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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聚贤比武萌情缘

    天阴沉,风萧杀,空气凝聚!聚贤峰角斗场,众武林人士都立在比武场四周,冷风拂面,寒意袭来,众人皆不语,这一刻是下一刻的争斗前的最后平静。

    一行辽国人行至,众人皆让开一条路来。一威猛的辽国武士走上台大声道:“今日我大辽三王子耶律鸣风来中原进行武学交流,由中原选派三名青年侠士与三王子进行比武。比赛三局,先胜出两局者为胜。”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身辽国贵族装扮,头戴雄鹰展翅发冠,腰束雕花豹皮,浓眉大眼,面容冷峻,尽显傲慢之意的辽国王子飞上台来。

    正当人们议论时,飞雪连云吴烟飞上台来道:“让我来会你。”吴烟仔细打量着这辽国王子,只见他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眼中透着辽人特有的刚毅。

    耶律鸣风回道:“请!”于是他们便开始交战起来,飞雪连云果然名不虚传。一袭白衣的吴烟从地上翩然飞起,“飞雪连天剑有垠”一式“雪漫连城”,两手各持两柄剑直刺而来,剑光如银,人如从天国飞来的仙子。在一片凌厉的白色中,那柄长剑直取耶律鸣风。只见耶律鸣风毫无惧色,一脸自信,他缓缓拔出金柄弯刀,在吴烟的剑离自己的眉心只三寸时,用弯刀迎上那柄长剑,身体同时向后仰,“叮当”一声,刀剑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鸣风飞速转身,手臂一挥,弯刀脱手而出,吴烟以剑相迎这飞来的弯刀,以剑横劈,弯刀受到阻力,速度迅速放缓,就在弯刀力道散尽,势即跌落时,鸣风一个闪身出去,接住弯刀,弯刀已持于手中,众人还未看明白他是从哪个方向接过弯刀的。

    吴烟又使出一式“双剑有垠”,剑如道道闪电,寒光四射,剑气密不透风,但辽国王子的刀却更狠,刀刀直击吴烟要害。几十回合下来,吴烟已累得大汗淋淋。可那辽国王子却游刃有余。只见他那柄弯刀如寒月游弋,“铛”的一声一下子将吴烟的剑挑飞了,然后又顺势引弯刀直指吴烟咽喉。

    众人“啊!”的一声惊呼,却见辽国王子的弯刀停在了吴烟的喉头旁,并没刺下去。辽国王子耶律鸣风收起弯刀道:“此次只为切磋武学,点到为止,吴公子承让。”

    “王子果然技高一筹,本公子甘拜下风。”吴烟作揖施礼道,并转身走下台。

    “不知下一位,谁出战呢?”耶律鸣风问道。

    “白家剑庄白展梦前来讨教了,请赐教。”只见白展梦飞上台道。

    “早就耳闻白少侠武学造诣高深,早就想与公子一决高下,今日夙愿得逞,甚是欣喜。公子请!”

    “王子过誉了,王子远道而来,是我中原武林之幸,王子先请。”白展梦客气回礼道。

    “那就讨教了。”耶律鸣风说罢,便拉开架势。弯刀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白展梦咽喉,刀还未到,森寒的刀光已刺破空气,发出异响。白展梦仰身躲过这一击,这弯刀切着头上的风呼啸而过。他顺势后退了七尺,然后长啸一声,“直上云霄”的招式冲天飞起,长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人与剑已合而为一,逼人的剑气让地上的飞沙也跟着扬起,再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道银光,向耶律鸣风当头洒了下来。只这一招,无论轻功、内力、剑术都堪称精湛。

    耶律鸣风暗想“这次遇到对手了”,便不敢怠慢,只见他双臂一振,一式“横扫千军”,人如旋转的蝙蝠,巨大的内力挥出,已掠过了剑气飞虹。他再使出“一鼓作气”,飞身而上,弯刀带着黑色的光芒迎上白展梦的剑气,原来白展梦那凌厉的剑气,一般人是不会硬接,而是避开之后再出招,没想到这耶律鸣分是以“横扫千军”避开,再以“一鼓作气”出招制敌,这一招内衣当是气贯山河,因为四周观战的人也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内力,赶紧运功以避之。

    此时,白展梦一式“孤星一点”从空中贯下,速度之快,眼之不及,只听得“咣当”的一声,火星四溅。耶律鸣风手里的弯刀不偏不倚迎上了白展梦的剑锋。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与内力突然消失无影。势均力敌吗?众人望去,只见二人已各自退出十丈开外。

    稍定,白展梦又横剑而来,一式“飞星如雨”上下左右一连劈出十二剑,耶律鸣风的弯刀也刀刀相应,就这样战了几十个回合下来,时间也过去了整个上午,日上头顶,也未能分出胜负。

