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醉香楼
林凡牵着马儿，刚来到醉香楼门口。
一位年近四十，浓妆艳抹，似“老鸨”的女人，便满脸热情的迎了上来，笑靥如花道：“哎呦，公子，您可算了来了。”
“您可真是狠心呐，上次一别，便了无音讯。您是不知道啊，桃花秋菊那两丫头想你想得都快害相思了。”
林凡无语。
要不是他万分确定自己是身穿此界，说不定还真可能信了这“老鸨”的鬼话。
因为老鸨神态表情都非常自然，就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还不等林凡做出其他反应，这老鸨转头朝屋内大声囔道：“小李，小李！人死哪去了？还不赶紧过来把公子的马儿牵去马棚？”
“来了来了。”
一位身材瘦小，看其年龄似乎只有十岁左右的男孩小跑着过来，对林凡点头哈腰道：“公子，马儿交给小的吧，小的一定让马夫好生照料着。”
林凡撇了他一眼，把马绳递了过去。
一旁的老鸨见状，顿时心下一喜。
在这个季节，特别是更为寒冷的北方，青楼的生意可不好做。
更何况，他们醉香楼主打的是一个高端高雅，做的都是有钱人生意。
敢来他们这消费的，个个都非富即贵。
见林凡做态，老鸨便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信了自己刚刚那番鬼话，而是本有此意。
于是，忙道：“公子里面请。”
林凡点点头，道：“带路。”
老鸨连忙在前面带路。
一进屋，林凡便被里面红彤彤的“装修”给惊了一下。
里面大多数装修布置皆为红色。
屋内正中央是一处长约十米几米，宽约十米左右的大厅，地上是红色地毯。
正前方则是一宽两米左右的楼梯，铺的也是红色地毯。
靠墙处，左右两侧各立着四根直通房顶、由红漆浇筑而成的粗大房梁，其上挂满了红灿灿的灯笼。
大厅左右各摆放着六套红色桌椅，只有左边角落一桌坐着几位客人在喝茶聊天，其余十一桌都是空着的。
偶有小厮或丫鬟端着酒菜从后厨出来，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站着三位打扮艳丽女子，似在聊着天。
只不过，见“妈妈”领着一位新“顾客”进来，便都止住了话题，开始对楼下的“顾客”暗送秋波，搔首弄姿。
老鸨怕惹林凡不快，也没敢再忽悠，而是礼貌性的问道：“公子，您在我们醉香楼可有相好的姑娘？”
林凡摇头，实话实说道：“这里我是第一次来。”
老鸨道：“那要不，我先给您安排个包房，上些酒菜，再叫上几个姑娘？”
林凡点头：“带路。”
老鸨大喜，连忙唤来一丫鬟，在其耳边吩咐了一番，这才领着林凡上了二楼，来到一间包房。
包房内装饰还是一如既往的红。
红漆门窗，红漆架子床，红漆桌椅，红色灯笼…
如果不是确定这里就是《笑傲江湖》世界，林凡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一方鬼怪世界，现在是闯进了一个“鬼窝”。
也不知道是谁把醉香楼设计成这个样子的。
“公子先坐会儿，我去领姑娘们过来给您掌眼。”说完，老鸨便快步离去。
所谓“掌眼”，便是“挑选”的意思。
本来林凡被这醉香楼的布置，搞的心里有点膈应，但一听老鸨临走之言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
这醉香楼作为整个太原府最大最好的青楼，里面姑娘的质量，就算没有传言中那么夸张，想必应该也不会太差才对。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林凡抬头看来。
就见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瘦小，手里拎着一个竹篮的小丫鬟，她微低着头，怯生生道：“公子，您的酒菜好了。”
林凡“嗯”了一声道：“放桌上吧。”
闻言，小丫鬟这才敢进门，从竹篮里端出一盘青菜，一盘花生米，一盘蚕豆，一盘熟肉，一盘红烧鱼，一个木制盒子，还有一壶酒和六个酒杯…
将这些酒菜一一摆上桌后，小丫鬟对林凡鞠了一躬，说了句“公子您慢用”，便准备离去。
林凡出声道：“等等。”
小丫鬟身子一僵，一脸惊恐，随后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是因为实在太饿了，才失态的。”
“呜呜呜～求求您千万不要跟李妈妈说，不然她会打死我的。”
林凡眉头微皱，沉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小丫鬟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露出了她那张梨花带雨的清秀小脸。
