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契鳞
大陆东海岸的一处港口，东靠穷海，南北环山，西通内陆……
虽是港口，却只有一条官道通往内陆，加之海上凶险，普通人很难出海获得好处，造就了此地居民并不富庶的景象。
能进入深海的，也大多数是大陆内地的强者。
港口附近的海域，常年迷雾缭绕，依云而立，被当地渔民唤名为依云港。
由于雾气浓重时，出海极其容易迷失了方向，侥幸回来的渔民都称雾气中有座神秘的岛屿，但海里凶兽出没无常，大多渔民望而却步不敢以身犯险。
但此种现象在百年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位在依云港非常有名气的奇女子，预言道：“天亦海，海无门，穷海之下有逆鳞”。
预言一出，仅数日间，便传遍了整个大陆，各路的名门望族深信不疑，纷纷前来拜访，为的就是从中探知深海的秘密，但是这位奇女子却突然消失了，更像是故意避而不见。
各路的名门望族，无奈只好请能人异士纷纷下海，但却只回来十之一二。
动静最大的一次，更是惊扰了海下的凶兽，而最奇怪的是，那些常见的深海鱼虫，不知为何，体型却变得体型巨大，脾气暴戾。
更是激起万丈巨浪，展开报复，顷刻间便将依云港淹没了大半。
港内居民只能躲进山林避难、
奇女子再次出现，痛斥这些名门望族，不知海有多深。
不过此事也足以证明了，这深海之下必有异物，只因实力不济，不敢强行为之，从那以后，奇女子再也没有出现，预言的事也无人再提。
随着时间的推移，居民的生活慢慢得到了改善，如今已是一片繁荣景象。
而依云港也渐渐成为了大陆内有名的港口，也是最大的交易基地。
……
依云港边，小渔村一屋舍内。
“方澈侄儿大喜将近，夫君近些日子一直在外忙碌，这刚回来就又要走，淑儿总吵着要爹爹陪，一闹就到半夜。”一少妇边拾掇着衣物道。
少妇柳眉杏目，朴素打扮，虽相貌不出众，但也端庄得体。
“爹爹，陪……我。”一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抓着中年男子的衣角，语气慢吞吞道。小姑娘长的乖巧可爱，忽闪着大眼睛，眼看眼圈就挂不住眼泪了。
被抓衣角的中年男子，抱起女孩儿道：“爹爹这次带你去看海，好不好！”说着把头转向少妇：“你也跟我去吧，这次是最后一次运输了，正好我想请岛主给淑儿占星祈福。”
“好啊！好啊！”女孩一听到要去看海，脸上早已乐开了花。
中年男子抱着女孩眼中满是疼爱，仔细打量着女儿这几个月的变化，突然注意到了，女儿脖子上挂着一颗幽蓝的珠子。
珠内有水，上浮有鳞片，水中气泡围而不破，甚是怪异。
中年男子激动的抓起珠子看向少妇，问道：“这珠子你在哪找到的！”
少妇道：“前几日，依云港来了一批外地人，淑儿当街玩耍，一不小心被一书生撞倒，那书生为表达歉意，便赠予淑儿这颗珠子，由于珠子外表温度适中，握在手中极为舒适，我便给淑儿带在了身上。”
中年男子暗自点头，感叹女儿真是福泽深厚。
小女孩似乎听懂了一些，害羞的捂住了脸，一家其乐融融，温馨的气氛缓缓蔓延。
……
在依云港的上空，秦玥与沉凡二人正踏云飞驰。
沉凡与以往一样，被一道红芒牵引着。
他重心不稳，摇曳不定，更像是被高空放风筝了一般，甚是滑稽。
“我说我的好姐姐，咱也不是外人了，总不能每次出门都把我吊在空中吧，您也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
自从秦玥上次将他丢到悬崖边，他心中的阴影仍未散去，更何况，这次下方是一望无际的穷海，若是不幸坠落下去，就算是不淹死，恐怕也要喂海中鱼兽了。
随着云雾逐渐稀薄，可以依稀的看清下方的陆地。
这里是依云港的外滩，平日里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只有在潮水退落之后，周边的渔民们才会出现。
他们拿着三两个箩筐，纷纷前来赶海，每次都能有不错的收获，甚至有幸运的人，能找到深海中的契鳞也是说不定。
沉凡看着陆地越来越近，兴奋道：“姐姐，我们好像到了！”
秦玥放慢了速度，俯身向沙滩冲去。
