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薄雾出现
奔跑在树林中的人像是受惊的鹿群，他们哭喊尖叫着，像是在被猛兽追逐。一个瘦小的女孩摔倒在地，长时间的奔跑让她没有再站起来的力气，像是瑟瑟发抖的幼鹿般呆愣在原地。薄雾就像是树林中的白色幽灵，无声无息中已经快到覆盖在她的身上，女孩的母亲看到女儿摔倒之后发疯似的冲向女儿想拖拽着她离开薄雾的范围，最终母女还是被薄雾所笼罩。
看到这一幕的王伟大喊一声：“救人。”，便冲向雾气之中。
在雾气之外看，雾气显得稀薄，但进入薄雾之中能见度仅有三米左右，更诡异的是刚刚身边逃跑人群发出的哭声、呼喊声在他进入迷雾之中的那一刻，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奇怪的回声在迷雾中响起。
凭借着记忆，王伟冲向母女所在的方向，跑了大概五米，女孩还有她的母亲已经出现在王伟的视野里，女孩在还哭喊，母亲拉着她向着王伟的方向退着，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好像默剧，只有表演没有声音。王伟冲到了母女身边，他抱起女孩拉着母亲向着来时的方向奔跑，他希望自己能跑赢这奇怪的雾。
就在王伟冲进薄雾的同时，赵顺平第一时间就将背包内的绳索扣在腰间的转轮上，转身将背包扔给身后的张墨指着他身后大喊：”把它固定在树上！“，看见他转身开始奔跑后赵顺平也一头扎进雾中。
王伟在迷雾中已经奔跑了三分钟了，他记得从他进入到找到人大约用了一分半钟，看着三米内的景象，他确定他在戴着两个人的情况下无法跑赢迷雾并且只要他慢下来就会永远迷失在迷雾中。小女孩趴在王伟的背上看着后方，她突然发现看不远的迷雾开始变淡，渐渐能看到更远的一些的地方，随着雾气越来越稀薄，她看到远处出现了小山一般的黑影，黑影前端突然左右分开，露出没有感情的巨大瞳孔盯着她，并且快速的向他们靠近。就在她惊恐的要尖叫的时候，背着她奔跑的人把她抱进怀里转身后仰靠坐着，快速的在地面滑动，像是被什么拖着向薄雾外移动。
就在女孩发现怪物的同时，王伟也看到赵顺平腰间的机轮与绳索，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以上动作。他的判断非常准确，赵顺平在拉紧王伟的武装带后就启动了腰上的机轮，已经固定好的绳索带着四人在地上滑行。终于，在雾气即将消失时，他们四人冲出来迷雾，在迷雾最后消失的十几秒内他们能清楚看见无数巨大怪物在薄雾的世界中徘徊。
薄雾消失之后，逃亡的人瘫倒在地，有的在哭喊亲人的名字。赵顺平知道在雾消失时没能逃出来的人会随着雾一起消失，像是怪物世界的大门突然打开，没能及时离开的人就会进入那个世界，再随它一起消失。
王伟看着赵顺平，他觉得赵顺平肯定知道些什么。之前他只是以为雾里有野兽，但刚刚的经历的事情让他明白，突然调来的赵顺平应该和这诡异的薄雾有关联。
“报告首长，15:11大兴安岭出现薄雾。这是本月监测到华夏第三次出现薄雾。”，传令员在接到情报第一时间就进行汇报。
刘青山听完汇报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技术部，电话被接通，一个被刻意压低的女声响起：“这里是技术部，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刘青山，帮我问一下张总工“灯塔”能不能再提前一些完成？”，刘青山询问道。
“刘司令，您好，张总工三天没合眼了，刚刚趴在桌上睡着。”，姜雪看了一眼虽然还未到五十，却已是满头白发的张栋成继续说：“能不能等他醒来，我在让他给您回电话？”。
刘青山沉默了，八天前他也打电话了希望张总工能把进度提前半个月，张总工一口就答应了。
刘青山回过神来回答：“好的，麻烦你了。”，随后又嘱咐了一句：“我等他睡醒，你别叫醒他。”。
“好的，感谢刘司令。”，姜雪等到对方挂断电话后，起身走向隔壁，拿了一条毛毯轻轻披在张栋成的背上，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忙碌。
“长明之火啊，长明之火啊。”，挂断电话的刘青山靠在椅子上小声叨念着。
两个小时之后，刘青山桌上的电话响起，刘青山接起电话听到张栋成沙哑疲惫的声音：“老刘，怎么了？我这边现在全力赶工，能提前半个月。”。
话到嘴边却很难说出口，沉默半响，刘青山还是开口说：“今天边境又出现那该死的雾了……”，话没说完就被张栋成打断：“我看看能不能再提前十天。好了，我要去现场了。”。
他们都知道，能提早一天，甚至是一分钟，都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王伟等人将逃至边防所的人群安顿好，并给他们准备好了食物和热水，那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看上去好一些了，她紧紧的扯着妈妈的衣角来到王伟面前拥抱了王伟，表示感谢。当她们离开办公室，王伟找来了赵顺平，两个人在暖和的办公室内开始闲聊。
