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青山清晨
方妙娜的作息很规律，十点钟前上床睡觉，第二天不到六点就会醒，日日如此，已经习惯称生物钟了。
虽然有一点点认床，晚睡半个小时，但不到六点还是醒了。
在村里住就是能听到清晨的鸟叫，早晨的露水带着花瓣的芬芳，就连空气都是被冰镇过的。方妙娜在院子里深呼吸，让全身的毛孔都去亲近这晨曦的味道。
佳茗睡得正香，甚至睡得有点死。就连师傅给她的肚子盖毯子都不知道。
方妙娜沿着小巷走到路口，放眼放去都是都是黄绿交汇的稻谷。她就这么安静地走着，不忍叫醒青山村的清晨，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开启了青山村忙碌的早晨。
有老农们抗着锄头，去田间劳作。有老妇提着菜篮去摘菜。有孙子或者儿子给她教过的农妇还会跟她打招呼。
“方老师，早。”
“美霞奶奶，早啊！”她会亲切回应。
这青山村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去过，家访过的每个家长她都认得。一路走走停停坐坐，如此了解青山村的她，竟然也会被青山村的早晨惊喜。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发动机停止的方向传来一声叫喊：“老师！！”
田埂间禾稻层叠，方妙娜只能依稀看到一顶草帽在动。还没等她定睛观察，蹭地一声跳起来一个王尔泽。
他神采斐然，现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小麦肤色微微泛黄，他一个劲地招手。
方妙娜回应式地招手。
王尔泽从田埂处跑出来，到老师跟前已经大汗淋漓了。他的出场总是这么搞笑，这种喜感似乎浑然天成。
“尔泽，你这么早就出来干活啊！”方妙娜笑问。
“要抽水灌溉。没办法嘛！太晚了太阳辣，对庄稼和人都很不友好。作为一个专业的农民，早起是第一准则！”王尔泽盯着他绿油油的农业版图，深沉地感慨道。
“粮食问题是国家的根本问题，你绝对是老师的学生里最厉害的农民。”
美霞的奶奶提着堆满瓜果蔬菜的篮子健步走来，老人家六十多岁，但用健步好不夸张，她走路带风，步伐稳健，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劳作的人员。
“阿五婆，你摘这么多菜！”王尔泽赶紧打招呼。
“尔泽啊，你也在！我摘了菠菜，萝卜，还有小南瓜！每样我都摘多一点，想着给方老师带店回去吃！都是自己种的，肥料都是自家化粪池的，很健康的，没有下药的！”阿五婆卖力地推销她自家蔬菜，还直接就开始挑挑拣拣。
方妙娜一看这可使不得，她连忙按住阿五婆的手：“婶啊，使不得！自个留着吃吧！”
“你看！这么多我们家也吃不完呀！放到明天它就不新鲜了！老师你拿点回去吃。”阿五婆号称全村第一热情！又怎么会让老师空手回去呢！
“那我拿点菠菜就好了，等下可以煮碗面吃。”阿五婆给方妙娜抓了一把菠菜，方妙娜时不时地喊：“够了够了！”
“这哪能够啊！拿这么点！”阿五婆有点不满意！觉得她这么大方的人怎么能就送这么点。
“真的够了，婶！你看我拿不下了！”
阿五婆轻轻拍了拍方妙娜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别急！然后裤子的兜里拉出一个红色塑料袋！！！就跟变魔术一样！
王尔泽也是想不通随身还能带着塑料袋。啊五婆看了王尔泽一眼，瞧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说：“我每天都装一袋挂在美霞她叔家门把上，他们起得晚，这样日斜晒不到。”
“那多不好意思，你这袋子要用的……”方妙娜实在不好意思拿这么多东西。
阿五婆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无事！我直接叫他们起床！”方妙娜盛情难却，只好接受了。
阿五婆这才成就感满满地回家去了。
七点半，太阳开始变得热烈，方妙娜也打算回去休息。
“老师！晚上七点，村口的浅溪有放灯活动，您可一定要来啊！跟佳茗一起来！很好玩的。”王尔泽再三嘱咐她，方妙娜便答应了。
路过吴美淑家，见她早早地提着个篮子从院里出来！
