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拦路老者
日落时分，昏黄的斜阳洒落大地。
仿佛为青塔一栋栋错落有致的房屋蒙上了一层淡金薄纱，缕缕腾空的炊烟如同精美绸带，由远及近的归巢鸟雀轻鸣灵动则似诗如画。
在教官宣布结束本日训练后，夏旦出了学堂大门就和加加米分别开了。
此刻，他将两把佩剑横挂在腰后，迈上前往酒馆保罗烹饪课的短途中。
东转西绕，迎着斜晖晚风，在干净的空巷旧街中漫漫前行。
踢踏踢踏，一路拐到处转角深长的过道，前方再过两个小弯、不超40米的步程就是酒馆所在。
往上风口才刚走两步，夏旦鼻尖突然微微搐动，紧接神情一凝，右手悄然摸向腰后，脚步停驻间，他抬起金眸望向前方昏暗的尽头。
“别藏了，出来吧！”他蹙眉喊道。
“我知道你在...”
“嗯？！”
嗖嗖嗖！
回应他的却是一柄柄贯直射来、撕裂长空的木制棍枪。
来不及多想，铮的一声，夏旦拔出腰后日初剑，飞速运转游鱼步伐。
脚底侧滑，轻松躲过先头飞枪，却惊闻身后石墙砰然震响，他神色微变，加速刺激正在疯狂泵动的心脏，五缕脉气转瞬充鼓双臂，破浪劲力流转双手，握着长剑日初不得不斩向随后即至的呼啸枪棍。
梆铛！梆铛梆！
双臂接连震颤，持剑每碰一次就如做了几百个俯卧撑般酸重。
好在酸痛的双手尚不影响夏旦挥剑拨挑，加上他脚底踩着灵活的游鱼身法，身形在众多撕空枪棍下游刃有余，有惊无险地逐一闪避，未被正面击中过一丝一毫。
在这短短十秒间，他身旁身后的石壁及过道上就倒插散落着六、七根或整或断的棍矛。
也随着最后一根袭来的飞枪被“铛”的斩成两截，夏旦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持刀警惕着终于现身于前方尽头的幕后身影，紧接他面色微怔。
“咦，是你？！”
“啪啪啪！”不曾想竞是那位曾有酒馆有过一面之缘的圣耀退役老兵，对方依旧是那副挎刀戴帽的模样，正不慌不忙地鼓着掌，不紧不慢地踱着步走近，边用其独特的烟嗓子自顾自说道：“不错不错，剑好，人更好！”
“老夫自问隐藏得十分小心，到头来是真没想到会被你这小小学徒发现。”阿图鲁压低了下帽檐，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夏旦，咧开一嘴黄牙笑道:“不得已呀，所幸就先给你个下马威！”
“毕竟...老师称量称量下自己的学生是应该的吧...”
“等下！止步！你是认真的嘛？”隐蔽瞥了眼身后被长枪封住的退路，夏旦神色凝重地打断了越走越近的毡帽老者发言，延此片刻，他方才翻动的气血及酸麻的手脚也缓解了大半，同时单手握剑指喝对方，“别开玩笑了老伯，谁要当你...”
嗖!