他们来的正巧，此时正是赶上潮退的时候，远远望去，外滩上的渔民是人山人海，他们都在忙着拾捡鱼虾贝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从空中落下来的两个人。
沉凡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的喜色瞬间变的僵硬。
他满怀期待而来，确实满载失望的劝退。
这里没有沙滩美人，烤肉野炊，也没有肥硕美味的鲜虾鱼肉，除了遍地腥臭的虾蟹残骸，就只剩下一艘艘残旧船只，以及杂乱的渔网。
沉凡看着遍地坑洼的沙滩，难以相信道：“这就是依云港？”
“这里是依云港的外滩，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步行吧。”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凤羽交给沉凡：“这些凤羽你收好，来到这依云港，应该能用的到。”
沉凡虽然见过不少的稀世珍宝，但这岚凤之羽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一大把。
秦玥认真道：“这些凤羽虽然珍贵，但若是能换回些有用的消息，倒也是值得的。”
沉凡怔住。
以前他在五里村，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是真正的做到了把钱财当成了身外之物。
看来在大陆内地，没有钱财是万事都行不通的。
沉凡痛快的接下了凤羽，心中的小算盘也同时敲了起来。
“嘿嘿嘿，姐姐说的也是，您放心，只要凤羽管够，没有您打探不到的消息。”沉凡心里美滋滋，这凤羽到了他手上，怎么用，还不是他说了算，“姐姐您先在这歇着，我这就去那边打听打听。”
沉凡马上就献起了殷勤，腿脚也麻利了起来，不过他刚走了没两步，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回头问道：“呃……嘿嘿，不知姐姐是要打听什么消息啊？”
秦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谶纬图了。”
“好嘞，您就在这歇着瞧好吧！”
“等等！”
沉凡的脸色微变，这女人不会要反悔了吧！
“谨慎行事，不要声张，更不可泄露了我们的身份。”
沉凡暗松一口气，躬身道：“遵命，我的姐姐大人！”
身份？
我们的身份？
那我是什么身份？
岚灵女帝的名号自然是如雷贯耳，她隐藏身份是情有可原。
那自己的身份又是什么，莫老的学生？姐姐的小跟班？还是女帝的代言人？
哪个身份听着都不像是那么回事。
“呸！”
沉凡啐了一口，信誓旦旦道：“等小爷我有朝一日成气候了，也给自己封个响当当的名号，也雇他几个小跟班，哼！！”
这时，不远处三两成群的渔民，引起了沉凡的注意。
他们手中拿着铁锹斧镐，看着并不像是来外滩挖这虾蟹贝壳的，更像是要掘地三尺一般。
沉凡悄声跟了过去，锁定了其中一位长相憨厚的中年渔夫。
他快步走至与其并肩处，小声问道：“大叔，你们这是在做啥呢？这拾来的贝壳也不值几个钱吧。”沉凡偷瞄向渔夫手中的网袋，发现都是些普通的贝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物。
渔夫停下了脚步，从上至下的打量着沉凡，问道：“看你的穿着不像是本地人啊。”
如今，沉凡已是改头换面，一扫往日的邋遢。
他身穿着一身素白的宽松长衫，袖口及腰间都绣有淡红色的兽纹花边，身上披着雪白的裘绒披风，那披风上本该有的岚风的图腾，已被秦玥以灵雾遮掩，隐约泛红，若不是沉凡有着五尺多的身高，这打眼一看，更像是穿着女人的衣衫。
沉凡本来是拒绝穿这套衣服的，但秦玥霸道的手段，硬是让他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大叔您真是有眼力，在下确实是刚刚来到这依云港的。”沉凡如实回答。
“唉，今日算上你，已经是我遇到的第八个外地人了，而且……他们都是来打听依云港的……”渔夫故意放慢了语速。
