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问题
此时，坐在下面的六安又有些蠢蠢欲动了，看他急不可耐的表情，应该也是想上台说点什么，他立刻举手道：“莫老，我在画境这方面，可能没有三彩研究通透，但是论这点睛的话，我倒是有些自己的想法，也想给大家叨咕叨咕，您看成不？”
莫老点头示意。
“好嘞！”
六安没有上台，而是一脚蹬在了前排的椅子上，屁股也稳稳靠在后面的桌子上，摆出了一副嚣张得意的样子。
“嘿嘿，其实也没啥，就是看到某些人在那高谈阔论，我这嘴巴啊……就是痒，这嘴巴一痒啊，心就痒痒，总是控制不住想说点啥，唉……我这坏毛病以后真得改改。”
三彩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心中很清楚，六安是站在沉凡那一边的，索性也没有与他多费口舌。
“三彩老哥说的没毛病，这画面是扭曲了些，画境里面也是神神叨叨的，但是排除这些种种的异象，我们还是要回归到本质的。”
“什么是本质？本质自然就是要用眼睛去看……看清了是这个眼睛。”说着六安指着自己瞪的溜圆的眼睛，随后又指着自己胸口处，“不是这里的眼睛。”
“两者看到的内容，可就大不一样喽。”
“你们可以仔细回忆回忆最初的画面，若是将那天穹的黑云比作棉被，波涛的海面比作床榻，殷红的晚霞比作佳人，浓雾之中的身影比作英雄，正所英雄配美人，干柴配烈火，这点睛之色……非猩红莫属啊。”
“哈哈哈，这男女之事，哪有不见红的，三彩兄你说是吧？哈哈哈！”
“哦对对对，怪我了怪我了，我差点都忘记了，三彩兄应该还是个雏儿吧，这男女之间的事，不懂也是合情合理的嘛，哈哈哈！！你放心，这事儿就交给老弟了，也让你体验体验……当男人的快乐，哈哈哈！”
话音一落，画堂内顿时安静了许多，静的只剩下六安的嘲笑声。
此时，台下的学生们也纷纷看向莫老，发现他并没有因为六安的言辞而生气，紧接着迎来的便是一阵哄堂大笑，就连外面树上的鸟儿都被惊飞了。
莫老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虽然参悟画作是需要想象力的，但六安的这些个想法，似乎有些跑偏，但就他敢做敢说的率直性格来讲，莫老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些欣赏。
这也是因为，六安在私下里与沉凡相交甚好。
两人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小恶霸。
他们整日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并以六安为首去出头露面，沉凡则是幕后的军师，两人一文一武，搞的村子里是乌烟瘴气的。
幸亏村子里是男多女少，而且女的也都是些歪瓜裂枣。
若不然，以他俩死皮赖脸的性格，不说是强抢，就是软磨硬泡，也是能把村花搞到手，说不定就地开花结果，从此在五里村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对于三彩这个人，六安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这一次的参悟，沉凡落败，六安心中也是郁闷，但是他也没有什么挽救的办法，也只能是在语言上的攻击，替他这个兄弟出出气了。
但是这一次，三彩给出的反应很大，尊严被当众被践踏，他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何况六安还是在替沉凡出头。
沉凡！
一想到这个名字，三彩心中的气愤更盛。
若不是他在私下里跟踪过沉凡，发现他经常在莫老的家中参悟古画，恐怕直到今天，他还被蒙在鼓里。
三彩双拳握的咯吱作响，他厉声道：“小六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六安嘴一撇手一摊，装作无辜状：“我可是真是冤枉啊，说点大实话，看把你急的，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雏儿，你心里还没数吗，哈哈哈……”
三彩面红耳赤，呼吸变得急促，心中的怒火逐渐被点燃，他瞪着六安那幅嚣张的嘴脸，终于是无法再忍耐了，随即，他脚下一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精准的揪起了六安的衣领，可能是两人身高相差甚多，他轻而易举的便将六安拖上台前，并按压在地。