余音未了，夏旦转手就将日初剑鞘掷向老者后，他屈膝原地跃起，驱着游鱼步法踏在一半嵌进石墙的半截木棒上，旋即木棍倏地下弯，将其猛然上弹，并接连踩在石壁上快速攀向屋顶。
管你干什么，三十六计先走为敬！
“小小年纪这么警觉是好事！”
见状阿图鲁不闪不躲，反而在剑鞘射向其面时抬手虚空一握，只闻噌的一声，剑鞘就被他稳稳拿捏在了眼前六寸处，不得临近。
“可再让你从手中走脱...”将剑鞘倏地回投，化作一道灰褐残线射向半空，阿图鲁自嘲自笑道“老夫这老师会很没面子的！！”
嗤啦！
即将攀上屋檐的夏旦顿时寒芒刺背，他想也不想地双手一松，紧接那件剑鞘就从他方才位置斜划而上，一路擦出火花并崩碎了周边的碎瓦石泥，最终插进了一角屋檐下。
随着刺目呛人的灰尘及碎石洒落，夏旦也无奈从半空降落，谁让他蹿走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人家。
“因为有些事呀...”望着才稳稳落地的夏旦，阿图鲁笑了笑，紧接双膝微屈脚尖一点，整个人就化作一道利箭般俯身冲来，中间大步一踏，旋即他弹膝腾空，铮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刀，“是讲不通的！”
“靠打才行！”在夏旦瞳孔紧缩间，他挥刀当头下劈。
铿锵！
日初剑横起对撞。
发出金铁般的交戈声以及丝丝弹跳的花火。
嘶！剑上穿透而来的恐怖巨力将夏旦击得胸膛窒闷，紧接双脚猛地后滑，在地上留下两道明显的黑色划痕。
可还没完，无言间，阿图鲁持刀或斩或劈或撩，攻势凌厉，层层叠嶂，无一不朝着夏旦要害疾速袭去。
危机关头，夏旦直接拔出了第二把剑，借着左手日初及右手月落将呼啸而至的斩击先后抵挡下来。
叮叮叮！
霎时间，幽暗的小巷内刀剑交应，火花四溅。
“小子，你要是不练刀就太可惜了。”再次将夏旦轻松击退，阿图鲁啧啧称奇，“你能错误引导别人，可是瞒不过我的。”
“我一眼就瞧出你大部分的剑术都潜藏着刀的影子啊！”
铮！
“你到底想说什么？”被震得后退两步，夏旦喘着粗气，举起愈发酸麻的双手，提剑挡在前方。
此时他打也打不过，逃又难逃走，好在对方虽然攻势刁钻但并无明显杀意。
反倒确实有种考校、指点的意思，就是手段和想法比较激进。
没想有一天，他也沦为和之前被切磋学员们的相同境地。
“嘿嘿，我说过，有些东西是说不清的！”说着阿图鲁身躯猛地一震，脚底石板开裂，便化作残影掠向夏旦，随之他的两条肱二头肌在半空中就像打了气般充实膨胀，然后双手攥紧刀柄倏地斩下。
“就同拥有两把品质不错长剑的你，在真正的实力面前——
“依旧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呀！”阿图鲁继续沉声道。
“二星刀术秘技——
“圣耀十字斩！”
锵！
随着黄光闪逝，夏旦只觉手中陡然一轻，鄂然抬首，半空响起了日初及月落的呼呜飞旋声，也在阿图鲁横刀抵在他颈前时，被击飞的双剑也恰好“叮哧”一声地斜插在了两边墙壁上。
用刀尖背部挑起夏旦的下巴，盯着面前神情稍微怔楞后又急转愤忿不甘的黑发少年，阿图鲁铮地一声就将爱刀收回鞘内。
“老夫就喜欢看小年轻这副桀骜不驯的摸样！”
说着，他挑衅地向夏旦招了招食中两指。
“再来，这次压制到与你同阶的六缕。”
“你现在有资格知道老夫名字了。”
“记住，我叫阿图鲁·蒙！！”
讲着，他一拳率先挥出。
精准落在了夏旦右颊上。
“开始咯小子！”
“我@%￥..”
...
