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兽潮17
“快救火！”艾乾睁开了双眼大声喊着，他又梦到了让母亲丧命的那场火。
睁眼看时，他似乎在什么建筑之内，墙壁和家具不像他在幻境里看到的古风建筑，也没有凸显科技感。
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醒了？”他循着声音看去，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
“你是？”艾乾四肢无力，勉强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我是这里的管理者。”她眨了一下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用你们的话说，我是一个人造人。”她看着艾乾诧异的表情，补充道，“你们喜欢音译，用你们的语言表示的话，你可以叫我卡雅。”
与地球人结构如此相似的人造人！艾乾十分震惊，但立即想到了甘曦他们的安危：“我的同伴呢？”
“哦，他们，”卡雅很平静，“还在战斗，在幻境里。”
艾乾坐在床沿边：“为什么？”
“为了了解你们的文明。”卡雅指着身旁的墙壁，墙壁显示出了长庚星的画面，她开始解释，“我们是上个文明的产物。”
“你们？”艾乾下意识说了出来，很难想象，一个卡雅就能迷幻十几个人，而这样的人不止一个！
“没错，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我们的祖先……”她想了想，“应该说制造我们的人的祖先来自缪格星球，他们发现了这里，居住了7000年，然后他们也迁徙了，而我们被留下了。”她转而带着轻松的语气，“直到去年你们登陆已经过去了4000年。”
艾乾把这些讯息认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简单分析了一下，可又想到了他的同伴：“为什么只有我在这里？”
“你很特别，我希望你能接管这个星球。”卡雅微笑着看向艾乾，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来那不是玩笑。
艾乾想到了他们在幻境中的玩笑，低头自嘲道：“哼，特别，我一点也不觉得。”
“我没有开玩笑。”卡雅认真解释，“我通过幻境向你们的大脑发射了电波，读取了你们每个人的记忆。”
艾乾打断她：“那你应该知道，我除了特别倒霉，没其他的了。”
“不，你很特别，除了你所说的遭遇和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诅咒外，还有可能性。”卡雅继续解释，“举个例子，你们的队伍里有16人，其余15人在与你见面之前知道你的名字，而有12人指导你的主要经历。从登陆到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其中13人对你的感观都得到了提升。”
艾乾苦笑着说：“这得感谢我师傅和道长准备给我的物资，还有娱乐新闻。”他抬头，“要是这也算可能性的话，你不如考虑一下呼延盛，他出身世家，学识和德行都不错，修为也比我们高，他比我适合。”
卡雅在墙上播放了这几天幻境中的场景：“我不止读取了你们的记忆，也干涉了你们的情绪。比如，”她播放着几组甘曦的画面，都是她情绪起伏的时刻，“你姐姐甘曦在看到你死亡后像是疯了一样的攻击，完全失去了理智，还有这些时候，她对兽人的轻视和敌意。”画面变成了呼延盛的几个画面。“呼延盛是很好，你们的队伍里有9个人知道他的名字，考虑到样本的问题，这样分析是对他不公允。可他的情绪也容易失控，尤其是关于家庭。他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期待，被家人认可。与此同时，他选择刻意压低自己的锋芒，从而保护家人的期待，这很矛盾。”
“这样不是很好吗？”艾乾认可这种委曲求全的方式，就像他，从来不联系艾昌禄一家人，无论舆论爆发了什么，他都不回应，一坚持就是十多年。他也有了空间，父亲新组建的家庭也有了空间，免去了见面的纷扰，他觉得这样挺好。而想到自己，他沮丧的说，“我只是没什么可失去了，所以比较平静。”
他抬头：“你知道诗词吗？”
“知道，在你们的记忆中有这个东西，缪格人也有诗歌，像欧洲人的十四行诗。不过缪格人的诗都比较长。”卡雅答道。
“我们那有一首词特别适合形容我。”艾乾又低下头，情绪低落了些，“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卡雅想了想，他从每个人的记忆里拼凑出了她对贾宝玉的印象：“你和贾宝玉不愿意。”
“都是无能，有什么不一样？”艾乾表情里透着绝望和自责。