六安是满不在乎的躺在地上，他笑嘻嘻的看着三彩，露出了更加猖獗的嘴脸，嘲讽道：“呀！你也终于像个男人一样了，怎么着？想明白了？想相当个真正的男人了？哈哈哈！你看你，别急啊！心急可吃不到白豆腐噢，哈哈哈！！”
三彩怒极的状态下反而平静了许多，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立刻将膝盖顶在了六安的前胸，左手掐住其脖子，右手提起身边的半桶黑墨，想也没想的狠狠扣在了他的头上，整套动作是一气呵成。
“唔……咕噜……唔……”
桶内传出呕吐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奇臭的味道弥漫在画堂。
莫老也是终于发声了，轻喝道：“三彩，住手吧！”
三彩也是个聪明人，虽然不知道六安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能看的出来，六安在故意激怒他，而且是甘愿做这一出苦肉计，索性他也不再得寸进尺，一声冷哼后，便将六安推到了一边。
“咳咳……咳……呕……”
六安猛吐了几口黑墨后，大口喘着粗气，但墨汁的味道实在难闻，又让他一阵干呕。
最后一口墨汁欲要涌出，他一甩头，报复性的喷到了三彩的短衫上，用他那仅露出的眼白，笑咧咧地瞪着三彩后，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冲向画堂外的水缸中，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三彩的面色平静如水。
他并没有因为墨水的臭味而厌恶，只是脱掉了沾染墨汁的短衫，搭在了肩上，向门外走去。
就在两人出去的瞬间，画堂内顿时引起了一阵匪夷所思。
“咦？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莫老居然没有惩罚他们。”
“是啊，这要是换成沉凡，怕是早就皮开肉绽了……”
“六安和沉凡是一伙的，这小弟都挨揍了，他当大哥的在干嘛呢？”
说到沉凡……
莫老微眯着眼，轻抚着胡须，将目光落在了最后一排。
“呼……唔……呼！”
这极为规律的鼾声……
正是沉凡。
此时，他双手托着下巴，眼瞪如珠，瞳孔无神，身体倒是挺的笔直，乍一看，像是聚精会神，但仔细瞧去，他的魂儿怕是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了。
“沉……凡？”老者压低了声音。
在鼾声短暂的停歇后，沉凡吧唧吧唧的吸溜着口水后，鼾声再次响了起来。
在这一刻，大家对沉凡是深表佩服，能在这么关键的日子里，睡的如此之香的，也就只有他一人，可见他的心有多大，而且……他还是古画守护者的第二候选人。
“沉凡！”
莫老绒眉一挑，声音加重了许多。
沉凡撑起沉重的眼皮，但还没有撑到一半，便又再次合上。
莫老已经没有了耐心。
他拿起台前的竹竿，挑起三个空桶，抛了过去。
当！当！当！
一个也没落下，尽数砸在了沉凡的头上。
“啊呀呀，啊！啊！”
沉凡下意识抱着头，发出一连串的怪叫声。
随后，他双手撑着木桌，机械的站起身来。
但睡意仍未褪去，整个人晃悠着身体，像是丢了魂一样。
“不对！”
他这一声自言自语，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于是，他很快就有了动作。
“咣当！”
木桌被他一脚踢翻，闭上眼睛，拔腿就跑。
更有趣的是，他双腿似乎用尽了力气，却仍在原地踏步，而且跑的还是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
终于，他跑不动了，身体一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上倒也没闲着：“我……我说……我全都说。”
“那个那个……先别动手……听我说完，东南方向的林中沿小路西走四十步南拐三米榕树之上第二个树洞中向左掏中指往上一怼，对！就是这！宝藏就在这，哈哈哈！哈哈！哈！还望美女开恩，暂且饶了小的一命！”
“哈哈哈哈！”
画堂内一阵哄笑。
很显然，沉凡在画堂上闹出的笑话，已经不止一次了。
不过，今日倒是与往日有些不同。
他现在不仅能睁着眼睡觉，而且还能睁着眼说胡话了。
“沉凡！！！”
莫老喝道。
沉凡本能的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咦？
居然还在画堂！
我的宝藏呢？
不对……