十分钟后。
石壁上接连闷响。
夏旦第三十八次被阿图鲁打飞背撞墙上。
“又是那股诡异突增的劲力?”思忖着，他不怒反笑，咧开一嘴沾有血迹的白牙，踉跄两下又再次站起，凝眸望向前方。
开始至今，无论夏旦使用蓄力技还是脉技、是攻击的还是速度的都无一不被阿图鲁轻松超越破解，尤其对方还喜欢用类似乃至一样的秘技和他进行硬碰硬，并每在自身以为只差一点点就压过对方时，其手上就莫名突增一股强力后劲将他瞬间击溃。
简而言之，夏旦被阿图鲁全方面碾压了，更准确来讲，是脉气运用技巧上的降维打击。
如今，在被失败多次后他隐约把握到了什么。
所以才有现在的成果。
“咳咳，真是没想到。”
“你这家伙到底什么悟性？”
望向胸膛上的淡淡拳印，首次被击中的阿图鲁有些感概，此时他也是第一次背靠着墙微微喘息，不是伤痛的原因，纯粹是揍累了，自得道：“竟然这么快就把握到了要领，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学生。”
“就是你这臭小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这鬼精力。”
“不能再玩下去了，只好提早结束了。”
说着，他站起拍了拍胸前的灰尘。
将帽檐稍一压低，灰眸投向夏旦。
“呵，现在终于知道痛了？！”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夏旦毫无畏惧地与其对视，咧嘴嘲笑，“还是少说点大话吧，老头！”
“真想要我给你当学生...”说着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右手臂也陡然像充了气般膨大一圈，脚尖一点，整个人像炮弹轰出，同时拳劲飞舞，大喝：“就给我好好称量称量这一拳！”
“三重组合技——”夏旦暗忖。
“巨力破浪击！！”
呼啸扑来。
“这是...”
瞳孔则微微震缩，嘴角难以置信地张大，阿图鲁着实没想到夏旦还藏有这一手，不知是天赋还是什么的竟学会了三阶巨化秘技，现一加持的力道已经临近正式级巅峰了。
思绪流转间，眼帘中袭来的拳头越放越大，他仰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欸，人老咯，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强的可怕！”
讲着，他全身脉气仿佛拉开了闸般奔涌而出。
大步前跨，干瘪的四肢也像充气了般飞速膨实。
眨眼他就从精瘦老头变为了肌肉扎结的粗肢壮汉。
灰眸闪过一抹凌厉，并一拳迎向砸来的拳锋上。
“不过巨化呀，老夫正巧也会点！”
“并且比你熟练多了！”
嘭！
三秒后。
望着终于倒地昏迷的夏旦。
结束巨化的阿图鲁右手捂着心脏，左手拄着佩刀大口喘息。
他的身体一样不好受，毕竟垂老的身躯激发气血巨化是非常吃力的。
好在结果是好的，毕竟只有这般天赋的少年或许才能带着他的老伙计走得更远。
不想就在阿图鲁恍惚时，一道高大身影小心翼翼靠近。
瞥见夏旦晕倒的半张脸，对方脸上那倒八短眉脸顿时倒立。
“老头！你想对我朋友...”塞柴大步一踏，身形掠来。
“做什么！！！”
随后一只紧攥的拳头在老者那波澜不惊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二重蓄力拳！”
...
与此同时。
距此不过500米处。
栽种棵奇异蓝白大树的屋内。
“啧啧，没想小夏旦还掌握了巨化秘技！”
“呼啦啦，可更难得的是你如此镇定的一面，夏希娅！”望着水晶球内正在倒映着的画面，苏珊指尖边点了点其中受伤昏迷的夏旦，边对着身旁的金发少女说，“成为强者的路途总会经历无数难以想象的坎坷及挫折。”
“这位名叫阿图鲁的退役老兵，给他当个‘启蒙’老师绰绰有余了。”
讲着，她目光也移到了倒影里的毡帽老者身上。
“毕竟，青塔太小而这世界很大，不是嘛？”
与苏珊目光相撞，夏希娅粉拳微微紧攥。
“婆婆，我考虑清楚了，我想变强！！”
努了努嘴，少女眼神愈发坚定明亮。
“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
“连阿哥赶不上了。”
“更别说帮他！”
听闻苏珊倏地坐直身子，压抑下心底的欣喜，她再三确认道：“真决定好了？！”
“嗯！”少女重重点了点头，又加了句。
“只要比阿哥晋升更快！”
“好！好！好！”三个好字就突出了此时苏珊的心情，她伸手轻拍着少女的柔肩，保证道：“我相信觉醒那在历史长河上曾镇压世界的神圣血脉的你，在这个时代，注定璀璨耀眼...”
“说句丝毫不夸大的话就是...”
