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祭祀之道
在顾平警惕的目光下，白泽落到地面上，随后拿出一枚丹药。
“白大哥，能不吃吗？”顾平露出一丝娇弱的神态。
在拜祭的旅途中，顾平深刻理解了一个道理：每当白泽拿出一个新东西，就绝对要搞事。
祭祀之道和丹药，双层叠加，这家伙不会让我伐仙吧？
“祭祀道要不要吧？”
“要，当然要！”这事关回家的东西，能不要嘛？
“要就吃，这是恢复你身体的，祭祀需要双手，而你……”
白泽看着顾平的左手处，那里早已没有任何东西。
大祭已经完成，与祂们的约定已经结束，白泽终于可以随便出手。
“不是，大祭时我不就是一只手嘛，没问题。”
随着祭拜的增多，顾平的左手也失去的越多，最终只能用右手完成。
“这是祂们的照顾，但祭祀之道乃祭天地，须知天地不仁，不会对你有所偏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祭祀者以身问天，自然是越灵活越好，缺少一臂，绝对会造成影响。
毕竟天地不会因你是残疾人就减少规格，别在祭祀上开玩笑，众生平等可不是说说。
要不是担心顾平激烈反抗和世人的偏见，白泽绝对会多加几只手到顾平身上。
“好吧。”顾平不情不愿地吃下药丸。
其实顾平还挺喜欢这种状态，毕竟每天都有白泽帮忙打点，这可比一只手有用多了。
现在手长回来，暖心宝估计没有了。
在将顾平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送回青要山后，白泽开始给他找老师。
……
“滚，就算打死你，我也不会教平儿祭祀道的！还有你挡住太阳了。”
白泽移到旁边，只见一少女身穿青衣，用袖子遮着脸，躺在摇椅上，面对着太阳。
“女丑，我们中只有你善长祭祀道，你也不想我教顾平吧？”
白泽会祭祀之道吗？当然会，但会和善长可有点区别。
明明这就有“巫”的存在，那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因为我是祭巫，我才不愿平儿踏上这条道！”女丑罕见拿开了袖子，愤怒地看着白泽，“这是一条绝路，你想杀了他？！”
“……没这个想法，只不过是因为祭祀之道最适合他。”
虽然它确实想利用顾平，但害顾平？白泽没有这个想法。
就像让顾平去大祭，虽然过程很艰苦，但收获更大，就像眼前女丑的友情。
“去跟形夭学战法，或者跟陆吾学御法，实在不行我请羿教他弓矢，绝对不能学祭法！”女丑很坚定，她绝不能害了这个后辈。
“刑天的手段，他学了个六成，剩下的就只剩他感悟了；他的亲和力很高，手段也不低，不需要陆吾；羿的射法乃绝技，他穷极一生都未必能学会，还不如祭法。”
女丑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想到这个后辈有这么厉害。
“都这么厉害了，还要祭法干什么？”这他么都能和我斗法了吧？
白泽见状，知道女丑误会了，无奈说道：“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他的身体终究有所限制。”
闻言，女丑松了一口气，随即有紧张起来。
松气是因为他能力有限，不会过来笑话自己，但身体……那可有点糟糕。
“给他换血，我来换！”
“停停停，他的血肉骨髓我早就换了。”
女丑一把抓住白泽的脖子，无边杀气涌来。
“杀你千次，可有怨言？”
“……无怨言。”
咔！白泽的脖子就被扭断了。
不久，白泽活了过来，就又被薅断了。女丑说话算话，杀千次一次不多，一次不少。
要问为什么，便是坏了规矩。后辈进这山海界，本是天大好事。小玩笑谁都可以开，就算百兽断其臂，也是他自愿的。但换血对其乃天大的事，需六神督和其自己同意，白泽擅动了！
待刑罚结束，女丑冷冷地问：“你换了什么血？”
“先民血。”
女丑长舒了口气，还好，若是换成帝血就完了，到时连巫咸都解决不了。
“到昆仑丘下炎火山自领罚吧！祭祀之道……我教，但绝对不会教全。”女丑压下怒火，“我知道你才绝天下，想教他此法必有道理，然祭祀者难守心，他死你流放归墟！”
白泽松了口气，老师找到了，虽然付出了点小小的代价。至于去炎火山？没问题，反正和回自己家一样。