沉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捂紧了嘴巴，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莫老点头示意。
“好嘞！”
六安没有上台，而是一脚蹬在了前排的椅子上，屁股也稳稳靠在后面的桌子上，摆出了一副嚣张得意的样子。
“嘿嘿，其实也没啥，就是看到某些人在那高谈阔论，我这嘴巴啊……就是痒，这嘴巴一痒啊，心就痒痒，总是控制不住想说点啥，唉……我这坏毛病以后真得改改。”
三彩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心中很清楚，六安是站在沉凡那一边的，索性也没有与他多费口舌。
“三彩老哥说的没毛病，这画面是扭曲了些，画境里面也是神神叨叨的，但是排除这些种种的异象，我们还是要回归到本质的。”
“什么是本质？本质自然就是要用眼睛去看……看清了是这个眼睛。”说着六安指着自己瞪的溜圆的眼睛，随后又指着自己胸口处，“不是这里的眼睛。”
“两者看到的内容，可就大不一样喽。”
“你们可以仔细回忆回忆最初的画面，若是将那天穹的黑云比作棉被，波涛的海面比作床榻，殷红的晚霞比作佳人，浓雾之中的身影比作英雄，正所英雄配美人，干柴配烈火，这点睛之色……非猩红莫属啊。”
“哈哈哈，这男女之事，哪有不见红的，三彩兄你说是吧？哈哈哈！”
“哦对对对，怪我了怪我了，我差点都忘记了，三彩兄应该还是个雏儿吧，这男女之间的事，不懂也是合情合理的嘛，哈哈哈！！你放心，这事儿就交给老弟了，也让你体验体验……当男人的快乐，哈哈哈！”
话音一落，画堂内顿时安静了许多，静的只剩下六安的嘲笑声。
此时，台下的学生们也纷纷看向莫老，发现他并没有因为六安的言辞而生气，紧接着迎来的便是一阵哄堂大笑，就连外面树上的鸟儿都被惊飞了。
莫老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虽然参悟画作是需要想象力的，但六安的这些个想法，似乎有些跑偏，但就他敢做敢说的率直性格来讲，莫老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些欣赏。
这也是因为，六安在私下里与沉凡相交甚好。
两人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小恶霸。
他们整日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并以六安为首去出头露面，沉凡则是幕后的军师，两人一文一武，搞的村子里是乌烟瘴气的。
幸亏村子里是男多女少，而且女的也都是些歪瓜裂枣。
若不然，以他俩死皮赖脸的性格，不说是强抢，就是软磨硬泡，也是能把村花搞到手，说不定就地开花结果，从此在五里村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对于三彩这个人，六安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这一次的参悟，沉凡落败，六安心中也是郁闷，但是他也没有什么挽救的办法，也只能是在语言上的攻击，替他这个兄弟出出气了。
但是这一次，三彩给出的反应很大，尊严被当众被践踏，他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何况六安还是在替沉凡出头。
沉凡！
一想到这个名字，三彩心中的气愤更盛。
若不是他在私下里跟踪过沉凡，发现他经常在莫老的家中参悟古画，恐怕直到今天，他还被蒙在鼓里。
三彩双拳握的咯吱作响，他厉声道：“小六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六安嘴一撇手一摊，装作无辜状：“我可是真是冤枉啊，说点大实话，看把你急的，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雏儿，你心里还没数吗，哈哈哈……”
三彩面红耳赤，呼吸变得急促，心中的怒火逐渐被点燃，他瞪着六安那幅嚣张的嘴脸，终于是无法再忍耐了，随即，他脚下一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精准的揪起了六安的衣领，可能是两人身高相差甚多，他轻而易举的便将六安拖上台前，并按压在地。
六安是满不在乎的躺在地上，他笑嘻嘻的看着三彩，露出了更加猖獗的嘴脸，嘲讽道：“呀！你也终于像个男人一样了，怎么着？想明白了？想相当个真正的男人了？哈哈哈！你看你，别急啊！心急可吃不到白豆腐噢，哈哈哈！！”
