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大祭
所谓大祭，泛指重大的祭祀。当然，这只是一个说辞，让顾平一个人进行这么大的仪式着实有点困难，只用简单祭祀便可。
“真的要走完所有山？”顾平颤抖地问道，手里翻着《山海经》，心中有些悔意。
“对，要是不想的话，就回去吧！”白泽摘下了眼镜，脸上露出笑意。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走，不就是几万里吗，我就走给你们看！”顾平背上一个大包，开始爬山。这里包的是白茅草，是做底用的，一会还有四个包要背。
小家伙，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不能帮你。祭祀是人类的崇拜行为，而我早已不是人了，加入只会害了你。白泽哀伤地看着远去的顾平。
这种悲凉怎么能持续几万万年？我必须安慰祂们，这是我的责任。而你，我们的后辈，是最好的“慰问品”。
祭祀是疲劳的，光是背这些东西就用了一天，这还是顾平身体得到极大强化的情况下。
待第二天准备祭祀时又发现祭品被那种叫“狌狌”的怪猿拿跑了。
愤怒的顾平当即……下山又拿了一份。没办法，不说其他问题，他根本抓不住狌狌，那个家伙跑的太快了。
终于在付出无数“祭品”的情况下，顾平抓住了背着石头准备跑路的狌狌，将它胖揍一顿。这才消停下来。虽然这家伙中途根本没还手，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待祭品摆好，磕磕绊绊地读完祭文后，顾平才感觉狌狌长得没那么怪。
见一神百丈余，鸟身而龙首，仰天长啸，是为招摇山主也。
——《顾平见闻录》
“后世顾平拜见招摇山主！”顾平鞠了一躬。虽然跪拜才是正礼，但让他跪一名不知名的神还是有点抗拒。反正白泽说礼仪随便，心意到了就行，我也没做错。
“……原来如此，你们做得好！”山神露出慈祥的表情，“小家伙，前往下一山吧！招摇将不是你的障碍。”
“额，好。”
望着远去的顾平，山神开怀大笑，真是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真是个怪神！不管哪方面都怪。话说神都长这样？这是个妖怪吧？顾平摇了下头，有可能。
就这样，多年过去了，顾平终于拜祭完了所有山神，其间也经历了无数惊险，但终究保下了性命。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年的……后续了吧？”顾平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用剩下的那只手合上自己的笔记。
他受伤了，一只手丢了。准确得说，是逐渐送出去，被一些家伙吃了。毕竟山海界中还有一些吃人的异兽，人家保证不吃你，但给点肉没问题吧？就这样，顾平咬牙分出了一只手。
当即，这些异兽就发疯了，激动地表示今后你就是我兄弟，有事跟我说一声！
甚至连白泽都有些吃惊，感慨顾平的狠辣。要知道有武罗的交代，这些家伙没几个敢动手。就算它们想来，白泽和英招绝对教他们什么叫规矩。
但这家伙为招揽这些家伙，够狠！不过这样才让我等更安心。
“你猜猜，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总有点猜测吧？”白泽拿起了顾平的“著作”，翻读了起来。这是顾平在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夹杂着自己的感受，虽然笔法有些稚嫩，但白泽又不是看美文。
“我猜你们是从华夏逃出来的！”
“说说理由。”白泽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继续翻阅。
“我这一路走过来，见过无数神异，发现你们虽然性格各异，但都特别单纯。就像你，你一直催促我进行祭祀，但本质上只是我走遍山海界，祭不祭祀根本无所谓，只要使这山海界‘活过来’就行。”
“有点意思，继续。”
“心思单纯代表着好理解，而在你那个时代的人类肯定很强吧？”
“……确实很强，就像蚩尤。”白泽陷入了怀念，那真是个灿烂的时代。