“你有神女之资！！”
仿佛为青塔一栋栋错落有致的房屋蒙上了一层淡金薄纱，缕缕腾空的炊烟如同精美绸带，由远及近的归巢鸟雀轻鸣灵动则似诗如画。
在教官宣布结束本日训练后，夏旦出了学堂大门就和加加米分别开了。
此刻，他将两把佩剑横挂在腰后，迈上前往酒馆保罗烹饪课的短途中。
东转西绕，迎着斜晖晚风，在干净的空巷旧街中漫漫前行。
踢踏踢踏，一路拐到处转角深长的过道，前方再过两个小弯、不超40米的步程就是酒馆所在。
往上风口才刚走两步，夏旦鼻尖突然微微搐动，紧接神情一凝，右手悄然摸向腰后，脚步停驻间，他抬起金眸望向前方昏暗的尽头。
“别藏了，出来吧！”他蹙眉喊道。
“我知道你在...”
“嗯？！”
嗖嗖嗖！
回应他的却是一柄柄贯直射来、撕裂长空的木制棍枪。
来不及多想，铮的一声，夏旦拔出腰后日初剑，飞速运转游鱼步伐。
脚底侧滑，轻松躲过先头飞枪，却惊闻身后石墙砰然震响，他神色微变，加速刺激正在疯狂泵动的心脏，五缕脉气转瞬充鼓双臂，破浪劲力流转双手，握着长剑日初不得不斩向随后即至的呼啸枪棍。
梆铛！梆铛梆！
双臂接连震颤，持剑每碰一次就如做了几百个俯卧撑般酸重。
好在酸痛的双手尚不影响夏旦挥剑拨挑，加上他脚底踩着灵活的游鱼身法，身形在众多撕空枪棍下游刃有余，有惊无险地逐一闪避，未被正面击中过一丝一毫。
在这短短十秒间，他身旁身后的石壁及过道上就倒插散落着六、七根或整或断的棍矛。
也随着最后一根袭来的飞枪被“铛”的斩成两截，夏旦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持刀警惕着终于现身于前方尽头的幕后身影，紧接他面色微怔。
“咦，是你？！”
“啪啪啪！”不曾想竞是那位曾有酒馆有过一面之缘的圣耀退役老兵，对方依旧是那副挎刀戴帽的模样，正不慌不忙地鼓着掌，不紧不慢地踱着步走近，边用其独特的烟嗓子自顾自说道：“不错不错，剑好，人更好！”
“老夫自问隐藏得十分小心，到头来是真没想到会被你这小小学徒发现。”阿图鲁压低了下帽檐，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夏旦，咧开一嘴黄牙笑道:“不得已呀，所幸就先给你个下马威！”
“毕竟...老师称量称量下自己的学生是应该的吧...”
“等下！止步！你是认真的嘛？”隐蔽瞥了眼身后被长枪封住的退路，夏旦神色凝重地打断了越走越近的毡帽老者发言，延此片刻，他方才翻动的气血及酸麻的手脚也缓解了大半，同时单手握剑指喝对方，“别开玩笑了老伯，谁要当你...”
嗖!
