈哈大笑，脸上的肉像是随时会被他夸张的笑声和动作甩飞出去。“我说官大爷，我们这里可都是做正经劳动招聘的，可没有你说的什么非法活动啊。”
“胡说，刚刚...”
傲风光仿佛预判了他要说什么，连忙抬手打断他：“诶！如果我这闺女和你说了什么，那都是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可别当真哈。”
冷静，这是我们今天的课程。楚可升内心回忆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一个温馨的粉色小屋，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玩具，他就坐在那里，穿着一身洁白的连体衣，身边的人亦是如此，他们都抬头聆听着自己眼前那个温柔的声音：力量并不代表一切，遇到力量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要将问题抛给对方。
他的呼吸逐渐平缓，语气又恢复到了平时的严肃：“不好意思敖先生，刚才冒犯了。请问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帮助呢，还请你指点一下。”
傲风光黑黝黝的五根手指反复揉搓着自己的下巴，两只眼睛围绕着楚可升上下打量：“我看你那条手链不错，如果你愿意把他给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
如果可以得到有用的情报，一个手链算什么。好好想想，没了它，你又算什么，和迷梦楼门口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仆有什么区别。楚可升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声音，他犹豫了片刻，内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凑近了看中间这个也是个好东西啊，天然黄金玛瑙，真是一点杂质都没有啊。”傲风光把玩着手中的手链，殊不知此时的楚可升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你看看你，跟受了委屈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傲风光不忘继续煽风点火：“你们这些当官的都这么有钱，还差这一个手链？”
“东西给你了，现在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了吧。”楚可升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看你那样，我要再说下去估计你就得一拳打我脸上了。”傲风光说罢把手链放到小玉手里，笑眯眯的说道：“小玉啊，这是敖叔给你的礼物，你可得收好，千万别让那个混蛋酒鬼偷走了哈。”
“谢谢敖叔。”
小玉开心的结果手链，转手还给了楚可升：“敖叔这个人最喜欢开玩笑，刚才也是他在试探你，你别介意啊。”
楚可升望着手中失而复得的手链，内心百感交集。
傲风光走到门前拉下了卷帘门：“开始说正事吧，既然小玉带你来找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会帮你的。不过既然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那我希望你问问题，我回答，其他的事情你少管，可以吗？”
楚可升将手链重新戴上：“仅此一次，你非法进行虚假劳动招聘，下次我可不会视而不见了。”
“哈哈，臭小子有种。”傲风光点起只雪茄，粗大的雪茄叼在他厚实的嘴唇上也变得格外娇小。“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楚可升拿出手机放到傲风光面前：“按规定这些内容是不能进行随意传播的，但我现在真的穷途末路了。小玉女士，你能先回避一下吗？”
“为什么？我也想看！”
“小玉，听叔的，你先回避一下。”
那手机上的内容，傲风光承认，即使自己这些年做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他看到这些的时候也忍不住一阵反胃。
屏幕里是一双诡异的眼睛，圆的不像是人，就在那静静的看着，傲风光感受到那眼睛里的杀气即使是透过屏幕也让人胆寒，就像那杀猪客用刀来回划过猪皮时的肃杀，虽不致命，由皮肤传递到血液里的恐惧却深刻无比。
仔细一看那是看似猫头鹰的脸，准确的说是一张画在人脸上的猫头鹰。用色考究，条理清晰，整张脸被描绘的栩栩如生，常人乍一看确实会误以为那是一张动物的脸。脸的主人身穿红色围裙，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并不是围裙的本来颜色，那是不知被多少鲜血早已浸透的血红色。
那人的身后是一张破旧的手术台，上面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被五花大绑的人，手术台后面的墙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术工具，以及斧子，钳子，锤子，钉子等，和血围裙一样，所有地方都布满鲜血的痕迹。那人摆弄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术刀，像是在把玩自己心爱的玩具，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旋转起来，直到将刀尖对准手术台上那人的胸口，楚可升收起了手机。
傲风光贪婪的享受着空气，那一刻他几乎停止了呼吸，即使不看，他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这是在哪发生的？”
“一个叫动物园的暗网，用户名为鬼鸮的人发布的视频，定位显示在恶魔脚印。”
“只有这一个吗？”
“不，同样的视频有六个，幸存的是受害者的脸没有被隐藏，六名受害者均是异人，最近一次的住所更新也都是在恶魔脚印。”
傲风光熄灭了手里的雪茄，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兴致：“我虽然做的都是违法买卖，但大部分都是工作内容有风险，顶多就是被抓住关进黑沼监狱，这种恶趣味的事情我傲风光绝对没做过。”
“我相信你，走这一趟，我也明白恶魔脚印有它的规矩，很多异人为了生活没得选择。但我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你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种恶趣味的人？”
“据我所知表面上没有。”傲风光定了定神，下定了决心：“再把其他几个视频给我看看，我兴许能找到其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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