    台下的人皆发出赞叹之声。有些一派掌门也不禁暗赞,这二位年轻后生的功夫已然在自己之上。

    看到白展梦的表现,白云天大喜,而白展飞心下也暗惊,不得不承认白展梦的功夫在己之上,甚至高出不少,如果今天是自己出战,恐怕已经落败。

    再大战十几个回合后,白展梦真不愧为武林第一侠少,那辽国王子只剩下防守之力。可白展梦那以快,准,狠著称的白家剑法耍得更疯狂。只见他以剑拨开辽国王子的刀,只见一阵四射的剑星后,辽国王子的刀已落在地上,而白展梦的剑已划破他的手臂。

    “白少侠,好功夫,本王佩服!”辽国王子道。

    “承让了。”白展梦作揖告退,而他头上也有细细的汗珠。

    “两边都是一败一胜,现在你们中原武林由谁出来打第三局了。”那辽国武士问。

    “鸣风王子一人打三局,这样对你们不公平,王子可换别人出战的。”盟主杨义道。

    “他就是中原武林盟主。”那武士对王子小声说。

    “哦,多谢盟主提醒。我们辽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体力耐力是不在话下,不知你们下一局由谁上。我想盟府一定人才济济,可否下一局由盟府中人来赐教。”

    “这?”盟主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台下已议论开了:“盟府正在行丧事。”“盟府公子死了,盟府青年人才凋零啊?”“这下盟主可不好办了。”

    正在众人议论时,只见一女子飞上擂台对辽国王子作揖到:“盟府齐思雨,请赐教!”只见齐思雨头缠白巾,头插白花,两只眼睛肿得通红,眼眶中似乎还带着泪,但尽管如此,依旧有“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秀靥艳比花娇”的美。

    辽国王子甚感奇怪。心想,这女子分明一身丧服,可能刚失去亲人,看到那秀美的面容却带着泪痕,不觉心生怜悯。道:“本王可从未与女人交战,姑娘……”

    “废话少说,请出招。”不待他说完,齐思雨已一剑挥了过来,耶律鸣风赶紧拿刀抵挡,齐思雨的剑像发疯了一样,不一会儿,她便出了十几招,仿佛在借此发泄心中的仇恨,快速的舞剑若不能快速的取胜必然会露出破绽,就在齐思雨露出跛绽时,辽国王子一刀劈来,但停在齐思雨的胸前。

    本来按点到为止的切磋规定,这已决定了中原武林败。可齐思雨却挥起手中的剑拔开这一刀,后又发疯似的连刺数剑,这时齐思雨与辽国王子各自飞上台上的柱子,他们又以刀剑刺出,火光四射,一会他们又落在地上,只见齐思雨再扫出一腿,辽国王子转身躲这这一脚,可齐思雨接着飞出的一剑刺进了辽国王子的左胸,鲜血顺着剑滴到地上。

    辽国王子愣愣的看着齐思雨。齐思雨抽出剑,转过身道:“中原武林胜出。”

    “王子,你怎么样了?”这时十几个辽国武士已冲上台来,有的扶住王子,有的拔出刀围着齐思雨。

    众人皆不解,这齐思雨虽然使的都是杀招,但明显赢得太过轻巧,亦或者是王子刚才与白展梦酣战大半日,此刻已无心恋站。但此战关乎宋辽声誉,王子为什么没有尽全力呢?还是说不小心露出了破绽。

    “这就是你们中原武林的待客之礼吗?说过点到为止,你却伤我王子。”辽武士萧一卫道。“明明是你们先败了,你却要杀人,今日若王子有个三长两短,不仅你活不了,而且辽国定会与中原武林交战。你将是造成中原武林血雨腥腻风的罪魁祸首。”

    “杀!”一武士命令道。那些武士正准备挥刀取齐思雨的命,却听得辽国王子耶律鸣风道:“我败了,放她走。”

    “王子,她伤了你,你竟要放她。”一武士道。

    只见耶律鸣风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捂着胸口一步步走近齐思雨道:“姑娘,你是有什么伤心事吗?”言语中没有半点怒意,而且还带着几分辽人少有的温柔。

    齐思雨满脸泪水,却没有回答,辽国王子又道:“但是今日姑娘不该拿我来发泄仇恨。”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流出,他说完便要倒了。齐思雨一把扶住了他。

    这时,盟主飞上台对辽国武士抱拳作揖道:“今日我盟府中人打伤王子,我深表歉意,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救治王子,快将王子带到盟府救治,请您们暂时放过思雨吧。若王子有什么不测,我会交出她,随你们处置。”

    “哼,王子若有什么不测,可别怪我们挥军南下,辽宋战争是您所不能担待的吧。”辽国王子一随从侍卫道。

    “我刚看思雨那一剑应该并未伤到贵王子心脏,赶紧止血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敢向诸位保证!祸是盟府的人闯的,盟府自当解决好,请各位移步盟主府,我定当全力救治。若诸位不嫌弃,可暂住敝府。”盟主说完便命人背起辽国王子向盟主府飞奔而去,那十几名侍卫与齐思雨也一齐跟在后面。

    留下一群愕然的武林人士。他们不知是还沉浸在刚才的精彩比武中,还是为担心王子受伤而引起武林浩劫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