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说起爱情
一进门，小书就冲向了桌子上的凉水壶，“快快，喝点水，渴死姐了！”
“渴死鬼投胎，整天待个店不知道喝水啊？”白雪又好气又好笑，换拖鞋、挂包、把钥匙扔到鞋架上面的台面上一气呵成，然后踢踢踏踏走到沙发处坐下。
“还说呢，今天早早下班就到班车点等你，连口水都没喝。”边倒水边抱怨着，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又说，“你们班车晚点儿了？不是六点一刻到楼下站点么？”
“再晚半个点，六点四十五啊亲亲。”白雪无奈，“说好几遍了，六点一刻是什么特殊时刻啊，你老挂着。对了，你不是有钥匙吗？这刚搬走几天就忘本了？自己上来得了呗，非到班车点等我。早点儿上来给我准备好饭，等着我下班回家，然后，开门……唉吆喂，那感觉……”说着说着，白雪开启了美梦模式。
白雪抱着抱枕眯着眼正做梦吃好东西呢，冷不丁被小书随手抄起的一本书敲了头，“做梦呢？姐为你当牛做马一年多，搬都搬了，还伺候你啊？”
说着，小书一屁股坐到了白雪身边，“话说我这客人到家半天了，你不招待吃饭啊？我饿了。”
“哦，也是，得吃饭，我这天天吃食堂，都忘了，咱大美妞来了，还得准备晚饭，要不然，出去吃点儿？门口有家快餐店，快好省，呃，还有家肘子砂锅，超好吃。”
小书斜了白雪一眼，“果然大佬有钱，快好省，倒是快，省倒未必吧？你们单位又发奖金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说着就起身进了厨房翻起了冰箱。
“一颗洋葱，生吃的？你就好这一口儿……哦，还有几个鸡蛋，两个就够了……我看看有没有饭……唔，这里有一点米，这么小包装，这是赠品吧？过期了？还放冰箱里，真晕……”
收拾出一堆东西来的小书一转头，白雪正斜靠着厨房的推拉门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准备洋葱炒鸡蛋？”“昂，”小书无奈地回她，“还有别的能吃的吗？”
“我说你这客人来了一顿，怎么地也带点儿水果吧？两手空空好意思啊？”白雪吧唧吧唧嘴，暗示她自己嘴巴闲了难受。
“上次的那筐车厘子谁给吃了？上辈子欠你的，个吃货！”小书白了白雪一眼，把洋葱塞过去。
“那么老大、那么老大，一筐～”白雪正夸张地比划着圆圈由大变小，冷不丁被塞了个洋葱，“哎哎哎……”赶紧抓住滑不溜秋欲掉头滚下去的洋葱。
“剥了。咱俩顺便说说话。”小书话少，干脆。
白雪听着她语气开始变得严肃正式了些，知道今天不是随便来玩儿那么简单了，赶紧支棱起耳朵“嗯，听着呢，说吧，被催婚了？”
“你呀，真了解我妈，”往碗里面打了两个鸡蛋，边用筷子搅拌着边说，“我妈上次不知跟她哪个闺蜜说了，这几天天天给我介绍对象，唉！”
听到此，白雪脸色暗了下来，唉，有个健康的妈真好，少顷，抬起头：“阿姨也是着急，你就，看看呗，说不定有合适的，老大不小了都。”
“怎么跟我老妈一个口气，老大不小了，我才多大，还没三十呢！”
“别着急，过个年就到了。”白雪促狭地笑着，眼里却被洋葱辣出了眼泪。噢，三十岁了，想当初俩人在学校时候正十七八，当时以为的三十岁是多么老的一个年纪啊！妈妈差不多比三十多大个几岁，还健健康康的，一切都很有希望、很美好……
“对了小雪，你的白马王子呢？你们公司里有顺眼的没？”小书开始煎蛋了，把话题引向白雪。
“嗯？额，我？急什么。”白雪还没回过神，愣了一瞬，眼前掠过暮山月那张冰霜脸，顿了顿，“不是说着你，这怎么又开始说我了。”
“我妈那几个不靠谱的闺蜜给我介绍了那么多，生怕我嫁不出去，你别说，还有一位还真挺合适的。”