两人四目相对，她那双惶恐不安的眼睛立刻变得有些闪躲。
林凡顿时心下明了，叹气道：“我叫住你，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饿了，想给你一些吃食而已。”
还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有些不知所措，小嘴嗫喏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显然，她听懂了林凡刚刚这话的意思，知道对方已经识破自己的“小伎俩”。
所以，她根本不敢狡辩。
因为，狡辩也没用。
她只是醉香楼无足轻重的小丫鬟，而对方是楼里的客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李妈妈会站在哪边。
林凡打开那个木制盒子，里面是六块黄橙橙的豌豆糕。
豌豆糕又叫豆沙糕、澄沙糕，是山西太原的传统糕点。
可谓是“历史久远”，在这个时代出现，他是一点都不奇怪。
林凡捻起一块塞进嘴里，咀嚼片刻，心说味道确实不错。然后合上盒子，递给地上的小丫鬟：“给你。”
小丫鬟连连摇头：“我不能要，要是被楼里的人看到，我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林凡问道：“你刚刚故意那样做是想我怜悯你，为你赎身？”
小丫鬟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凡先是说了一句：“我非常讨厌我身边的人对我说谎。”
然后接连问出三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多大了？”
“是什么时候被人卖到这里的？”
小丫鬟瞬间明白了林凡的意思，强忍内心喜悦，连忙道：“我叫李香玲，今年十二岁，代州峨口镇人。”
“三年前，父母同我来太原府姑姑家省亲，不料途中遭了劫匪。”
“我父亲反抗中当场被杀，我和母亲被他们掳走……不久后，我就被买到这里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哽咽起来。
她想起了惨死的父亲，想起了还在土匪窝受着折磨的娘亲。
一位年近四十，浓妆艳抹，似“老鸨”的女人，便满脸热情的迎了上来，笑靥如花道：“哎呦，公子，您可算了来了。”
“您可真是狠心呐，上次一别，便了无音讯。您是不知道啊，桃花秋菊那两丫头想你想得都快害相思了。”
林凡无语。
要不是他万分确定自己是身穿此界，说不定还真可能信了这“老鸨”的鬼话。
因为老鸨神态表情都非常自然，就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还不等林凡做出其他反应，这老鸨转头朝屋内大声囔道：“小李，小李！人死哪去了？还不赶紧过来把公子的马儿牵去马棚？”
“来了来了。”
一位身材瘦小，看其年龄似乎只有十岁左右的男孩小跑着过来，对林凡点头哈腰道：“公子，马儿交给小的吧，小的一定让马夫好生照料着。”
林凡撇了他一眼，把马绳递了过去。
一旁的老鸨见状，顿时心下一喜。
在这个季节，特别是更为寒冷的北方，青楼的生意可不好做。
更何况，他们醉香楼主打的是一个高端高雅，做的都是有钱人生意。
敢来他们这消费的，个个都非富即贵。
见林凡做态，老鸨便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信了自己刚刚那番鬼话，而是本有此意。
于是，忙道：“公子里面请。”
林凡点点头，道：“带路。”
老鸨连忙在前面带路。
一进屋，林凡便被里面红彤彤的“装修”给惊了一下。
里面大多数装修布置皆为红色。
屋内正中央是一处长约十米几米，宽约十米左右的大厅，地上是红色地毯。
正前方则是一宽两米左右的楼梯，铺的也是红色地毯。
靠墙处，左右两侧各立着四根直通房顶、由红漆浇筑而成的粗大房梁，其上挂满了红灿灿的灯笼。
大厅左右各摆放着六套红色桌椅，只有左边角落一桌坐着几位客人在喝茶聊天，其余十一桌都是空着的。
偶有小厮或丫鬟端着酒菜从后厨出来，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站着三位打扮艳丽女子，似在聊着天。
只不过，见“妈妈”领着一位新“顾客”进来，便都止住了话题，开始对楼下的“顾客”暗送秋波，搔首弄姿。
老鸨怕惹林凡不快，也没敢再忽悠，而是礼貌性的问道：“公子，您在我们醉香楼可有相好的姑娘？”
林凡摇头，实话实说道：“这里我是第一次来。”
老鸨道：“那要不，我先给您安排个包房，上些酒菜，再叫上几个姑娘？”
林凡点头：“带路。”
