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厉飞雨（下）
韩立一眼就看出，这人是患了急性的病症，如果再不加以援手，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怀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取出一根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干净利索地在这人背后的穴位处扎了上去。
他很快扎完了背部的穴位，把这人整个身子翻转了过来，准备再去扎胸前的穴道。
一转过身，此人的脸部露了出来，韩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性命垂危之人，分明就是刚刚还在山崖上大展神威过的“厉师兄”。
韩立愣了一下，又仔细观察了下那张不久前才见过的脸孔。
此刻厉飞雨哪还有刚才大败对手，勇武无敌的潇洒样子。
一张原本冷酷的面容因痛苦拧成了一团，嘴角不停地往外流着白沫，很明显这位厉师兄已经疼痛得神智不清了。
韩立恢复了冷静，稍微沉吟了一下，突然用手里的银针流水般的在他的身上扎了起来。
连续不停地扎了数十针，当扎完最后一针时，韩立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珠，长出了一口气，这种银针急救法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负荷。
当厉飞雨全身都挂满了银光灿灿的细针时，他终于醒了过来，恢复了神智。
“你是……”
他费力地想说些什么，但气力不足，吐不出后面的几个字。
“我是神手谷的人，你不要再说话了，先好好地恢复体力，我也只能救醒你这一时。你这病很奇怪，估计只有墨大夫才能救你。可惜的是，他现在不在山上。”
韩立给厉飞雨把了把脉，皱起了眉头。
“药……在……”
厉飞雨的脸色焦急起来，嘴唇抖动几下，想抬起手臂说些什么，但没有成功。
“你身上有治你病的药？”
韩立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猜测地反问道。
“嗯……”
厉师兄看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才放松了表情，吃力地点下头。
韩立也不客气，在他身上搜索起来，找出了许多的杂物，其中一个小白玉瓶被他挑了出来。
韩立觉得这瓶子这么名贵，密封得又这么好，一定是他要找的东西。
他拿起瓶子回头望了下厉飞雨的表情，果然，他现在满脸喜色，拼命地在眨眼皮。
韩立把瓶盖打开，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什么药香味飘出来，反而一股浓浓的腥臭从瓶中扑面而来。
韩立一闻到这气味，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他小心地从里面倒出一颗粉红色药丸来，这药丸粉嘟嘟的，如此好看，却散发着这么难闻的气味，让他难以置信。
“是这药丸吗？”
韩立的脸色恢复了平静。
厉师兄这时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又眨眨眼皮。
“抽髓丸，由合兰、蝎尾花、百年蓝蚁卵……等二十三种罕见的物品炼成。药成后外表呈粉红色，有奇异腥臭之味。服用之后可大幅透支身体潜力，能透支以后的寿命来提升服药人现在的能力，以上我说的对吗？”
韩立冷冷地看着厉师兄，一字一字地说出了上面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
厉飞雨一听韩立所说的话，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毫无血色，露出了慌乱的神情。
“此药一经吃下，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再次服用，而且要经受抽筋吸髓的非人痛苦。如若不吃，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丧失性命。即使每次都按时吃药，在第一次用药后的十年内，也必定会因透支生命而丢掉性命。”
韩立没有停下来，继续地说道。
“你不要告诉我，我手里的这个药丸不是抽髓丸？”
韩立说话间停顿了一下。
厉飞雨听到这里，脸上已经呈现出了一种被人揭穿老底的绝望神情，但眼睛里还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万分惊讶的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很吃惊，这种药丸非常罕见，我怎么会认得它？”
韩立看出了他心里的疑问，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
“其实很简单，我也吃过一粒这种药。”
韩立语破天惊，一句话说得厉飞雨彻底惊呆了，但随后露出了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我吃这药的方法与你不同，我一共就服用了一粒药丸，还把它分成了十份，分成了十次来服用。每次都把它当成了其它药的药引，所以没有什么危害身体的副作用。因为这药丸样子与它散发的气味相差太明显，所以我对这药的印象非常深刻。我以前一直都以为，除了我服用的那粒药丸外，世上不应该还会有人真的服用这种秘药，没想到在本门内就一人。”
说完这些话，韩立用一种似是佩服，又似是可怜的目光看向了厉飞雨。
厉飞雨不愿意和韩立的这种目光对视，他把双目轻轻地合上，只是胸口起伏不定，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很混乱。
“你服用此药已经有好几年了吧？如果你现在不再吃这药丸，我可求墨大夫另外帮你配一服秘药。虽不能挽回你全部的寿命，但让你多活二三十年还是可以的。不过你的武功就要保不住了，如果你继续服用此药丸，从你今天发作的情形看，你顶多还能活个五六年。当然在这几年里你的武功会进步得越来越快，比你现在的精进速度还要快得多。你既然敢吃这种秘药，想必也是个坚毅果断之人，你自己的身体就由你自己来拿主意好了，这药丸你是吃还是扔掉？”