在白泽走后，女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自始至终，白泽都没打算用正常方式让她同意。
摸着那破烂的摇椅，她有些犹豫，思绪回到那天……
一直以来，她躺在山顶，哪怕当日进行诀别时，她都一直没动。有什么用？她不怀念以前，更不会思考未来，或者说在死在人神之间最好，就像巫咸丧命于诀别之时，那是最好的归宿。
但没有，错失了机会，不过也没什么，毕竟那是随机的。
她知道顾平的到来，不过不在意，她懒得欢呼，无心关照，没有意义。她的存在只是神话小小的一角，对谁都没多大意义……好吧，有点，但不多，自己只认识羿和巫咸。
本该如此，但那天顾平到来了。
他想登上山顶，但失败了，这是自然。毕竟十日曾在这驻足，神明都不想来这。
然后过了许久，他还在坚持，女丑懒得理他。人生中见过了很多奇怪的人，就像羿。
后来，他上来了，女丑也无所谓，应该是祭山，可惜这没山神。
直到他将自己抱起，女丑才反应过来，随口说了句“别动我。”，然后就听见那震惊的话。
“你没死呀？”
？？？
“抱歉，我以为你死了，给你来收尸。”
女丑看了眼顾平，随后走回原地躺下。对于她来说，这只不过是意外打岔，生活将回到原轨……吧？
答案是否定！顾平在祭拜后，又走过来开始单方面聊天。
“小姐姐不热吗？这里温度超高的。”
“你是喜欢晒太阳吗？”
……
好吵，女丑封闭了五感，不听。待再次醒来，女丑发现自己被背下山。
“呦，醒了？抱歉，，把你带下来，来把药喝了。”
女丑打翻药碗，站起身，向山顶走去，结果被顾平抱住。
“小姐姐，别走，你都中暑了，先治行不行？”
女丑停下了，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知道不把他糊弄走了，自己绝不消停。
“我是神，不会中暑，所以别烦我了。“
“谁说得？神也会中暑，这是羿哥说的。”顾平自信的回答。羿是谁呀？那是射日的大神呀！说得能错吗？估计都是亲身经历。
“……我与羿不同，我不会中暑。”
“你都热抽搐了，谁信呀？”
……
“来，张嘴，啊！”
女丑张开了嘴，咽下那没什么用的药。哪怕现在，女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情感。是怕麻烦，还是有所触动，还是两者都有？
在几天的照顾后，顾平估计是感受到女丑的“康复”，准备离去。
“喂，大姐姐，你家或洞府之类的在哪？送你回去。”
“……没有。”
“什么？！”他表现得很吃惊，这或许是他这一路中都少见的吧？
然后顾平就给女丑在山腰建了个房子。
哪怕在所见所有生灵中，这家伙也是最奇怪的，但不讨厌。想着，女丑走向山顶。
结果被顾平发现了。山顶又出现了一栋房子和家具。也就是建木神异，否则也拿不上来。
”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了，看你这样也不准备下山，我将一些能用的放在屋里，你……算了，我教你。”
奇怪的人，但很让我暖心，毕竟从来没人关注我的伤，就是太过了。
将她全身包裹一圈后，顾平舒了口气。
“真是的，哪怕身为神，这些伤也太可怕了，你没治过吗？”
真是奇怪，为什么要治？这是我身为神话的一部分。但我依旧接受了这种好意，虽然也没用。
后来，他照顾我三个月后，走了，毕竟他还有任务。但我明白了，在他走后明白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留下他了。我需要爱，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山顶！这是荒唐的，我不想留在神话的角落，我要走出来，我要交朋友！
那一天，女丑走出了神话，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是啊，我现在是人，是可以陪伴的人！就算十日同出，我也不会再恐惧，我已有无限的可能性！
决定了，教！让世间看看那陷入绝望的道路吧！
女丑坐在椅子上，看向烈阳，那眼中尽是蔑视。
