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审问
白头鹰趁威压减弱，放弃大鲵，滑回了沼泽深处。
利落换脚转身，米多又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大鲵的下巴上，直踢得那厮身形一顿，头被踢甩高高，细长的身体顺滑的从泥中拨出，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回地上，舌头吐出，昏死过去。
米多嫌脏，赶紧退后几步，躲开大鲵重重摔下时带出的泥点雨，殷宁赶紧过来，形成防护结界护住两人。
“没事吧？”殷宁关切问道。
米多摇了摇头。
“刚才那个白头鹰是什么？”
“是只大龟，趴在娃娃鱼身上。”
“是在交尾吗？”殷宁脱口而出。
米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发觉是自己不够单纯：“不是，更象是一种合作。”
泥点雨落不断落下混着沼泽中冒浓稠水泡炸裂，发出恶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大鲵腰部往下颜色偏浅，上半身黑褐，下半身象灰色，截然不同，在它身上就是觉得好笑。
过了一会，见米多和殷宁没有动作，装昏迷的大鲵用四只小小的脚支撑着巨大的身体，偷偷地往边上溜走，完全不觉得自己庞大的身体根本隐藏不住。
米多只觉得无语，看着这么大的脑袋，得是多小的脑容量，对自己的身形完全没有客观的认识，居然以为能掩人耳目。
两个少女狠狠地盯住大鲵。大鲵感觉到两人的眼光，全身挂满了冷汗，挂着泪滴的眼睛转了转，试探地又移动了一步。
“咳。”米多故意轻咳一声。
大鲵僵在了当场，如同慢动作般缓缓卧倒，吐出舌头，就当着她俩的面明目张胆地装昏倒。
看到这番滑稽的画面，殷宁忍不住笑出声来。
总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可与这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给人一种更想揍它一顿的感觉。
“回过头来。”
大鲵纹丝不动。
米多无奈地叹口气，觉得它真是傻得令人窒息。
“别装了，回过头来！”米多恶狠狠地说道。
约莫是感受到米多的威压，大鲵听话地扭动着一座小山似的身子，转过头来。
大扁头，大宽嘴，装可怜地咧开，显得嘴更宽了，还不停发出幼儿哽咽般的撒娇声，配着那形象，怪异搞笑又欠揍。
第一缕天光亮起，照在无边的泽地之上，雾气团化开慢慢变浅，两个小小身形的少女一个装出凶相，一个笑意盈盈地审着这只山般大小的大鲵。
“诶，你会说话吗？”
“嘤嘤嘤。”
“只会婴儿哭吗？太弱了吧。都快成精了，连人话都没学会。”
大鲵保持着一脸听不懂的纯真，眼角一直挂着两滴巨大的可怜泪滴。
“听说吃大鲵肉能听懂神兽语，你想吃哪一块？”
“那一身肥肉得多腻呀。”殷宁夸张地表现着自己的嫌弃。
“在沼泽中呆了那么久也就内脏能干净点，要不吃点肝吧，还能明目。”
“胆也是好东西。”
大鲵忍不住翻着白眼，若两扇大窗户。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这个时候你还不是保护动物，也是能成精的年代，吃成精的娃娃鱼，想想真是美好呀，回去都能吹牛了。”米多流着口水感慨着。
两人一起浮夸地忘我地表演着。
大鲵再次吓得满身大汗，惊恐得想要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偷偷地往边上挪动一点点，还是想要逃走。
米多小小的身体往前慢慢走了一步，大鲵巨大的身体害怕得退后一步，米多再走一步，大鲵再退后一步。
这完全不成比例的身形比，实在滑稽。
殷宁都忍不住心中吐槽：这只大鲵也太笨了吧，怎么活到成精的。
大鲵惊恐地摇着头，步步后退。
“说说，那只龟是怎么回事？”
大鲵点头。
“嗯？你能听懂人言，不会说话？”
大鲵点头。
“你怎么到此地的？”
大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努力嘤嘤着，想要告诉米多，努力表演着，却只看到滑溜溜的胖身体滑稽地扭着。