“那就谈谈呗！”
“不是，我，我还没想好呢，我说，那人跟你挺合适。”小书低下头冲坐在小矮凳上剥洋葱的白雪说，“哎哎，你那洋葱都剥了几层皮了，再剥就没了！”赶紧抢过洋葱放案板上，把火一关，把鸡蛋盛出来，麻利地把锅洗了，开始切洋葱。
“小书，谁娶了你可真有福气了，这两刷子，一看就是一贤妻良母啊！”白雪由衷地说。
“那是，至少不会饿肚子。”小书嘚瑟着，切着洋葱，却是鼻涕眼泪一把把流，“哎呀，这洋葱，这太辣眼睛了，人品，什么人买什么葱。”
“生吃的，可不得买这种紫色的，又辣又甜。”
“好吃又够味儿，像极了爱情？哈哈哈……”
“爱情？相亲的吗？其实相亲嘛，也没什么，去看看呗，或许缘分就到了，那不正好，收了你，省得老来烦我。”
小书把洋葱泡到汤碗里，擦干眼泪和鼻涕水，“艾玛，做个菜真不容易，鼻涕眼泪的。”
“看给咱小书委屈得，眼泪哇哇的，也怪我，早没想到提前买点儿菜，刚才咱到超市买点净菜回来做也行，就你手快。”
“我这不想跟你多说会儿话么，我真有事找你。”小书边说边不闲着地直接用洋葱将炝锅、加蚝油炒了起来，“没有大葱，一切从简吧，菜马山出锅，一会儿跟你说。”嘟囔着，就又将刚才炒好的鸡蛋倒了进去。
洋葱炒蛋上桌竟然喷香扑鼻。小书就着热锅，将冰箱里白雪的切片面包给煎了煎，端上桌来。
“开动！”小书反客为主，一脸嘚瑟地示意白雪品尝，“咋样，瘦冰箱里的这点存货，姐们儿就是能变废为宝。”
白雪竖了竖大拇指，“不错不错，哈喇子都流了。”捏了点儿面包塞嘴里，被烫得呼啦呼啦着嘴，丝丝拉拉在嘴里颠倒了半天终于咽了下去，这才倒出空来说：“你妈妈就那么急着把你给嫁出去啊？”
“额嗯，这不是发现我那什么……”小书竟然有些扭捏起来，吭哧半天没说出完整的。
“哎呀说啦，都到这儿，你吭哧吭哧便秘啊！”白雪的小暴脾气又上来了，吃了几口香脆的煎面包似乎有了底气，声音也大了许多，“说了姐帮你一起拿主意。”豪横地拍拍胸口。
“我有男朋友了。”小书此话一出，白雪惊得差点儿把嘴里扛着的鸡蛋给掉出来，她赶紧吸溜一口、用舌头一舔把鸡蛋给吞进肚里，“你，你情报工作做得挺好，一点儿风都不漏啊！行，你行！”
小书的眼神却暗了下去：“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就，我就一直瞒着她。”
“肯定不同意？到底为啥？他缺胳膊少腿？他家很穷？阿姨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啊。工作不太好？那不至于，谁会一份工作干到底啊？这个，怎么……”
“唉，”小书鼓足勇气说了，“他是我大表哥！”
“啊？咳咳……”白雪惊掉了下巴，正待开口，却被口水呛了，猛烈咳嗽起来。
小书赶紧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哎哎，你别急别急，没有血缘关系的，我跟我表哥。”
“你大喘气啊！”白雪缓过气来，“能不能别挤牙膏？赶紧说，想急死我啊，怎么回事到底？”
“怎么说呢，这要说，真是说来话长了。”
“小时候到你家玩儿记得见过你表哥。”
“你见过？不对，他从来没来过我家，不对不对，你之前见过的是我二表哥，我说的是和我大表哥。”
“我都糊涂了，你几个表哥啊？”
“好多，我们这一辈儿，就我一个女孩，一色男孩儿。”
“嗯嗯，物以稀为贵，羡慕嫉妒恨啊！正题，你跟你表哥，哪个表哥？”白雪眨巴着好奇的眼，巴巴看着小书。
“我这个表哥其实不算亲戚，”小书抿抿嘴犹豫了一小会儿，似乎下了决心，“算了，这也不算秘密了，告诉你也没啥。”
“嗯嗯，我听着呢，绝不泄密，不用赌咒发誓吧？”白雪调皮地举起二根手指。
小书轻轻压一下她的手，握住了，捏了捏她的手指头放到了桌上，白雪夸张地缩回手，故作嫌弃地甩了甩。