沉凡好奇道：“打听什么？”
渔夫将草帽的压很低，凑到沉凡身边，小声道：“你是来打听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契鳞吧？”
契鳞？
难道是珠子里的鳞片？
原来叫契鳞啊。
沉凡绒眉一挑，顿时眼放精光，“契鳞？我还真没听说过，大叔若是有时间的话，不如给我讲讲可好？”说着，便从怀中抽出了一根凤羽，硬塞了过去。
渔夫起初是拒绝的，当他低头看到是凤羽时，两眼瞪的发直，瞬间露出了他贪婪的嘴脸，手上自然是没客气，快速将凤羽塞进了布袋中，生怕沉凡会反悔，这一套流程熟练至极。
沉凡是看明白了，这出门在外，还得是靠财力啊。
“行！看小兄弟你也不像是坏人，走，咱到那边人少的地儿，叔就给你叨咕叨咕！”
两人来到了较为偏僻的巨石边，坐了下来。
渔夫拿起腰间的酒壶，猛灌了一口。
”这要从海兽侵袭依云港的事件讲起……”
那年穷海动乱，海兽侵袭，是依云港最惨烈的一次事件。
不知是什么原因，沉寂了数百年的深海异兽，突然间发生了暴动。
它们性情大变、狂躁不安，掀起万丈高的滔天巨浪，摧毁了依云港周边大部分的渔村，导致渔民们流离失所。
这港口要是没有了渔民，那就等于庄稼没有人去播种。
依云港很快走向了衰败。
但穷海还是眷恋这片土地的。
在若干年后，海岸边潮起潮落，慢慢涌现出大量奇怪的鳞片。
它们的形状、颜色，甚至温度都各不相同。
有些渔民认为，这是深海凶兽身上留下的鳞片，也有人猜测，这是穷海之下的产物。
他们纷纷打捞，但是不知为何，这些鳞片在脱离海水后，转眼就化为了泡沫，甚是奇怪。
没多久，消息很快传到了大陆内地。
他们发现这鳞片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且这鳞片可融于肤，契于魂，像是与深海异兽达成了某种契约，可以从中获取未知的能力。
在达成契约后，身体上都会长出奇异的鳞片，且会随着能力的提升，蔓延到身体各处。
从此，这鳞片便成为了依云港的“特产”，被称之为契鳞。
依云港也再次得以振兴。
虽是港口，却只有一条官道通往内陆，加之海上凶险，普通人很难出海获得好处，造就了此地居民并不富庶的景象。
能进入深海的，也大多数是大陆内地的强者。
港口附近的海域，常年迷雾缭绕，依云而立，被当地渔民唤名为依云港。
由于雾气浓重时，出海极其容易迷失了方向，侥幸回来的渔民都称雾气中有座神秘的岛屿，但海里凶兽出没无常，大多渔民望而却步不敢以身犯险。
但此种现象在百年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位在依云港非常有名气的奇女子，预言道：“天亦海，海无门，穷海之下有逆鳞”。
预言一出，仅数日间，便传遍了整个大陆，各路的名门望族深信不疑，纷纷前来拜访，为的就是从中探知深海的秘密，但是这位奇女子却突然消失了，更像是故意避而不见。
各路的名门望族，无奈只好请能人异士纷纷下海，但却只回来十之一二。
动静最大的一次，更是惊扰了海下的凶兽，而最奇怪的是，那些常见的深海鱼虫，不知为何，体型却变得体型巨大，脾气暴戾。
更是激起万丈巨浪，展开报复，顷刻间便将依云港淹没了大半。
港内居民只能躲进山林避难、
奇女子再次出现，痛斥这些名门望族，不知海有多深。
不过此事也足以证明了，这深海之下必有异物，只因实力不济，不敢强行为之，从那以后，奇女子再也没有出现，预言的事也无人再提。
随着时间的推移，居民的生活慢慢得到了改善，如今已是一片繁荣景象。
而依云港也渐渐成为了大陆内有名的港口，也是最大的交易基地。
……
依云港边，小渔村一屋舍内。
“方澈侄儿大喜将近，夫君近些日子一直在外忙碌，这刚回来就又要走，淑儿总吵着要爹爹陪，一闹就到半夜。”一少妇边拾掇着衣物道。
少妇柳眉杏目，朴素打扮，虽相貌不出众，但也端庄得体。
“爹爹，陪……我。”一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抓着中年男子的衣角，语气慢吞吞道。小姑娘长的乖巧可爱，忽闪着大眼睛，眼看眼圈就挂不住眼泪了。