米多忍不住笑了起来。
“它不会说话。”
“我知道了。”
“你要问是否题。”
“我知道，你很罗嗦欸！”
“我好心提醒你，你还嫌弃我！”
两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了起来。一旁的大鲵像个孩子似的头垂在地上，一双眼睛瞅瞅米多，又瞅瞅殷宁，挺无奈的。
“你背玄龟过来的？”米多伸手一把堵住殷宁的嘴，转头看着大鲵，问道。
大鲵摇头。
“你路过这被他抓住了？”
大鲵点头。
“一百年了？”
大鲵摇头。
“高了？”
大鲵点头。
“五十年？”
大鲵摇头。
“高了？”
大鲵点头。
……
随机猜着高了低了的游戏，总算确定大鲵来此三十年了。
“三十年前你来此处被大龟儿捕获？”
大鲵点头。
“你一直帮着那只龟害人，助纣为虐。”米多狠狠瞪了它一眼。
大鲵抿着大宽嘴，眼睛心虚地望向一旁，特别明显。
“你为何会来此处？”殷宁忍不住发问。
“他不会说话。”
“玄冥。”大鲵的嘴一张一张，发出人声。
明明哭起来是最稚嫩的婴儿声，说话却是低沉如四五十岁的男人声音，略带沙哑的烟嗓质感。
“你居然会说话？”米多惊喜。
“玄冥。”大鲵重复着二字。
“玄冥？”殷宁思索着。
“你只会说这两个字？”
大鲵点头。
殷宁眼睛一亮：“玄冥城？”
大鲵疯狂点头。
“你来换东西的？”
大鲵点头。
“换到了吗？”
大鲵点头。
“代价是在此当诱饵？”
大鲵点头。
“这是玄冥城的入口？”
大鲵疯狂点头。
“太棒了，我居然找到玄冥城入口了！”殷宁欣喜若狂，冲上去紧紧抓住米多：“走吧，我们一起去玄冥城。”
“我要离开了。”
“你真的不是来找玄冥城的？”殷宁这才相信。“玄冥城是最大的地下黑市，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什么东西都能换到。你确定不去看看？”
“我有重要的事情。等需要换东西时，我再来吧。”米多温和地对殷宁笑着。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殷宁微微不舍。
“米多。”
“是真名字吗？”
“是，重要吗？”
“你就是贵人是吗？”
利落换脚转身，米多又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大鲵的下巴上，直踢得那厮身形一顿，头被踢甩高高，细长的身体顺滑的从泥中拨出，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回地上，舌头吐出，昏死过去。
米多嫌脏，赶紧退后几步，躲开大鲵重重摔下时带出的泥点雨，殷宁赶紧过来，形成防护结界护住两人。
“没事吧？”殷宁关切问道。
米多摇了摇头。
“刚才那个白头鹰是什么？”
“是只大龟，趴在娃娃鱼身上。”
“是在交尾吗？”殷宁脱口而出。
米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发觉是自己不够单纯：“不是，更象是一种合作。”
泥点雨落不断落下混着沼泽中冒浓稠水泡炸裂，发出恶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大鲵腰部往下颜色偏浅，上半身黑褐，下半身象灰色，截然不同，在它身上就是觉得好笑。
过了一会，见米多和殷宁没有动作，装昏迷的大鲵用四只小小的脚支撑着巨大的身体，偷偷地往边上溜走，完全不觉得自己庞大的身体根本隐藏不住。
米多只觉得无语，看着这么大的脑袋，得是多小的脑容量，对自己的身形完全没有客观的认识，居然以为能掩人耳目。
两个少女狠狠地盯住大鲵。大鲵感觉到两人的眼光，全身挂满了冷汗，挂着泪滴的眼睛转了转，试探地又移动了一步。
“咳。”米多故意轻咳一声。
大鲵僵在了当场，如同慢动作般缓缓卧倒，吐出舌头，就当着她俩的面明目张胆地装昏倒。
看到这番滑稽的画面，殷宁忍不住笑出声来。
总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可与这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给人一种更想揍它一顿的感觉。
“回过头来。”
大鲵纹丝不动。
米多无奈地叹口气，觉得它真是傻得令人窒息。
