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学生时代
以佳茗的家庭经济状况，能够读完初中已经是很不错了。好在佳茗从小就有经济独立的意识。七岁跟着大一点的孩童采草药，十岁跟着爷爷去市场卖菜，跟着奶奶做手工，只要有钱的活她都干。十六岁初中毕业，爷爷攒了大半辈子钱都搭进去了，就为了能让佳茗读高中。但却没钱给佳茗买手机。好在吴美淑家里有个闲置的，就送给佳茗用了，在学校有事可以打到吴美淑家里的座机。
但佳茗在得到手机的第二个月就找到了新的赚钱方法，她顺着新买衣服后面的吊牌上的电话号码找到了厂家，然后进了一批少女服装去摆地摊。这地摊一摆就财源滚滚。在那个平均工资一千五的年代，她白天上课晚上摆摊能赚三四千。直接在学校边上租了个小屋子当仓库兼宿舍。
她跟商贩抢过地盘，与城管斗智斗勇。跟客户交易全玩心理战术。但这是在太累了，虽然一年能攒个几万块钱，但跟大学学费还是有差距。每日这样高强度消耗，她本就体弱，很快吃不消，想要放弃学业。
班主任已经找她谈过很多次：“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不然按照你现在这个成绩，很难考到好的大学。”甚至已经严厉到劝佳茗放弃学业的程度了，但依旧无济于事。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她需要赚很多钱，让爷爷奶奶过上好日子。
但她跟周献铭又是同一个学校，舍不得就这么放弃学业的，她还蛮享受每天放学之后跟男朋友相处的甜蜜时光的。
直到那一次！佳茗回村时遇到了方妙娜在吴美淑家。
“佳茗？你怎么在这里？”方妙娜的语气不是很高兴，她知道现在的时间不是高中放假的时候。
“我……回家看看！”她的确是翘课回来的。
“学得怎么样？”
“呃……就那样呗。”佳茗心虚地说，感觉自己似乎辜负了老师的期待。
“哦。要好好学啊！”这一句回答简单而轻微，却饱含了沉重和失落。
“那个老师，我先走了。”
佳茗匆匆逃离，是因为她感觉无法面对老师的期待，以至于多年以后她都无法释怀和面对老师的期待。
也就那之后，佳茗奋发学习，摆摊的事情也就变成了寒暑假和节假日才做的事。大学还特地读的关于服装和时尚方面的。
听佳茗这一番回忆，方妙娜双手环抱，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这么说，你迷途知返，最终回到学校认真学习了！”
佳茗一边削着冬瓜皮，一边感慨：“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老师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地摊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被专柜和网商打击，挣不到钱了！为了挣钱！也必须读书。总之，读书才有出路！”
“三句不离钱，真的是……要不我来帮你吧！”方妙娜摇头叹息，想上手帮忙，被佳茗用眼神劝退，乖乖回去坐好。
“没办法，穷怕了。也好在有那部手机，才有第一桶金，后面上大学才会那么顺利。”那部诺基亚是佳茗赚钱的工具，也是当初谈恋爱的工具吖！只不过后者，佳茗羞于说出口。
“是好在你聪明！”
“美淑婶婶也常说我聪明，她说我要是不学好，泼皮无赖的本领肯定胜过我爸。”一提到佳茗她爸，佳茗就没好脸色。
“哟，可不是我说的，茂叔也这么说哟！”吴美淑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急忙出来澄清。
“美淑婶，等下一起来尝尝我的手艺吖！”佳茗做的菜很简单。其实都是很简单的菜，但她能在厨房磨叽半天。
“哟！可不好意思呢。”然后眼神期待地看向方妙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来来来。”方妙娜也就顺势给她递了个台阶。
“嗯，美淑婶和师傅去客厅坐着等吃就行了。我很快就好的。”