厉飞雨的眼皮在轻轻地颤抖着，可以看出他现在心里在做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一小会儿，他紧闭着的双目睁开了，死死地盯着韩立手中的药丸，眼里露出了狂热的目光。
韩立没再说什么，把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看着他就着唾沫干咽下去，这才轻轻地把他身上插着的银针一根根地拔了下来。
当取下所有的银针后，药丸的药力开始发作起来。
厉飞雨苍白的脸色上升起了几丝不正常的红晕，整个面颊渐渐都变成了血红色。
这时他的身子又抽动起来，手脚开始颤抖着，口中发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可以看出，他不想在韩立面前出丑，已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这种非人的痛苦还是让他吼出了声。
厉飞雨的吼声越来越大，身子抖动得也更加厉害，过了好长时间，他的吼声才开始慢慢地低了下去，直到完全地消失掉。
他的脸色开始恢复了正常的光彩，身子也停止了抽动，看来他已熬过了最痛苦的阶段。
厉飞雨缓缓地坐直了身子，双脚盘膝着，再次闭起双目，原地不动地打坐调息起来。
韩立则是找了块干净的山石，随意地坐在了一旁，看着他运功恢复元气。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正盘坐着的厉飞雨猛然睁开双目，一把拔出身边放着的长刀跳了起来。
手臂用力一挥，只见刀芒一闪，明晃晃的刀刃已架在了韩立的脖子上。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出来！”
厉飞雨眼放寒光，充满了杀机。
“我刚才救了你一命，算不算是一个理由？”
韩立脸色不变，只是眉梢微微地跳动了一下，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厉飞雨的神情稍缓了一下，但仍用双目恶狠狠地盯着韩立。
“我在救你之前就已知道，你很可能会为了保守秘密，而杀我灭口。只不过没想到，你会动手得这么快”。
韩立终于苦笑了一下，脸上有了几分的自嘲之色。
“咳！即使知道救了你其实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但我既然学了医术，就不能见死不救。”
韩立叹了一口气。
厉师兄听了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刀刃离韩立的脖子稍微挪开了点，但并没有把刀从他脖子上完全拿开。
韩立暗自里松了一口气，口中的语气就更镇定了。
“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隐私告诉别人，你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发个毒誓。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不会什么武功，要是发现我违背了誓言，你可以轻易地斩杀我。”
韩立冷静地提出了个建议。
“你发毒誓吧。”
厉飞雨说话倒也干脆。
“啧啧啧，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人恩将仇报的呢？这是脸都不想要了呀！”
这个时间，一个慵懒的声音突兀地响动，将二人均是浑身一震。
“白兄！”
韩立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到黑衣装束的高大身影后，面上不禁露出了喜色。
想到这里，他把自己的手指悄悄地从一个缩在袖口里的铁筒上挪了开。
以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即使是十个“厉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人是鬼！你小子认识他？”
厉飞雨对身后之人诡异地现身大为震惊，顾不得理会韩立，将长刀顺势劈向身后。
他能感受到这黑衣人强大的气场，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韩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被锋利的刃口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摸上去有点粘粘的，又感到背后有些发凉，看样子是出了不少的冷汗。
而这“厉师兄”竟敢直接跟黑衣人动手，心里有些发笑，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啊。
果然黑衣人看似动作缓慢，却轻易地避开了历飞雨的这一劈。
而他的二根手指快如闪电般的夹住了长刀，只是往上一提，厉飞雨虎口处传来一股巨力，顿时脱手飞到空中。
接着黑衣人单手举起了厉飞雨，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抛向了半空中。
这一拋就是三丈多高，一旁的韩立被这一连串的操作看呆了，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连抛了三次，长刀从空中落下时，紧贴着厉飞雨的脸堪堪而过，才坠到了地上。
白起见玩得差不多了，就将厉飞雨放了下来。
厉飞雨此时的脸色无比惨白，浑身都是汗，被吓得瘫倒在地，狂颤不已。
“韩老弟，世事艰险，做人可一定要小心啊！”
白起抛下这句话后，人就一踏地面，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几个闪动间就不见了，如同一位轻功极高的隐世高人。
“哎！白兄……”