“白大哥，能不吃吗？”顾平露出一丝娇弱的神态。
在拜祭的旅途中，顾平深刻理解了一个道理：每当白泽拿出一个新东西，就绝对要搞事。
祭祀之道和丹药，双层叠加，这家伙不会让我伐仙吧？
“祭祀道要不要吧？”
“要，当然要！”这事关回家的东西，能不要嘛？
“要就吃，这是恢复你身体的，祭祀需要双手，而你……”
白泽看着顾平的左手处，那里早已没有任何东西。
大祭已经完成，与祂们的约定已经结束，白泽终于可以随便出手。
“不是，大祭时我不就是一只手嘛，没问题。”
随着祭拜的增多，顾平的左手也失去的越多，最终只能用右手完成。
“这是祂们的照顾，但祭祀之道乃祭天地，须知天地不仁，不会对你有所偏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祭祀者以身问天，自然是越灵活越好，缺少一臂，绝对会造成影响。
毕竟天地不会因你是残疾人就减少规格，别在祭祀上开玩笑，众生平等可不是说说。
要不是担心顾平激烈反抗和世人的偏见，白泽绝对会多加几只手到顾平身上。
“好吧。”顾平不情不愿地吃下药丸。
其实顾平还挺喜欢这种状态，毕竟每天都有白泽帮忙打点，这可比一只手有用多了。
现在手长回来，暖心宝估计没有了。
在将顾平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送回青要山后，白泽开始给他找老师。
……
“滚，就算打死你，我也不会教平儿祭祀道的！还有你挡住太阳了。”
白泽移到旁边，只见一少女身穿青衣，用袖子遮着脸，躺在摇椅上，面对着太阳。
“女丑，我们中只有你善长祭祀道，你也不想我教顾平吧？”
白泽会祭祀之道吗？当然会，但会和善长可有点区别。
明明这就有“巫”的存在，那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因为我是祭巫，我才不愿平儿踏上这条道！”女丑罕见拿开了袖子，愤怒地看着白泽，“这是一条绝路，你想杀了他？！”
“……没这个想法，只不过是因为祭祀之道最适合他。”
虽然它确实想利用顾平，但害顾平？白泽没有这个想法。
就像让顾平去大祭，虽然过程很艰苦，但收获更大，就像眼前女丑的友情。
“去跟形夭学战法，或者跟陆吾学御法，实在不行我请羿教他弓矢，绝对不能学祭法！”女丑很坚定，她绝不能害了这个后辈。
“刑天的手段，他学了个六成，剩下的就只剩他感悟了；他的亲和力很高，手段也不低，不需要陆吾；羿的射法乃绝技，他穷极一生都未必能学会，还不如祭法。”
女丑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没想到这个后辈有这么厉害。
“都这么厉害了，还要祭法干什么？”这他么都能和我斗法了吧？
白泽见状，知道女丑误会了，无奈说道：“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他的身体终究有所限制。”
闻言，女丑松了一口气，随即有紧张起来。
松气是因为他能力有限，不会过来笑话自己，但身体……那可有点糟糕。
“给他换血，我来换！”
“停停停，他的血肉骨髓我早就换了。”
女丑一把抓住白泽的脖子，无边杀气涌来。
“杀你千次，可有怨言？”
“……无怨言。”
咔！白泽的脖子就被扭断了。
不久，白泽活了过来，就又被薅断了。女丑说话算话，杀千次一次不多，一次不少。
要问为什么，便是坏了规矩。后辈进这山海界，本是天大好事。小玩笑谁都可以开，就算百兽断其臂，也是他自愿的。但换血对其乃天大的事，需六神督和其自己同意，白泽擅动了！
待刑罚结束，女丑冷冷地问：“你换了什么血？”
“先民血。”
女丑长舒了口气，还好，若是换成帝血就完了，到时连巫咸都解决不了。
“到昆仑丘下炎火山自领罚吧！祭祀之道……我教，但绝对不会教全。”女丑压下怒火，“我知道你才绝天下，想教他此法必有道理，然祭祀者难守心，他死你流放归墟！”
白泽松了口气，老师找到了，虽然付出了点小小的代价。至于去炎火山？没问题，反正和回自己家一样。
在白泽走后，女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自始至终，白泽都没打算用正常方式让她同意。