“恕我直言，你可能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呼延盛或者曹雪芹的心情。当然，我也许永远无法真正的了解你。”卡雅毫不客气的回应了他的质疑，“你们都陷入了一个困境，你们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他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你想要证明自己不光只是会逃避。而我可以帮到你。”
虽然被说出了心事，艾乾却并没有提起什么兴致：“帮我什么？杀光这里的妖兽吗？”
“不，我只与部分兽群保持着联系，但是，”她强调，“我刚才说了，我是人造人。”
艾乾恍然大悟，她刚才的自我介绍里确实这么说了，而且说她已经存在了超过4000年。在大迁徙时代之前，地球就制造了各种各样的机器人，人工智能遍及每一个产业。在医疗领域，克隆生物和人造器的的技术也日新月异。也许，长庚星的上一个文明就有超前于太白星的科技呢？
“你是什么构造？”艾乾问，“机器还是……碳？”
“和你一样，水分，骨骼，肌肉和脂肪，只是比例与你不同。当然，基因序列也不同。”卡雅补充，“这与我的寿命无光，我只是在每个器官衰竭前进行了替换。”
“所以，你可以救我师傅！”艾乾激动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他的眼中尽是期待。
而卡雅给他浇了些冷水：“在见到病人之前，我无法保证任何事，你最好能把他接到这里，我的同伴丹莱控制着一间医学实验室，就在这个位置。”
墙上变成一片长庚星的地图，一个坐标点上显示着实验室的位置，那片区域不属于太白星，目前被新欧联邦乌瑞亚星人的控制之下。
艾乾冷静了些：“那这片区域呢？只是迷幻森林吗？”
“我的之前的职责是协助生物研究，比如兽魂，就是缪格人的杰作，至少这个星球上是的。”
卡雅自豪的陈述着，“所以，我不会讲这里交给轻视生命的人，他们对异种族并不友好。”
艾乾想象着她在实验室里工作的场景，也许在这几千年里与她作伴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生物吧，尤其是上个文明撤退的数千年里，她一定很寂寞。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同伴，便问“你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
“跟你谈妥以后。”卡雅从一旁倒了杯水给他，“顺便提醒你，幻境里的时间流速很慢，你其他的同伴已经在找你们了。”她将水递给艾乾，转向墙面，墙上又换了另一个画面，“还有这些人刺杀你的人。”
画面中几名男女在地上或趴或躺，都失去了意识。地址应该是开拓小队第一次神志被干扰的位置，艾乾只认识其中的东方鹭。
“你杀了他们？”艾乾问。
“没有，那个女人，她有与你交谈的记忆，所以我想留给你处置。”卡雅转向他，“我可以肯定，她没有杀你的意愿。”
“其他人呢？你能确定他们的身份码？”艾乾话刚出口，便觉得这样不好，即使是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在他们真的出手之前也不能将他们杀死，毕竟只是疑罪。而且人人都有秘密，怎好随便窥伺。
“算了，放他们走吧。”他端起水杯看了看，仰头咕嘟咕嘟的喝着。
“你们平安离开之后我就放他们走。”卡雅又切换了墙上的画面，显示的是此处的上空，外面已经没有了黑暗的夜色，红日当空，绿树延绵，看起来与幻境中很像。
“极夜呢？”艾乾问。
卡雅答道：“我刚才说过，幻境里的时间流逝很慢，极夜已经过去了。”她转向艾乾，“说说正题，你打算什么时候植入兽魂？你喜欢什么生物？”她看着错愕的艾乾，“你们东方人好像喜欢龙。不过，我灭有龙的标本，你可以自己去找。”
一行人回到齐州是一周之后的事情，虽然百般解释，钱义玄和佟运良还是抓着他们几个教育了好半天。
出了办公大楼，甘曦惋惜又不甘：“到头来，我们还是没发现标记妖兽的端倪。”
艾乾正在统计着在挨训之后获得的功勋点：“所幸我们杀的妖兽都带回来了，其他组也没有人员伤亡，”他楞了一瞬，“还有追杀我的人……”他放下手臂，“我们把秘境的事保密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难道要弄得人尽皆知吗？”将卡雅的存在对其他人保密是甘曦的主意，她对幻境里开开玩笑的事很触动，不想艾乾再多一个什么标签。
“虽然谈不上事无不可对人言，但长庚星上有几十个卡雅一样的人造人，其他人总会发现，也许……”艾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呼延盛打断了。
呼延盛将扇面抵在艾乾的胸前：“艾乾，别用道德绑架自己。既然他们会发现，我们说不说有什么区别？”他用扇子轻敲艾乾的胸脯，“三人成虎。”
艾乾心想，也对，积毁成山，三人成虎，“艾神剑”的例子就在眼前，被人当异类看是很冰冷的，不如等到自己能被大多数人正视的时候再说。