被抓衣角的中年男子，抱起女孩儿道：“爹爹这次带你去看海，好不好！”说着把头转向少妇：“你也跟我去吧，这次是最后一次运输了，正好我想请岛主给淑儿占星祈福。”
“好啊！好啊！”女孩一听到要去看海，脸上早已乐开了花。
中年男子抱着女孩眼中满是疼爱，仔细打量着女儿这几个月的变化，突然注意到了，女儿脖子上挂着一颗幽蓝的珠子。
珠内有水，上浮有鳞片，水中气泡围而不破，甚是怪异。
中年男子激动的抓起珠子看向少妇，问道：“这珠子你在哪找到的！”
少妇道：“前几日，依云港来了一批外地人，淑儿当街玩耍，一不小心被一书生撞倒，那书生为表达歉意，便赠予淑儿这颗珠子，由于珠子外表温度适中，握在手中极为舒适，我便给淑儿带在了身上。”
中年男子暗自点头，感叹女儿真是福泽深厚。
小女孩似乎听懂了一些，害羞的捂住了脸，一家其乐融融，温馨的气氛缓缓蔓延。
……
在依云港的上空，秦玥与沉凡二人正踏云飞驰。
沉凡与以往一样，被一道红芒牵引着。
他重心不稳，摇曳不定，更像是被高空放风筝了一般，甚是滑稽。
“我说我的好姐姐，咱也不是外人了，总不能每次出门都把我吊在空中吧，您也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
自从秦玥上次将他丢到悬崖边，他心中的阴影仍未散去，更何况，这次下方是一望无际的穷海，若是不幸坠落下去，就算是不淹死，恐怕也要喂海中鱼兽了。
随着云雾逐渐稀薄，可以依稀的看清下方的陆地。
这里是依云港的外滩，平日里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只有在潮水退落之后，周边的渔民们才会出现。
他们拿着三两个箩筐，纷纷前来赶海，每次都能有不错的收获，甚至有幸运的人，能找到深海中的契鳞也是说不定。
沉凡看着陆地越来越近，兴奋道：“姐姐，我们好像到了！”
秦玥放慢了速度，俯身向沙滩冲去。
他们来的正巧，此时正是赶上潮退的时候，远远望去，外滩上的渔民是人山人海，他们都在忙着拾捡鱼虾贝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从空中落下来的两个人。
沉凡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的喜色瞬间变的僵硬。
他满怀期待而来，确实满载失望的劝退。
这里没有沙滩美人，烤肉野炊，也没有肥硕美味的鲜虾鱼肉，除了遍地腥臭的虾蟹残骸，就只剩下一艘艘残旧船只，以及杂乱的渔网。
沉凡看着遍地坑洼的沙滩，难以相信道：“这就是依云港？”
“这里是依云港的外滩，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步行吧。”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凤羽交给沉凡：“这些凤羽你收好，来到这依云港，应该能用的到。”
沉凡虽然见过不少的稀世珍宝，但这岚凤之羽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一大把。
秦玥认真道：“这些凤羽虽然珍贵，但若是能换回些有用的消息，倒也是值得的。”
沉凡怔住。
以前他在五里村，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是真正的做到了把钱财当成了身外之物。
看来在大陆内地，没有钱财是万事都行不通的。
沉凡痛快的接下了凤羽，心中的小算盘也同时敲了起来。
“嘿嘿嘿，姐姐说的也是，您放心，只要凤羽管够，没有您打探不到的消息。”沉凡心里美滋滋，这凤羽到了他手上，怎么用，还不是他说了算，“姐姐您先在这歇着，我这就去那边打听打听。”
沉凡马上就献起了殷勤，腿脚也麻利了起来，不过他刚走了没两步，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回头问道：“呃……嘿嘿，不知姐姐是要打听什么消息啊？”
秦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谶纬图了。”
“好嘞，您就在这歇着瞧好吧！”