小书仿佛没看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似乎很令她内疚，不得不用两手不停歇地互搓着来掩饰不得不说出秘密来的不安。
“我曾经告诉你，我姑父去世了，我撒谎了，当时不知道怎么说。”
“我都忘了，我啥时候问过。”
“小时候，大概四五年级？你到我家玩儿，”
“嗯，我把你家当自个儿家了那时候。”
“那天，我表哥刚好在我家，你问过，这谁家孩子，我说是我表哥，我姑姑家的，又问起表哥爸爸什么的。”
“啊，就那个……”白雪恍然大悟。
“不是，不是他。”小书打断她，“不是那个表哥。”
“哦，表哥真多。”
“……”小书很无语地看看她，“急脾气，还听吗？不听不说了。”“听，听，说，说吧。”白雪眼神热切，“跟你有关的，我都听，我得帮你把把关，你俩到底合适不？”
“我说我姑父去世了，是车祸，其实当时他活得好好的，只不过，他跟我姑姑离婚了，我姑姑很要强，我们小孩子吵着说好久没看到姑父了，姑姑就骗我们说他死了，车祸什么的。”
“你姑姑恨你姑父。”
“嗯，后来我姑父真是车祸死了……你别那种眼神，跟我姑姑没关系，是意外。”
“哦，这个，说半天，你大表哥，跟你姑姑怎么回事？怎么就没血缘关系了？没明白。没血缘关系？那你妈妈为啥不同意？”
“唉，”小书微微叹了口气，“要继续说下去，不得不说我姑姑的爱情了。简直比小说都精彩了。”
两个女孩子谈论着上一代人的爱情，唏嘘感叹着。
在她们眼中，那仿佛一直都是中年妇女的和蔼样子的女人，温暖的、或暴躁的，和蔼的，或寡淡的……她们不都是妈妈样的女人么？原来，她们曾经也有过花朵一般的年纪，也曾拥有过带着憧憬和美梦的青春，也曾爱着或被爱着，也曾迷惘懵懂、彷徨四顾……她们也是从女孩子过来的啊！
窗外，夕阳西沉，鲜艳的红、洒金的黄、梦幻的紫、浪漫的蓝……，变换着绮丽的美景。华灯初上，夜色渐浓。
“渴死鬼投胎，整天待个店不知道喝水啊？”白雪又好气又好笑，换拖鞋、挂包、把钥匙扔到鞋架上面的台面上一气呵成，然后踢踢踏踏走到沙发处坐下。
“还说呢，今天早早下班就到班车点等你，连口水都没喝。”边倒水边抱怨着，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又说，“你们班车晚点儿了？不是六点一刻到楼下站点么？”
“再晚半个点，六点四十五啊亲亲。”白雪无奈，“说好几遍了，六点一刻是什么特殊时刻啊，你老挂着。对了，你不是有钥匙吗？这刚搬走几天就忘本了？自己上来得了呗，非到班车点等我。早点儿上来给我准备好饭，等着我下班回家，然后，开门……唉吆喂，那感觉……”说着说着，白雪开启了美梦模式。
白雪抱着抱枕眯着眼正做梦吃好东西呢，冷不丁被小书随手抄起的一本书敲了头，“做梦呢？姐为你当牛做马一年多，搬都搬了，还伺候你啊？”
说着，小书一屁股坐到了白雪身边，“话说我这客人到家半天了，你不招待吃饭啊？我饿了。”
“哦，也是，得吃饭，我这天天吃食堂，都忘了，咱大美妞来了，还得准备晚饭，要不然，出去吃点儿？门口有家快餐店，快好省，呃，还有家肘子砂锅，超好吃。”
小书斜了白雪一眼，“果然大佬有钱，快好省，倒是快，省倒未必吧？你们单位又发奖金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说着就起身进了厨房翻起了冰箱。
“一颗洋葱，生吃的？你就好这一口儿……哦，还有几个鸡蛋，两个就够了……我看看有没有饭……唔，这里有一点米，这么小包装，这是赠品吧？过期了？还放冰箱里，真晕……”
收拾出一堆东西来的小书一转头，白雪正斜靠着厨房的推拉门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准备洋葱炒鸡蛋？”“昂，”小书无奈地回她，“还有别的能吃的吗？”