”人类的狡猾和强大使你们惨遭屠戮，各种异兽甚至就要灭绝，就像夔因为自己的特性，被黄帝做成了战鼓，肥遗被人吃掉，人类的增多使你们苦不堪言，你们实在无力对抗人类。”
顾平感慨，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前世所说的“山海经是食谱”还真不是吹的，这些家伙就是个宝库。
“那狰呢？它可没任何妙用。”白泽顺着他的话，虽然结果大相径庭，但说得还有点道理。
“这就是另外一点，稀有度。很多异兽就是长相奇特，没有任何神异之处，但谁让人类就好这口。数量越少，长得越俊俏，越受人类喜爱。当然，这些都只能算底层，像当康、凤皇这类好看又能带给天下丰饶太平的才是顶流。”
不得不说，很多人就是看脸，重视稀有度。就像小猫小狗之类的宠物，人们就是喜欢，而征服老虎之类的猛兽，就会产生别样的快感。
而当漂亮和利益夹杂在一起时，那让人更心动了。就像游戏抽卡，一个极其稀有又漂亮，强度还很高的角色，和一个大众，强度不高，随时能被取代还在剧情中没什么存在的家伙能一样吗？
“……好有道理，还好我是超稀有级。”白泽开了个玩笑，“还有理由吗？”
“……有，部分山神和人是监管者，应该是防止异兽们做出什么危害人类的事，就比如说武罗姐和刑天，当然不乏有开摆的，就比如说女丑，就知道晒太阳。”
“哈哈哈，小家伙，心眼不小，想象够合理。”白泽笑得很开心。
还有什么没想到吗？难道是山神那边有隐情，还是异兽们有遗漏的情报？顾平咬着手指，下意识地思索。
“我给你几个说几个漏洞吧！第一，人类虽强，但异兽们也不弱，朱厌、胜遇、毕方，打不过还不能跑？这可比逃离华夏容易。”
……
“第二，瑞兽们并没有能力干扰世间，就像当康，见则天下大穰，说得是见到当康表示着天下丰收，这是祥瑞的表现，人们，不，我们时代的人不会抓它的。”
……
“第三，你认为光凭这些异兽能有脱离华夏的能力？”
“难道……”
“没错，我一开始就说了，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并非【兽】和【人】的矛盾，而是【神】和【人】的抉择。”
说着，白泽将眼镜和《山海经》放在桌子上。
“真的要走完所有山？”顾平颤抖地问道，手里翻着《山海经》，心中有些悔意。
“对，要是不想的话，就回去吧！”白泽摘下了眼镜，脸上露出笑意。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我……走，不就是几万里吗，我就走给你们看！”顾平背上一个大包，开始爬山。这里包的是白茅草，是做底用的，一会还有四个包要背。
小家伙，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不能帮你。祭祀是人类的崇拜行为，而我早已不是人了，加入只会害了你。白泽哀伤地看着远去的顾平。
这种悲凉怎么能持续几万万年？我必须安慰祂们，这是我的责任。而你，我们的后辈，是最好的“慰问品”。
祭祀是疲劳的，光是背这些东西就用了一天，这还是顾平身体得到极大强化的情况下。
待第二天准备祭祀时又发现祭品被那种叫“狌狌”的怪猿拿跑了。
愤怒的顾平当即……下山又拿了一份。没办法，不说其他问题，他根本抓不住狌狌，那个家伙跑的太快了。
终于在付出无数“祭品”的情况下，顾平抓住了背着石头准备跑路的狌狌，将它胖揍一顿。这才消停下来。虽然这家伙中途根本没还手，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待祭品摆好，磕磕绊绊地读完祭文后，顾平才感觉狌狌长得没那么怪。
见一神百丈余，鸟身而龙首，仰天长啸，是为招摇山主也。
——《顾平见闻录》
“后世顾平拜见招摇山主！”顾平鞠了一躬。虽然跪拜才是正礼，但让他跪一名不知名的神还是有点抗拒。反正白泽说礼仪随便，心意到了就行，我也没做错。
“……原来如此，你们做得好！”山神露出慈祥的表情，“小家伙，前往下一山吧！招摇将不是你的障碍。”
“额，好。”
望着远去的顾平，山神开怀大笑，真是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真是个怪神！不管哪方面都怪。话说神都长这样？这是个妖怪吧？顾平摇了下头，有可能。