睁眼看时，他似乎在什么建筑之内，墙壁和家具不像他在幻境里看到的古风建筑，也没有凸显科技感。
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醒了？”他循着声音看去，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
“你是？”艾乾四肢无力，勉强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我是这里的管理者。”她眨了一下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用你们的话说，我是一个人造人。”她看着艾乾诧异的表情，补充道，“你们喜欢音译，用你们的语言表示的话，你可以叫我卡雅。”
与地球人结构如此相似的人造人！艾乾十分震惊，但立即想到了甘曦他们的安危：“我的同伴呢？”
“哦，他们，”卡雅很平静，“还在战斗，在幻境里。”
艾乾坐在床沿边：“为什么？”
“为了了解你们的文明。”卡雅指着身旁的墙壁，墙壁显示出了长庚星的画面，她开始解释，“我们是上个文明的产物。”
“你们？”艾乾下意识说了出来，很难想象，一个卡雅就能迷幻十几个人，而这样的人不止一个！
“没错，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我们的祖先……”她想了想，“应该说制造我们的人的祖先来自缪格星球，他们发现了这里，居住了7000年，然后他们也迁徙了，而我们被留下了。”她转而带着轻松的语气，“直到去年你们登陆已经过去了4000年。”
艾乾把这些讯息认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简单分析了一下，可又想到了他的同伴：“为什么只有我在这里？”
“你很特别，我希望你能接管这个星球。”卡雅微笑着看向艾乾，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来那不是玩笑。
艾乾想到了他们在幻境中的玩笑，低头自嘲道：“哼，特别，我一点也不觉得。”
“我没有开玩笑。”卡雅认真解释，“我通过幻境向你们的大脑发射了电波，读取了你们每个人的记忆。”
艾乾打断她：“那你应该知道，我除了特别倒霉，没其他的了。”
“不，你很特别，除了你所说的遭遇和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诅咒外，还有可能性。”卡雅继续解释，“举个例子，你们的队伍里有16人，其余15人在与你见面之前知道你的名字，而有12人指导你的主要经历。从登陆到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其中13人对你的感观都得到了提升。”
艾乾苦笑着说：“这得感谢我师傅和道长准备给我的物资，还有娱乐新闻。”他抬头，“要是这也算可能性的话，你不如考虑一下呼延盛，他出身世家，学识和德行都不错，修为也比我们高，他比我适合。”
卡雅在墙上播放了这几天幻境中的场景：“我不止读取了你们的记忆，也干涉了你们的情绪。比如，”她播放着几组甘曦的画面，都是她情绪起伏的时刻，“你姐姐甘曦在看到你死亡后像是疯了一样的攻击，完全失去了理智，还有这些时候，她对兽人的轻视和敌意。”画面变成了呼延盛的几个画面。“呼延盛是很好，你们的队伍里有9个人知道他的名字，考虑到样本的问题，这样分析是对他不公允。可他的情绪也容易失控，尤其是关于家庭。他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期待，被家人认可。与此同时，他选择刻意压低自己的锋芒，从而保护家人的期待，这很矛盾。”
“这样不是很好吗？”艾乾认可这种委曲求全的方式，就像他，从来不联系艾昌禄一家人，无论舆论爆发了什么，他都不回应，一坚持就是十多年。他也有了空间，父亲新组建的家庭也有了空间，免去了见面的纷扰，他觉得这样挺好。而想到自己，他沮丧的说，“我只是没什么可失去了，所以比较平静。”
他抬头：“你知道诗词吗？”
“知道，在你们的记忆中有这个东西，缪格人也有诗歌，像欧洲人的十四行诗。不过缪格人的诗都比较长。”卡雅答道。
“我们那有一首词特别适合形容我。”艾乾又低下头，情绪低落了些，“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卡雅想了想，他从每个人的记忆里拼凑出了她对贾宝玉的印象：“你和贾宝玉不愿意。”
“都是无能，有什么不一样？”艾乾表情里透着绝望和自责。