“去哪儿啊！”
“去拜神！要不要一起？”吴美淑把篮子固定在自行车后座上，推着自行车出门。
“你去吧。太热了，我回去休息一下。”方妙娜提着东西。
“行，我回来找你。”
回到佳茗的房子，把蔬菜放到厨房，看了冰箱还有面条，烧水简单煮了个面吃。一看墙上的挂钟，要八点半了。
“佳茗起床啦！”方妙娜把窗户跟拉帘都打开，让光线透进屋里的。佳茗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方妙娜直接坐到床边，拍她的肩膀：“你再不起来，我煮的面可要坨了。”
佳茗重重地伸一个懒腰：“早啊，师傅。”
“不早啦！快起来吃早餐了。”说完便要离开。
佳茗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起身，把手搭在自己还未睡醒的脸蛋上：“有师傅真好。”
佳茗的语气里充满了依赖和撒娇，平日里不是莽撞就是不着调，方妙娜倒是第一次发现佳茗还有这样的小女孩的样子。不自觉笑了，手轻轻摸了摸佳茗的脸：“快去洗脸，都出油了。”
佳茗嘴巴一瘪，摔开方妙娜的手，委屈巴巴地从沙发床上起来，跑进厕所去洗漱了。
方妙娜把两碗面端上桌，佳茗吃的比较大碗，还喜欢往面里加辣椒酱，直接被师傅又收走了：“大早上的还吃辣椒，对胃不好。”
“唉，难得师傅煮面给我吃，竟然不让我配辣椒。”
“那你就原汁原味地吃，这样才能记住我煮面的味道！”
佳茗用力点点头，然后开始嗦面！方妙娜对佳茗的胃口一无所知，本来以为煮多了吃不完，结果都被佳茗收了个干净。碗筷都洗了个干净。
“你们村中秋节晚上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
“嗯，小时候特别有印象！赏月吃月饼，游灯笼，放花灯，放孔明灯，现在孔明灯不能放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巷口都会摆满祭月神的贡品和饰品。很好玩的，小孩子会拿着灯笼去挨家挨户看谁家的装饰最好看，还会到浅溪去放灯，写上祝福和愿望放进纸船放进溪里。”佳茗边回忆小时候的场景边说。
“那我们晚上也去放灯吧！”
虽然有一点点认床，晚睡半个小时，但不到六点还是醒了。
在村里住就是能听到清晨的鸟叫，早晨的露水带着花瓣的芬芳，就连空气都是被冰镇过的。方妙娜在院子里深呼吸，让全身的毛孔都去亲近这晨曦的味道。
佳茗睡得正香，甚至睡得有点死。就连师傅给她的肚子盖毯子都不知道。
方妙娜沿着小巷走到路口，放眼放去都是都是黄绿交汇的稻谷。她就这么安静地走着，不忍叫醒青山村的清晨，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开启了青山村忙碌的早晨。
有老农们抗着锄头，去田间劳作。有老妇提着菜篮去摘菜。有孙子或者儿子给她教过的农妇还会跟她打招呼。
“方老师，早。”
“美霞奶奶，早啊！”她会亲切回应。
这青山村的每一个角落她都去过，家访过的每个家长她都认得。一路走走停停坐坐，如此了解青山村的她，竟然也会被青山村的早晨惊喜。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发动机停止的方向传来一声叫喊：“老师！！”
田埂间禾稻层叠，方妙娜只能依稀看到一顶草帽在动。还没等她定睛观察，蹭地一声跳起来一个王尔泽。
他神采斐然，现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小麦肤色微微泛黄，他一个劲地招手。
方妙娜回应式地招手。
王尔泽从田埂处跑出来，到老师跟前已经大汗淋漓了。他的出场总是这么搞笑，这种喜感似乎浑然天成。
“尔泽，你这么早就出来干活啊！”方妙娜笑问。
“要抽水灌溉。没办法嘛！太晚了太阳辣，对庄稼和人都很不友好。作为一个专业的农民，早起是第一准则！”王尔泽盯着他绿油油的农业版图，深沉地感慨道。
“粮食问题是国家的根本问题，你绝对是老师的学生里最厉害的农民。”
美霞的奶奶提着堆满瓜果蔬菜的篮子健步走来，老人家六十多岁，但用健步好不夸张，她走路带风，步伐稳健，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劳作的人员。