方妙娜坐在主位上给吴美淑煮茶，脸上的笑意都快憋不住了：“诶，一个土豆丝，一个番茄炒鸡蛋，一个冬瓜汤，再炒一盘猪肉，可快一个小时了，想帮她都不让！你看，连碗都是现买的。”
“那你可误会人家了，她本来有碗的，这不昨天给砸细碎了嘛！”吴美淑是知道情况的，乡里叫个外卖都困难，肯定得自己煮了吃：“她爸呀，又想把这套看房子买了，她一生气就锅碗瓢盆都砸了。我今天来就想跟她说这事的。”
“脾气还挺大的。”方妙娜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佳茗。
“阿铭啊！用不用我帮忙呀？”吴美淑实在坐不住了，她喝了一口茶，又起身往厨房走。
“不用，我已经弄好了。”佳茗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平日里她都是在厨房的小吧台吃，今天人多，就搬到了大厅的长桌。
吴美淑还是闲不住，也帮着端一盘菜出去。
“还别说，我还是第一次尝阿铭手艺呢，那我就不客气了！”
“叔和广哥呢？”
“你叔跟朋友喝酒去了，志广他自己可以吃泡面的。”吴美淑反客为主，张罗着给大家添饭：“对了，阿茗啊，你别怪婶多嘴，你爸要卖这房子的事我跟你叔说了，你叔也认同你卖下这房子。但他的意思是最好找个相熟的人买，你别直接跟你爸交易，到时候去村委做个公正备案，这样就不怕你爸跟你耍无赖。”
佳茗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真的？”她怎么就没想到让别人买房子，然后对方再卖给自己呢？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找谁帮我买呢？”
“慢慢想，先吃饭，不着急的。”方妙娜给佳茗递了双筷子。
佳茗看着自己做的一桌子菜，满满成就感。吴美淑又给方妙娜乘了一碗汤：“妙娜你尝尝这汤，很不错。”
“那当然，我可是照着食谱拿称调的比例！”佳茗还在洋洋得意，方妙娜轻轻地从座位上起身，径直走向厕所，边走边边捂着嘴。
吴美淑忙推开椅子担心追出去，方妙娜进入厕所后直接把门反锁了，吴美淑见佳茗也追过来，确认方妙娜没事之后，拉着佳茗回到餐桌上。
但佳茗在得到手机的第二个月就找到了新的赚钱方法，她顺着新买衣服后面的吊牌上的电话号码找到了厂家，然后进了一批少女服装去摆地摊。这地摊一摆就财源滚滚。在那个平均工资一千五的年代，她白天上课晚上摆摊能赚三四千。直接在学校边上租了个小屋子当仓库兼宿舍。
她跟商贩抢过地盘，与城管斗智斗勇。跟客户交易全玩心理战术。但这是在太累了，虽然一年能攒个几万块钱，但跟大学学费还是有差距。每日这样高强度消耗，她本就体弱，很快吃不消，想要放弃学业。
班主任已经找她谈过很多次：“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不然按照你现在这个成绩，很难考到好的大学。”甚至已经严厉到劝佳茗放弃学业的程度了，但依旧无济于事。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她需要赚很多钱，让爷爷奶奶过上好日子。
但她跟周献铭又是同一个学校，舍不得就这么放弃学业的，她还蛮享受每天放学之后跟男朋友相处的甜蜜时光的。
直到那一次！佳茗回村时遇到了方妙娜在吴美淑家。
“佳茗？你怎么在这里？”方妙娜的语气不是很高兴，她知道现在的时间不是高中放假的时候。
“我……回家看看！”她的确是翘课回来的。
“学得怎么样？”
“呃……就那样呗。”佳茗心虚地说，感觉自己似乎辜负了老师的期待。
“哦。要好好学啊！”这一句回答简单而轻微，却饱含了沉重和失落。
“那个老师，我先走了。”
佳茗匆匆逃离，是因为她感觉无法面对老师的期待，以至于多年以后她都无法释怀和面对老师的期待。
也就那之后，佳茗奋发学习，摆摊的事情也就变成了寒暑假和节假日才做的事。大学还特地读的关于服装和时尚方面的。
听佳茗这一番回忆，方妙娜双手环抱，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这么说，你迷途知返，最终回到学校认真学习了！”
