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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爸!你这价值上的就有点高了,还成大昱的损失了,如果他家庭真的挺困难的话咱这点钱票能起到作用吗?”这话把曾大可问的愣了一下,他正要开口,看到姚小远走进了院子他正往屋子里张望并没有说话。

    曾大可急忙开门让姚小远进门,姚小远摇了摇头说道:“先生您过来一下吧,曾大可只好走过去。”姚小远对先生鞠了一躬双手把钱票递给曾大可,“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但是这钱我不能要,而且我家的问题也不是钱能解决的,再次谢谢您的好意我先走了。”

    说着就转身走了,曾大可楞在原地并没有去追他,姚小远开始去的时候把钱攥在手心,手不觉的用尽了力气,他去的时候心里还算有一口气撑着,等他还完钱往回走的时候出了曾大可的门他就跑了起来,他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就在这一刻他有突然想起了他的爸爸,在他心里父亲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父亲是军人他没有倒在战场却倒在了病床上。

    他走的那天告诉姚小远说“你以后就是个男子汉了,你要照顾好你的妈妈!”姚小远想如果父亲还在也会支持我的做法吧,可是如果你还在我就不用撑着了就会无忧无虑的过几年再长大了,想到这里他的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再让我哭一次吧,他想从今以后自己就要撑起这个家了!曾大可有些茫然的回到屋里,自己坐下久久没有说话,曾雨露看他这样也无心学习了给她父亲倒了一杯茶水,“好人难做吧?”曾大可白了一眼女儿没有说什么,曾雨露也没有再挖苦父亲转身又去读书了。

    陈雨石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走过谷场就要到家了,爬上土坡看见家里的大黑狗正坐在路边等着他呢,“过来!”陈雨石喊了一声黑狗立马站起来摇了摇尾巴转身跟着走了,他蹲下摸了摸大黑的头“嘿!大黑你比我骄傲多了!”

    大黑只是瞅了他一眼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甩了甩身子的毛发继续向前跑去,自己跑回了家,陈雨石晚上经常和村里的孩子出去玩,今天虽然来的晚一些但是妈妈也没有问他,吃饭的时候,陈雨石先给大黑盛了一碗,大黑晚上很敬业的,他也不进屋里就在它的窝里晚上有什么风吹草动牠都会先叫几声,平常安静的很。

    陈雨石给它饭的时候,它也是自顾的趴着,等他走了黑狗才起来自己吃的,大黑浑身漆黑油量脖子下面是雪白色的毛,身子强壮的很,就是有点高冷平常安静孤傲的很,只有和那些公狗抢母狗的交配权的打不过人家的时候,才会冲他摇尾巴让陈雨石去帮它,不过它单挑的时候也不会让陈雨石去帮它。

    除非有别的狗群殴它的时候才会让陈雨石去,它被咬的浑身是伤也不吭声,所以它不仅是只高傲的狗还是只男子汉狗!

    晚上的雪已经停了,但是北风还是呼啸不止,狐狸、人脚獾和黄鼬三只小妖已经踏上了路程,这样的天气晚上应该是没人出来走动,可为了安起起见牠们还是沿着水路在河边上赶路,一是河边几乎没人会去,再是万一遇到人或意外也可以从冰面快速逃向另一边,天黑之前牠们本来想和祖爷再去打个招呼的,可牠们并没有找到鸱鸺,可能是跟那位自称假和尚的师傅办事去了也就没有再等。

    假和尚和鸱鸺确实在一起呢,假和尚说是等那孩子睡下之后再去念几遍安神经,以防白天惊吓过度失了魂魄,在陈雨石家不远的一片树林,假和尚席地打坐,鸱鸺也在一棵树上打着盹,白天被这些事惊扰的几乎没有休息这已经打乱了鸱鸺几十年的习惯,假和尚诵经完毕睁开眼看着鸱鸺。

    “炽兄你不用跟着过来的,在家还能再送三位妖君一程,难道你还怕那孩子会乱说不成?”鸱鸺眼皮下搭摇了摇头,“你承诺过的事我当然放心,我过来本来就是躲那牠们的。”假和尚恍然的哦了一声,没有再谈这个话题,心里猜出了鸱鸺的打算,天色以深一妖一和尚来到了陈雨石的院子,本来以二人的道行打算隐藏哪怕站在你的面前寻常人也察觉不到,可没等他们落地一只黑狗就冲院子吼叫两声,虽说看着不过是四方乱叫可这也过于巧了些,鸱鸺一只翅膀微抬一股风过去,黑狗就昏迷倒地,鸱鸺这时才咦了一声“怪哉,好灵性的一条狗!”假和尚也见这狗身姿挺拔眼中有神确实不是俗物,鸱鸺叹息一声“可惜了,要不是人类的圈养之物恐怕也能求一求道!”