就这样，多年过去了，顾平终于拜祭完了所有山神，其间也经历了无数惊险，但终究保下了性命。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年的……后续了吧？”顾平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用剩下的那只手合上自己的笔记。
他受伤了，一只手丢了。准确得说，是逐渐送出去，被一些家伙吃了。毕竟山海界中还有一些吃人的异兽，人家保证不吃你，但给点肉没问题吧？就这样，顾平咬牙分出了一只手。
当即，这些异兽就发疯了，激动地表示今后你就是我兄弟，有事跟我说一声！
甚至连白泽都有些吃惊，感慨顾平的狠辣。要知道有武罗的交代，这些家伙没几个敢动手。就算它们想来，白泽和英招绝对教他们什么叫规矩。
但这家伙为招揽这些家伙，够狠！不过这样才让我等更安心。
“你猜猜，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总有点猜测吧？”白泽拿起了顾平的“著作”，翻读了起来。这是顾平在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夹杂着自己的感受，虽然笔法有些稚嫩，但白泽又不是看美文。
“我猜你们是从华夏逃出来的！”
“说说理由。”白泽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继续翻阅。
“我这一路走过来，见过无数神异，发现你们虽然性格各异，但都特别单纯。就像你，你一直催促我进行祭祀，但本质上只是我走遍山海界，祭不祭祀根本无所谓，只要使这山海界‘活过来’就行。”
“有点意思，继续。”
“心思单纯代表着好理解，而在你那个时代的人类肯定很强吧？”
“……确实很强，就像蚩尤。”白泽陷入了怀念，那真是个灿烂的时代。
”人类的狡猾和强大使你们惨遭屠戮，各种异兽甚至就要灭绝，就像夔因为自己的特性，被黄帝做成了战鼓，肥遗被人吃掉，人类的增多使你们苦不堪言，你们实在无力对抗人类。”
顾平感慨，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前世所说的“山海经是食谱”还真不是吹的，这些家伙就是个宝库。
“那狰呢？它可没任何妙用。”白泽顺着他的话，虽然结果大相径庭，但说得还有点道理。
“这就是另外一点，稀有度。很多异兽就是长相奇特，没有任何神异之处，但谁让人类就好这口。数量越少，长得越俊俏，越受人类喜爱。当然，这些都只能算底层，像当康、凤皇这类好看又能带给天下丰饶太平的才是顶流。”
不得不说，很多人就是看脸，重视稀有度。就像小猫小狗之类的宠物，人们就是喜欢，而征服老虎之类的猛兽，就会产生别样的快感。
而当漂亮和利益夹杂在一起时，那让人更心动了。就像游戏抽卡，一个极其稀有又漂亮，强度还很高的角色，和一个大众，强度不高，随时能被取代还在剧情中没什么存在的家伙能一样吗？
“……好有道理，还好我是超稀有级。”白泽开了个玩笑，“还有理由吗？”
“……有，部分山神和人是监管者，应该是防止异兽们做出什么危害人类的事，就比如说武罗姐和刑天，当然不乏有开摆的，就比如说女丑，就知道晒太阳。”
“哈哈哈，小家伙，心眼不小，想象够合理。”白泽笑得很开心。
还有什么没想到吗？难道是山神那边有隐情，还是异兽们有遗漏的情报？顾平咬着手指，下意识地思索。
“我给你几个说几个漏洞吧！第一，人类虽强，但异兽们也不弱，朱厌、胜遇、毕方，打不过还不能跑？这可比逃离华夏容易。”
……
“第二，瑞兽们并没有能力干扰世间，就像当康，见则天下大穰，说得是见到当康表示着天下丰收，这是祥瑞的表现，人们，不，我们时代的人不会抓它的。”
……
“第三，你认为光凭这些异兽能有脱离华夏的能力？”
“难道……”
“没错，我一开始就说了，这是我们共同的选择，并非【兽】和【人】的矛盾，而是【神】和【人】的抉择。”
说着，白泽将眼镜和《山海经》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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