“小时候我奶奶和我说过一个蹲墙根的故事，她说每到深夜，怪物就会从山里面跑出来蹲在每一户人家的门口听，如果怪物听到家里有不听话的小孩就会趁大人睡着之后把小孩抓走吃掉。”，王伟看了眼赵顺平继续说：“那时候我还小，每天晚上都害怕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生怕被怪物抓走。后来，我渐渐长大，开始怀疑奶奶是骗我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和鬼怪，可是今天，我又开始怀疑奶奶说的是真的了。”。
赵顺平笑了笑，没有接话。看到他不说话，王伟又继续说：“今天我冲进迷雾的时候，就像是掉进河里，身边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奇怪的回响在耳朵里。当我跑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马上就要淹死了。但是看到你冲过来我就知道，你来过这鬼地方，最近很多跑到我们这避难的俄罗斯女人都说有人在抓她们，说她们是魔女。顺平，要不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赵顺平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之后缓缓开口：“班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鬼吗？”。
王伟平时不抽烟，现在却找赵顺平要了一支香烟，像是在点烟也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后他还是说他不信。
赵顺平听到这个答案后笑了：“今天看到怪物你都不信，厉害！不过我也不信，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也难受，我今天就和你说说。其实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吧，我不是边防，我之前是守密人后勤组的成员。当然，我们也是官方组织，只是分工不同，我们主要对付就是那种怪物。不过今天看到的那个怪物，我们后勤组可对付不了。”，想到今天看到如同山岳一般的怪物他也有点后怕，又吸了几口烟之后才继续说。
“守密人成立很久了，具体多久我就不知道了。我在里面受训超过了五年，你知道训练最多的是什么吗？是克服恐惧，你肯定不会相信一开始的训练内容有看恐怖片和去鬼屋。不止这个，我们训练以冷兵器为主，我当时还开玩笑说我们以后是大刀团的战士。”，想到了以前训练日子，赵顺平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就这么一直练啊练，也不知道为什么练，就练了三年。然后有一天指导员说，考核不合格的人调去后勤，然后我没合格，就调去后勤了。在那边除了后勤技能训练之外，练的最多就是拼命和逃命。尤其是逃命，都是模拟被猛兽追杀，指导员还不让问为什么，就这么又过了两年。”。
此时王伟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这作战水平只能进后勤组？”。
“对啊，我是有点厉害，但是那些人强的像怪物，不一样。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了，别打岔。”，王伟又点燃了一支烟继续说：“后来我被分配到了福省南市，一个靠近内地的小城市，我刚到的第一天就出任务了。我们到了山里，对着一块空地警戒，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出现。几分钟后，天空开始出现裂缝，裂缝也来越多然后咔擦一声天空裂了道大口子，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王伟已经听入迷了，突然被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的说：“看到啥了？”。
“怪物，两层楼那么高的怪物要从裂缝里面钻出来，虽然训练了五年，我还是开始恐惧，内心大喊，魔鬼，那是魔鬼。就在我害怕的要大声叫出来时，五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人冲了上去和怪物搏杀，最后把怪物头砍了。这时我明白了，被淘汰的不冤。”，说完，赵顺平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语气严肃的说：“当看到那只怪物被杀死时，我的恐惧消失了。自此以后，我明白了。能被杀死的就不是魔鬼，只是长的丑一点的野兽罢了。”。
故事不长，讲完之后第二支烟也抽完了。赵顺平起身走向自己的桌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又回到王伟对面说：“队长，下次见到白色的雾气你可别太冲动，跑不出来就会死的。算了，说了你也记不住。”。
他举起拿出来的东西，白光闪过。