“恕我直言，你可能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呼延盛或者曹雪芹的心情。当然，我也许永远无法真正的了解你。”卡雅毫不客气的回应了他的质疑，“你们都陷入了一个困境，你们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他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你想要证明自己不光只是会逃避。而我可以帮到你。”
虽然被说出了心事，艾乾却并没有提起什么兴致：“帮我什么？杀光这里的妖兽吗？”
“不，我只与部分兽群保持着联系，但是，”她强调，“我刚才说了，我是人造人。”
艾乾恍然大悟，她刚才的自我介绍里确实这么说了，而且说她已经存在了超过4000年。在大迁徙时代之前，地球就制造了各种各样的机器人，人工智能遍及每一个产业。在医疗领域，克隆生物和人造器的的技术也日新月异。也许，长庚星的上一个文明就有超前于太白星的科技呢？
“你是什么构造？”艾乾问，“机器还是……碳？”
“和你一样，水分，骨骼，肌肉和脂肪，只是比例与你不同。当然，基因序列也不同。”卡雅补充，“这与我的寿命无光，我只是在每个器官衰竭前进行了替换。”
“所以，你可以救我师傅！”艾乾激动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他的眼中尽是期待。
而卡雅给他浇了些冷水：“在见到病人之前，我无法保证任何事，你最好能把他接到这里，我的同伴丹莱控制着一间医学实验室，就在这个位置。”
墙上变成一片长庚星的地图，一个坐标点上显示着实验室的位置，那片区域不属于太白星，目前被新欧联邦乌瑞亚星人的控制之下。
艾乾冷静了些：“那这片区域呢？只是迷幻森林吗？”
“我的之前的职责是协助生物研究，比如兽魂，就是缪格人的杰作，至少这个星球上是的。”
卡雅自豪的陈述着，“所以，我不会讲这里交给轻视生命的人，他们对异种族并不友好。”
艾乾想象着她在实验室里工作的场景，也许在这几千年里与她作伴的就是各种各样的生物吧，尤其是上个文明撤退的数千年里，她一定很寂寞。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同伴，便问“你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
“跟你谈妥以后。”卡雅从一旁倒了杯水给他，“顺便提醒你，幻境里的时间流速很慢，你其他的同伴已经在找你们了。”她将水递给艾乾，转向墙面，墙上又换了另一个画面，“还有这些人刺杀你的人。”
画面中几名男女在地上或趴或躺，都失去了意识。地址应该是开拓小队第一次神志被干扰的位置，艾乾只认识其中的东方鹭。
“你杀了他们？”艾乾问。
“没有，那个女人，她有与你交谈的记忆，所以我想留给你处置。”卡雅转向他，“我可以肯定，她没有杀你的意愿。”
“其他人呢？你能确定他们的身份码？”艾乾话刚出口，便觉得这样不好，即使是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在他们真的出手之前也不能将他们杀死，毕竟只是疑罪。而且人人都有秘密，怎好随便窥伺。
“算了，放他们走吧。”他端起水杯看了看，仰头咕嘟咕嘟的喝着。
“你们平安离开之后我就放他们走。”卡雅又切换了墙上的画面，显示的是此处的上空，外面已经没有了黑暗的夜色，红日当空，绿树延绵，看起来与幻境中很像。
“极夜呢？”艾乾问。
卡雅答道：“我刚才说过，幻境里的时间流逝很慢，极夜已经过去了。”她转向艾乾，“说说正题，你打算什么时候植入兽魂？你喜欢什么生物？”她看着错愕的艾乾，“你们东方人好像喜欢龙。不过，我灭有龙的标本，你可以自己去找。”
一行人回到齐州是一周之后的事情，虽然百般解释，钱义玄和佟运良还是抓着他们几个教育了好半天。
出了办公大楼，甘曦惋惜又不甘：“到头来，我们还是没发现标记妖兽的端倪。”
艾乾正在统计着在挨训之后获得的功勋点：“所幸我们杀的妖兽都带回来了，其他组也没有人员伤亡，”他楞了一瞬，“还有追杀我的人……”他放下手臂，“我们把秘境的事保密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难道要弄得人尽皆知吗？”将卡雅的存在对其他人保密是甘曦的主意，她对幻境里开开玩笑的事很触动，不想艾乾再多一个什么标签。
“虽然谈不上事无不可对人言，但长庚星上有几十个卡雅一样的人造人，其他人总会发现，也许……”艾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呼延盛打断了。
呼延盛将扇面抵在艾乾的胸前：“艾乾，别用道德绑架自己。既然他们会发现，我们说不说有什么区别？”他用扇子轻敲艾乾的胸脯，“三人成虎。”
艾乾心想，也对，积毁成山，三人成虎，“艾神剑”的例子就在眼前，被人当异类看是很冰冷的，不如等到自己能被大多数人正视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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