三彩怒极的状态下反而平静了许多，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立刻将膝盖顶在了六安的前胸，左手掐住其脖子，右手提起身边的半桶黑墨，想也没想的狠狠扣在了他的头上，整套动作是一气呵成。
“唔……咕噜……唔……”
桶内传出呕吐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奇臭的味道弥漫在画堂。
莫老也是终于发声了，轻喝道：“三彩，住手吧！”
三彩也是个聪明人，虽然不知道六安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他能看的出来，六安在故意激怒他，而且是甘愿做这一出苦肉计，索性他也不再得寸进尺，一声冷哼后，便将六安推到了一边。
“咳咳……咳……呕……”
六安猛吐了几口黑墨后，大口喘着粗气，但墨汁的味道实在难闻，又让他一阵干呕。
最后一口墨汁欲要涌出，他一甩头，报复性的喷到了三彩的短衫上，用他那仅露出的眼白，笑咧咧地瞪着三彩后，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冲向画堂外的水缸中，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三彩的面色平静如水。
他并没有因为墨水的臭味而厌恶，只是脱掉了沾染墨汁的短衫，搭在了肩上，向门外走去。
就在两人出去的瞬间，画堂内顿时引起了一阵匪夷所思。
“咦？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莫老居然没有惩罚他们。”
“是啊，这要是换成沉凡，怕是早就皮开肉绽了……”
“六安和沉凡是一伙的，这小弟都挨揍了，他当大哥的在干嘛呢？”
说到沉凡……
莫老微眯着眼，轻抚着胡须，将目光落在了最后一排。
“呼……唔……呼！”
这极为规律的鼾声……
正是沉凡。
此时，他双手托着下巴，眼瞪如珠，瞳孔无神，身体倒是挺的笔直，乍一看，像是聚精会神，但仔细瞧去，他的魂儿怕是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了。
“沉……凡？”老者压低了声音。
在鼾声短暂的停歇后，沉凡吧唧吧唧的吸溜着口水后，鼾声再次响了起来。
在这一刻，大家对沉凡是深表佩服，能在这么关键的日子里，睡的如此之香的，也就只有他一人，可见他的心有多大，而且……他还是古画守护者的第二候选人。
“沉凡！”
莫老绒眉一挑，声音加重了许多。
沉凡撑起沉重的眼皮，但还没有撑到一半，便又再次合上。
莫老已经没有了耐心。
他拿起台前的竹竿，挑起三个空桶，抛了过去。
当！当！当！
一个也没落下，尽数砸在了沉凡的头上。
“啊呀呀，啊！啊！”
沉凡下意识抱着头，发出一连串的怪叫声。
随后，他双手撑着木桌，机械的站起身来。
但睡意仍未褪去，整个人晃悠着身体，像是丢了魂一样。
“不对！”
他这一声自言自语，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于是，他很快就有了动作。
“咣当！”
木桌被他一脚踢翻，闭上眼睛，拔腿就跑。
更有趣的是，他双腿似乎用尽了力气，却仍在原地踏步，而且跑的还是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
终于，他跑不动了，身体一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上倒也没闲着：“我……我说……我全都说。”
“那个那个……先别动手……听我说完，东南方向的林中沿小路西走四十步南拐三米榕树之上第二个树洞中向左掏中指往上一怼，对！就是这！宝藏就在这，哈哈哈！哈哈！哈！还望美女开恩，暂且饶了小的一命！”
“哈哈哈哈！”
画堂内一阵哄笑。
很显然，沉凡在画堂上闹出的笑话，已经不止一次了。
不过，今日倒是与往日有些不同。
他现在不仅能睁着眼睡觉，而且还能睁着眼说胡话了。
“沉凡！！！”
莫老喝道。
沉凡本能的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咦？
居然还在画堂！
我的宝藏呢？
不对……
沉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捂紧了嘴巴，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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