余音未了，夏旦转手就将日初剑鞘掷向老者后，他屈膝原地跃起，驱着游鱼步法踏在一半嵌进石墙的半截木棒上，旋即木棍倏地下弯，将其猛然上弹，并接连踩在石壁上快速攀向屋顶。
管你干什么，三十六计先走为敬！
“小小年纪这么警觉是好事！”
见状阿图鲁不闪不躲，反而在剑鞘射向其面时抬手虚空一握，只闻噌的一声，剑鞘就被他稳稳拿捏在了眼前六寸处，不得临近。
“可再让你从手中走脱...”将剑鞘倏地回投，化作一道灰褐残线射向半空，阿图鲁自嘲自笑道“老夫这老师会很没面子的！！”
嗤啦！
即将攀上屋檐的夏旦顿时寒芒刺背，他想也不想地双手一松，紧接那件剑鞘就从他方才位置斜划而上，一路擦出火花并崩碎了周边的碎瓦石泥，最终插进了一角屋檐下。
随着刺目呛人的灰尘及碎石洒落，夏旦也无奈从半空降落，谁让他蹿走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人家。
“因为有些事呀...”望着才稳稳落地的夏旦，阿图鲁笑了笑，紧接双膝微屈脚尖一点，整个人就化作一道利箭般俯身冲来，中间大步一踏，旋即他弹膝腾空，铮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刀，“是讲不通的！”
“靠打才行！”在夏旦瞳孔紧缩间，他挥刀当头下劈。
铿锵！
日初剑横起对撞。
发出金铁般的交戈声以及丝丝弹跳的花火。
嘶！剑上穿透而来的恐怖巨力将夏旦击得胸膛窒闷，紧接双脚猛地后滑，在地上留下两道明显的黑色划痕。
可还没完，无言间，阿图鲁持刀或斩或劈或撩，攻势凌厉，层层叠嶂，无一不朝着夏旦要害疾速袭去。
危机关头，夏旦直接拔出了第二把剑，借着左手日初及右手月落将呼啸而至的斩击先后抵挡下来。
叮叮叮！
霎时间，幽暗的小巷内刀剑交应，火花四溅。
“小子，你要是不练刀就太可惜了。”再次将夏旦轻松击退，阿图鲁啧啧称奇，“你能错误引导别人，可是瞒不过我的。”
“我一眼就瞧出你大部分的剑术都潜藏着刀的影子啊！”
铮！
“你到底想说什么？”被震得后退两步，夏旦喘着粗气，举起愈发酸麻的双手，提剑挡在前方。
此时他打也打不过，逃又难逃走，好在对方虽然攻势刁钻但并无明显杀意。
反倒确实有种考校、指点的意思，就是手段和想法比较激进。
没想有一天，他也沦为和之前被切磋学员们的相同境地。
“嘿嘿，我说过，有些东西是说不清的！”说着阿图鲁身躯猛地一震，脚底石板开裂，便化作残影掠向夏旦，随之他的两条肱二头肌在半空中就像打了气般充实膨胀，然后双手攥紧刀柄倏地斩下。
“就同拥有两把品质不错长剑的你，在真正的实力面前——
“依旧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呀！”阿图鲁继续沉声道。
“二星刀术秘技——
“圣耀十字斩！”
锵！
随着黄光闪逝，夏旦只觉手中陡然一轻，鄂然抬首，半空响起了日初及月落的呼呜飞旋声，也在阿图鲁横刀抵在他颈前时，被击飞的双剑也恰好“叮哧”一声地斜插在了两边墙壁上。
用刀尖背部挑起夏旦的下巴，盯着面前神情稍微怔楞后又急转愤忿不甘的黑发少年，阿图鲁铮地一声就将爱刀收回鞘内。
“老夫就喜欢看小年轻这副桀骜不驯的摸样！”
说着，他挑衅地向夏旦招了招食中两指。
“再来，这次压制到与你同阶的六缕。”
“你现在有资格知道老夫名字了。”
“记住，我叫阿图鲁·蒙！！”
讲着，他一拳率先挥出。
精准落在了夏旦右颊上。
“开始咯小子！”
“我@%￥..”
...