    “炽兄莫要一棒子打死虽是家狗未必就断了大道。”

    鸱鸺不以为意,“家狗早就断了妖族的传承哪来的什么大道?”和尚没有争论走进屋里来到陈雨石的床前,这次假和尚也叹息一声,午后我就看这孩子面色不对,现在仔细查看果真是先天不足之相,鸱鸺侧头看了眼少年,少年面相清秀,身子看着不过是有些羸弱而已并没有看出其他,不过牠对这些没有了解也无兴趣,和尚念过几遍经文过后那孩子睡的好像更沉了些甚至起了微鼾,鸱鸺闭目也有些昏昏然这和尚果然是有些道行。

    三只小妖带着家眷夜晚赶路,白天也要先找个远离人烟的地方再休息,这次人脚獾先守着,一是防着猎人过来再是怕未开灵智的孩儿们自己偷跑出去惹祸,这一路牠们已经足够小心,只是这路程不过刚刚开始没意外的话还得三夜两天的路程神经得一直绷着。

    从没想过妖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几千年来我们的栖息地不断被蚕食也不断的屠杀,我们变成了人类的食物、材料如果不是几百年前人族内战妖族趁势崛起恐怕再无立足之地,牠看了眼睡下的孩儿们,一旦我们能到沂岚到时不仅能安身立命,兴许自己的族人还能发展壮大!

    牠压下憧憬激动的心情,还是担惊多过喜悦如果能再挺一挺,挺到惊蛰那样花蛇花老弟就能从冬眠出关了,以花老弟目前的功力这一路一定能安然度过,再怎么说花老弟也是被祖爷当初关门弟子来培养的!

    想起祖爷如果牠能护送我们那才是安然无恙,只是我们冒然离开就足够伤祖爷的心了怎能痴心妄想....一日无事晚上弦月高悬再加上被雪覆盖的大地天地间有些亮堂,风也不过是微微拂面,也只剩下三妖和牠们的家眷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

    沉静的月色让大家的心情也安然下来,两夜的赶路不仅让大家心态紧绷也神态疲惫身边的环境让人舒适了心态也自然会好起来,本来这样的月色会让修炼是事半功倍,可三妖不敢大意,还是执意赶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衢城边界,牠们虽然还在沿着水路而走可知道头上边的官路上就是界碑了,三妖带着家眷走到界碑旁,看着洛邑方向兴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那毕竟是大家曾经的家,狐妖带大家朝洛邑那边磕了三个头,又从界碑旁抓了几个石子抓进了布袋,大家又磨蹭了一会才继续赶路,远离了家乡就像无根之木,身心总是觉得漂浮握着石子这也算是有个念想了,三妖心里想着家乡的亲人和朋友再见了...

    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牠们走到了一马颊河前此河是汉河在启州的主干,河流湍急宽广这种天气也没有结冰,想要度过此河只能走附近的一座石桥,据说曾经的立国之战这里有过一场大战死伤无数,尸体铺满了河面,后来晚上只要有人路过此桥就能听到厮杀声和哭喊声,晚上再没人敢走这座桥,有人提议再建一座桥可刚一动土就怪事连连,听说挖开的土都是血色的,甚至晚上有个石匠自己走上石桥跳进河里,这以后再也没人敢去给新桥那做工再加上当时刚刚立国,整个朝廷到处都是百废待兴,要重新翻盖的太多了,官府也无闲钱这事也就搁置了下来,当地的百姓晚上都不敢走这里。

    直到后来从南方来了一个道士,自己在石桥住了七天七夜石桥才变得“干净”了一些,后来道士在旁边的村落里住了下来,几十年后道士死去,死之前和村里人交代等他死后把他和他的拂尘一起火化,火化后的骨灰撒在马颊河里,在他死后的头七天的晚上不能上桥,百姓哪敢不照做。

    有个单身汉喝了点酒就壮起了胆,非得去一探究竟一晚上也没回家,第二天有人路过才从桥边不远的树林看见昏睡过去的单身汉子,他回去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对那晚的事只字不提知道几年后一次大醉,说那晚看见桥上河面起了雾气,眼睁睁看见无数的穿着盔甲的军爷从水里慢慢的走了出去,再走到桥上过桥而去,密密麻麻河面出了那么多的死人覆着面看不清面目。

    死人还井然有序的排着队这一幕太过惊骇!要不是单身汉喝了酒反应慢些恐怕早就吓昏过去,他没有昏过去想转身就跑,可身子也不听使唤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陆陆续续可能走了一个时辰,最后只见一匹黑马驮着一位道士装扮的人,只见那道士盘坐在黑马身上手上还握着拂尘,那道士不是前几天死的那个老头吗!?正惊骇着呢那道士好像心有感应黑马停了下来,道士缓缓回过头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单身汉再不肯说出...