“别装了，回过头来！”米多恶狠狠地说道。
约莫是感受到米多的威压，大鲵听话地扭动着一座小山似的身子，转过头来。
大扁头，大宽嘴，装可怜地咧开，显得嘴更宽了，还不停发出幼儿哽咽般的撒娇声，配着那形象，怪异搞笑又欠揍。
第一缕天光亮起，照在无边的泽地之上，雾气团化开慢慢变浅，两个小小身形的少女一个装出凶相，一个笑意盈盈地审着这只山般大小的大鲵。
“诶，你会说话吗？”
“嘤嘤嘤。”
“只会婴儿哭吗？太弱了吧。都快成精了，连人话都没学会。”
大鲵保持着一脸听不懂的纯真，眼角一直挂着两滴巨大的可怜泪滴。
“听说吃大鲵肉能听懂神兽语，你想吃哪一块？”
“那一身肥肉得多腻呀。”殷宁夸张地表现着自己的嫌弃。
“在沼泽中呆了那么久也就内脏能干净点，要不吃点肝吧，还能明目。”
“胆也是好东西。”
大鲵忍不住翻着白眼，若两扇大窗户。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这个时候你还不是保护动物，也是能成精的年代，吃成精的娃娃鱼，想想真是美好呀，回去都能吹牛了。”米多流着口水感慨着。
两人一起浮夸地忘我地表演着。
大鲵再次吓得满身大汗，惊恐得想要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偷偷地往边上挪动一点点，还是想要逃走。
米多小小的身体往前慢慢走了一步，大鲵巨大的身体害怕得退后一步，米多再走一步，大鲵再退后一步。
这完全不成比例的身形比，实在滑稽。
殷宁都忍不住心中吐槽：这只大鲵也太笨了吧，怎么活到成精的。
大鲵惊恐地摇着头，步步后退。
“说说，那只龟是怎么回事？”
大鲵点头。
“嗯？你能听懂人言，不会说话？”
大鲵点头。
“你怎么到此地的？”
大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努力嘤嘤着，想要告诉米多，努力表演着，却只看到滑溜溜的胖身体滑稽地扭着。
米多忍不住笑了起来。
“它不会说话。”
“我知道了。”
“你要问是否题。”
“我知道，你很罗嗦欸！”
“我好心提醒你，你还嫌弃我！”
两少女你一言我一语地争了起来。一旁的大鲵像个孩子似的头垂在地上，一双眼睛瞅瞅米多，又瞅瞅殷宁，挺无奈的。
“你背玄龟过来的？”米多伸手一把堵住殷宁的嘴，转头看着大鲵，问道。
大鲵摇头。
“你路过这被他抓住了？”
大鲵点头。
“一百年了？”
大鲵摇头。
“高了？”
大鲵点头。
“五十年？”
大鲵摇头。
“高了？”
大鲵点头。
……
随机猜着高了低了的游戏，总算确定大鲵来此三十年了。
“三十年前你来此处被大龟儿捕获？”
大鲵点头。
“你一直帮着那只龟害人，助纣为虐。”米多狠狠瞪了它一眼。
大鲵抿着大宽嘴，眼睛心虚地望向一旁，特别明显。
“你为何会来此处？”殷宁忍不住发问。
“他不会说话。”
“玄冥。”大鲵的嘴一张一张，发出人声。
明明哭起来是最稚嫩的婴儿声，说话却是低沉如四五十岁的男人声音，略带沙哑的烟嗓质感。
“你居然会说话？”米多惊喜。
“玄冥。”大鲵重复着二字。
“玄冥？”殷宁思索着。
“你只会说这两个字？”
大鲵点头。
殷宁眼睛一亮：“玄冥城？”
大鲵疯狂点头。
“你来换东西的？”
大鲵点头。
“换到了吗？”
大鲵点头。
“代价是在此当诱饵？”
大鲵点头。
“这是玄冥城的入口？”
大鲵疯狂点头。
“太棒了，我居然找到玄冥城入口了！”殷宁欣喜若狂，冲上去紧紧抓住米多：“走吧，我们一起去玄冥城。”
“我要离开了。”
“你真的不是来找玄冥城的？”殷宁这才相信。“玄冥城是最大的地下黑市，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什么东西都能换到。你确定不去看看？”
“我有重要的事情。等需要换东西时，我再来吧。”米多温和地对殷宁笑着。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殷宁微微不舍。
“米多。”
“是真名字吗？”
“是，重要吗？”
“你就是贵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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