佳茗一边削着冬瓜皮，一边感慨：“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老师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地摊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被专柜和网商打击，挣不到钱了！为了挣钱！也必须读书。总之，读书才有出路！”
“三句不离钱，真的是……要不我来帮你吧！”方妙娜摇头叹息，想上手帮忙，被佳茗用眼神劝退，乖乖回去坐好。
“没办法，穷怕了。也好在有那部手机，才有第一桶金，后面上大学才会那么顺利。”那部诺基亚是佳茗赚钱的工具，也是当初谈恋爱的工具吖！只不过后者，佳茗羞于说出口。
“是好在你聪明！”
“美淑婶婶也常说我聪明，她说我要是不学好，泼皮无赖的本领肯定胜过我爸。”一提到佳茗她爸，佳茗就没好脸色。
“哟，可不是我说的，茂叔也这么说哟！”吴美淑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急忙出来澄清。
“美淑婶，等下一起来尝尝我的手艺吖！”佳茗做的菜很简单。其实都是很简单的菜，但她能在厨房磨叽半天。
“哟！可不好意思呢。”然后眼神期待地看向方妙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来来来。”方妙娜也就顺势给她递了个台阶。
“嗯，美淑婶和师傅去客厅坐着等吃就行了。我很快就好的。”
方妙娜坐在主位上给吴美淑煮茶，脸上的笑意都快憋不住了：“诶，一个土豆丝，一个番茄炒鸡蛋，一个冬瓜汤，再炒一盘猪肉，可快一个小时了，想帮她都不让！你看，连碗都是现买的。”
“那你可误会人家了，她本来有碗的，这不昨天给砸细碎了嘛！”吴美淑是知道情况的，乡里叫个外卖都困难，肯定得自己煮了吃：“她爸呀，又想把这套看房子买了，她一生气就锅碗瓢盆都砸了。我今天来就想跟她说这事的。”
“脾气还挺大的。”方妙娜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佳茗。
“阿铭啊！用不用我帮忙呀？”吴美淑实在坐不住了，她喝了一口茶，又起身往厨房走。
“不用，我已经弄好了。”佳茗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平日里她都是在厨房的小吧台吃，今天人多，就搬到了大厅的长桌。
吴美淑还是闲不住，也帮着端一盘菜出去。
“还别说，我还是第一次尝阿铭手艺呢，那我就不客气了！”
“叔和广哥呢？”
“你叔跟朋友喝酒去了，志广他自己可以吃泡面的。”吴美淑反客为主，张罗着给大家添饭：“对了，阿茗啊，你别怪婶多嘴，你爸要卖这房子的事我跟你叔说了，你叔也认同你卖下这房子。但他的意思是最好找个相熟的人买，你别直接跟你爸交易，到时候去村委做个公正备案，这样就不怕你爸跟你耍无赖。”
佳茗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真的？”她怎么就没想到让别人买房子，然后对方再卖给自己呢？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找谁帮我买呢？”
“慢慢想，先吃饭，不着急的。”方妙娜给佳茗递了双筷子。
佳茗看着自己做的一桌子菜，满满成就感。吴美淑又给方妙娜乘了一碗汤：“妙娜你尝尝这汤，很不错。”
“那当然，我可是照着食谱拿称调的比例！”佳茗还在洋洋得意，方妙娜轻轻地从座位上起身，径直走向厕所，边走边边捂着嘴。
吴美淑忙推开椅子担心追出去，方妙娜进入厕所后直接把门反锁了，吴美淑见佳茗也追过来，确认方妙娜没事之后，拉着佳茗回到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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