摸着那破烂的摇椅，她有些犹豫，思绪回到那天……
一直以来，她躺在山顶，哪怕当日进行诀别时，她都一直没动。有什么用？她不怀念以前，更不会思考未来，或者说在死在人神之间最好，就像巫咸丧命于诀别之时，那是最好的归宿。
但没有，错失了机会，不过也没什么，毕竟那是随机的。
她知道顾平的到来，不过不在意，她懒得欢呼，无心关照，没有意义。她的存在只是神话小小的一角，对谁都没多大意义……好吧，有点，但不多，自己只认识羿和巫咸。
本该如此，但那天顾平到来了。
他想登上山顶，但失败了，这是自然。毕竟十日曾在这驻足，神明都不想来这。
然后过了许久，他还在坚持，女丑懒得理他。人生中见过了很多奇怪的人，就像羿。
后来，他上来了，女丑也无所谓，应该是祭山，可惜这没山神。
直到他将自己抱起，女丑才反应过来，随口说了句“别动我。”，然后就听见那震惊的话。
“你没死呀？”
？？？
“抱歉，我以为你死了，给你来收尸。”
女丑看了眼顾平，随后走回原地躺下。对于她来说，这只不过是意外打岔，生活将回到原轨……吧？
答案是否定！顾平在祭拜后，又走过来开始单方面聊天。
“小姐姐不热吗？这里温度超高的。”
“你是喜欢晒太阳吗？”
……
好吵，女丑封闭了五感，不听。待再次醒来，女丑发现自己被背下山。
“呦，醒了？抱歉，，把你带下来，来把药喝了。”
女丑打翻药碗，站起身，向山顶走去，结果被顾平抱住。
“小姐姐，别走，你都中暑了，先治行不行？”
女丑停下了，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知道不把他糊弄走了，自己绝不消停。
“我是神，不会中暑，所以别烦我了。“
“谁说得？神也会中暑，这是羿哥说的。”顾平自信的回答。羿是谁呀？那是射日的大神呀！说得能错吗？估计都是亲身经历。
“……我与羿不同，我不会中暑。”
“你都热抽搐了，谁信呀？”
……
“来，张嘴，啊！”
女丑张开了嘴，咽下那没什么用的药。哪怕现在，女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情感。是怕麻烦，还是有所触动，还是两者都有？
在几天的照顾后，顾平估计是感受到女丑的“康复”，准备离去。
“喂，大姐姐，你家或洞府之类的在哪？送你回去。”
“……没有。”
“什么？！”他表现得很吃惊，这或许是他这一路中都少见的吧？
然后顾平就给女丑在山腰建了个房子。
哪怕在所见所有生灵中，这家伙也是最奇怪的，但不讨厌。想着，女丑走向山顶。
结果被顾平发现了。山顶又出现了一栋房子和家具。也就是建木神异，否则也拿不上来。
”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了，看你这样也不准备下山，我将一些能用的放在屋里，你……算了，我教你。”
奇怪的人，但很让我暖心，毕竟从来没人关注我的伤，就是太过了。
将她全身包裹一圈后，顾平舒了口气。
“真是的，哪怕身为神，这些伤也太可怕了，你没治过吗？”
真是奇怪，为什么要治？这是我身为神话的一部分。但我依旧接受了这种好意，虽然也没用。
后来，他照顾我三个月后，走了，毕竟他还有任务。但我明白了，在他走后明白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留下他了。我需要爱，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山顶！这是荒唐的，我不想留在神话的角落，我要走出来，我要交朋友！
那一天，女丑走出了神话，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是啊，我现在是人，是可以陪伴的人！就算十日同出，我也不会再恐惧，我已有无限的可能性！
决定了，教！让世间看看那陷入绝望的道路吧！
女丑坐在椅子上，看向烈阳，那眼中尽是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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