赵顺平的故事只讲了一半，他并没有告诉王伟在一次学校被怪物袭击的任务中，他被怪物“杀死”了。为了保住他的头颅，他最好的朋友没能活下来。这也正是他申请调到边防前线的原因。
看到这一幕的王伟大喊一声：“救人。”，便冲向雾气之中。
在雾气之外看，雾气显得稀薄，但进入薄雾之中能见度仅有三米左右，更诡异的是刚刚身边逃跑人群发出的哭声、呼喊声在他进入迷雾之中的那一刻，全部消失不见了只有奇怪的回声在迷雾中响起。
凭借着记忆，王伟冲向母女所在的方向，跑了大概五米，女孩还有她的母亲已经出现在王伟的视野里，女孩在还哭喊，母亲拉着她向着王伟的方向退着，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好像默剧，只有表演没有声音。王伟冲到了母女身边，他抱起女孩拉着母亲向着来时的方向奔跑，他希望自己能跑赢这奇怪的雾。
就在王伟冲进薄雾的同时，赵顺平第一时间就将背包内的绳索扣在腰间的转轮上，转身将背包扔给身后的张墨指着他身后大喊：”把它固定在树上！“，看见他转身开始奔跑后赵顺平也一头扎进雾中。
王伟在迷雾中已经奔跑了三分钟了，他记得从他进入到找到人大约用了一分半钟，看着三米内的景象，他确定他在戴着两个人的情况下无法跑赢迷雾并且只要他慢下来就会永远迷失在迷雾中。小女孩趴在王伟的背上看着后方，她突然发现看不远的迷雾开始变淡，渐渐能看到更远的一些的地方，随着雾气越来越稀薄，她看到远处出现了小山一般的黑影，黑影前端突然左右分开，露出没有感情的巨大瞳孔盯着她，并且快速的向他们靠近。就在她惊恐的要尖叫的时候，背着她奔跑的人把她抱进怀里转身后仰靠坐着，快速的在地面滑动，像是被什么拖着向薄雾外移动。
就在女孩发现怪物的同时，王伟也看到赵顺平腰间的机轮与绳索，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以上动作。他的判断非常准确，赵顺平在拉紧王伟的武装带后就启动了腰上的机轮，已经固定好的绳索带着四人在地上滑行。终于，在雾气即将消失时，他们四人冲出来迷雾，在迷雾最后消失的十几秒内他们能清楚看见无数巨大怪物在薄雾的世界中徘徊。
薄雾消失之后，逃亡的人瘫倒在地，有的在哭喊亲人的名字。赵顺平知道在雾消失时没能逃出来的人会随着雾一起消失，像是怪物世界的大门突然打开，没能及时离开的人就会进入那个世界，再随它一起消失。
王伟看着赵顺平，他觉得赵顺平肯定知道些什么。之前他只是以为雾里有野兽，但刚刚的经历的事情让他明白，突然调来的赵顺平应该和这诡异的薄雾有关联。
“报告首长，15:11大兴安岭出现薄雾。这是本月监测到华夏第三次出现薄雾。”，传令员在接到情报第一时间就进行汇报。
刘青山听完汇报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技术部，电话被接通，一个被刻意压低的女声响起：“这里是技术部，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刘青山，帮我问一下张总工“灯塔”能不能再提前一些完成？”，刘青山询问道。
“刘司令，您好，张总工三天没合眼了，刚刚趴在桌上睡着。”，姜雪看了一眼虽然还未到五十，却已是满头白发的张栋成继续说：“能不能等他醒来，我在让他给您回电话？”。
刘青山沉默了，八天前他也打电话了希望张总工能把进度提前半个月，张总工一口就答应了。
刘青山回过神来回答：“好的，麻烦你了。”，随后又嘱咐了一句：“我等他睡醒，你别叫醒他。”。
“好的，感谢刘司令。”，姜雪等到对方挂断电话后，起身走向隔壁，拿了一条毛毯轻轻披在张栋成的背上，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忙碌。
“长明之火啊，长明之火啊。”，挂断电话的刘青山靠在椅子上小声叨念着。
两个小时之后，刘青山桌上的电话响起，刘青山接起电话听到张栋成沙哑疲惫的声音：“老刘，怎么了？我这边现在全力赶工，能提前半个月。”。
话到嘴边却很难说出口，沉默半响，刘青山还是开口说：“今天边境又出现那该死的雾了……”，话没说完就被张栋成打断：“我看看能不能再提前十天。好了，我要去现场了。”。
他们都知道，能提早一天，甚至是一分钟，都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王伟等人将逃至边防所的人群安顿好，并给他们准备好了食物和热水，那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看上去好一些了，她紧紧的扯着妈妈的衣角来到王伟面前拥抱了王伟，表示感谢。当她们离开办公室，王伟找来了赵顺平，两个人在暖和的办公室内开始闲聊。
“小时候我奶奶和我说过一个蹲墙根的故事，她说每到深夜，怪物就会从山里面跑出来蹲在每一户人家的门口听，如果怪物听到家里有不听话的小孩就会趁大人睡着之后把小孩抓走吃掉。”，王伟看了眼赵顺平继续说：“那时候我还小，每天晚上都害怕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生怕被怪物抓走。后来，我渐渐长大，开始怀疑奶奶是骗我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和鬼怪，可是今天，我又开始怀疑奶奶说的是真的了。”。