真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韩立才叫出声，哪里还有白起的影子呢？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怀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取出一根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干净利索地在这人背后的穴位处扎了上去。
他很快扎完了背部的穴位，把这人整个身子翻转了过来，准备再去扎胸前的穴道。
一转过身，此人的脸部露了出来，韩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性命垂危之人，分明就是刚刚还在山崖上大展神威过的“厉师兄”。
韩立愣了一下，又仔细观察了下那张不久前才见过的脸孔。
此刻厉飞雨哪还有刚才大败对手，勇武无敌的潇洒样子。
一张原本冷酷的面容因痛苦拧成了一团，嘴角不停地往外流着白沫，很明显这位厉师兄已经疼痛得神智不清了。
韩立恢复了冷静，稍微沉吟了一下，突然用手里的银针流水般的在他的身上扎了起来。
连续不停地扎了数十针，当扎完最后一针时，韩立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珠，长出了一口气，这种银针急救法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负荷。
当厉飞雨全身都挂满了银光灿灿的细针时，他终于醒了过来，恢复了神智。
“你是……”
他费力地想说些什么，但气力不足，吐不出后面的几个字。
“我是神手谷的人，你不要再说话了，先好好地恢复体力，我也只能救醒你这一时。你这病很奇怪，估计只有墨大夫才能救你。可惜的是，他现在不在山上。”
韩立给厉飞雨把了把脉，皱起了眉头。
“药……在……”
厉飞雨的脸色焦急起来，嘴唇抖动几下，想抬起手臂说些什么，但没有成功。
“你身上有治你病的药？”
韩立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猜测地反问道。
“嗯……”
厉师兄看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才放松了表情，吃力地点下头。
韩立也不客气，在他身上搜索起来，找出了许多的杂物，其中一个小白玉瓶被他挑了出来。
韩立觉得这瓶子这么名贵，密封得又这么好，一定是他要找的东西。
他拿起瓶子回头望了下厉飞雨的表情，果然，他现在满脸喜色，拼命地在眨眼皮。
韩立把瓶盖打开，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什么药香味飘出来，反而一股浓浓的腥臭从瓶中扑面而来。
韩立一闻到这气味，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他小心地从里面倒出一颗粉红色药丸来，这药丸粉嘟嘟的，如此好看，却散发着这么难闻的气味，让他难以置信。
“是这药丸吗？”
韩立的脸色恢复了平静。
厉师兄这时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又眨眨眼皮。
“抽髓丸，由合兰、蝎尾花、百年蓝蚁卵……等二十三种罕见的物品炼成。药成后外表呈粉红色，有奇异腥臭之味。服用之后可大幅透支身体潜力，能透支以后的寿命来提升服药人现在的能力，以上我说的对吗？”
韩立冷冷地看着厉师兄，一字一字地说出了上面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
厉飞雨一听韩立所说的话，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毫无血色，露出了慌乱的神情。
“此药一经吃下，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再次服用，而且要经受抽筋吸髓的非人痛苦。如若不吃，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丧失性命。即使每次都按时吃药，在第一次用药后的十年内，也必定会因透支生命而丢掉性命。”
韩立没有停下来，继续地说道。
“你不要告诉我，我手里的这个药丸不是抽髓丸？”
韩立说话间停顿了一下。
厉飞雨听到这里，脸上已经呈现出了一种被人揭穿老底的绝望神情，但眼睛里还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万分惊讶的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很吃惊，这种药丸非常罕见，我怎么会认得它？”
韩立看出了他心里的疑问，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
“其实很简单，我也吃过一粒这种药。”
韩立语破天惊，一句话说得厉飞雨彻底惊呆了，但随后露出了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我吃这药的方法与你不同，我一共就服用了一粒药丸，还把它分成了十份，分成了十次来服用。每次都把它当成了其它药的药引，所以没有什么危害身体的副作用。因为这药丸样子与它散发的气味相差太明显，所以我对这药的印象非常深刻。我以前一直都以为，除了我服用的那粒药丸外，世上不应该还会有人真的服用这种秘药，没想到在本门内就一人。”
说完这些话，韩立用一种似是佩服，又似是可怜的目光看向了厉飞雨。
厉飞雨不愿意和韩立的这种目光对视，他把双目轻轻地合上，只是胸口起伏不定，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很混乱。
“你服用此药已经有好几年了吧？如果你现在不再吃这药丸，我可求墨大夫另外帮你配一服秘药。虽不能挽回你全部的寿命，但让你多活二三十年还是可以的。不过你的武功就要保不住了，如果你继续服用此药丸，从你今天发作的情形看，你顶多还能活个五六年。当然在这几年里你的武功会进步得越来越快，比你现在的精进速度还要快得多。你既然敢吃这种秘药，想必也是个坚毅果断之人，你自己的身体就由你自己来拿主意好了，这药丸你是吃还是扔掉？”