“我说你这客人来了一顿，怎么地也带点儿水果吧？两手空空好意思啊？”白雪吧唧吧唧嘴，暗示她自己嘴巴闲了难受。
“上次的那筐车厘子谁给吃了？上辈子欠你的，个吃货！”小书白了白雪一眼，把洋葱塞过去。
“那么老大、那么老大，一筐～”白雪正夸张地比划着圆圈由大变小，冷不丁被塞了个洋葱，“哎哎哎……”赶紧抓住滑不溜秋欲掉头滚下去的洋葱。
“剥了。咱俩顺便说说话。”小书话少，干脆。
白雪听着她语气开始变得严肃正式了些，知道今天不是随便来玩儿那么简单了，赶紧支棱起耳朵“嗯，听着呢，说吧，被催婚了？”
“你呀，真了解我妈，”往碗里面打了两个鸡蛋，边用筷子搅拌着边说，“我妈上次不知跟她哪个闺蜜说了，这几天天天给我介绍对象，唉！”
听到此，白雪脸色暗了下来，唉，有个健康的妈真好，少顷，抬起头：“阿姨也是着急，你就，看看呗，说不定有合适的，老大不小了都。”
“怎么跟我老妈一个口气，老大不小了，我才多大，还没三十呢！”
“别着急，过个年就到了。”白雪促狭地笑着，眼里却被洋葱辣出了眼泪。噢，三十岁了，想当初俩人在学校时候正十七八，当时以为的三十岁是多么老的一个年纪啊！妈妈差不多比三十多大个几岁，还健健康康的，一切都很有希望、很美好……
“对了小雪，你的白马王子呢？你们公司里有顺眼的没？”小书开始煎蛋了，把话题引向白雪。
“嗯？额，我？急什么。”白雪还没回过神，愣了一瞬，眼前掠过暮山月那张冰霜脸，顿了顿，“不是说着你，这怎么又开始说我了。”
“我妈那几个不靠谱的闺蜜给我介绍了那么多，生怕我嫁不出去，你别说，还有一位还真挺合适的。”
“那就谈谈呗！”
“不是，我，我还没想好呢，我说，那人跟你挺合适。”小书低下头冲坐在小矮凳上剥洋葱的白雪说，“哎哎，你那洋葱都剥了几层皮了，再剥就没了！”赶紧抢过洋葱放案板上，把火一关，把鸡蛋盛出来，麻利地把锅洗了，开始切洋葱。
“小书，谁娶了你可真有福气了，这两刷子，一看就是一贤妻良母啊！”白雪由衷地说。
“那是，至少不会饿肚子。”小书嘚瑟着，切着洋葱，却是鼻涕眼泪一把把流，“哎呀，这洋葱，这太辣眼睛了，人品，什么人买什么葱。”
“生吃的，可不得买这种紫色的，又辣又甜。”
“好吃又够味儿，像极了爱情？哈哈哈……”
“爱情？相亲的吗？其实相亲嘛，也没什么，去看看呗，或许缘分就到了，那不正好，收了你，省得老来烦我。”
小书把洋葱泡到汤碗里，擦干眼泪和鼻涕水，“艾玛，做个菜真不容易，鼻涕眼泪的。”
“看给咱小书委屈得，眼泪哇哇的，也怪我，早没想到提前买点儿菜，刚才咱到超市买点净菜回来做也行，就你手快。”
“我这不想跟你多说会儿话么，我真有事找你。”小书边说边不闲着地直接用洋葱将炝锅、加蚝油炒了起来，“没有大葱，一切从简吧，菜马山出锅，一会儿跟你说。”嘟囔着，就又将刚才炒好的鸡蛋倒了进去。
洋葱炒蛋上桌竟然喷香扑鼻。小书就着热锅，将冰箱里白雪的切片面包给煎了煎，端上桌来。
“开动！”小书反客为主，一脸嘚瑟地示意白雪品尝，“咋样，瘦冰箱里的这点存货，姐们儿就是能变废为宝。”
白雪竖了竖大拇指，“不错不错，哈喇子都流了。”捏了点儿面包塞嘴里，被烫得呼啦呼啦着嘴，丝丝拉拉在嘴里颠倒了半天终于咽了下去，这才倒出空来说：“你妈妈就那么急着把你给嫁出去啊？”
“额嗯，这不是发现我那什么……”小书竟然有些扭捏起来，吭哧半天没说出完整的。
“哎呀说啦，都到这儿，你吭哧吭哧便秘啊！”白雪的小暴脾气又上来了，吃了几口香脆的煎面包似乎有了底气，声音也大了许多，“说了姐帮你一起拿主意。”豪横地拍拍胸口。
“我有男朋友了。”小书此话一出，白雪惊得差点儿把嘴里扛着的鸡蛋给掉出来，她赶紧吸溜一口、用舌头一舔把鸡蛋给吞进肚里，“你，你情报工作做得挺好，一点儿风都不漏啊！行，你行！”