“阿五婆，你摘这么多菜！”王尔泽赶紧打招呼。
“尔泽啊，你也在！我摘了菠菜，萝卜，还有小南瓜！每样我都摘多一点，想着给方老师带店回去吃！都是自己种的，肥料都是自家化粪池的，很健康的，没有下药的！”阿五婆卖力地推销她自家蔬菜，还直接就开始挑挑拣拣。
方妙娜一看这可使不得，她连忙按住阿五婆的手：“婶啊，使不得！自个留着吃吧！”
“你看！这么多我们家也吃不完呀！放到明天它就不新鲜了！老师你拿点回去吃。”阿五婆号称全村第一热情！又怎么会让老师空手回去呢！
“那我拿点菠菜就好了，等下可以煮碗面吃。”阿五婆给方妙娜抓了一把菠菜，方妙娜时不时地喊：“够了够了！”
“这哪能够啊！拿这么点！”阿五婆有点不满意！觉得她这么大方的人怎么能就送这么点。
“真的够了，婶！你看我拿不下了！”
阿五婆轻轻拍了拍方妙娜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别急！然后裤子的兜里拉出一个红色塑料袋！！！就跟变魔术一样！
王尔泽也是想不通随身还能带着塑料袋。啊五婆看了王尔泽一眼，瞧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说：“我每天都装一袋挂在美霞她叔家门把上，他们起得晚，这样日斜晒不到。”
“那多不好意思，你这袋子要用的……”方妙娜实在不好意思拿这么多东西。
阿五婆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无事！我直接叫他们起床！”方妙娜盛情难却，只好接受了。
阿五婆这才成就感满满地回家去了。
七点半，太阳开始变得热烈，方妙娜也打算回去休息。
“老师！晚上七点，村口的浅溪有放灯活动，您可一定要来啊！跟佳茗一起来！很好玩的。”王尔泽再三嘱咐她，方妙娜便答应了。
路过吴美淑家，见她早早地提着个篮子从院里出来！
“去哪儿啊！”
“去拜神！要不要一起？”吴美淑把篮子固定在自行车后座上，推着自行车出门。
“你去吧。太热了，我回去休息一下。”方妙娜提着东西。
“行，我回来找你。”
回到佳茗的房子，把蔬菜放到厨房，看了冰箱还有面条，烧水简单煮了个面吃。一看墙上的挂钟，要八点半了。
“佳茗起床啦！”方妙娜把窗户跟拉帘都打开，让光线透进屋里的。佳茗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方妙娜直接坐到床边，拍她的肩膀：“你再不起来，我煮的面可要坨了。”
佳茗重重地伸一个懒腰：“早啊，师傅。”
“不早啦！快起来吃早餐了。”说完便要离开。
佳茗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起身，把手搭在自己还未睡醒的脸蛋上：“有师傅真好。”
佳茗的语气里充满了依赖和撒娇，平日里不是莽撞就是不着调，方妙娜倒是第一次发现佳茗还有这样的小女孩的样子。不自觉笑了，手轻轻摸了摸佳茗的脸：“快去洗脸，都出油了。”
佳茗嘴巴一瘪，摔开方妙娜的手，委屈巴巴地从沙发床上起来，跑进厕所去洗漱了。
方妙娜把两碗面端上桌，佳茗吃的比较大碗，还喜欢往面里加辣椒酱，直接被师傅又收走了：“大早上的还吃辣椒，对胃不好。”
“唉，难得师傅煮面给我吃，竟然不让我配辣椒。”
“那你就原汁原味地吃，这样才能记住我煮面的味道！”
佳茗用力点点头，然后开始嗦面！方妙娜对佳茗的胃口一无所知，本来以为煮多了吃不完，结果都被佳茗收了个干净。碗筷都洗了个干净。
“你们村中秋节晚上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
“嗯，小时候特别有印象！赏月吃月饼，游灯笼，放花灯，放孔明灯，现在孔明灯不能放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巷口都会摆满祭月神的贡品和饰品。很好玩的，小孩子会拿着灯笼去挨家挨户看谁家的装饰最好看，还会到浅溪去放灯，写上祝福和愿望放进纸船放进溪里。”佳茗边回忆小时候的场景边说。
“那我们晚上也去放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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