厉飞雨的眼皮在轻轻地颤抖着，可以看出他现在心里在做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一小会儿，他紧闭着的双目睁开了，死死地盯着韩立手中的药丸，眼里露出了狂热的目光。
韩立没再说什么，把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看着他就着唾沫干咽下去，这才轻轻地把他身上插着的银针一根根地拔了下来。
当取下所有的银针后，药丸的药力开始发作起来。
厉飞雨苍白的脸色上升起了几丝不正常的红晕，整个面颊渐渐都变成了血红色。
这时他的身子又抽动起来，手脚开始颤抖着，口中发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可以看出，他不想在韩立面前出丑，已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这种非人的痛苦还是让他吼出了声。
厉飞雨的吼声越来越大，身子抖动得也更加厉害，过了好长时间，他的吼声才开始慢慢地低了下去，直到完全地消失掉。
他的脸色开始恢复了正常的光彩，身子也停止了抽动，看来他已熬过了最痛苦的阶段。
厉飞雨缓缓地坐直了身子，双脚盘膝着，再次闭起双目，原地不动地打坐调息起来。
韩立则是找了块干净的山石，随意地坐在了一旁，看着他运功恢复元气。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正盘坐着的厉飞雨猛然睁开双目，一把拔出身边放着的长刀跳了起来。
手臂用力一挥，只见刀芒一闪，明晃晃的刀刃已架在了韩立的脖子上。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出来！”
厉飞雨眼放寒光，充满了杀机。
“我刚才救了你一命，算不算是一个理由？”
韩立脸色不变，只是眉梢微微地跳动了一下，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厉飞雨的神情稍缓了一下，但仍用双目恶狠狠地盯着韩立。
“我在救你之前就已知道，你很可能会为了保守秘密，而杀我灭口。只不过没想到，你会动手得这么快”。
韩立终于苦笑了一下，脸上有了几分的自嘲之色。
“咳！即使知道救了你其实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但我既然学了医术，就不能见死不救。”
韩立叹了一口气。
厉师兄听了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刀刃离韩立的脖子稍微挪开了点，但并没有把刀从他脖子上完全拿开。
韩立暗自里松了一口气，口中的语气就更镇定了。
“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隐私告诉别人，你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发个毒誓。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不会什么武功，要是发现我违背了誓言，你可以轻易地斩杀我。”
韩立冷静地提出了个建议。
“你发毒誓吧。”
厉飞雨说话倒也干脆。
“啧啧啧，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人恩将仇报的呢？这是脸都不想要了呀！”
这个时间，一个慵懒的声音突兀地响动，将二人均是浑身一震。
“白兄！”
韩立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到黑衣装束的高大身影后，面上不禁露出了喜色。
想到这里，他把自己的手指悄悄地从一个缩在袖口里的铁筒上挪了开。
以对方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即使是十个“厉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人是鬼！你小子认识他？”
厉飞雨对身后之人诡异地现身大为震惊，顾不得理会韩立，将长刀顺势劈向身后。
他能感受到这黑衣人强大的气场，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韩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被锋利的刃口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摸上去有点粘粘的，又感到背后有些发凉，看样子是出了不少的冷汗。
而这“厉师兄”竟敢直接跟黑衣人动手，心里有些发笑，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啊。
果然黑衣人看似动作缓慢，却轻易地避开了历飞雨的这一劈。
而他的二根手指快如闪电般的夹住了长刀，只是往上一提，厉飞雨虎口处传来一股巨力，顿时脱手飞到空中。
接着黑衣人单手举起了厉飞雨，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抛向了半空中。
这一拋就是三丈多高，一旁的韩立被这一连串的操作看呆了，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连抛了三次，长刀从空中落下时，紧贴着厉飞雨的脸堪堪而过，才坠到了地上。
白起见玩得差不多了，就将厉飞雨放了下来。
厉飞雨此时的脸色无比惨白，浑身都是汗，被吓得瘫倒在地，狂颤不已。
“韩老弟，世事艰险，做人可一定要小心啊！”
白起抛下这句话后，人就一踏地面，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几个闪动间就不见了，如同一位轻功极高的隐世高人。
“哎！白兄……”
真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韩立才叫出声，哪里还有白起的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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