老鸨大喜，连忙唤来一丫鬟，在其耳边吩咐了一番，这才领着林凡上了二楼，来到一间包房。
包房内装饰还是一如既往的红。
红漆门窗，红漆架子床，红漆桌椅，红色灯笼…
如果不是确定这里就是《笑傲江湖》世界，林凡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一方鬼怪世界，现在是闯进了一个“鬼窝”。
也不知道是谁把醉香楼设计成这个样子的。
“公子先坐会儿，我去领姑娘们过来给您掌眼。”说完，老鸨便快步离去。
所谓“掌眼”，便是“挑选”的意思。
本来林凡被这醉香楼的布置，搞的心里有点膈应，但一听老鸨临走之言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
这醉香楼作为整个太原府最大最好的青楼，里面姑娘的质量，就算没有传言中那么夸张，想必应该也不会太差才对。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林凡抬头看来。
就见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瘦小，手里拎着一个竹篮的小丫鬟，她微低着头，怯生生道：“公子，您的酒菜好了。”
林凡“嗯”了一声道：“放桌上吧。”
闻言，小丫鬟这才敢进门，从竹篮里端出一盘青菜，一盘花生米，一盘蚕豆，一盘熟肉，一盘红烧鱼，一个木制盒子，还有一壶酒和六个酒杯…
将这些酒菜一一摆上桌后，小丫鬟对林凡鞠了一躬，说了句“公子您慢用”，便准备离去。
林凡出声道：“等等。”
小丫鬟身子一僵，一脸惊恐，随后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是因为实在太饿了，才失态的。”
“呜呜呜～求求您千万不要跟李妈妈说，不然她会打死我的。”
林凡眉头微皱，沉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小丫鬟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露出了她那张梨花带雨的清秀小脸。
两人四目相对，她那双惶恐不安的眼睛立刻变得有些闪躲。
林凡顿时心下明了，叹气道：“我叫住你，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饿了，想给你一些吃食而已。”
还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有些不知所措，小嘴嗫喏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显然，她听懂了林凡刚刚这话的意思，知道对方已经识破自己的“小伎俩”。
所以，她根本不敢狡辩。
因为，狡辩也没用。
她只是醉香楼无足轻重的小丫鬟，而对方是楼里的客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李妈妈会站在哪边。
林凡打开那个木制盒子，里面是六块黄橙橙的豌豆糕。
豌豆糕又叫豆沙糕、澄沙糕，是山西太原的传统糕点。
可谓是“历史久远”，在这个时代出现，他是一点都不奇怪。
林凡捻起一块塞进嘴里，咀嚼片刻，心说味道确实不错。然后合上盒子，递给地上的小丫鬟：“给你。”
小丫鬟连连摇头：“我不能要，要是被楼里的人看到，我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毒打。”
林凡问道：“你刚刚故意那样做是想我怜悯你，为你赎身？”
小丫鬟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林凡先是说了一句：“我非常讨厌我身边的人对我说谎。”
然后接连问出三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多大了？”
“是什么时候被人卖到这里的？”
小丫鬟瞬间明白了林凡的意思，强忍内心喜悦，连忙道：“我叫李香玲，今年十二岁，代州峨口镇人。”
“三年前，父母同我来太原府姑姑家省亲，不料途中遭了劫匪。”
“我父亲反抗中当场被杀，我和母亲被他们掳走……不久后，我就被买到这里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哽咽起来。
她想起了惨死的父亲，想起了还在土匪窝受着折磨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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