小书的眼神却暗了下去：“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就，我就一直瞒着她。”
“肯定不同意？到底为啥？他缺胳膊少腿？他家很穷？阿姨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啊。工作不太好？那不至于，谁会一份工作干到底啊？这个，怎么……”
“唉，”小书鼓足勇气说了，“他是我大表哥！”
“啊？咳咳……”白雪惊掉了下巴，正待开口，却被口水呛了，猛烈咳嗽起来。
小书赶紧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哎哎，你别急别急，没有血缘关系的，我跟我表哥。”
“你大喘气啊！”白雪缓过气来，“能不能别挤牙膏？赶紧说，想急死我啊，怎么回事到底？”
“怎么说呢，这要说，真是说来话长了。”
“小时候到你家玩儿记得见过你表哥。”
“你见过？不对，他从来没来过我家，不对不对，你之前见过的是我二表哥，我说的是和我大表哥。”
“我都糊涂了，你几个表哥啊？”
“好多，我们这一辈儿，就我一个女孩，一色男孩儿。”
“嗯嗯，物以稀为贵，羡慕嫉妒恨啊！正题，你跟你表哥，哪个表哥？”白雪眨巴着好奇的眼，巴巴看着小书。
“我这个表哥其实不算亲戚，”小书抿抿嘴犹豫了一小会儿，似乎下了决心，“算了，这也不算秘密了，告诉你也没啥。”
“嗯嗯，我听着呢，绝不泄密，不用赌咒发誓吧？”白雪调皮地举起二根手指。
小书轻轻压一下她的手，握住了，捏了捏她的手指头放到了桌上，白雪夸张地缩回手，故作嫌弃地甩了甩。
小书仿佛没看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似乎很令她内疚，不得不用两手不停歇地互搓着来掩饰不得不说出秘密来的不安。
“我曾经告诉你，我姑父去世了，我撒谎了，当时不知道怎么说。”
“我都忘了，我啥时候问过。”
“小时候，大概四五年级？你到我家玩儿，”
“嗯，我把你家当自个儿家了那时候。”
“那天，我表哥刚好在我家，你问过，这谁家孩子，我说是我表哥，我姑姑家的，又问起表哥爸爸什么的。”
“啊，就那个……”白雪恍然大悟。
“不是，不是他。”小书打断她，“不是那个表哥。”
“哦，表哥真多。”
“……”小书很无语地看看她，“急脾气，还听吗？不听不说了。”“听，听，说，说吧。”白雪眼神热切，“跟你有关的，我都听，我得帮你把把关，你俩到底合适不？”
“我说我姑父去世了，是车祸，其实当时他活得好好的，只不过，他跟我姑姑离婚了，我姑姑很要强，我们小孩子吵着说好久没看到姑父了，姑姑就骗我们说他死了，车祸什么的。”
“你姑姑恨你姑父。”
“嗯，后来我姑父真是车祸死了……你别那种眼神，跟我姑姑没关系，是意外。”
“哦，这个，说半天，你大表哥，跟你姑姑怎么回事？怎么就没血缘关系了？没明白。没血缘关系？那你妈妈为啥不同意？”
“唉，”小书微微叹了口气，“要继续说下去，不得不说我姑姑的爱情了。简直比小说都精彩了。”
两个女孩子谈论着上一代人的爱情，唏嘘感叹着。
在她们眼中，那仿佛一直都是中年妇女的和蔼样子的女人，温暖的、或暴躁的，和蔼的，或寡淡的……她们不都是妈妈样的女人么？原来，她们曾经也有过花朵一般的年纪，也曾拥有过带着憧憬和美梦的青春，也曾爱着或被爱着，也曾迷惘懵懂、彷徨四顾……她们也是从女孩子过来的啊！
窗外，夕阳西沉，鲜艳的红、洒金的黄、梦幻的紫、浪漫的蓝……，变换着绮丽的美景。华灯初上，夜色渐浓。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