“等等！”
沉凡的脸色微变，这女人不会要反悔了吧！
“谨慎行事，不要声张，更不可泄露了我们的身份。”
沉凡暗松一口气，躬身道：“遵命，我的姐姐大人！”
身份？
我们的身份？
那我是什么身份？
岚灵女帝的名号自然是如雷贯耳，她隐藏身份是情有可原。
那自己的身份又是什么，莫老的学生？姐姐的小跟班？还是女帝的代言人？
哪个身份听着都不像是那么回事。
“呸！”
沉凡啐了一口，信誓旦旦道：“等小爷我有朝一日成气候了，也给自己封个响当当的名号，也雇他几个小跟班，哼！！”
这时，不远处三两成群的渔民，引起了沉凡的注意。
他们手中拿着铁锹斧镐，看着并不像是来外滩挖这虾蟹贝壳的，更像是要掘地三尺一般。
沉凡悄声跟了过去，锁定了其中一位长相憨厚的中年渔夫。
他快步走至与其并肩处，小声问道：“大叔，你们这是在做啥呢？这拾来的贝壳也不值几个钱吧。”沉凡偷瞄向渔夫手中的网袋，发现都是些普通的贝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物。
渔夫停下了脚步，从上至下的打量着沉凡，问道：“看你的穿着不像是本地人啊。”
如今，沉凡已是改头换面，一扫往日的邋遢。
他身穿着一身素白的宽松长衫，袖口及腰间都绣有淡红色的兽纹花边，身上披着雪白的裘绒披风，那披风上本该有的岚风的图腾，已被秦玥以灵雾遮掩，隐约泛红，若不是沉凡有着五尺多的身高，这打眼一看，更像是穿着女人的衣衫。
沉凡本来是拒绝穿这套衣服的，但秦玥霸道的手段，硬是让他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大叔您真是有眼力，在下确实是刚刚来到这依云港的。”沉凡如实回答。
“唉，今日算上你，已经是我遇到的第八个外地人了，而且……他们都是来打听依云港的……”渔夫故意放慢了语速。
沉凡好奇道：“打听什么？”
渔夫将草帽的压很低，凑到沉凡身边，小声道：“你是来打听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契鳞吧？”
契鳞？
难道是珠子里的鳞片？
原来叫契鳞啊。
沉凡绒眉一挑，顿时眼放精光，“契鳞？我还真没听说过，大叔若是有时间的话，不如给我讲讲可好？”说着，便从怀中抽出了一根凤羽，硬塞了过去。
渔夫起初是拒绝的，当他低头看到是凤羽时，两眼瞪的发直，瞬间露出了他贪婪的嘴脸，手上自然是没客气，快速将凤羽塞进了布袋中，生怕沉凡会反悔，这一套流程熟练至极。
沉凡是看明白了，这出门在外，还得是靠财力啊。
“行！看小兄弟你也不像是坏人，走，咱到那边人少的地儿，叔就给你叨咕叨咕！”
两人来到了较为偏僻的巨石边，坐了下来。
渔夫拿起腰间的酒壶，猛灌了一口。
”这要从海兽侵袭依云港的事件讲起……”
那年穷海动乱，海兽侵袭，是依云港最惨烈的一次事件。
不知是什么原因，沉寂了数百年的深海异兽，突然间发生了暴动。
它们性情大变、狂躁不安，掀起万丈高的滔天巨浪，摧毁了依云港周边大部分的渔村，导致渔民们流离失所。
这港口要是没有了渔民，那就等于庄稼没有人去播种。
依云港很快走向了衰败。
但穷海还是眷恋这片土地的。
在若干年后，海岸边潮起潮落，慢慢涌现出大量奇怪的鳞片。
它们的形状、颜色，甚至温度都各不相同。
有些渔民认为，这是深海凶兽身上留下的鳞片，也有人猜测，这是穷海之下的产物。
他们纷纷打捞，但是不知为何，这些鳞片在脱离海水后，转眼就化为了泡沫，甚是奇怪。
没多久，消息很快传到了大陆内地。
他们发现这鳞片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且这鳞片可融于肤，契于魂，像是与深海异兽达成了某种契约，可以从中获取未知的能力。
在达成契约后，身体上都会长出奇异的鳞片，且会随着能力的提升，蔓延到身体各处。
从此，这鳞片便成为了依云港的“特产”，被称之为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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