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院长
卜鸣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走向两人。
“你怎么也在这儿？”洛小熙困惑不解地问，似乎真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忘了。
“呃——”卜鸣舌头绊了牙，不知道该怎么答。
主要是他不清楚清除记忆后，对方的大脑是怎么把这段事情合理化的。
“我知道了，你是找不到路吧，来找治安员，”洛小熙贴心地给卜鸣找了个理由，“刚刚我就说让你等一会儿，我帮你找找，你偏不听……”洛小熙竹筒到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着
“卜鸣！”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的秦冠宇忽然大叫一声，“还真是你啊，刚刚我听小熙喊名字，我都惊了，还以为是同名，仔细一看，才认出来。”
“你，你是冠宇？秦冠宇！我得天呐，咱们多久没见了，你在这里念书啊？”卜鸣迅速进入演戏状态。
“是啊，太巧了，等等——”秦冠宇转向洛小熙，“你刚刚说过来送一个顾客，不会就是他吧？”
“对啊，就是他，”洛小熙像是不敢相信地看看秦冠宇，又转向卜鸣，“你们认识啊？”
“什么叫认识？！”秦冠宇夸张大叫，“这是我哥们儿，高中同学，当年我俩关系可好了。”
“没错，经常一起打架。”卜鸣脸上装着惊喜，心里却不可避免地涌出感慨。
身为普通人，真若不幸撞见超凡者，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住。
“对了，你们俩怎么在这儿？”卜鸣问，心里好奇他们会给出什么样的理由。
“我钱包不知道怎么丢了，”洛小熙困惑地说，“被人捡到送到这里，我接到电话过来取。”
“一天大大咧咧的，我女朋友，漂亮不？”秦冠宇搂着洛小熙炫耀。
“卜鸣——”孙宗麒远远地喊了他一声，声音里带着催促意味。
“我这边还有事儿，冠宇，你电话多少，我办完事儿再找你。”
“好好好，你先忙。”秦冠宇随后报上电话号。
卜鸣在手机上输入，转身走向站在车旁的孙宗麒
孙宗麒帮他开了车门，他矮身做进去，关门，朝两人挥手告别。
“走吧！”孙壮汉坐在副驾，出声指挥开车的瘦子。
车驶离治安警卫室的门口，沿着宽阔的校园公路朝北边驶去。
“第一次经历？”孙宗麒扭脸问。
卜鸣点头，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不习惯吧，哈哈哈，你还好，我当年遭遇过更离奇的，”孙宗麒脸上浮现回忆往昔的神情，“好多年前，我刚入职，一个月内，因为某件事儿，我一发小被消除了四次记忆。好巧不巧的，被消除的那几段记忆里都有我，于是每次遇见都要重新听他说一遍当时的事情，而且，还次次不同，搞得我都快神经了……我当时也不理解为什么要消除他们的记忆，最开始觉得是为了保护他们，后来，我师父告诉我，其实是为了保护我们。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是异类啊！”
卜鸣略感意外地望着孙宗麒，怔了怔，他说的确实没错。真如果被所有人知道他们这些人举手投足间就有极大威力。势必会在社会中引起巨大的恐慌，这是人类，或者说动物本身的自我安全防御机制。和茫茫几十亿人口相比，他们是少数派，也是隐患，会被仇视、抵制，甚至可能是更严重的驱逐，乃至毁灭。
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个门口有警卫站岗的院落，四周围墙高耸，占地颇广的样子。
“职教学院被称为院中院，”孙处长很贴心地为卜鸣解释，“圣石学院的其它学院都是面对普通人设立，只有这里是为了执行部设立的。说是职业教育，其实只有一种职业，那就是总部和各分部的执行专员，也就是斩玉师。每年固定有两期，一期四个月，这期，这期还剩半个月！”孙处长不可思议地问，“你真的是来培训的？”
“嗯，”卜鸣点头，“我们队长说我很强，半个月够了。”
“啊——”孙宗麒似乎被卜鸣的这句话惊到，“那，那确实是强的离谱啊！”
车子在院落里穿行，孙宗麒不时介绍，食堂、教学楼、宿舍，以及造型奇特的体育馆。
巨蛋形状，面积颇大。
片刻后，车子“咯吱”停在行政楼前。
卜鸣跟着下了车，孙宗麒前面引着，步入楼门，继而乘电梯上七楼。
这些当权者可能是身居高位习惯了，都喜欢把办公室放在顶层。
出了电梯，孙宗麒将卜鸣带来挂着院长室的朱红色门前，躬着腰，轻轻敲了敲。
卜鸣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开了。
