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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取丹

    “赶紧放回去吧,时间长了会损伤阿凰。”

    “这内丹能吃吗?”米多像小狗一样用力嗅着内丹,发出满足而馋极的一声叹息:“好香啊!”

    “不能吃。”钱渊严肃冷淡地吓唬道。

    “吃了会怎么样?”米多不在意地望向钱渊,快速手过嘴巴:“嗷呜。”

    “你干嘛!”钱渊失声大喊,大惊失色。

    “嘻,逗你的。”米多幼稚地坏笑着伸出了手,炎丹安稳地在手心中跳动。

    “别胡闹了!”钱渊情绪不稳定的提高音量:“快点放回去!”

    美味近在眼前却不能享受,米多如瘾君子般对着内丹用力地大吸几口气,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火丹放回到阿凰身体中黑洞处。

    红色光芒再次照亮那一处胸腔空间,阿凰的毛色变成了红黄亮色。

    此刻,阿凰恢复神采,在钱渊怀中伸着脖子对着米多“喳喳喳”地凶着。

    钱渊几乎抱不住,只得松开手。

    阿凰扇着翅膀冲了出来,一头栽在了米多脚前。

    米多下意识退了两步。

    阿凰抬头心虚地望了米多几眼,然后扭着长脖子回头看了看钱渊,眨巴着亮亮的小眼睛,瞬间害怕得炸毛。

    意识到脱离钱渊的保护之后,阿凰不敢面对米多,秒怂。

    大胖鸟默默地退回到钱渊身边,继续伸着脖子对米多“喳喳喳”地凶着。

    鸟仗人势,毫无威胁力。

    米多无语摊手。

    钱渊把阿凰放回金鸟杆上:“这么简单?”

    “需要做个法事、烧张符、烧个香?那样是不是显得更高大上?”米多略有些得意忘形。

    钱渊回想起米多将手伸进了阿凰的身体中,取丹放丹,阿凰身体全无损伤,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什么能力?

    他望向米多的眼神充满探究。

    “你们取丹一般是什么操作?”

    “据我所知,没人能在不伤害神兽的情况下取内丹。”钱渊的语气变得严厉。

    空气再次沉默,米多再次陷入不知道说什么的状态。

    钱渊面带不善试探:“魔主?!”

    “什么魔主?”

    “听说过魔主吗?”

    米多摇了摇头。

    “魔主是魔教之主,创立魔教,枉图与天家抗衡。哼。”钱渊冷笑了一声,如此轻蔑:“魔教中人称他为恩王。”

    米多脑子轰地一响:梅娘居然是魔教之主,是大魔王!

    她脑中马上出现了身披黑色斗篷,立在高处,眼睛发红,裂开大嘴,发出恐怖笑声的形象。

    无法与自己见过的梅娘匹配起来,只是觉得好笑。

    “是不是魔教,看立场吧。如果天家认为是魔教,说不定是天家不仁。”

    “放肆!”

    “既然天母教与天家道不同,不相为谋。”米多说完往外走。

    钱渊几步走到了米多近前。

    “抬头。”钱渊一声呵斥。

    钱渊直觉相信米多并没有撒谎,而往往直觉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一种情绪表现,完全不能成为决策的佐证。

    抓住米多神思放松之际,钱渊使出言灵法随,要观察米多最真实的反应。

    米多猛地抬头,瞪圆眼睛望向居高临下的钱渊。

    钱渊的眼眸隐在阴影中,如同深井,看不清楚,若隐若现的光亮在眼中,像一片迷雾海洋中忽明忽暗的光,可能指引向海岸,也可能指引向深渊。

    米多被他的气势压迫得有些窒息,不敢言,觉得自己像是刚才的阿凰,真是天道轮回呀。

    “不可将阿凰的真身告诉任何人,不得将今日之事与任何人说起。”

    “我不会说。”

    忽地,钱渊唇畔逸出一抹轻笑,缓缓感染到脸颊眉目间。

    “可是……你知道了阿凰的真身,我不可能会放你走的。”

    表情如此温和,说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你要杀我灭口?”米多不惧地瞪回去。

    人魔试炼中讨厌的感觉笼罩着她。

    “有何不可呢。”钱渊再次冷冷一笑。

    “我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的。”米多举手发誓。

    “我不需要发誓,只需要一个完全不会将秘密……说出去的人。”

    钱渊若有所指地轻轻一挑眉,明明帅气异常,却令米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做!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米多闭着眼睛胡乱地大叫着。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

    米多眼睛睁开一条缝,正瞥到钱渊好整以暇地坐在桌前抱着阿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脸上带着恶作剧的坏笑。

    “你吓唬我?”米多心中不快。

    钱渊立了起来,将阿凰交给了晴雨,脸上含笑慢慢走向米多。

    他浅笑如玉温良,深邃的眼眸如一泓清泉,映着米多的脸。

    这男子的情绪转化之快,令米多害怕。

    “你留在我身边吧。”

    “做什么?”米多紧张极了。

    “近身婢女。”钱渊一副巨大恩典的模样,等着米多惊喜的表情。

    “我不要。”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浇下。

    沉默,只有长流不断的水声。

    钱渊、晴雨,包括阿凰都惊呆了。

    “能在钱主身边是你的荣幸。”晴雨温和地劝道。

    “这样的荣幸还是留给姑娘吧。”米多语气温和,态度坚决。

    “多少王公贵族的女子想进钱府,只求成为钱主的近婢。”晴雨陈述事实。

    “并不是什么人我都会要的。”钱渊一副傲然睥睨的模样。

    “你比谁都明白,”米多坦诚地回望他,如此平等:“为什么王公贵族的女子会自降身价要求成为你的近婢,那必是对你有所图。我不是王公贵族,对你也无所图,我只是个普通人,配不上成为钱主高贵的身份。”

    米多不卑不亢地说完,转移视线不再看钱渊。

    “月俸百金,吃穿用度待遇与我相同,钱家一切规矩你不用遵守,说是婢女,只是个名义。”

    “不行。”

    “你只需跟着我,对我一人负责。”

    “不行。”

    “丁管家也不能管你,整个家中你只在我一人之下。”

    “不行。”

    “你提条件。”

    “不行就是不行,不是待遇问题,而是我没有成为婢女的自觉,我会觉得委屈。”

    钱渊付出了最大的耐性和退让,居然还是这样的结果,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天家,令人极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