赵顺平笑了笑，没有接话。看到他不说话，王伟又继续说：“今天我冲进迷雾的时候，就像是掉进河里，身边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奇怪的回响在耳朵里。当我跑的时候，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马上就要淹死了。但是看到你冲过来我就知道，你来过这鬼地方，最近很多跑到我们这避难的俄罗斯女人都说有人在抓她们，说她们是魔女。顺平，要不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赵顺平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之后缓缓开口：“班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鬼吗？”。
王伟平时不抽烟，现在却找赵顺平要了一支香烟，像是在点烟也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最后他还是说他不信。
赵顺平听到这个答案后笑了：“今天看到怪物你都不信，厉害！不过我也不信，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也难受，我今天就和你说说。其实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吧，我不是边防，我之前是守密人后勤组的成员。当然，我们也是官方组织，只是分工不同，我们主要对付就是那种怪物。不过今天看到的那个怪物，我们后勤组可对付不了。”，想到今天看到如同山岳一般的怪物他也有点后怕，又吸了几口烟之后才继续说。
“守密人成立很久了，具体多久我就不知道了。我在里面受训超过了五年，你知道训练最多的是什么吗？是克服恐惧，你肯定不会相信一开始的训练内容有看恐怖片和去鬼屋。不止这个，我们训练以冷兵器为主，我当时还开玩笑说我们以后是大刀团的战士。”，想到了以前训练日子，赵顺平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就这么一直练啊练，也不知道为什么练，就练了三年。然后有一天指导员说，考核不合格的人调去后勤，然后我没合格，就调去后勤了。在那边除了后勤技能训练之外，练的最多就是拼命和逃命。尤其是逃命，都是模拟被猛兽追杀，指导员还不让问为什么，就这么又过了两年。”。
此时王伟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这作战水平只能进后勤组？”。
“对啊，我是有点厉害，但是那些人强的像怪物，不一样。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了，别打岔。”，王伟又点燃了一支烟继续说：“后来我被分配到了福省南市，一个靠近内地的小城市，我刚到的第一天就出任务了。我们到了山里，对着一块空地警戒，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出现。几分钟后，天空开始出现裂缝，裂缝也来越多然后咔擦一声天空裂了道大口子，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王伟已经听入迷了，突然被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的说：“看到啥了？”。
“怪物，两层楼那么高的怪物要从裂缝里面钻出来，虽然训练了五年，我还是开始恐惧，内心大喊，魔鬼，那是魔鬼。就在我害怕的要大声叫出来时，五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人冲了上去和怪物搏杀，最后把怪物头砍了。这时我明白了，被淘汰的不冤。”，说完，赵顺平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语气严肃的说：“当看到那只怪物被杀死时，我的恐惧消失了。自此以后，我明白了。能被杀死的就不是魔鬼，只是长的丑一点的野兽罢了。”。
故事不长，讲完之后第二支烟也抽完了。赵顺平起身走向自己的桌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又回到王伟对面说：“队长，下次见到白色的雾气你可别太冲动，跑不出来就会死的。算了，说了你也记不住。”。
他举起拿出来的东西，白光闪过。
赵顺平的故事只讲了一半，他并没有告诉王伟在一次学校被怪物袭击的任务中，他被怪物“杀死”了。为了保住他的头颅，他最好的朋友没能活下来。这也正是他申请调到边防前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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