一个年级约五十岁左右的瘦高男人露出身型，身穿灰色衬衣，黑色裤子，黑色皮鞋。
脸型稍显狭长，不戴眼镜，眉毛有些秃，两眼凹陷，法令纹深，眼角鱼尾层层叠叠。
“古院长，人给您带过来了。”孙宗麒毕恭毕敬地说。
“好，没你事儿了。”院长挥挥手。
“那行，我先下去了。”孙宗麒退出办公室，消失在门外。
“坐吧。”院长请卜鸣坐在门口右侧靠墙摆放的沙发上，他则坐在对面。
“你们队长刚刚打电话，发了老大的脾气，说有人难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大事儿。”卜鸣大致说了，最后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哈哈哈，”古院长笑着道，“你可能不知道，你队长，他也是我队长。”
卜鸣有些懵，不知道古院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是他长辈，”院长脸上浮现苦笑，“唉，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啊！辛乙木那家伙，二十五岁入圣者境，三十年来一直是那副面容，我俩现在走一起，大家都当他是我孙子，哈哈哈，没办法，我天赋不如他，二十多年前的一次任务中又受了伤，好不容易保住一条老命，境界却保不住，此后与战场无缘，只能退下来从事文职工作。”
卜鸣内心的震惊如同狂风骤雨。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看起来也就比他大个两三岁的辛乙木，真实年龄超过半百。
“是不是吓到你了？”古院长笑笑，又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哎呀”一声，神色惊慌地摆手，“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他又要来骂我，那家伙一点都不尊老，骂起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哈哈哈，”古院长心情不错，两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卜鸣，“我听队长，不，辛乙木，唉，这么多年，叫习惯了，哈哈哈，说了你的情况，天赋比他还要好？PH评分高达一百分，是真的吗？你们队长有时候爱吹牛，我想听你说。”
“您说的是哪个检测心灵纯净度的仪器吗？”
“对。”
“队长没吹牛，确实是一百分。”
“啧啧啧，那岂不是比他当年还要高。”古院长砸着嘴赞叹，“你希望我为你保密吗？关于你的天赋，当然，也不会到处宣扬，只是不会刻意隐瞒。”
“不用，没什么可保密的。”卜鸣说。
就算保密也保不住，那首“恭喜恭喜”响彻大厅，现场就有五六十号人。真若是有人想要打听他的底细，很容易就能问到。
“你们队长也说不用保密，他说天才就应该有天才的牌面，不能总想着苟，苟着苟着就硬不起来了，真正的天才要能应对所有挑战才行。”
“我赞同队长的说法，”卜鸣大声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好，”古院长颔首称赞，“这才是你这个年龄该有的血气。还剩半个月，抓紧时间，我期待你在结业考试中的表现。“
院长话音刚落，“咚咚咚”敲门声又响。
根据脚步声，卜鸣脑海里勾勒出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形象。
“请进。”古院长朝门口说。
门推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娇艳的女郎走进来。
她身着一袭白裙，头发挽成发髻利落地盘在头顶，露出细长的脖颈。
“院长，您找我。”女郎声音富含磁性，正是之前曾在松山府举办的欢迎晚宴上出现过的苏韵。
“对，”院长站起身，指着卜鸣道，“这是卜鸣，松山那边送过来的培训生。”
卜鸣也赶紧站起，含笑点头问好。
古院长介绍完卜鸣，又转而向他介绍苏韵：“这期集训营的营长苏韵，你就当，”院长顿了一下，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当是你们的班主任吧！”
“我记得松山，他们是缺一个人对吧？”这句话他问的是苏韵。
苏韵点头，浅笑：“是的，有了卜鸣就够五个人了，正好够参加结业考试的标准。”
“那就好，”古院长挥挥手，“领走吧！”
“谢谢院长。”卜鸣礼貌道谢。
“不用谢，好好努力，别辜负你们队长对你的期望。”院长说。
从行政楼出来，苏韵问卜鸣：“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卜鸣摇头。
“那我直接送你去上课？”
“可以，”卜鸣问，“什么课？”