十分钟后。
石壁上接连闷响。
夏旦第三十八次被阿图鲁打飞背撞墙上。
“又是那股诡异突增的劲力?”思忖着，他不怒反笑，咧开一嘴沾有血迹的白牙，踉跄两下又再次站起，凝眸望向前方。
开始至今，无论夏旦使用蓄力技还是脉技、是攻击的还是速度的都无一不被阿图鲁轻松超越破解，尤其对方还喜欢用类似乃至一样的秘技和他进行硬碰硬，并每在自身以为只差一点点就压过对方时，其手上就莫名突增一股强力后劲将他瞬间击溃。
简而言之，夏旦被阿图鲁全方面碾压了，更准确来讲，是脉气运用技巧上的降维打击。
如今，在被失败多次后他隐约把握到了什么。
所以才有现在的成果。
“咳咳，真是没想到。”
“你这家伙到底什么悟性？”
望向胸膛上的淡淡拳印，首次被击中的阿图鲁有些感概，此时他也是第一次背靠着墙微微喘息，不是伤痛的原因，纯粹是揍累了，自得道：“竟然这么快就把握到了要领，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学生。”
“就是你这臭小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这鬼精力。”
“不能再玩下去了，只好提早结束了。”
说着，他站起拍了拍胸前的灰尘。
将帽檐稍一压低，灰眸投向夏旦。
“呵，现在终于知道痛了？！”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夏旦毫无畏惧地与其对视，咧嘴嘲笑，“还是少说点大话吧，老头！”
“真想要我给你当学生...”说着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右手臂也陡然像充了气般膨大一圈，脚尖一点，整个人像炮弹轰出，同时拳劲飞舞，大喝：“就给我好好称量称量这一拳！”
“三重组合技——”夏旦暗忖。
“巨力破浪击！！”
呼啸扑来。
“这是...”
瞳孔则微微震缩，嘴角难以置信地张大，阿图鲁着实没想到夏旦还藏有这一手，不知是天赋还是什么的竟学会了三阶巨化秘技，现一加持的力道已经临近正式级巅峰了。
思绪流转间，眼帘中袭来的拳头越放越大，他仰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欸，人老咯，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强的可怕！”
讲着，他全身脉气仿佛拉开了闸般奔涌而出。
大步前跨，干瘪的四肢也像充气了般飞速膨实。
眨眼他就从精瘦老头变为了肌肉扎结的粗肢壮汉。
灰眸闪过一抹凌厉，并一拳迎向砸来的拳锋上。
“不过巨化呀，老夫正巧也会点！”
“并且比你熟练多了！”
嘭！
三秒后。
望着终于倒地昏迷的夏旦。
结束巨化的阿图鲁右手捂着心脏，左手拄着佩刀大口喘息。
他的身体一样不好受，毕竟垂老的身躯激发气血巨化是非常吃力的。
好在结果是好的，毕竟只有这般天赋的少年或许才能带着他的老伙计走得更远。
不想就在阿图鲁恍惚时，一道高大身影小心翼翼靠近。
瞥见夏旦晕倒的半张脸，对方脸上那倒八短眉脸顿时倒立。
“老头！你想对我朋友...”塞柴大步一踏，身形掠来。
“做什么！！！”
随后一只紧攥的拳头在老者那波澜不惊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二重蓄力拳！”
...
与此同时。
距此不过500米处。
栽种棵奇异蓝白大树的屋内。
“啧啧，没想小夏旦还掌握了巨化秘技！”
“呼啦啦，可更难得的是你如此镇定的一面，夏希娅！”望着水晶球内正在倒映着的画面，苏珊指尖边点了点其中受伤昏迷的夏旦，边对着身旁的金发少女说，“成为强者的路途总会经历无数难以想象的坎坷及挫折。”
“这位名叫阿图鲁的退役老兵，给他当个‘启蒙’老师绰绰有余了。”
讲着，她目光也移到了倒影里的毡帽老者身上。
“毕竟，青塔太小而这世界很大，不是嘛？”
与苏珊目光相撞，夏希娅粉拳微微紧攥。
“婆婆，我考虑清楚了，我想变强！！”
努了努嘴，少女眼神愈发坚定明亮。
“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
“连阿哥赶不上了。”
“更别说帮他！”
听闻苏珊倏地坐直身子，压抑下心底的欣喜，她再三确认道：“真决定好了？！”
“嗯！”少女重重点了点头，又加了句。
“只要比阿哥晋升更快！”
“好！好！好！”三个好字就突出了此时苏珊的心情，她伸手轻拍着少女的柔肩，保证道：“我相信觉醒那在历史长河上曾镇压世界的神圣血脉的你，在这个时代，注定璀璨耀眼...”
“说句丝毫不夸大的话就是...”
“你有神女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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