“我想想，好像是搏击术。”
卜鸣闻言精神一振：“好！”
“你怎么也在这儿？”洛小熙困惑不解地问，似乎真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忘了。
“呃——”卜鸣舌头绊了牙，不知道该怎么答。
主要是他不清楚清除记忆后，对方的大脑是怎么把这段事情合理化的。
“我知道了，你是找不到路吧，来找治安员，”洛小熙贴心地给卜鸣找了个理由，“刚刚我就说让你等一会儿，我帮你找找，你偏不听……”洛小熙竹筒到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着
“卜鸣！”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的秦冠宇忽然大叫一声，“还真是你啊，刚刚我听小熙喊名字，我都惊了，还以为是同名，仔细一看，才认出来。”
“你，你是冠宇？秦冠宇！我得天呐，咱们多久没见了，你在这里念书啊？”卜鸣迅速进入演戏状态。
“是啊，太巧了，等等——”秦冠宇转向洛小熙，“你刚刚说过来送一个顾客，不会就是他吧？”
“对啊，就是他，”洛小熙像是不敢相信地看看秦冠宇，又转向卜鸣，“你们认识啊？”
“什么叫认识？！”秦冠宇夸张大叫，“这是我哥们儿，高中同学，当年我俩关系可好了。”
“没错，经常一起打架。”卜鸣脸上装着惊喜，心里却不可避免地涌出感慨。
身为普通人，真若不幸撞见超凡者，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住。
“对了，你们俩怎么在这儿？”卜鸣问，心里好奇他们会给出什么样的理由。
“我钱包不知道怎么丢了，”洛小熙困惑地说，“被人捡到送到这里，我接到电话过来取。”
“一天大大咧咧的，我女朋友，漂亮不？”秦冠宇搂着洛小熙炫耀。
“卜鸣——”孙宗麒远远地喊了他一声，声音里带着催促意味。
“我这边还有事儿，冠宇，你电话多少，我办完事儿再找你。”
“好好好，你先忙。”秦冠宇随后报上电话号。
卜鸣在手机上输入，转身走向站在车旁的孙宗麒
孙宗麒帮他开了车门，他矮身做进去，关门，朝两人挥手告别。
“走吧！”孙壮汉坐在副驾，出声指挥开车的瘦子。
车驶离治安警卫室的门口，沿着宽阔的校园公路朝北边驶去。
“第一次经历？”孙宗麒扭脸问。
卜鸣点头，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不习惯吧，哈哈哈，你还好，我当年遭遇过更离奇的，”孙宗麒脸上浮现回忆往昔的神情，“好多年前，我刚入职，一个月内，因为某件事儿，我一发小被消除了四次记忆。好巧不巧的，被消除的那几段记忆里都有我，于是每次遇见都要重新听他说一遍当时的事情，而且，还次次不同，搞得我都快神经了……我当时也不理解为什么要消除他们的记忆，最开始觉得是为了保护他们，后来，我师父告诉我，其实是为了保护我们。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是异类啊！”
卜鸣略感意外地望着孙宗麒，怔了怔，他说的确实没错。真如果被所有人知道他们这些人举手投足间就有极大威力。势必会在社会中引起巨大的恐慌，这是人类，或者说动物本身的自我安全防御机制。和茫茫几十亿人口相比，他们是少数派，也是隐患，会被仇视、抵制，甚至可能是更严重的驱逐，乃至毁灭。
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个门口有警卫站岗的院落，四周围墙高耸，占地颇广的样子。
“职教学院被称为院中院，”孙处长很贴心地为卜鸣解释，“圣石学院的其它学院都是面对普通人设立，只有这里是为了执行部设立的。说是职业教育，其实只有一种职业，那就是总部和各分部的执行专员，也就是斩玉师。每年固定有两期，一期四个月，这期，这期还剩半个月！”孙处长不可思议地问，“你真的是来培训的？”
“嗯，”卜鸣点头，“我们队长说我很强，半个月够了。”
“啊——”孙宗麒似乎被卜鸣的这句话惊到，“那，那确实是强的离谱啊！”
车子在院落里穿行，孙宗麒不时介绍，食堂、教学楼、宿舍，以及造型奇特的体育馆。
巨蛋形状，面积颇大。
片刻后，车子“咯吱”停在行政楼前。
卜鸣跟着下了车，孙宗麒前面引着，步入楼门，继而乘电梯上七楼。
这些当权者可能是身居高位习惯了，都喜欢把办公室放在顶层。
出了电梯，孙宗麒将卜鸣带来挂着院长室的朱红色门前，躬着腰，轻轻敲了敲。
卜鸣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开了。
一个年级约五十岁左右的瘦高男人露出身型，身穿灰色衬衣，黑色裤子，黑色皮鞋。
脸型稍显狭长，不戴眼镜，眉毛有些秃，两眼凹陷，法令纹深，眼角鱼尾层层叠叠。
“古院长，人给您带过来了。”孙宗麒毕恭毕敬地说。
“好，没你事儿了。”院长挥挥手。
“那行，我先下去了。”孙宗麒退出办公室，消失在门外。
“坐吧。”院长请卜鸣坐在门口右侧靠墙摆放的沙发上，他则坐在对面。
“你们队长刚刚打电话，发了老大的脾气，说有人难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大事儿。”卜鸣大致说了，最后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哈哈哈，”古院长笑着道，“你可能不知道，你队长，他也是我队长。”
卜鸣有些懵，不知道古院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是他长辈，”院长脸上浮现苦笑，“唉，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啊！辛乙木那家伙，二十五岁入圣者境，三十年来一直是那副面容，我俩现在走一起，大家都当他是我孙子，哈哈哈，没办法，我天赋不如他，二十多年前的一次任务中又受了伤，好不容易保住一条老命，境界却保不住，此后与战场无缘，只能退下来从事文职工作。”
卜鸣内心的震惊如同狂风骤雨。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看起来也就比他大个两三岁的辛乙木，真实年龄超过半百。
“是不是吓到你了？”古院长笑笑，又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哎呀”一声，神色惊慌地摆手，“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他又要来骂我，那家伙一点都不尊老，骂起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哈哈哈，”古院长心情不错，两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卜鸣，“我听队长，不，辛乙木，唉，这么多年，叫习惯了，哈哈哈，说了你的情况，天赋比他还要好？PH评分高达一百分，是真的吗？你们队长有时候爱吹牛，我想听你说。”
“您说的是哪个检测心灵纯净度的仪器吗？”
“对。”
“队长没吹牛，确实是一百分。”
“啧啧啧，那岂不是比他当年还要高。”古院长砸着嘴赞叹，“你希望我为你保密吗？关于你的天赋，当然，也不会到处宣扬，只是不会刻意隐瞒。”
“不用，没什么可保密的。”卜鸣说。
就算保密也保不住，那首“恭喜恭喜”响彻大厅，现场就有五六十号人。真若是有人想要打听他的底细，很容易就能问到。
“你们队长也说不用保密，他说天才就应该有天才的牌面，不能总想着苟，苟着苟着就硬不起来了，真正的天才要能应对所有挑战才行。”
“我赞同队长的说法，”卜鸣大声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好，”古院长颔首称赞，“这才是你这个年龄该有的血气。还剩半个月，抓紧时间，我期待你在结业考试中的表现。“
院长话音刚落，“咚咚咚”敲门声又响。
根据脚步声，卜鸣脑海里勾勒出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形象。
“请进。”古院长朝门口说。
门推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娇艳的女郎走进来。
她身着一袭白裙，头发挽成发髻利落地盘在头顶，露出细长的脖颈。
“院长，您找我。”女郎声音富含磁性，正是之前曾在松山府举办的欢迎晚宴上出现过的苏韵。
“对，”院长站起身，指着卜鸣道，“这是卜鸣，松山那边送过来的培训生。”
卜鸣也赶紧站起，含笑点头问好。
古院长介绍完卜鸣，又转而向他介绍苏韵：“这期集训营的营长苏韵，你就当，”院长顿了一下，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当是你们的班主任吧！”
“我记得松山，他们是缺一个人对吧？”这句话他问的是苏韵。
苏韵点头，浅笑：“是的，有了卜鸣就够五个人了，正好够参加结业考试的标准。”
“那就好，”古院长挥挥手，“领走吧！”
“谢谢院长。”卜鸣礼貌道谢。
“不用谢，好好努力，别辜负你们队长对你的期望。”院长说。
从行政楼出来，苏韵问卜鸣：“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卜鸣摇头。
“那我直接送你去上课？”
“可以，”卜鸣问，“什么课？”
“我想想，好像是搏击术。”
卜鸣闻言精神一振：“好！”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